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四十七节 选择(1 / 2)

作品:《娶个姐姐当老婆(阴魂)

大厅里又重新沉默下来,琼恩慢慢啜饮着葡萄酒,萨马他的烈焰酒,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声。

过了半响,琼恩再次开口。

「如果您真有这个本事的话,那也不用明天打甚麽决赛了。您只要在欣布面前现身,然後出了断域镇,她们肯定会追上来。断域镇内不能私斗,镇外却是没问题的,您只要把她们两个杀掉,一切麻烦就全都立刻消失。但您没有这麽做——也就是说,您并没有把握同时对付两个选民,」琼恩看着萨马斯特,慢慢说,「是这样的吧。」

「没错,」萨马斯特承认,「如果仅仅是论及魔法造诣,两个欣布我也未必放在眼里,但她们的银火,确实让人很头疼。」

「所以您来找我?」

「正道不成,自然便行诡道,我们原本都不是甚麽正人君子嘛,」萨马斯特坦然说,「明天的决赛,我承认我没有十成的胜算,但那枚印章我是志在必得,不容有失。既然如此,我们就做个交易如何?」

「为甚麽选中我呢?」琼恩问,「或者说,为甚麽您会认为我是个可以谈论这种话题的对象呢?毕竟我们现在的立场还是敌对啊。」

「因为我知道你的底细,阴魂城的巫师丶奥沃的学生,我们是一路人,比较有共同语言,」萨马斯特很乾脆地回答,「或者换种说法,如果不来找你,那我应该去找谁呢?你那位圣武士情人?欣布的学生?葵露的精灵弓箭手部下?还是你的魅魔?」

「唔,这麽说,我确实是唯一人选了,」琼恩点点头。「可是我又能够帮上甚麽忙呢?」

「你觉得呢?」

「我可以放弃比赛,但这点对於您应该也没有太大意义,毕竟您真正的敌人是欣布和葵露两位女士,有没有我其实关系不大,」琼恩分析。「让我劝说她们放弃比赛?那自然是绝无可能。或者,您是希望如果我们获胜,拿到那枚印章的话,我把它拿出来交给您?」

「你能拿到印章?」萨马斯特反问,「她们会把它给你?」

琼恩没有透露他和两位选民的事先协议,「或许我可以偷出来。」他说。

萨马斯特摇头,「首先,你办不到。而且我也不需要这种完全建立在虚构可能之上的承诺;其次,你也是巫师,你应该清楚,到了我和欣布这种程度的对决,胜败往往就是生死。如果明天我输了,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我当场被银火烧成灰烬——我还会指望赛後再去从你手里拿到印章?」

「那麽您的意思是?」

「我需要确保我在明天的比赛中获胜。」

琼恩笑了起来。「您的话里有一个破绽,前辈,你拿来向我许诺的条件,是让我得到两位选民;但正如您刚才所说。你们这种程度的大巫师对决,胜败就是生死,那麽难道您是打算把两具尸体给我作为报酬吗?」

萨马斯特也阴阴笑了起来。

「尸体又有甚麽关系,」他说,「你忘了我是个亡灵师。」

琼恩猛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如果你想长期享用。但又怕不够安全的话,我可以帮你把她们做成尸妓,」萨马斯特一本正经地建议说。「这方面我是专业人士,保证永不腐烂,经久耐用,身体有微温,肌肤滑嫩有弹性,搞的时候还会润滑……」

琼恩终於忍不住一口葡萄酒喷了出来。

「前辈,饶了我吧,」他举手投降,「我百分之百信赖您的专业技术,可是我真的没这种特殊爱好啊,我们还是谈论点比较正常的话题好不好。」

「你不感兴趣?太可惜了,我上次遇见你老师,就这个话题交流心得体会,大家相谈甚欢,很有收获的。本来以为你是他看重的学生,肯定也喜好此道,没想到这麽眼界狭窄,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前辈,我早就说了,我对亡灵术不感兴趣,半点不感兴趣。」

萨马斯特哈哈大笑起来,但笑到一半却被一阵更加猛烈的咳嗽打断,这次他整个身体都佝偻起来,几乎要从椅子上摔下去,滚在地上。他赶紧抓起手边的烈焰酒灌入口中,过了半响总算慢慢缓过气来。

「您为甚麽不考虑治疗呢,」琼恩试探地问,「虽然这种身体顽疾很难用神术根除,但以您的造诣,配制一些药水应该还是不难的吧。」

萨马斯特摇头,「你不懂,治不好的。」

琼恩便不再说话。

「放心,既然你不喜欢尸体,那麽我自然会交给你活人。我还不屑於对你撒谎,因为你不够资格,」萨马斯特慢慢喘息着说,「确实,如果让我和欣布在擂台上堂堂正正对决,那麽胜败基本也就意味着生死,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

琼恩目光闪动,然後明白过来,「您是说,让我在比赛之前用某种方法削弱她们的力量?」

「然後我就能够控制局面,」萨马斯特说,「甚至……明天的比赛都未必需要再进行。」

「下毒?」

「她们是选民,百毒不侵,而且我不认为你有机会做手脚,她们有足够敏锐的眼光和足够丰富的经验,否则早就已经进坟墓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琼恩摊开手,「我能帮上您甚麽忙呢?」

「当然可以,我需要你帮我设一个陷阱。」

「陷阱?」

「陷阱。」萨马斯特很肯定地说,但却没有再具体解释。

沉默再一次地降临,然後再一次被打破,依旧是琼恩先开口。

「让我猜猜,前辈,您的陷阱,想必是用凛来做诱饵吧。」

萨马斯特似乎略略有些惊讶,「何以见得呢?」

「既然是陷阱。那麽想必会有诱饵,」琼恩慢慢思索着,「而陷阱地针对目标,显然是两位选民,更准确地说。是欣布女士,她才是您真正忌惮的,葵露女士是个没有神术的牧师,您想必不是特别放在心上。」

「可以这麽说。」

「如果要引诱欣布上钩,最适合作为诱饵地,自然就是凛了,」琼恩继续分析,「欣布女士非常看重她这个学生。这点通过昨天地比赛就能看得出来。」

「那你为甚麽不认为我是想以那位叫凛的小女巫做人质,来逼迫欣布就范呢?」

琼恩笑起来,「那绝无可能。」

欣布确实很在乎凛,这点毫无疑问,但如果说萨马斯特抓住了凛,拿她的性命来要挟欣布放弃比赛之类。那就纯粹是妄想。欣布不会吃这一套,她十有八九会连萨马斯特带凛一起轰杀,毫不迟疑,眉头都未必皱一下。这不是说欣布冷血或者绝情。势所必然罢了,别说凛只是学生,哪怕就是妹妹葵露沦为人质,欣布也照下杀手不误。

「所以凛只可能作为一个诱饵,不可能作为人质。」

「有点道理。」萨马斯特说,「继续。」

「您忌惮银火,同时面对两位选民胜算不高。但倘若只是面对一位风暴女王,那把握就大得多了。以凛为诱饵,把欣布骗出来,最好是葵露和她分开,然後您大概会选在暗中伏击。断域镇里不能私斗,所以您应该是要把欣布引出镇外……不,不对!」

「甚麽不对?」

「我刚才猜错了,」琼恩说,「如果把欣布引出镇外,那麽她必定高度戒备,就算是您暗中伏击也未必有甚麽效果。所以恰恰相反,不应该把她引出镇外,而是就要在镇内攻击。正因为是在镇内,所以她的警惕心相对要低很多,更加容易得手,人总是会本能地依赖秩序的。」

「但那些来干涉地恶魔士兵呢?」

「所以您需要来找我帮忙,」琼恩渐渐把头绪大概理清楚了,「我们都不能在镇内私斗,否则会招致恶魔的干涉,但我的魅魔助手却可以,她有格拉兹特的邪徽,可以命令恶魔士兵退走,不得干涉,甚至有可能帮助您来攻击欣布……莎珞克和我签有灵魂契约,您没办法收买她,如果用法术控制我便会察觉——可是您为甚麽不直接从她身上夺取邪徽呢。」

「那东西我拿了没用,」萨马斯特承认,「格拉兹特是特别授权给她的,只有她拿着那枚邪徽才有效果,落到其他人手中都是废物一个。否则像她这样弱小的魅魔,早就被杀人越货先奸後杀了。」

「……前辈,您能不能别总是提那个词。」

「不喜欢?那算了。」

「那麽,我大致想明白了。您如果想要杀死凛,那是轻而易举,但如果想要抓走她,拿当诱饵,在断域镇里就比较麻烦,会有恶魔来干涉,而我则可以很容易地办到这点。同时我也可以通知欣布,让她和葵露暂时分开,让她落入您的埋伏。我还可以命令我的魅魔助手喝退断域镇地恶魔士兵,甚至让它们成为助力。最後我还可以在关键时刻突然倒戈一击,让您的胜算更增几分——这就是我的作用,我的价值所在,是您之所以要来找我的缘故,是这样的吧。」

萨马斯特轻轻转动着酒杯,一团团细小地火焰彷佛在海水中跳跃,「你确实有点小聪明,」他最後评价说,「难怪奥沃愿意收你做学生。」

「过奖,只是有些地方我还是不太明白,」琼恩沉思着,「我确实可以帮助您,也确实只有我能帮助您——但问题在於,为甚麽我就要帮助您呢。您能坐在我面前,和我谈论,将您的打算和盘托出……好吧,至少我猜测了而您没有否认,那麽想必是有足够的把握。这把握是从何而来呢?」

「难道两个选民还不足以打动你?」萨马斯特反问,「别告诉我你对她们没兴趣。就我认识的男性,十个中间有九个都想把她们压在身下,剩下的一个是只喜欢男人——我想你应该没有这种特别嗜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