章节目录 第二百章 地狱从来在人间(1 / 2)

作品:《重生之平行线

曾有人过,跟监狱相比,看守所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这句话并不夸张,也没有任何的艺术加工,即使是数鼻进宫的老犯人,或者坐过监狱的人,都一致认为,看守所的ri子才是最难熬的。

的一个看守所是社会一个畸形的缩影,管教和犯人之间的关系极其赤luo和扭曲,人xing的丑恶和肮脏被无限制的放大和提炼,最终磨跨了的身体,也磨烂了的灵hun。

青州看守所成立于1958年7月,初址位于老城九鼎路18号,是没收地主家的粮仓改造而成,简陋可想而知。83年严打期间,看守所人满为患,最严重的时候一间不足五平米的号子关了近二十人,那时候谁敢放屁,就不用想活着走出屋子了。因此凹年初市zhèng fu于西风路建立新所,占地监房面积九百多平米,犯人们一时涕泪齐流,放屁从此成为一项不危及生命安全的运动。

到了90年代初,因为看守所内人均铺位面积跟公安部规定要求相距甚远,于92年底被公安部挂牌,成了督办改造的后进看守所,时任市委书记左敬授意市计委立项,并争取国家资金支持,在北郊国道附近征地78亩,投资七百余万,兴建了一座当年算的上先进的新看守所。

可新归新,变得只是基础设施和住宿条件,不变的,永远是那冰冷的高墙电、铁门铁窗铁锁链以及形形sèsè的人,或者人渣。

赵建军就关押在此!他的一审判决早就下来了,出来混早有死在道上的觉悟,想一想手上沾的几条人命,死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上不上诉对他来区别不大。可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头,一向冷面冷心的刘管教竟然三次找他单独谈话,讲政策,讲权利,讲希望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二审改判的先例不是没有,能拖一阵是一阵,好歹是个念想总比立刻拉出去吃枪子好。

赵建军无所谓,任由刘管教跑前跑后把上诉的材料递了上去,ri子便这样一天一天过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按他犯的那些勾当,别二审,就是二十审,能活下来的几率也不大。

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算求毛个事!

赵建军自然是一等一的狠人脚上又带着铁链,这是重刑犯的标志,从进号子的第一天就没人敢惹不到一周整栋楼都知道301的军哥是个人物。成了大哥,许多规矩也就来了,他在号子里时没人敢话,劳动的时候活都是别人帮着干的,管教们都知道,可从来不吱声。每天早上起床,有专门伺候的人扶他起来,洗簌的时候牙膏都是挤好的等早饭从饭洞里递进来,也得赵建军分饭,分好了大家一起谢谢军哥,如果有谁没或是声音不大,立刻就会挨一顿揍。晚上睡觉更是有人铺床有人擦脚链,十足的牢头狱霸,整个监三舍无人敢惹。

瘸子里面挑将军,这样子看着威风,可赵建军的兄弟被抓完,产业被查封帐户上的钱都被赔偿给以前的受害者,从根上断了经济来源。在看守所这种地方没钱的ri子真不是人过的,每天六点起床晚上十二点睡觉,一天劳动十六个时顿顿白菜萝卜加馊馊头,整月不见油腥,铁打的人都挨不住,纵然有弟们时不时的孝敬,可那点钱连管教的肚子都喂不饱,哪里还能顾着自己

老闷头是多次进宫的一个老诈骗犯,虽然经常因为职业习惯骗人被发现后挨揍,可油嘴滑舌,没脸没皮,能跪在地上添大哥们的脚丫子,倒在号子里混的不错。这人最擅长察言观sè,这天突然发现赵建军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一般晚上睡觉的时候赵建军都会大打呼噜,可昨晚却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老闷头琢磨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尽量心翼翼的绕着赵建军走,不去触这个霉头。结果整整一个白天,赵建军都坐在通铺上不动,连句话都没过,脸上的表情yin沉的像是拔河输了一样。

这是老闷头特有的修辞句式。

所谓拔河,是号子里最被喜闻乐见的娱乐项目,一般由两个人脱了ku子,弄根线系在弟弟上,喊着口号用力往后扯。老闷头虽然够老,可人老心不老,本钱硕大,是301的固定选手,胜率能保持在70以上。所以每当面对赵建军的yin威时,他常常自我阿q再nb,拔河能拔过我吗

赵建军心情不好,这下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了。赶巧下午的时候从过渡号新转过来一个犯人,照老规矩得先脱光衣服,手背后做蛙跳动作,理由当然是看看菊花里藏没藏违禁物品。然后还得背监规,唱唱十字歌,要是新人没有眼sè,一顿暴揍那是免不了的。

往常这些都要在赵建军的主持下开展,可今天等了好一会,赵建军还是一言不发,呆呆的坐在那。老闷头对绰号叫大门牙的递了个眼神,大门牙大大咧咧的走过去,问道:“犯了什么事”,新人是个二十多岁,长相猥琐的年轻人,陪着笑道:“各位大哥……”

话没完就被大门牙一个耳光抽了过去:“还不懂规矩呢话前先喊报告!”

年轻人牙立刻被打出了血,却擦也不敢擦,扑通跪了下来,嗓子都带了哭腔,颤着音道:“报…………报告,上……上了个妞……”,“嗯”大门牙愣了愣,上个妞怎么被送进来了,“没付钱”,“不…………不是…………免费的,我,我略微用了强……”,“啪”,又是一记耳光,大门牙怒道:“强jiān就强jiān,还gb的给我废话!”

老闷头眼珠子一动,号子里对强jiān犯一般得“拍鞋底”正好军哥心情不好,搞一搞不定还能逗他乐一阵。于是几个人一拥而上,扒拉ku子把年轻人的弟弟担在通铺的边缘,有人按手脚,有人捂嘴巴,大门牙嘿嘿一笑,抄起鞋底啪唧啪唧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