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生气吗？

“他刚一听说也很突然。但我们都是地主狗崽子，不能生气发火。否则就是借打骂孩子出气，发泄对现实的不满。你爸想了一宿， 第二天跟我说:‘孩子也成熟了，万一憋出点事来，更糟。你要是能帮就帮帮吧。只要别出格就行。’”

“爸爸说的出格就是指母子乱伦吧?”我问。

“大概是吧。”停了一下妈妈说：“那个被红卫兵打死的，在公交车上占便宜在女乘客屁股上挤蹭喷精的痴男一定是无处发泄，憋得太久，实在抑制不住了。要是他妈能帮他泻火，何至于到外边干这种找死的事？性是生理本能，表达过分些虽不道德，但也不至于活活打死吧。而打他的红卫兵小将们的妈妈要是都能帮他们泻火，也不至于那么凶残地把活人往死里打。”

我问妈妈，怎样看待她亲自给我讲授的那些封建伦理。妈妈说，伦理是人为设置的障碍，以防止滥情乱性导致情斗、情杀，扰乱社会治安。乱伦和杀人不一样，本不是天然罪过。乱伦恋容易生出有遗传病的孩子才是问题所在。古时不懂科学，就设置伦理，有敢犯者，格杀勿论；其实有时很不人道。人与人之间相爱和做爱只在心理和生理。乱伦是社会禁忌，不伤生理。如果自己想开了，也就不伤心理。和亲人做爱和与家族外的人做爱，在生理上完全一样；就如夫妻敦伦和嫖娼没有两样；只是一个卫生，一个不卫生罢了。

我又问妈妈，为什么要我先冷淡女儿十几年。

妈妈解释说，儿子爱妈是恋母天性，只要妈妈肯，很容易突破。但女人心理复杂，失恋自杀的女性多过男性。不能让女儿在刚成熟时忽然产生爸爸对自己好的新鲜感，很难对爸爸生爱。所以才让你先冷落她十几年，然后再重新示好，就能让女儿心中产生爱意。

我问妈妈，男女都想独占对方。我是在爸爸去世后才独占妈妈的。妈妈就不想独占我而嫉妒女儿吗？

妈妈说，“雨果有《悲惨世界》，咱们是悲惨家庭；无端死了那么多人。外界强加的恐惧压得咱们家透不过气来，更增加了家庭成员之间相濡以沫的亲情。另外我和你，你和她之间都相差了近二十岁。我和她之间就差了三十多岁；而且她也是我生的；生得比你晚。作为母亲，我更爱她。我爱她还爱不够呢，怎么可能嫉妒。其实只要把性想象成吃饭那样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不做高大神圣的拔高，就不会有太多的羞耻和嫉妒。你吃饭时害羞吗？想独霸餐桌上的饭菜不和家人分享吗？你愿意和外边来的不知是否肝炎患者的生人分享吗？”

我曾经提出过三人睡在一起做爱，但妈妈断然拒绝。她说，看别人做爱会刺激自己发情，而且影响正在做爱的两个人的情绪。所以只能两人在一起集中注意力做爱。第三人去做自己的事，不要看。

我问：“那我和妹妹的第一天为什么能咱们三人在一起呢？”

妈妈说：“那是她的新婚之夜，没有经验，我要指导她一下。那夜过去后我就不再打扰了。”

妈妈真是无所不知。我后来慢慢知道，她是姥爷启蒙的。姥姥的爸爸是个前清的秀才。姥姥从小也被她的爸爸启蒙，能识文断字，通情达理。她和姥爷的感情非常好。否则姥爷被枪毙，她也不会殉情。妈妈中学的理科很好，但她更喜欢文学。后来因为家破人亡，才改学了护士。她陆陆续续告诉我，其实她的很多知识都来自我爸爸的言传身教。爸爸懂拉丁文，能看懂外文专业书，是妇产科业务骨干。

我问过妈妈，打死爸爸的原因；那张贴在家门口的大字报，说爸爸猥亵孕妇的事；都是真的吗？

妈妈说：“产科医护人员把手指伸进产妇阴户，判断产门张开了几指和婴儿体位是否正常都是例行操作。而且每次爸爸摸产妇阴户时妈妈都在场，还有一群护士，怎么可能猥亵产妇和淫乱？女人做爱时是美的；临产都是乳大腰粗，满脸妊娠瘢，多数吃得脑满肠肥，满脸横肉，肚脐和阴部被胎儿顶得外凸；毫无美感，谁会爱上产妇呀。我之所以只生了你一个，只是因为我和你爸两个孤儿结合在一起一定要留一个后代。每天看着那些大呼小叫的产妇，我是绝不愿意自己躺在她们中间再临盆一次了。后来是你爸死了，为了咱们家的繁衍，我才又生了你妹妹。”

为了防止家人受到外边异性的吸引，妈妈规定，绝对不可以和外人谈论家庭、伦理、爱情与性方面的话题，不管是否涉及到自己。这类话题只能在家里和亲人讨论。我们家的成员在外人看来非常有教养，一句不得体的话都不说。

家庭内部的规矩是，不许在家里说“鸡巴、肏、屄”等下流话。违者禁闭一个月，她人不予温存；但在行房时例外。我在床上想要妈妈时就跟她撒娇：“妈～，人家鸡巴硬了，想肏妈妈的屄了，行吗？”妈妈也愿意听，刺激情欲；但她从不说。这种下流话我是从不跟妹妹说的，毕竟我还是她爸。这条其实是针对男生的。女生都无此恶习。

有一次我跟妈妈说，清朝大学问家纪晓岚说：“生我者不淫，我生者不淫，余皆可淫。” 咱们家犯的是这最忌讳的两条。

妈妈说，咱们家是反的：生我者淫，我生者淫，余皆不可淫。一个人为什么自己不能使用自己“淫”出来的孩子？却偏要拱手奉献给外人去“淫”，而且后果难料。“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水。”古代很多女人嫁出去没几年就死了。娘家当初收了彩礼，也没法问出死因。和外人真心相爱当然最好；但哪能都遇上呢？而且正常婚姻也只七年之痒；一旦过去，不管原来多好，夫妻之间成天提心吊胆地提防对方出轨，活得累不累呀。

现在中国和外国一样，离婚率高达百分之五十。没离婚的里面也有多一半是凑合着过。那些相对较好的少一半里的多一半不过懵懵懂懂，顺从时尚。这么“多一半”、“多一半”地减下去，真正能像你爷爷奶奶一起自杀，像你姥姥给你姥爷殉情那样的婚姻，真是万不及一。你到哪里找去？而像咱们家在中国是地主阶级狗崽子异类，在外国是异族的，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遇到；索性不做此想；反而是把亲情转成爱情，才更有感情基础。

乱伦恋如果自己不说，不要孩子，不会对社会有任何影响。只有生孩子才会增加遗传病的发生率。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严格的产前检查就能大幅度减低风险。发现怀上有遗传病的胚胎做人工流产就行了，没有遗传病的才生出来。

婆媳天敌，母子乱伦恋不会“娶了媳妇忘了娘”；因为媳妇就是娘。如果是单亲多子家庭，几个兄弟都要妈妈，争风吃醋，容易暴露。像咱们这样的单亲独子家庭就没有这种问题。

妈妈一辈子干了四十多年的助产士，以每年工作三百天计，就有一万两千多个工作日。以每天接生十个孩子毛估，就有十二万个孩子。性是怎么回事，早就看得开开的，透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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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自闭家庭的延续

儿子渐渐大了。我问妈妈他的婚事该怎么办。妈妈说，这个孩子完全在国外长大，一点中国的事都不知道。不太容易让他违背同龄人的共同价值观和他妈妈做爱。到时候再说吧。总之，先要看他嘴是否严。要是到外边乱讲，总是不好。但不管是中国小孩，还是外国小孩，恋母情结都是一样的。只要妈妈肯，儿子也多是肯的；但不能强求。他要是在外边找女人，咱们也不能拦他。到了上初中时要跟他谈一次，在外边找女孩子有风险；一是情敌之间的争斗，二是卫生。肯和你随便上床的，也可以和别人随便上床。和刚与别的男人做过爱，精液还留在阴道里的女生再做爱，你不恶心吗？如果按捺不住想要女人，可以找妈妈解决。而一旦和妈妈有了关系，就跟他明说，要是在外边找到女人，就彻底断绝和妈妈的关系；否则妈妈会恶心。小男生割舍不下母亲，又有地方宣泄情欲，就懒得去外边冒险了。

后来情况的发展果然不出妈妈所料。自从儿子和他妈妈有了关系，他妈妈就规定，只有拿到好成绩，妈妈才能给他。这反倒成了一种督促他学习的奖励。学校里的女生挑逗他，也吊着他，让他出钱买东西。只一次就让他产生了对结交外边女孩的恐惧。从此安心在家里只和他妈妈温存。

不久，妹妹又和他儿子怀了一次孕。当然是在最前沿的产前检查技术的保障下生了个女婴。妈妈叮嘱妹妹，将来这个女孩长大了，就和她爸结婚。我们是家内婚，不会去政府登记，也不会举行婚礼。

我们这一家永不分离，也永不引入外人；保持着我们一家血统和家风的纯良。几个孩子经过严格产前检查生下来，渐渐知道了我们家基因的优秀，都没有遗传病。这样一来，我们家每个人都有两个配偶。男的有妈妈和女儿。女的有爸爸和儿子。因为是双配偶，一个不方便时还有另一个替补，从不曾憋急了到外边打野食。我每次出差都有妈妈或妹妹中的一个人陪伴，即使在外边也不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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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妈妈之死

过了七十岁以后，妈妈渐渐地难以“发动”了。由于年龄已高，阴道内膜越来越薄，每当我插进去时，她都会小声叫疼。一开始她为了满足我，还能咬牙忍受，但渐渐地越来越难以忍受了。

有一天我插进去以后刚抽插了十几下，妈妈就把我推开，说什么也不让我再插了。妈妈说，她真的是老了。我把妈妈紧紧地搂在怀里，跟妈妈说，咱们母子间的性生活就到此结束了吗？

妈妈说，大概就是这样了。人老了，总有结束性生活的一天。

我不干，把妈妈娇小的裸体紧紧抱在怀里。妈妈跟我说，你这么爱妈妈，妈妈死了以后你一定受不了。人的最大感情宣泄就是性交，不管是高兴还是悲伤。等妈妈断气以后，阴道没有了知觉，妈妈容许你那时最后奸妈妈尸一次。

妈妈八十岁出头时，渐渐老去，越来越不支。其实她也没什么病，就是全身器官同步衰竭，逐渐进入嗜睡状态。虽然老了，妈妈还是个让人心动的漂亮小老太太。在最后的日子里，都是我伺候妈妈的生活起居。妈妈全身我都摸过用过，服侍起来更为方便，没有平常儿子初窥母亲裸体的禁忌和心理上的不适应。每天都是我全裸着把妈妈脱光，抱进浴室洗澡。

妈妈很依赖我的胸膛，每天我都把妈妈抱在怀里入睡。妹妹，也就是妻子，和儿子一起睡，她们两人之间互相慰藉。我也岁数渐长，要求不那么强烈了。

妈妈越来越弱，我遵照她的嘱咐，一旦发现妈妈快不行了，就拿阴道松弛胶涂在她的阴部，然后自己吃一片伟格肉。等药性发作，阴茎挺起，我抱起妈妈，轻轻地把她的下体套在我的阴茎上。

妈妈的阴道内膜已经很薄，根本禁不住暴风骤雨的摧残。我的阴茎像一支温度计，插在妈妈体内一动不动，感受妈妈的体温。这样一抱就是半天。然后忽然觉得妈妈的阴道在我阴茎上轻轻一夹，我知道妈妈又活过来了，才把她放下，躺好，掖好被子让她睡觉。

这样的事发生过三四次。终于有一天，虽然我把阴茎插进妈妈体内，但是只过了一、两个钟头，妈妈忽然头一歪，只见监视仪上的心电图伸展成了两条直线。

我抱起妈妈的头，不停地吻她，大声哭叫着妈妈。亲了半天，妈妈还是没有动静。我摸了一下她的脉搏和心跳，真的没有了。

给了我生命和无限爱的妈妈再也醒不过来了。我把妈妈的遗体放好，擦拭干净。然后抬起她的双腿，张开阴户，慢慢地把我的阴茎插了进去。妈妈的体温犹在，插进去还是那么惊心动魄。我悲痛地一边和妈妈奸尸，一边痛哭流涕地亲她，吻她；吻她，亲她；终于在极度悲伤中射出了给妈妈的最后一股精液。

等我的阴茎慢慢软下来，从妈妈的阴户滑落出来；我把妈妈的遗体搂在怀里，两腿双臂紧紧夹着她，亲她、吻她，直到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睁眼，我还盼着妈妈能醒过来；但一摸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凉了。我扒开她的下身看了看；还好，昨天射进的精液没有流出。我一边给妈妈穿衣服，一边打电话向警察局报告妈妈的死讯。

妈妈临终的所有床具、轮椅，心电图仪和氧气瓶等，都是向社区借来用的。妈妈也报危过几次。警察局来人看了看，做了记录。法医问是否需要解剖遗体检验。我们说不用了。于是我们把妈妈抬上灵车，拉到火葬场。和爸爸死时一样，我们跟火葬场说明不留骨灰。这是妈妈生前叮嘱的，死人不与活人争地。我们是自闭家庭，不跟外界交往，也没必要把邻居都拘来开追悼会。妈妈带着我射给她的最后一泡精液火化了。

人如果死后真有灵魂的话，何必需要这注定腐烂的尸身？而如果没有灵魂的话，这尸身又有何用？

我们回到家中，把借用的升降床、轮椅和救生器具还给了社区；把主卧的床单被褥都换洗了。

晚上妻子就过来和我同睡，互相慰藉。我抱着她就像抱着妈妈一样。我俩大哭了一场。妻子越哭越动情，就把衣服脱了，并把我也扒光。两人悲伤地扭结在一起，生殖器锁得紧紧的，直到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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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过花甲

一晃十年过去了。我也早已年过花甲，虽然性能力大不如前，但爱妻子的心仍是不减。几乎每晚都和她全裸着搂抱在一起睡。儿子工作渐忙，要他妈妈时，只在周末。我问妻子是否还有性欲。她说有，现在快五十了，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特别想要。

我问儿子能满足她吗？她说能，儿子像小牤牛似的，不但性欲旺盛而且持续时间较长。我让她嘱咐儿子，千万别找外边的女人，别把传染病带回来。儿子有他妈满足他，保证不干对不起家里的事。这就是我家的忠贞。

每当周末，妻子要和儿子同房时，都把她们的女儿送到我屋里睡。这个孙女是她们的孩子，与我无关了。我可以完全不顾后果地爱她，宠她。等她长大后，如果能说动她和儿子，也就是她的爸爸同房，妻子就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陪我，给我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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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昨天晚上睡觉，恍惚间发现妈妈回来了，还是四十来岁的样子。我高兴坏了。虽然妈妈的面孔有些模糊，但我不管不顾，把妈妈抱进被窝里就剥她的衣裳。妈妈好像也没穿得多庄重。三扒拉两下子就把妈妈胸前的衣服打开，露出乳房；我也不管什么前戏，赶紧脱下妈妈的裤子，露出下体。妈妈多少有些抗拒，但好像也不是太坚决。

我掏出自己的阴茎，已经很硬了，对准妈妈的下体捅了进去：啊～，好舒服呀。然后我才俯身压在妈妈的身上，双臂环抱住她的身体。我的胸膛压在妈妈的乳房上一阵酥麻。我不敢停留，不知这场景是真是假，赶紧在妈妈的下体抽插。舒服呀！太舒服啦。抽插～，抽插～，抽插～，阴茎这么舒服，怎么就是到不了高潮？

我使劲地肏呀～，肏呀～，还是没有高潮，射不出精。忽然妈妈不见了，但我的阴茎仍有感觉，我还是不停地做着活塞运动。

渐渐地我醒了过来，原来是南柯一梦。回味着刚才的情景，心中万分惆怅。妈妈是真的没有了。摸摸我的阴茎，确实是硬的。我其实也已经六十多岁，虽说还没阳痿，但也很难长时间挺起。刚才的梦境和我小时候的梦遗一样。那时我遗精的对象就是妈妈。

我翻身钻进身边妻子的被窝。她哼了一声也没反抗。我就把她的睡衣睡裤往上下两边扒开，把自己一条大腿压在了她身上。阴茎贴在她裸露的侧臀上，这舒服是真实的，不是梦境。阴茎再度硬了起来，但是当我还想进一步动作时，它又忽然软了。我知道，我身体里已经产生不了多少荷尔蒙了。每次性兴奋的时间都很短。刚才在梦中和妈妈交合，已经耗尽了体内的荷尔蒙。

我把一条胳膊从妻子脖子下塞过去，搂住她亲着。另一只手摸着她的乳房，两条大腿紧紧夹着她身体的中段，眼泪潸然而下。

我在亲吻妻子脸庞时，把泪水蹭到了她的脸上。她醒了，伸手帮我擦了擦眼泪，深情地问：“又想妈啦？”

我“嗯”了一声。

“我也想妈了”，妻子说。

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刚才梦中和妈妈做爱，差点遗精：“现在老啦，连梦遗都遗不出来啦。”妻子把手伸下去，抓住我的阴茎，软塌塌的。她轻轻撸了几下，没有硬起来的迹象。我们就这么相拥着又睡着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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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在一个废弃家电回收站捡到一个旧硬盘。插到电脑上一试，发现里面的这篇文章；现贴上来。——鹰盘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