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似乎最近有些不开心似的别别扭扭地，总是摆着脸色，总说什么，老爸怎么不回来住。

我昨天晚上和妈妈聊天的时候，妈妈躺在我怀里，我就告诉妈，最近弟弟的班主任给我打过电话。

班主任说弟弟最近状态不对，上课经常打瞌睡，还经常对同学使用暴力！（还说弟弟是同性恋，给班上一个男同学写了情书！被老师发现了，但我没和妈妈讲）妈妈说让我和弟弟聊聊，看看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妈妈去上班，我趁着这个时候，准备和弟弟聊聊！

我打开弟弟的门，谁知道，弟弟在打游戏。弟弟一看是我，刚尴尬的笑了笑，又突然严肃起来，故意不理我。

还顺带的阴阳怪气了一波，「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今天回来吗？我等爸爸回来，有话和他说！」

「行，但是爸今天不回了，还有啊，你们班主任找到我了，说你学习下滑，游戏什么少玩点，眼睛都快看坏了。性取向的事情，自己要做好保密工作！」说完我本来想将门关上。

弟转到我面前，「你先停一下，我有正事跟你说！」

我本想敷衍一下，但看看弟一脸的严肃，不得不停下来。

「什么事啊搞的这么一本正经的？」抬头看了看桌上的闹钟，快四点半点了，估计再有一个钟头母亲就该回来了，希望弟别耽误我太多时间「我能理解你的，同性恋不是病，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弟弟眼圈一红，「哥，谢谢，不过我有别正事，想和哥你说说！」

说是有正事，但等我坐好了看着他，弟又开始沉吟起来，半天没说一句话，倒是一直盯着我，那种──怎么说呢──多种情绪混杂的奇怪眼神看得我有些不自在起来。

我假意清了清喉咙，「老弟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咱们兄弟俩还有什么顾忌的！」看看弟还是不张嘴，我又故作轻松地加了一句，「你要是说喜欢我，那就算了，哥可是你得不到的男人，快说吧，我还要去做饭呢，不然等会儿妈回来了，又要啰嗦个半……」

「你跟妈是怎么回事？」老弟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什么我和妈怎么，怎么回，回事？！」我脑袋一时没转过来，把弟的话重复了一下，但是说到一半我舌头就开始打结。虽然屋里空调一直开着很是凉爽，但当我脑子回过味来，冷汗「唰」的一下就布满了后背──这种秘密被人戳破的感觉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

「就你升学，老爸喝多的那天，我男朋友没出来陪我玩，我回来的早，那在门口听到你和妈在里面的声音，当时只是觉得奇怪。但第二天，后来我在你的屋里偶然找到了这个」，老弟之前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从一个塑胶袋里倒出一团丝织物──一条皱巴巴的浅灰色裤袜，上面已经凝固干结的黄黄白白的精斑显得十分刺眼。

我的脑子这时候倒是反应很快，一下子就想起来这应该还是高考的时候，妈妈怕我骚扰她，分心不好好读书，脱下来给我的那条裤袜，当时我好像用完以后就往书桌下面一扔，之后就一直也没记得收拾，居然被弟弟给翻到了。

「以前我就有点起疑心了，但是我真没想到，你和妈居然，居然真的会，会做……那种事，直到昨天上……」

弟弟面色有些阴沉也有些恍惚，看来发现的事实对他冲击很大。

「……你，昨晚上看到了？」我一开口，声音嘶哑地我自己都有些陌生。而这句话，用的虽然是问句，其实我早知道答案。

「嗯，起来上厕所，鬼使神差地我就到你卧室瞄了一眼，看你不在房间了我就又去了爸妈的房间，把房门开了条缝看了一下，结果……看到了，你和妈在……干那种事！」

随即，我们兄弟俩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过了好半晌，我艰难地抬起头，低声问弟：「你，打算告诉爸吗？」

弟弟默然了好一会儿，摇摇头，「我不知道。」随即问我，「你和妈，以后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