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退学了。

这是晓柔也没有想到的。她虽然和校长说想要解决曾凡，但意思的希望学校给予处分警告，让曾凡不敢再骚扰她，没想到最后居然会闹到退学。

然而曾凡退学这事还真不是全因为晓柔的缘故，学校要处分学生也是要讲究证据，查清真相的。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就查出了大问题。原来晓柔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除了晓柔，同级的几个女生，大一届的学姐，甚至才刚招进来的小学妹都遭到过曾凡不同程度的骚扰，曾凡甚至还留有其中几个女生的裸照作为威胁。这一清查，曾凡过去造的孽就全部被翻了出来，被勒令退学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

得知了这一点，晓柔的脸色更冷了，她的第一次就是被曾凡强奸夺走的，没想到曾凡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因为曾凡这事，晓柔还被迫接受了一群八卦人群的眼神洗礼。每次晓柔出去上课或者吃饭，都能感受到别人在盯着她窃窃私语，这让晓柔无奈又烦闷。

“妞儿，你可真惨。”同宿舍的室友戴茉无比同情地说了句。虽然晓柔已经是曾凡的前女友了，但毕竟和曾凡是有过关系的，就算她长了八张嘴去解释，也是阻挡不了人的八卦的。

晓柔垂头叹气。她能怎么办，只能等新的八卦出现这事才能翻篇。不过，最近也不是没有好事。之前晓柔想借校长的手解决曾凡这个麻烦，条件是要答应做校长的情人。当时那情况，晓柔留了个心眼，没有正面答应，但这种也不过是缓兵之计，只能拖延一时，校长是不可能让她赖账的。好在最近学校要参加新年度的评比，校长也没有空来找她应诺，倒叫晓柔又能自在几天。

“好了，别想那些倒霉事了。”戴茉见她兀自发呆以为她还在介意菲菲流言，安慰地拍了拍晓柔的肩。“好啦，快停止你胡思乱想的小脑瓜，来帮姐姐我一个忙吧。”戴茉自称姐姐不是占晓柔的便宜，她虽然和晓柔同寝，但她实际上是大晓柔一届的学姐，因为机缘巧合和晓柔分到了一个宿舍，对晓柔这个乖巧的学妹也是非常喜欢，很快就玩到了一块。

听到学姐的请求，晓柔自沉思中抬头，“什么？”

戴茉贼笑两声，活像个拐卖良家妇女的青楼老鸨勾住晓柔的肩说道：“姑娘，来我们外联部打工吧！”

“哈？”这回晓柔呆住了，“为什么啊？”

要解释这个，那可就说来话长了。戴茉重重地叹了口，“还不是咱们学校的运动会又要到了，也不知道是哪任学生会出的主意，把每个参赛项目都设置了豪华奖品来提高学生参与的积极性，搞得我们外联每年到这个时候都得出去拉赞助。今年更是雪上加霜，本来今年报名我们外联的人就不多，这才半个学期过去，一听说要拉赞助就又走掉了两个！”

“所以你一定要来帮我啊！”戴茉双手合十地哀求道。

晓柔一脸懵，她从小到大在物质方面就没有短缺过，拉赞助这种事她也是毫无经验，戴茉怎么就找上她了呢？

戴茉用一种“身怀巨产而不知的地主家的傻儿子”的眼神看着晓柔，很直接很坦率地和晓柔说“当然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晓柔：……这么肤浅的吗？！

戴茉一眼就看穿了晓柔的想法，理直气壮地反问“不然你以为呢？”倒不是戴茉看不起晓柔，而是因为就算他们自己外联的人也不是人人都能胜任拉赞助这种工作的。他们外联招人可是有两大硬性准则的，一是高颜值，二是口才好，这两大硬性准则总得碰到一个才能进得了外联的大门。晓柔的颜值是够得，但是晓柔的性格说实话太软了些，叫她开口去拉赞助实在是为难她了。毕竟拉赞助这种事看脸那是加分项，真正能不能拿下赞助，还得看那三寸不烂之舌。可惜他们外联今年流年不利，口才好的长得不行，长得好的拔腿跑了，这两大铁则失了平衡工作还搞得起来吗！这不，戴茉也只好拉下脸皮抓自己的室友来顶阵了。

见晓柔犹豫不决，戴茉索性搂着这个小学妹撒起娇来，“姐妹，帮帮忙吧，拉不到赞助我们会被全校师生追杀的！”

“好吧好吧，答应你就是了。”看在和学姐的交情份上，晓柔答应了，反正只是过去当花瓶充充场面，真的重要的活也轮不到她来干。

一听晓柔答应了，戴茉高兴的拉着她去学校附近的小餐馆请了一顿饭，并表示接下来晓柔一个月的奶茶都归她包了，等赞助拉到了再请晓柔吃大餐。

外联和赞助商约定的时间是周末，在这之前戴茉还拉着晓柔去商业街租了一套正装。

“一定要这么穿吗？”晓柔拉拉身上的小西装对着同样一身干练模样的学姐问道。

“要的要的。”戴茉很肯定地说道，“拉赞助说白了和谈生意也差不多，人靠衣装马靠鞍，穿这身至少得给人感觉我们是认真的。”

好吧，学姐是有经验的人，听她的准没错。只不过晓柔是艺术生，平日里穿的总是文艺范居多，像这么正式的西装还是第一次，感觉上也是蛮新奇的，就好像，一瞬间成熟了的感觉。感觉上也还不赖。

有类似的感觉的不止晓柔一个，一些同大一的小鲜肉们也是这么觉得的，他们兴奋地站在镜子前自我打量着，欣赏着自己成熟的模样。

到了约定的时间喝地点，外联的成员正式和目标赞助商开始商谈，晓柔也算是大开眼界，外联的这些鬼才们可个个是“铁齿铜牙”啊，套路多的晓柔是一愣一愣的，双方开展了一场拉锯战，打的热火朝天。晓柔也没想着出风头，只安静地保持微笑做着戴茉先前交代的几件事。

最后双方你扯一句，我扯一句，这场拉力竟到了日落时分都没有结束，赞助商也是个客气的人，干脆定了饭店请他们几个人一起吃饭。晓柔私下里悄悄问学姐这种事以前也有吗，感觉好像是他们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