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务承担人·三

2020年11月17日

晚上十时半,辛劳一天后的杉原濑遥总算回到家。

每天早上七时出门,下午四时完成教师的工作,下午六时又开始会计兼职,回到家后一般已是十时以后了。

濑遥脱下大衣和高根鞋,穿上拖鞋走进空无一人的客厅,打开灯后在茶几上放下沉重的公事包后坐到沙发上,伸着懒腰发出了一声叹息。

一个月来每天早七晚十的工作,即使在周末也没有陪伴孩子的时间,每逢夜深人静时濑遥都自觉愧疚,但是一想起家里的巨额债务,少妇还是不得不咬紧牙关拼命工作。

只是,才一个月已经俱疲的身心又可以支持多久?

不行,这样子太消极了。

濑遥轻拍双颊为自己打气,想着懂事的孩子们心中欣慰,提起精神后便起身往厨房走去。

虽然夜宵对身体不好但不吃点什么会饿得睡不着,毕竟兼职时忙得没时间吃晚饭,只得在工作前吃上一点轻食之类的。

每天晚上优一做晚饭时都会多做一份,而晚归的濑遥只需重新加热便得以享受热饭菜。

说到优一,那孩子是真的懂事,进入一尘不染的厨房后濑遥不禁感叹。家中事无大小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会主动照顾两个妹妹而且从来不需要担心他的学业成绩。如果自己任教的学生全部换成自家儿子的话,一定可以省心不少。

沉淀于想像中的濑遥从心底笑出来,略施姿粉的俏脸挂满了对儿子的自豪。濑遥走到饭桌边上,发现家里的瓦斯炉正躺在在饭桌中央,上面放了一个连盖小釜。瓦斯炉下压着一张纸条,看字迹是优一留下的。

“妈妈:

今天晚上做火锅,我想妈妈也应该享受一下,所以给妳做了一人锅。

我有把肉藏好没被尤嘉莉全部吃掉啦(笑)。

优一”

濑遥读完纸条后一笑,打开小釜后发现堆叠如山的牛肉,笑容却变成了苦笑。

那孩子也是一如既往的粗心,大晚上的适合吃那么多肉吗?还不如让尤嘉莉和美优多吃点。

往釜内加入酱汁后扭开瓦斯炉,在等待的期间从电饭锅里盛了饭放进微波炉加热,才发现忘记把小釜重新盖上了,又急忙把盖子放回原位。

再次打开盖子时,肉香一下子便充满了整个厨房,纵使濑遥担心晚上吃太多肉对身体不好,面对眼前的牛肉山丘时胃部还是诚实地发出了一声低嚎。

濑遥脸上微红,庆幸没有第二个人听到自己的失态。手上也不闲着夹起一片牛肉,刚放进嘴里便被牛肉的质量吓了一跳,光是放进嘴里便明显感到这肉绝对不是家中的经济状况可以负担的,然后马上想起了那个男人。

孩子们可能对男人的背景一无所知,但濑遥曾在无意中看到过男人的西装内侧。西装是由一家国内知名的手作西装店缝制的,即使是最便宜的款式濑遥也要不吃不喝一个月才付得起钱,更勿论男人身上那套明显是量身订造的。濑遥对这西装店印象深刻,因为丈夫生前曾经给她介绍过,还说有朝一日将会穿着这家店的西装迎娶她。当然在迎娶濑遥那天丈夫也真的穿起了那西装,不过是租的,而且婚礼那天一身冷汗的生怕弄脏衣服。

对男人为什么会给家人买食材濑遥是完全想不明白,越是不明白心里便越是提心吊胆,特别据优一所说男人每天都会待在家里。

担忧让濑遥食欲大减,但想到牛肉是优一特地留下的还是全部吃掉了。

饭后,濑遥把碗筷洗干净,时钟正好指向十一时。濑遥回到客厅拿起大衣和公事包,踮着脚到二楼往房间走去。经过美优和尤嘉莉的房间时听到低沉的说话声,心中奇怪为什么这么晚了女孩们都没睡觉便轻轻敲响了门。

说话声兀然而止,可是没有人应门。濑遥再一次敲了敲门后房门才缓缓打开,尤嘉莉的脸出现在门缝里。少女的身体藏在门后,头上戴着猫耳造型的耳机,身后的墙壁反射着电脑屏幕的光。尤嘉莉看到门外的濑遥时一愣,神色中带着慌乱:「妈妈?你回来了?」

濑遥注视着尤嘉莉,少女在目光中心虚的偏过了视线,便轻蹙蛾眉问道:「怎么还没有睡呢?」

尤嘉莉支吾着:「我我在直播!我在直播。」

「都这么晚了?」

「因为因为明天不用上学,所以忘记时间了」

濑遥这才想起明天是假期的事,长期忙碌让少妇变得健忘了,明明还期待下星期学校的假期可以给自己多点陪孩子的时间。濑遥一拍脑袋,蹙着的眉随即松开:「对不起,我都忘记了美优呢?」

尤嘉莉暗自松了口气才说道:「在睡觉。」

濑遥欣慰一笑,美优果然是个好孩子:「你也别太晚睡了,女孩子睡不好的话皮肤会变差的。」

提及皮肤问题尤嘉莉脸色一正,快速的点头附和:「嗯嗯,我知道了。」

少妇长舒一口气:「好吧,不妨碍你直播了,记住要早点休息啊。」

尤嘉莉又点点头,两人互道晚安后少女关上了房间。濑遥盯着紧闭的门,门后又再传出低沉话声,不由得摇头苦笑起来,才启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放下大衣和公事包,脱下办公装的外套后打开衣柜,

里面只有几套朴素的办公装,仅有的一些私服也是以雅淡为主,而且都有着浆洗过多的痕迹。不宽裕的家境下为了保证孩子的幸福濑遥只得作出牺牲,衣柜中已经很久没有新住客,即便是办公装也是在一个月前找到会计的兼职后才狠下心买下的。在抽屉找到睡衣后濑遥便抱着衣服往浴室而去。

…

明亮的浴室水汽氤氲,连头顶灯光在弥漫的雾气中变得朦胧。濑遥盘起头发,身体浸泡在热水中,一脸慵懒地感受着疲劳慢慢排出体外的感觉。

空气中有一丝淡淡花香,那是濑遥私藏的高级精油,一个任职化妆品销售的学生家长所赠的样本。因为是高级品牌,濑遥一直珍视,但眼看使用限期接近加上身体确实疲惫不堪才拿出来奢侈一下,也只有在夜阑人静时瞒着孩子们偷偷使用,对此少妇心中还是有点歉意。

精油不愧是高级品,才几滴已经让整个浴缸香气四溢,泡进去后也觉疲劳加快消失了。濑遥哼出一声舒畅的呻吟,看着所余无几的精油感到可惜,直到浴缸中热水不再冒气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浴缸。

葱白的藕臂撑在浴缸边缘,丰腴的女体有如芙蓉出水挺立而起。一条均称的长腿跨出踏在地上,双腿间的深红在稀疏的丛林中若隐若现。多得濑遥平时保养得宜,光滑的肌肤虽不算玉洁冰清但白里透红的甚是好看,只有几道不明显的娠纹在平坦的小腹上随意分布。浑圆的乳房随着动作一颤一抖的,丰满程度让人怀疑纤细的腰是如何负担起那双硕果。葡萄大小的乳首挺拔着,即使喂养过两个孩子仍然是漂亮的玫瑰色。濑遥弯腰放去浴缸中的水,蜜桃般的臀肉微微分开露出紧致的菊穴。

走进脱衣所后,濑遥对着镜子上下打量自身。回想起今天在电车上又被一个年轻的上班族当众告白,一边在尴尬中落荒而逃一边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勇气可嘉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自觉光看外貌绝不过三十岁,甚至自称大学刚毕业也不为过!

濑遥被自己的夸张想法逗笑了,在看到镜中的自己憔悴的脸容后还是叹了口气,拿起护肤品仔细的涂抹起来。

穿上保守的睡衣后,正想开门离开的濑遥听到了几下脚步声,明确记得自己进门后有锁上门的濑遥静静地拉开了门,正想探头看看门外情况时,突然打开的厕所门把她吓了一跳。

优一从厕所步出,看到濑遥后一愣:「妈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眼看是儿子濑遥放下了心,没好气的问道:「都十一时了还算早吗?」

少年才发现已经夜深,傻笑着搔了搔脑袋。

濑遥也笑了,看到儿子下巴上的创可贴后又担忧起来:「你受伤了?」

优一一愣,故作轻松地答道:「啊啊,今天在路上绊了一下,不过我刚才又刷了一次药已经没事了。」

少妇捧起儿子的脸,左右打量确认无大碍后还是心痛:「真是的,都不会小心一点!下次真受伤了怎么办?美优和尤嘉莉都还小,你自己不会小心照顾自己要怎么照顾她们」

眼看母亲唠叨起来了优一马上转移话题:「啊啊那个妈妈!明天还要早起吗?」

知道儿子嫌自己啰嗦,濑遥看向儿子的眼睛充满嗔怪:「嗯,明天早上要回学校一趟。不过不需要准备早饭了,只是开个例会而已。」

优一点头以示理解:「嗯,明天中午我也有事要出门,做不了午饭。」

「跟妹妹们说好了吗?」

少年愣住了,一颗汗珠流下:「啊咧?」

濑遥为儿子的粗心叹了口气:「还不快点去!」

优一答应着便作势要跑,濑遥及时止住了儿子:「安静一点!美优都睡着了,给她们发短讯吧。」

少年点点头后蹑手蹑脚地爬上楼梯,濑遥注视着儿子又叹了口气,才走近大门检查门锁,确定已经锁上后才心满意足地回房间休息。

…

时光倒流

屏幕中的角色在场景中穿梭游走,身中武器挥舞生风,各色技能满屏幕的释放,发出的光芒映在屏幕前的尤嘉莉脸上,把少女的俏脸照得影影绰绰的。

尤嘉莉盘着腿坐在电竞椅上,嘟着小嘴百无聊赖的打着游戏,手上不停地点击着滑鼠。身上的连帽外套在少女拖动滑鼠时不时发出轻轻的磨擦声。

终于在失败的动画占据屏幕后少女深吸一口气,直接退出游戏后脱下了头上的无线耳机,手指按摩着有点疲劳的眼睛。

少女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的光照亮房间的一角。心中烦躁的尤嘉莉转身看去,美优正侧身躺在双层床的下层呼呼大睡。

烦躁不是因为游戏不利,而是因为睡得安祥的美优。那男人居然喂美优吃饭,更令人费解的是美优居然就这样吃了下去,还说明天见什么的

尤嘉莉努力回想着美优最近的样子,记忆中的美优如常的安静,如常的腼腆,如常的呆?

苦恼半天后却找不到半点异样,尤嘉莉自暴自弃了。摇着头把脑海中的烦恼赶出,脑袋后的双马尾也随之摆动不已。

重新戴上耳机后少女再次抓上滑鼠,鼠标游移到游戏图标上正想打开时一个视窗从屏幕的右下角弹出,硬生生把少女正要双击的手指定格在半空。尤嘉莉听着耳机里的提示音,双眼紧盯着屏幕上的视频请求,一脸不情愿地按下

了接受。

新的视窗弹出,是男人坏笑着的脸。

「唷,尤嘉莉。」男人的声音从耳机传进少女耳中:「摄像头没开?看不到你欸。」

少女拿下屏幕旁摄像头的防尘布,写满不耐烦的脸随即出现在视窗右上角。

「这才对嘛,看不到你的话我会伤心的啊。」

尤嘉莉瞪着屏幕上的男人,好一会后才压低声音向耳机话筒挤出一句:「找我干嘛?」

男人点起一根烟:「当然是平时的那个啊,“那个”。」

像是说了什么关键词般,尤嘉莉脸上浮起了红云,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怎么还不开始呢?」见少女迟迟不动作男人便催促起来。

尤嘉莉低着头,小手握紧又放松,良久后才认命般舒出一口气。手摸上外套拉链慢慢地往下拉,拉到尽头后外套前端分开,露出里面的背心和短裤。脱下外套后少女手上不停,又脱下了身上的背心。

在幽暗的房间中,一名上身赤裸的娇小少女对着摄像头,秀眉微蹙身体微颤,却仍然挺直身板一副不认输的样子。屏幕映出的光把少女的皮肤照得一片惨白,更加突显出胸前两点粉红。

脱掉上衣后尤嘉莉把嗓子压得更低了,近乎耳语般问道:「满意了吧?」

男人抽了口烟后呼出:「不满意,我要看屁股。」

尤嘉莉紧张地回头看去,美优仍然睡得安详。深呼吸几下后少女双手往下探去,身体扭动几下后把一条短裤在镜头前扬了扬后放到一旁。

「可以了吧?」

男人盯着尤嘉莉的脸,在屏幕外拿过一杯热饮喝了一口:「站到椅子看看上。」

尤嘉莉的脸更红了:「不要.」

男人沉默,木无表情地盯着少女。少女见哀求无用,突然破口骂了起来。

「变态!去死吧变态!萝莉控!给我去死!」

耳语般的谩骂毫无气势可言,反而比较像是恋人间的撒娇。男人哈哈大笑起来,连烟灰掉进热饮里也浑然不觉。

「今天也被骂萝莉控了,真糟糕。」

「哈~」尤嘉莉骂得起劲,语速都加快了:「萝莉控!恋童癖!变态早泄男!」

男人嘻笑着,脸色猛地一正:「好了,站起来吧。」

谩骂兀然停下,尤嘉莉怒瞪着男人,胸口不停起伏着。几息后少女还是慢慢地站到椅子上,果不其然短裤仍然穿在身上。

「就知道你在耍赖!我很厉害吧?好吧,脱吧。」

尤嘉莉努力地平衡着,生怕弄出太大的声响弄醒身后的美优,甚至把隔壁的优一吸引过来。少女弯下腰,颤抖的双手脱下了短裤和内裤,往旁边一丢后又站起身来。

「现在满意了?」

「满意了,坐下吧。」

尤嘉莉刚坐下手机便颤动起来。少女赶忙拿起手机后回过头去,看到美优仍然沉睡后才惊魂未定地打开手机,发现了一个电邮通知,有人往自己的帐户打了五千元。

男人拿起热饮,看到上面的烟灰后又放下了:「收到钱了?」

尤嘉莉“嗯”了一声,甚至连正眼也不看男人一下,只是摆弄着手机。

「那把摄像头放到两腿中间吧。」

少女一愣,不可置信地盯着男人。

男人又抽起了烟:「给你一万啊。亅

尤嘉莉内心挣扎一番后咬着牙回道:「两万!」

男人一笑,点了点头。

少女拿起摄像头,吞了吞口水后鼓起勇气把摄像头塞到胯间用双腿夹着。

「腿张开一些打开摄像头的灯,角度调高一点,要看到你的脸对,就是这个角度」

在男人的指示下少女不断调整着姿势,当少女双腿大开,双膝抵着自己肩膊时男人终于满意了。少女看向屏幕,自己的私处占据了镜头下半部分,在灯光中胯间每一个部位都被清晰拍下;镜头的上半部分是自己的上半身,粉嫩乳首突出,从下方拍摄的小脸红得像要随时渗出血来。

男人拍了拍手:「真美。」

被称赞的尤嘉莉完全高兴不起来,因为姿势奇怪的原因少女已经感到腰间有点乏力了。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付钱!亅

男人拿起手机,看着少女的私处又改变了主意:「阴唇有点碍事看不太清楚,用手指拨开吧。」

尤嘉莉气得都要哭了,泪光从眼角泛出:「你骗人,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闭嘴!」男人突然的怒吼刺进少女耳中直达脑袋,吓得少女一激宁的,身体一软便往电脑桌下滑去。椅子在少女倒地时往后退去,直到撞到床上发出了一声轻轻的撞击声。

寂静笼罩了整个房间,只有电脑仍然不为所动的继续发出单调的运转声。尤嘉莉躺在地上,双手紧紧按在嘴上,恐惧感一时间夺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一股凉意从心底传遍全身,裸露在外的肌肤突然对室温敏感而起了疙瘩。两行泪水溢满了紧缩的瞳孔,再从两边眼角流出。可是少女连擦眼泪的念头也没有,只是屏着呼吸躺在地上。男人通过摄像头也看到少女的状况也紧张起来,一言不发的盯着屏幕。

在滑倒时少女的胯间正好撞到摄像头上,此时男人如愿的看到了桃源洞的样子,

不过已经没有欣赏的心情了。过了好一会后男人才轻声试探着询问道:「尤嘉莉?还好吧?」

男人的声音让地上的少女回过了神。尤嘉莉在电脑运转声中仔细聆听着,门外没有动静,美优也没有移动,才重新感觉到快脱腔而出的心跳。

小心翼翼地从桌下爬出后,美优仍然沉睡着。尤嘉莉心中对自己的好运感到无比庆幸,心有余悸的拾起摄像头后重新坐到电脑前,才记起满脸的泪痕该擦一擦了。

男人看到镜头晃动着,最后定格在擦着眼泪的尤嘉莉身上,猜到了刚才的意外奇迹地没有被发现才放下心来。

「尤嘉莉,没事吧?」

满腔恐惧和羞涩无地发泄,在男人搭话后正好找到了喷发口,但刚要骂出口时却想不到该骂什么,只好把一切情绪都集中在一句话上。

「闭嘴!变态!给我付钱!亅

男人笑了笑,看来少女已经恢复本色了,便拿起手机转帐。

尤嘉莉看到了收款通知,但仍然兴致缺缺的,低着头不让男人看到她的表情。

「好了好了,我向你道歉,刚才不应该凶你的。」沉默好一会后男人被少女的样子打败了,发出了投降宣言。

尤嘉莉仍然低着头:「真觉得抱歉的话,就给我钱。」

男人一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很久没有上当了,就当是奖励你的。」

看到五万元被打进帐户,少女才终于抬起头,脸上挂着一抹坏笑。

「嘻嘻,被我骗到了吧?我很厉害吧?」

尤嘉莉得意的笑着,男人抽了一口烟,嘴角仍然带着笑意:「嗯,很厉害,你会干到这地步这一点更厉害。」

少女脸色一沉,翘起小嘴“哼”了一声嘟囔着:「你懂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尤嘉莉猛地回头,才刚消失的凉意再次爬上身躯,刚才的洋洋得意此刻已经一扫而空。

少女掩着嘴:「怎么办有有有有有人敲门了」

男人也紧张起来:「先穿上外套,动作快!」

尤嘉莉看向地上,刚才丢下的外套已经消失在黑暗中。少女颤抖着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找到外套后才刚拿在手里,第二下敲门声已经响起了。

耳边传来男人的指示:「穿上外套,去开门。」

尤嘉莉才反应过来:「开门不就被发现了笨蛋!」

男人提高了声音:「不开门的话外面的人不会开吗笨蛋!还不是会被发现!」

少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情急之下也想不到好办法,只好听从男人所言穿上外套。

外套的长度只到尤嘉莉的腿根,即使是最小的动作也会把少女的胯间和臀部露出。少女觉得这装扮比全裸更令人尴尬,却也只得硬着头皮按着外套下摆躲在门后轻轻开了门。

「妈妈?你回来了?」看到门外的濑遥后尤嘉莉感到驾讶。

因为摄像头角度的原因男人看不到门后的模样,但根据少女的话还是猜出了门外人的身份。听到尤嘉莉的应对后男人慢慢放下心来,开始欣赏少女努力拉着外套前端却把整个屁股露出来的背影。

濑遥离去后,尤嘉莉才关上门,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看到少女一动不动的男人问道:「怎么了?」

少女缓缓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回电脑前坐下。

「我要挂线了。」少女语气平静地说道。

男人不解:「这么早?今天赚够了?」

尤嘉莉紧咬下唇,语气仍旧但可以听出平静下的愠怒:「已经两次几乎暴露了,再不挂掉的话」

「但是你很兴奋不是吗?」

男人的话如电击般震撼。少女小嘴微张,双眼圆睁,目瞪口呆的看着屏幕。

「你在胡说什么?」

尤嘉莉偏过头反驳,脸上的红晕却丝毫不减。

「裸体时你会感到兴奋,对吧?」

少女怒瞪男人,声音不自觉的提高:「闭嘴,变态!我才不会」

通讯软件发出提示音,少女迟疑片刻后用颤抖的手点开,看到了一张浏览记录的截图。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街头暴露,校园暴露,商场连国外的都有,想不到小小年纪的口味还挺重嘛~」

尤嘉莉脸色惨白,颤着声音呢喃道:「.怎么会」

「啊,那个嘛」男人靠后,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你的电脑是我给的,这不很明显吗?」

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少女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默默地抽泣着。

「好啦,不逗你啦。」男人支着头:「反正都被我看光了有什么关系呢?」

尤嘉莉带着哭腔低声嘶吼起来:「闭嘴!给我闭嘴!你这变态偷窥狂!萝莉控!给我去死!」

听着少女的骂声男人笑了:「要吵醒美优啰?」

尤嘉莉闭上嘴往身后看去,看到美优仍然睡得香甜才又回过头来,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瞪着男人。

「你想怎么样?」

男人一愣:「嗯?什么怎么样?」

少女咬牙切齿的:「你知道的,条件是什么?」

男人想着少女不着边际的话,终于想通后才失笑道:「难道你认为

我是在威胁你?」

少女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男人随即抱腹大笑起来,笑声之大甚至脱下耳机后仍然清晰。少女被笑声弄得满脸通红,便气急败坏地制止男人:「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说不准笑!」

男人笑得喘不过气,趴在桌上用力地敲打桌面,直到脱力了笑声才终于停下来擦泪水。

「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你还真厉害。威胁你什么的电视剧吗?哈哈哈」

眼看男人又要开始大笑,尤嘉莉急忙打断:「别笑了!」

男人长舒出一口气止住笑意:「呼好吧,就当是我威胁你好了。要什么条件呢」

男人侧过头沉思起来,沉默中少女觉得自己像是法庭里的犯人,紧张地等待着法官的判决一样。明明询问条件的是自己,却对未知的条件感到恐惧,想要此处鼻头一酸便又哭了起来。

「好了,我想到了。亅男人打断了少女的思绪:「陪我吃夜宵吧。」

尤嘉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男人倒是兴高彩烈的样子:「我现在去找你,坐着别动。」

没等少女回答男人已经消失在屏幕上,只剩下一个显示视频结束的讯息。

尤嘉莉坐在椅子上久久反应不过来,直到手机颤动起来才回过了神。跟前几次的收款通知不同,这次是男人发来的视频请求。少女把头上的无线耳机连接到手机上后才接通视频,果不其然地才刚按下接通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急忙把音量调低的少女在心里咒骂着男人和他的恶趣味。

摇滚乐很快停下来了,画面一转便看到男人的样子,从背景看来男人正在某个装潢华丽的地方走着。

「你好,尤嘉莉。音乐好听吗?」

少女一脸轻蔑的瞪着男人:「同样的当我还会上吗笨蛋?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白痴!亅

「呵,这么快便回复本色了?」背景一转,男人已经在下着楼梯:「忘记我在威胁你了?」

尤嘉莉语塞,表情变得沉重:「你究竟想怎么样?」

「不是已经说了,陪我吃夜宵吗?」

「那是什么黑话吗?」

男人大笑起来,笑声在背景中回荡:「哈,别看这么多电视,乖乖坐着等我。对了,就穿着现在那一身,不准把衣服穿回去,懂了吗?」

少女不服,但还没反驳男人已经闭上了她的嘴:「不听话的话,我要嗯,我要怎么来着?啊,把你刚才的脱衣秀给美优看好了。」

少女心里一慌,低声喝道:「你敢!」

男人走进一个停车场:「我在威胁你嘛,当然要找个你会怕的才行。先挂了,等一下再找你。」

视频结束,尤嘉莉盯着手机,直到手机进入待机模式后才移开了目光。美优仍然沉睡着,电脑仍然发出运转声,但尤嘉莉心中却只有迷惘。虽然男人应该不至于真的会公开自己的裸姿,但那人一直行为奇异的实在难以预测。少女只得忐忑不安的把地上的衣服收拾好,默默地等待男人到来。

终于手机再次颤动,接通后却只看到漆黑一片。

「出来吧,我在外面。」

尤嘉莉犹豫着:「可以不去吗?」

近处传来颤动声,放眼看去正是美优的手机。尤嘉莉打开一看,看到自己浑身赤裸双腿大开的样子,手忙脚乱地把照片删除后气急败坏地对自己的手机低吼:「你在干什么?!」

手机中男人出现在路灯下,从背景看来位置就在附近:「威胁你啊,快出来吧。」

「我不要」

美优的手机又是一颤,刚才的照片又再出现。

把新照片删除后尤嘉莉向男人哀求:「最起码让我穿裤子不,内裤,内裤也好」

美优的手机再颤,又是刚才的照片。还没有等少女删除照片又收到了新的讯息。这次是一个视频,内容是自己在椅子上把摄像头放在自己胯间的样子。

尤嘉莉急忙阻止男人:「好了我出来了别再发了!」

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嗯,我等你。」

少女删除了照片和视频后放下美优的手机,缓缓走到门前,却无法抬起颤抖着的手开门。

耳机内又传来男人的声音:「还不出来?需要“鼓励”一下吗?」

少女急忙回答:「我出来了,现在就出来。」

「快一点,这里不能停车。」语毕,男人便挂了线。

男人挂线后,少女把手机放进外套口袋里,才深呼吸一口气,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听到门外没有动静,少女才轻轻的打开门,探头往门外张望。走廊空无一人,少女却害怕得双腿发软,半步都没能踏出。

好一轮挣扎后少女总算立定决心,拉着外套下摆弯着腰迈出了第一步。轻轻把门带上后,少女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确定无人后才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去。

尤嘉莉吞了吞口水,但喉咙的干燥却毫无缓解迹象。心脏在胸腔中用力跳动着,耳边的血管随着心跳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脑袋,同时也把少女的听力变得更敏锐了。少女掩着嘴生怕急促的呼吸声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努力地用颤抖不已的双腿挪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终于走完了不长的楼梯。

此时厕所里传出水

声,脱衣所的门也传来几声瑟索,一时间脑袋只知道逃跑,想也不想便往客厅跑去,钻到沙发后躲了起来。才刚躲好厕所的门便应声而开,脱衣所也传来拖拉声,优一和濑遥在门外相遇就地聊起天来。

沙发后的尤嘉莉没有偷听的心思。少女翘着屁股趴在地上,刚才的动作把外套拉到腰上,白花花的臀肉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连胯间的嫩肉也感到丝丝凉意。凉意沿着脊骨一路往上,如紧握的手般捏着胃部。少女感到晚上的牛肉不甘寂寞了,一股酸气上涌便作势要吐出,便慌忙掩着嘴努力地压制吐意。好不容易才压下胃里不适,一串脚步声径直往客厅走来,进一步考验着少女乱跳的心脏。

脚步声走到玄关,没有多逗留便向楼梯走去。在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听不见后,少女才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一阵恍惚也随之笼罩脑海。

外套内的震动唤醒了恍惚中的少女。掏出手机一看,是优一告诉妹妹们明天中午有事的短讯。

重新收好手机,少女总算稳定了呼吸。感觉到酥软的手脚找回力量后爬起身来,走到玄关穿上了鞋子,才记起自己是要外出的。

尤嘉莉盯着门,犹豫一会后掏出手机给男人拨了电话,才响了一声便拨通了。

「喂~还没看见你欸~终于决定要给美优看脱衣秀了?」

刚拨通电话便听到男人的打趣,少女满脸通红地反驳:「不对!我在家门了,你在哪?」

「外面啊?」

少女咬着下唇,踮起脚从猫眼往外看去,外面空无一人。

「我没看到你。」

男人理所当然的答道:「当然,我在便利店门外嘛。」

「哈?」尤嘉莉惊呆了:「为什么不在家门前?」

男人笑了起来:「这个时候开车到你家门前,你想让邻居起床看你的屁股?」

少女语塞,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催促着:「快点啦,这里不能停车,再不过来我要去找你啰。」

眼看别无选择,尤嘉莉扭开了门锁。金属门锁已经老旧,一些生锈的地方在扭开时发出了清脆的敲击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吓了少女一跳。被吓一跳后像是拨动了某个开关,少女迅速打开门,钻到门外后又迅速关上,靠在门上大口的喘着气,然后被灌进外套的寒风冷得发着抖。

「好冷亅嘴里不自觉的低声抱怨,但还是被男人听到了。

「冷的话跑起来不就好了?」

尤嘉莉无视了男人,掩着下身弯着腰走到路边,看到在街角的便利店前一辆黑色轿车。轿车与街道格格不入,是一看就知道是进口的高级货。少女蹲下身,外套下摆又拉到腰上,便红着脸重新整好了衣服。

男人的声音响起:「刚才好像看到你了,在躲猫猫吗?光着屁股躲猫猫比较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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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紧抓着外套下摆:「你以为是谁害的笨蛋!真不可以过来吗?」

「啊啊,这东西挺吵的,过去的话这附近一半人都会被吵醒吧。」

少女打量四周,总感觉自己正被某个晚睡的邻居窥视着,自己的露出行为要曝光了。周围的房子像是化成了身边熟人的脸,窗户仿如一双双审视着自己的眼睛,风声里带着说话声,充满嘲笑,失望,调戏

想到这里,尤嘉莉莫名地鼓起了勇气,双腿一蹬便往轿车跑去。鞋子重重的踏在马路上发出一声声空洞的撞击声,一双马尾在脑袋后随风乱舞。少女感受到寒风正在下半身不停舔弄着,像是不满少女胆敢漠视寒冷般环绕在纤细的双腿上,然后又被快速跑动的少女甩开。

疾驰大约半分钟后少女总算来到轿车旁,跑到副驾驶座后拉开门便钻到车里,丝毫没有想到如果轿车里的如果不是男人的话赤裸下身的自己主动跑进陌生人的车子里会有什么下场。

幸运的是,开车的人正是男人,仍然是西装革履的样子。

「欢迎,光屁股小姐。」

尤嘉莉摊坐着大口喘着粗气,回想起刚才的勇敢行为心中惊惧不已,对皮革座椅上的寒气浑然不觉。

男人打开了灯,少女抬头一看,发现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下身。

光滑的小腹完全暴露在灯光下,甚至连薄肤下的血管也清晰可见。少女的腿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泥泞一片,不知名的液体甚至流到大腿上。

「看,这不是兴奋起来了吗?」

少女脸上涨红,挣扎着爬起身来想要拉下外套遮挡下身,嘴里也不忘反驳:「不对!这这是汗」

男人突然抓着少女的一边大腿,在惊呼声中放下了副驾驶座的椅背,压在少女身上后把一条腿夹在腋下,才用手指按上少女的肉缝。

「这汗好像有点黏啊,真的是汗吗?嗯?」

少女用力推着男人,没有受制的腿乱蹬着。私处被异性接触的新鲜感觉撩动着少女的神经,但首先被撩动起来的还是羞耻心。

「放开我不要摸那里!不要是汗啦」

男人拨开了肉缝,按在一块软肉上轻轻地打着转。酥麻的快感夺去了少女的力气,只得躺在男人身下任其施为。

男人盯着尤嘉莉逐渐

迷离的双眼,一双泛着水波的星眸像是有无数说话一般。

「那是汗吗?」

男人问道,少女虽已动情却仍然嘴硬:「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