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二章:玉城勾魂(1 / 2)

作品:《合欢

西洲边陲“玉城”,又到了开市时刻,驮马云集,人山人海……每次到大宗货物交易的日子,玉城镇守使兼左武军统领“冯国忠”是必在场的,可今日却莫名其妙不见了人影,这让市集一干吏员浑身不自在。

可谁又知道,冯国忠正烦恼着呢?昆仑使者来了一批又一批,催迫他加入昆仑,可他不甘心呐!玉城是他基业,这里是他一砖一瓦建立起来的,从原先的不毛之地发展成贸易大城,日进斗金,他冯国忠居功至伟。现在要把这大好基业让给别人,那真是要了他的命啊。

他只想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任别家争权夺利,杀来杀去,可这与他冯国忠又有何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老冯只想攥一份大大的基业,留给子孙后代,这有何错?

烦心事真他妈的多,可昆仑他得罪不起。前些日,周名扬这小儿得胜归来,故意绕着玉城转了一圈,还弄个所谓的献俘仪式,这是要在他老冯面前耀武扬威啊。你献俘献到昆仑去,在他老冯面前献哪门子俘?可这位昆仑周郎就是厉害,出关鏖战,七战七捷,拓地三百里,斩首万余,换成他冯国忠能有此战绩?

他摸了摸自己那肥大的肚腩,摇摇头,叹息道:“老了,老啰……”

他本是北胡大族拓拔氏子弟,当年北胡一场政变,家族血流成河,他率领残存族人投降了夏朝。夏帝见他英勇善战,加上举族投靠,便赐他国姓,并改名“国忠”,同时任命他为天夏六军左武军统帅兼玉城镇守使,可谓皇恩浩荡。他也感激莫名,并以国姓爷自居。

可好景不长,元氏篡位,夏氏被族灭。他担惊受怕了好些日子,怕被元氏清算,就连姓氏也改回“拓拔氏”之前在中原的汉姓“冯”,不知情的人都戏称他为“三姓家奴”。可他冯国忠哪在乎这些,只要日子过得去,任别人说三道四,又有何妨?

元氏篡位注定不得人心,天下纷乱四起,诸侯拥兵自重,百姓造反日趋激烈,元氏四处扑火,哪顾得上他,于是他在这边城安稳了十几年。

他贪财好色,也精于理财治政,玉城越加繁华,他的金库就越大,小妾就娶得越多。可惜虽妻妾成群,但子嗣却太少了,尽管夜夜耕耘,也才得一子一女,还是正妻所生。想到此处,他就更加烦恼。

“老爷,老爷……夫人请您回府。”管家冯驹在门前喊道。

“没看到老子正忙着呢?”冯国忠有些不耐烦,随口应道。

“老爷,是少爷出事了,所以夫人要您回去。”

“他能出什么事?是不是又玷污了哪家闺女?老子不是说过吗?但凡有此事,赔钱了事,真是猪脑子。”

“老爷,不是…不是这样,是少爷被打了。”

“什么?小宝被打了?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在老子地盘打我崽子,活腻歪了吧?”

“操他老母,回府。”

冯驹连忙低头哈腰,战战兢兢牵来马匹,老爷这次可是动了真怒,玉城之人谁不知道少爷就是老爷的掌中宝?这惹祸之人可要遭难了。

冯府……

一家三口,正围着躺在床上的肥胖少年转悠。

“我的乖儿子,哪个天杀的,下如此狠手,脸被打肿了,牙也掉了几颗,老爷你可要为我娘俩做主啊。”一个肥大婆子,提着嗓子哭嚎着。

冯国忠不耐烦地摆摆手,骂道:“你嚎丧呢?儿子还没死,你叫个屁?真是个不省心的臭娘们。”

“小宝,老子问你,谁打了你,人在哪?老子给你出气去。”

肥胖少年嘟着嘴,呜呜直叫,口齿不清不楚,冯国忠仔细听了半晌,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

旁边那个黑胖少女举了举手,说道:“爹,我知道。”

冯国忠瞪了瞪眼,骂道:“你个小浪蹄子,弟弟被打了,做姐姐还赶紧道出实情来,非要等老子问?真没一个省心的。”

黑胖少女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才说道:“弟弟今早出门,在云龙客栈吃早点,看见一美貌妇人,就去摸人家屁股,却不想那妇人和他家男人,都是硬点子,连带家丁全被打伤了。”

冯国忠气得直翻白眼,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个废物儿子。天夏六军中人才辈出,昆仑有周名扬,乐善,青阳有李守信,合欢有夏飞龙,破虏军有魏虎,可自家左武军有谁?老子百年后,家业难保啊!是不是该考虑下昆仑的邀请?

他叹息一声,心中想着,是该尽早未雨绸缪了。

“爹,你在听吗?”黑胖少女见冯国忠神游物外,不禁提醒道。

“你继续。”

“听受伤家丁说,这夫妇二人出道于一个小门派,名叫”元合门“,如今这门派只剩下他们二人。不过这对夫妇在西洲倒是有些名气,江湖人称”西洲侠侣“,男的叫彭湃,人称”玉面郎君“,女的叫”婠悦“,人称”蝴蝶夫人“。他们打伤小弟后,并没有跑人,还住在”云龙客栈“。”

冯国忠冷笑道:“嘿嘿,他们胆倒挺肥的,伤了老子的宝贝儿子,还无知无畏,待老子拿下他们,给小宝出气。”

闻听此言,躺在床上的肥胖少年冯小宝呜呜直叫。

冯国忠皱了下眉,朝黑胖少女问到:“他叫唤什么?”

“弟弟说,男的可以杀了,那女的要抓回来,并且不要弄伤了。”

“我…我操他妈的……”冯国忠举起蒲扇大手就想朝自家混账儿子抽过去。

“老爷,不要……要打就打奴家吧。”肥婆哭嚎着拉住他的手。

冯国忠恨恨道:“看你教的好儿子。”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府门。

冯国忠带着一队兵,来到云龙客栈,他正要下令围住客栈。

忽然从客栈中传来一道悦耳的笛声,紧接着有一位女子唱歌应和笛声,声音轻柔温婉,缠绵多情,似情人在耳边嗯呢倾诉。

“深情叹,梅枝书阁庭院。小楼春寒未减,已人独灯残。还记旧时嬉笑,作娇嗔颜色,花容半偏。怅咫尺天涯,离愁别苦,总聚眉间……”

她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却总能撩动他的心弦,好像在他心中播下了一颗种子。

等歌声停下,冯国忠仿佛做了一场梦。他抱拳大声说道:“笛声好,歌声妙,老冯在此有理了。”

等了片刻,一对神仙男女才出现在客栈走道中。

男子抱拳道:“彭湃携内子婠悦,见过将军,将军有理了。”

这男子高冠长袍,丰神俊朗,气度不凡,但冯国忠显然更在意那唱歌的女子。

定睛看去,只见这女子穿着极为大胆豪放,绣着桃花的月白肚兜仅裹住那硕胸下半边,一半的乳峰裸露在外头,雪白硕大,挺拔异常,就如盛放的牡丹。那只掌可握的细腰,连接那挺翘圆润的硕臀,再加上那笔直挺立的大长腿,真是引人遐思啊。

下半身,素白罗裙中分,走动中,整根雪白玉腿都露了出来,隐约间,能见到左腿根部的鲜艳纹身。或许怕暴露太多,女子身上还披着一件长可及地紫色罗袍,但也遮掩不了太多,整个罗袍敞开着,只是在腰间随意扎了个结。

她的妆容有些风尘味道,精致的画眉,娇艳的口红,脸上抹着碧玉坊最上等的胭脂,发型也是当下青楼勾栏流行的媚情妆,即是平常贵妇妆下,特意留一缕秀发沿着脸侧,垂到锁骨下。

这样骚浪的打扮,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丝媚俗。高贵寡淡,一本正经……举手投足间,动作优雅。

明亮的大眼睛中,那淡淡的哀愁,让人怜惜。但若细看,又能发现不同?在高贵寡淡中,竟有些许烟视媚行的味道,那一本正经中,也有些放荡的感觉,特别是看向男人的时候,那骚浪眼神是怎么样都掩饰不住的。

冯国忠有些迷醉,他猛吞口水。直到女子那轻柔的声音传到耳畔,他才回过神来。

“将军,可有事?”

冯国忠不敢确定这二人是不是“西洲侠侣”,便试探说道:“啊……是这样。老冯特来感谢二位的。”

男子彭湃疑惑道:“是何缘故?还请将军告知。”

冯国忠抱拳颔首,“感谢二位代某教训犬子。”

守在旁侧的管家冯驹疑惑万分,正要建言,却被冯国忠瞪大眼睛吓了回去。冯国忠是个很有眼力的人,他知道这夫妇二人实力不凡。通常他对付不了的人,都会设法与对方结交,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玉城坐稳十多年的原因?更何况他对这女子婠悦还有一些想法。

婠悦妩媚一笑,骚浪样儿毕露,可随即又回到那副风淡云轻的高贵模样。

“原来将军是为此而来,搞了这么大个阵仗,还以为将军要抓捕我们二人呢?吓得奴家小心肝扑通乱跳……”说完,她还伸出小手拍拍酥胸,一副放浪样儿,让男人们猛吞口水。特别是那硕大的酥胸,在小手轻拍下,微微抖动,真是绝了。

冯国忠暗自感叹:“这骚货的大奶子真是弹性十足啊!”

他恋恋不舍地收回色眼,语含暧昧道:“夫人天姿国色,让人爱煞还来不及,冯某怎敢造次?”

婠悦轻抚秀脸外侧那一缕青丝,咯咯浪笑道:“将军如此轻薄贱妾,就不怕奴家夫君生气?”

“怎敢,怎敢,冯将军可是玉城之主,娘子严重了,就算冯将军向为夫讨要娘子,为夫还不得乖乖献上。”

“原来将军就是玉城之主冯国忠,冯大将军,今日奴家可是见到真人了。”婠悦兴奋得脸色通红,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仰慕地看着冯国忠,同时又含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骚浪媚意。

冯国忠可是老油条,他怎不知道这对夫妇在演戏,求财也罢,求官也罢,他冯国忠都给得起。主要这骚货把他内心深处那把火给勾起来了,烧得他心痒痒的。这骚货太完美了,简直是女人中女人。

他大笑道:“哈哈……小老弟真是知情知趣的秒人儿,弟妹嘛,老哥也非常喜爱,如此可人儿,天下少见。两位,不如随老哥回府喝杯水酒如何?”

彭湃惊喜道:“如此叨扰大哥了。”

冯国忠随口吩咐道:“冯驹,快把马车牵来。”

不一会儿,管家冯驹就赶来一架宽敞的四乘马车。

冯国忠献着殷勤,说道:“弟妹请上车。”随后又回头问道:“老弟,一起上去?”

“不需如此,小弟初至玉城,正好纵骑观景,满足心中所好。还请大哥上车,与内子相伴。”

“如此不好吧?毕竟我与弟妹男女有别,如何同乘一车?”

“无妨,无妨,我等江湖儿女不计小节。”

“哈哈哈…那老哥可就不客气了。”

冯国忠回头走向马车,一番试探,他笃定这二人必对他有所求。这又有何难?他有财有权有实力,天下间有多少事他冯国忠办不了?为了婠美人,就满足他们吧!

……

马车在大街上缓慢驰行,平日里冯驹车驾得很稳,但今天却有失水准,盖因车内传来一阵阵淫声浪语。

“将军…不要这样嘛,奴家衣服快被你扯破了。”

“无妨…无妨…老子买一百套送你……”

“哎呀,你这人好粗鲁啊,弄疼人家了…,嗯…别摸了…啊!轻点…轻点嘛……”

“骚货,刚才就想摸你的大奶子,真他娘的爽,又大又圆,还弹性十足,好一对宝贝儿。来…让老子亲亲…”

“啊啊啊…嗯嗯嗯…,爷,您轻点…啊…别咬,…唉呀…好疼…爷,轻点嘛…求你了……”

冯驹咬咬舌头,强忍下那快燃起来的欲火,他心中暗骂:“臭婊子,真够贱的,自己男人离马车只有几米,就敢和别人偷情。”他偷偷地看向彭湃,觉得他头上绿油油的。

“不过这骚货是真漂亮,天仙般的脸蛋,高贵优雅,还暗藏一丝放荡,奶大臀肥,腰细腿长,那身嫩肉能掐出水来,真羡慕老爷。如果让俺老驹能肏她一下,那死也值了。”

正当他想入非非,车里突然传来“啪啪啪……”的声音,难道开始肏屄了,老爷真是胆大,如果被人发现,那老爷可要名声扫地了。

“这大奶子扇起来,可真有手感,劲道十足啊。”

“唉呀,爷…你好狠心,奴家的乳房快被你打肿了。”

“是啊,有点肿了,暂时放你一马。让老子再舔舔,真是百玩不厌啊。”

冯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还以为肏屄呢?吓俺一跳。不过老爷真是心软,像这种不守妇道的贱货,就应该扇爆她的骚奶。”

“嗯嗯嗯……好舒服,爷你真会舔…爽死奴家了…嗯嗯嗯……啊啊啊……”

“啊,爷…不要……下面不行……”

“操你妈的,臭婊子,你还矫情起来了,快让爷舔舔你的骚屄。”

“爷,别急嘛,还未到时候,该你的就是你的,奴家又跑不掉……”

“哼!好不爽快,那你帮老子舔屌。”

“现在不行,你那处味道太大,洗干净再说。”

“哟!还跟老子抬杠,信不信老子……”

“冯国忠,你动手试试看。”

冯驹楞住了,这两位刚才还妾情郎意,现在怎么吵起来了。

“妹子,别生气,是老哥不对,太心急了。”

“哼,不想理你。”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别…呜呜…”

冯驹暗自一笑,“还是老爷厉害,舔不到下面的小嘴,就亲上面小嘴。现在这两人亲得好激烈……”

“啊…冯国忠,够了,你好恶心,让人家吃你口水?不知道有多臭……”

“是老哥不好,我错了。应该马上到府了,等下我自罚三杯,向妹子赔礼道歉。”

“这还差不多。”

“老爷何时向女人道歉过?今天老爷连续道歉好几次了,还罚酒。”冯驹细思极恐。

“从头到尾,老爷都被这女人摆布。先以歌声打动老爷,再诱惑之,让老爷主动请到府内。在马车上,给老爷一点甜头,但不突破底线,其间再使点小性子,让老爷尝到拒绝的滋味。府上女子可不敢对老爷这样,老爷从来没体验过这种滋味。再说小性子也要看谁使?这婠悦使起小性子来,浑然天成,个性使然,让人由不得不爱。”

“这女人太厉害了。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老爷怕是陷进去了?”冯驹叹息一声,摇摇头。

他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告诉老爷自己的判断。因为他明白,人一旦陷入情网,脑子就会变得不灵光。但她诱惑老爷,有什么目的呢?

听下人传报,老爷非但没惩罚那两个恶徒,还把他们当贵客请进府里,大夫人坐不住了。

她冲出去,恰好在府门口,见到自家老爷正搂着一着装放荡的女子,慢慢地走进府中。

女子那半露的硕胸和在走动中,齐根裸露在裙外的雪白大长腿,简直晃人眼睛。女子一颦一笑间,风骚放荡,勾人魂魄,再看那妆容艳丽的精致小脸,真是美若天仙。

冯国忠一脸痴迷地看着怀中女子,还不时地说些趣事,讨女子开心。讲到高潮处,女人就整个身子靠到他怀中,咯咯浪笑……。冯国忠也不失时机的讨些便宜,抓奶摸臀,无所不用其极。而站在旁侧的,女子的夫君“彭湃”却视而不见,他只顾着与管家冯驹谈天说地,看上去其乐融融。

大夫人心中吃味不已,不由得一股无名之火冒了出来。

“哪个妓院的骚蹄子?大庭广众之下,勾引老爷,来人哪,给我掌嘴。”

闻听此言,她身后的几个粗壮丫鬟正要动手。

婠悦故作惊慌地说道:“将军,这老夫人莫非是你娘亲?怎如此凶悍呢?吓煞奴家了。”

大夫人气得火冒三丈,骂道:“好你个小婊子,咒我老是吧?你们愣着干嘛,给我掌嘴。杀千刀的骚货,不要脸的贱人,打扮成这幅骚样,出来卖吗?”

“将军,老夫人如此不待见奴家,奴家还是不进府了,就此告辞。”

婠悦一副惘然欲泣的娇弱模样,看得冯国忠心疼不已。再抬头看自家夫人,一副肥蠢模样,令人嫌恶。

两厢对比,冯国忠以有计较。

“你这疯婆子,在这添什么乱,婠悦小姐是老子请来的贵客,岂容你诋毁,一边待着去。”

大夫人无比委屈,冯国忠从来没在外人面前骂过自己,这次竟然为了一个婊子,当着下人的面痛诉她,让她面子丢尽,不禁悲从中来。

“老娘不活了…天杀的贱人啊,打伤我儿子,勾引我男人……你不是东西…老娘和你拼了……”

这悍妇想冲上来,却被众人拉住。

“原来这位是将军夫人啊,奴家还以为是将军的娘亲呢?”婠悦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明亮的眼中似有嘲讽,似有可怜……

一番话语,一席表情,让冯国忠感觉自己面子丢尽了……

“拉下去,关起来。”

冯国忠抱歉地说道:“妹子,真是对不住啊,这婆娘脑袋有点问题,经常发疯。”

婠悦双目讽刺地看着大夫人,叹息道:“原来是个疯女人,难怪见人就咬?将军没考虑过续弦?这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没人管可不好。”

“是该考虑了,如果有妹子这样兰心蕙质的人,帮我管理府中之事就好了。”

“你…你…你这个贱人……”大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婠悦媚笑道:“姐姐,这疯病可要多休息,一个人独处最好,这样更能平心静气。将军,奴家说得对吗?”

“妹子,所言有理。”

婠悦双目一寒,随即朝冯驹吩咐道:“没听见将军发话吗?还不带下去,关起来。”

冯驹吓得一哆嗦,不敢怠慢,连忙带人把大夫人拖了下去。

“这女人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把大夫人整掉,还拿下管府大权。”冯驹有些不寒而栗。

转眼间,已过半旬。

冯国忠在院子里,舞了一套剑法,这几天上火得厉害,浑身力气无处发泄,也只能摆弄几套把式。

他叹息一声,如今府内冷清了许多,还真有些不习惯。

大夫人是彻底疯了,女儿把自己锁在闺房内,天天以泪洗面。

宝贝儿子前几天告诉自己,想要拜师学艺,这小子难道转性了?自己不答应,他就跪着不起来。本想送去昆仑,顺便自己投靠昆仑算了。可婠悦却不同意,说她的师傅是仙家中人,不如送到她师傅那。那小子也不愿意去昆仑,说,“只想到婠悦姐姐的师傅那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