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五章 舞云夺权(1 / 2)

作品:《幻梦唯心

年会的布置极尽奢华,在连番推波助澜后,终于在家主舞侯隐宣布“幻圣”与舞家嫡女舞轻浓缔姻的消息中达到了高潮。

一时间人们载歌载舞举杯畅饮,整个正堂陷入了喧天的热烈狂欢。

天开语却趁着众人欢闹,拉着舞轻浓溜出了正堂,当然,一同离开的少不了御安霏等四人。

“天哪,真想不到轻浓的家族如此庞大,光是看那些依次拜贺舞侯隐将军和蒂·亭洛诗大爵的旁支子弟,便眼花缭乱了!”御安霏用力呼吸了一口城堡的山野新鲜空气,由衷感叹道。

“是啊,真不知道轻浓家的‘舞云城’有多大,是整座海雾峰吗?”碧丝丝也惊叹道。

“嗯!我舞家的‘舞云城’不仅仅包括了整座海雾峰,数代苦心经营下,更将附近的附属山脉也一并包拢了进来。”舞轻浓紧挽着天开语臂膀,向二人解说道。

“那么轻浓住在哪里呢?是先前我们看到的那片宅邸吗?”天开语随舞轻浓离开正堂的喧嚣,问道。

“那当然了,只有我舞家嫡系才可以住在那里,”舞轻浓骄傲道。

“对了轻浓,舞家嫡系有多少人呢?”天开语问道。

“共五十二人。”舞轻浓道。

“有这么多人?那么舞家子弟总共多少?”天开语道。

“如果连旁支算上,怕有数万呢!”舞轻浓道。

天开语心道这么多人,难怪势力庞大,外界想不忌惮都不行了!

舞轻浓接着说道:“这次来参加年庆的舞家子弟并非全数,尤其是外地的,都只派了一、二个代表。倒是熠京的基本上都来了。”

天开语笑道:“是很热闹,不过平时他们都可以随便到这里来吗?”

舞轻浓摇头道:“哪里,这‘舞云城’岂是轻易可进的?舞家旁支繁茂,子弟中良莠不齐,很难保证不会有败类掺杂其中,因此‘舞云城’的管理是很严格的。像天大哥先前见到的那些子弟,尚勉强可以在城中走动,但仍有无数所在是他们无法靠近的。”

天开语道:“那我呢?有哪些地方是不可以靠近的,遗请轻浓教我,免生出误会。”

舞轻浓“咯咯”娇笑,睨他一眼,道:“天大哥只要同轻浓在一起,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呢!”

天开语点头:“知道了,否则寸步难行。”他说这话时,罕有地露出了憨厚的表情。

舞轻浓心中爱极这轩伟男儿,见他如此,情难自禁下,忍不住靠近吻他一下,柔声道:“天大哥暂时还只是与轻浓有婚约,尚未正式履行法定手续,所以暂时要委屈天大哥了。”

天开语笑道:“那么至少轻浓的香闰,我应该可以随时进来吧?”

舞轻浓顿时涌起滔天情火,望向天开语的纤长美眸几可滴出水来,腻声道:“当然了,天大哥是轻浓的男人,自当随时可以来找轻浓的!”

天开语却摇了摇头,道:“算了吧,轻浓说好要搬到我那里去住的,以后这里我会尽量少来的。”

舞轻浓以为他因限制行动而心中有气,惶然抱住他,道:“天大哥你生气了?唉!实在是轻浓也没有办法……按轻浓的心意,恨不得今天就……怎么说都是委屈天大哥了,轻浓一定会悉心服侍天大哥的。”

天开语笑笑:“小傻瓜,我岂会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只不过你舞家这种等级森严、规矩林立的生活不适合我而已。”

舞轻浓仔细看他,见他一脸坦然,并无自己所想的情绪,才舒了口气,亲他一下,道:“天大哥真好!”又道:“不过天大哥迟早会进入嫡系势力,有资格自由进出‘舞云城’,只是这‘舞云城’美女遍地,天大哥以后可以任意采撷,但切不可冷落轻浓呢!”

天开语有“霸”的经验,知道这种豪门世家的淫秽混乱实在言语无法尽述,只怕舞轻浓所说还算隐晦的,但也提前给他预防,显然是想像到了今后的情况。

当下含笑点头,正欲答应她时,碧丝丝怱插言道:“轻浓放心,将军对我们都是真心相爱,偶有逢场作戏,也会在事后补偿我们呢!”说着俏脸儿飞起红晕,似是想到了与天开语的床第之欢。

轻浓开心的抱着天开语说道:“那现在天大哥就到轻浓闺房去认一下路好吗?”

在“舞云城”,天开语对她自是言听计从,遂点头笑道:“好啊,那就劳烦轻浓领路了。”

一行六人正说说笑笑行至山脚时,迎面见五条人影匆匆而来,原来是先前在“落镜湖”畔相峙过的中年男子一家。

见与舞轻浓和天开语再次相遇,中年男子和美妇先是愕然,随后表情不自然地对天开语点了下头、算是招呼,随后便要绕过前行。

舞轻浓心中有气,娇斥一声:“站住!年庆大典已经过半,族人向家主贺庆也已结束,几位这个时候来,是否有轻慢家主之嫌呢?”

天开语暗道这便是未来舞尺家主的威势了。

“请大小姐恕侯生来迟……”那中年男子一改先前的傲慢,低声下气地向舞轻浓央告。天开语却看到,他身旁的美妇双拳紧握,而三个子女更是紧咬牙关,显然皆是强忍心中愤怒。

舞轻浓正欲继续暍斥,却被天开语暗暗拉住,天开语和声劝道:“你们这个时候进去,的确是不合时宜,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方便,不若晚些时候再向舞侯隐将军庆贺更好些。”

似乎没有想到舞轻浓的情郎会为自己说话,中年男子不禁怔了怔,身边妻子却轻声开口道:“多谢幻圣关心,只怕我们再晚些,会受到族律惩诫。”说着有意无意地眼尾看了舞轻浓一眼,天开语知道他们忌惮舞轻浓报复,便笑道:“没事的,至少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有人为难你们。”他这话已经不啻公然维护了。

舞轻浓见心上人如此,也无话可说,只好皱眉斥道:“你们没有听到天大哥的话吗?还不快离开这里!”

那中年男子与美妇再感谢天开语两句,便携子女仓皇离去了。

一俟五人消失,舞轻浓便摇头道:“天大哥真是好心,对他们根本不必这样。”

天开语笑道:“算了,今天喜庆的日子,没有必要为这种小事不开心。对了,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看那样子也不像是多么邪恶之徒。”

舞轻浓道:“轻浓也知道他们从未有过恶行,但是就其与父亲争夺家主之位一事,轻浓便不可能同他们交好了。”停了下,她说道:“那人是父亲的堂兄。叫做舞侯生。因为其父懦弱无为,因此当时的家主太祖母便选择了轻浓的祖父继任家主,然后祖父又逊位父亲直至轻浓。可是那人却一直耿耿于怀,认为虽然其父无能,不代表子孙赢弱,因此一直图谋自父亲处夺回家主之位。”

天开语立刻知道,这又是一起典型的世家望族糊涂帐,不禁摇头,道:“这么说来,舞家定有一股势力支持他们了,否则他怎敢如此公然表露不满?”

舞轻浓美眸大睁,吃惊道:“天大哥怎么看得如此通透,的确是一语中的!我舞家在老一辈里,确有一批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在明里暗里支持他,并且与支持父亲的族系划出‘生’派和‘隐’派,隐然有分裂找舞家的态势呢!”

天开语不屑笑道:“那又怎么样?除非他们公开图谋,否则怎也斗不过外父的。只是让人徒多心烦而已。”

舞轻浓此时对天开语,除寻常的少女痴情及对英雄的崇拜外,又多出了切实的敬服:“天大哥的看法,为何与母亲一样呢?母亲也是这样说的!”

天开语轻哼一声,道:“只要两位外尊大人牢牢抓住人事经济,任那劳什子侯生,派翻江倒海,也无济于事!”他说的,乃是千古不移的治人真理,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关键,舞轻浓对天开语已是叹为观止:“天大哥啊,真是想不到,轻浓一直为母亲心烦的事情,经你随便一句,便迎刃而解——看来舞家将来定要由天大哥来主持。”天开语心中暗笑:“老子哪里有心情管你们舞家的琐事?”当面却也不好回绝舞轻浓,只含笑不语。

舞轻浓继而蹙眉下乐:“只可惜,天大哥所说的这两件至关重要之事,处置权皆不在父亲和母亲手中,而是由族中长老控制着,所以很多事情,母亲做起来都束手束脚的……”她这无心的一句话,恰恰印证了天开语的猜测——这舞家目前的家主实权,乃是由蒂·亭洛诗大爵掌握着——也或者因为此,舞家大权的核心,才会由长老会控制,他们并不信任由一个外来的女人摆布舞家事务。

这令天开语重新对蒂·亭洛诗大爵进行评估:既然舞家长老会选择这么做,那么必然有其原因,而以蒂·亭洛诗大爵如此厉害的角色,仍未博得舞家长老会的信任,这只能说她有把柄被舞家长老抓住,可那会是什么把柄呢?

就在天开语沉恩之际,忽然眼前空气产生出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微振荡,“雪元冰魄”与地母磁能立时本能发动,在电光石火间完成了将舞轻浓、御安霏等保护起来的力场墙。

“什么人?竟敢窥伺我天开语!”叱吒暴喝一声,天开语挺身而出,强大无匹的真元磁能已平地席卷,向那引起空气细微振荡的源头轰去!

一阵空气磨擦的尖锐啸声遽地传出,那声音直刺得舞轻浓等几乎晕厥,甚至连后相兄妹也烦恶欲呕。

狂风骤然卷起,紧接着在呼啸狂风中由模糊到清晰地现出了一个身影,竟是风君风流扬这老家伙!

“呵呵,果然是‘幻圣’,修为圆融无懈,老头子没有半点机会哩!”风波消散中,风流扬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惊异表情,对天开语赞叹道,“原来是老头子!”天开语皱了下眉,却没有给风流扬好脸色:“要来便来,干嘛要这样鬼鬼祟祟的?让人知道堂堂风君干这种窥伺勾当,只怕连累了四大院尊的名声!”

舞轻浓等登时呆住。

在见到赫赫风君时,那种惊骇畏惧的情理本能地令他们下跪,可偏偏天开语这一句毫不客气的话,竟生生地止住了他们的行动。

风流扬自然地嘿然讪笑,然后挠了挠头,尴尬道:“你小子,怎么就一点面子也不给老头子?好歹我老头子也是风君,外人面前要有威严的。”被天开语突然口舌揶揄之下,他连平日里的“天将军”也忘了称呼,直接叫天开语“小子”了,彷佛只有这样,才能跟自称的“老头子”呼应。

风流扬这番话说得舞轻浓、御安霏等更加面面相觑了——什么时候,天开语跟鼎鼎大名的武道领袖风君关系如此随便了?虽然身为“幻圣”,看上去与四大院尊齐名,但也是四大院尊为代表的“天武道院”所授,好像下应该这么对其出言不逊。

天开语却不理会风流扬的窝囊感受,而是继续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个时候来,都错过我与舞家缔结婚约的时辰,这么不捧场,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嘿,你自己倒想要面子?”

舞轻浓等已经汗流浃背了。

似天开语这种对院尊风君的说话口吻,非但前无先例,恐怕也后无来者了!

风流扬结舌起来,老脸一红,呆了片刻,才气急败坏道:“你小子胡说什么!什么与舞家缔结婚约?你小子一向到处风流,家中美女爱妻一大群,也不见你举行什么缔婚仪式,偏偏今天搞这个名堂出来……而且又没有事先通知,老头子不是神仙,。哪里会知道须得早点来呢?哼哼,只不过是个舞家,老头子能来,已经是给他们天大的面子了!”他这番话说出来,尤其是最后两句,很自然便透出君临天下的院尊霸气来,瞧得舞轻浓等又是心跳加剧。

天开语却不理他,撇撇嘴,仍是下停摇头,道:“管你给谁面子,反正又不是给我面子,我可不领这个情。”

风流扬英雄一世,何曾遇到天开语这种超级无赖,偏这无赖手段高强,修为又深不见匠,自己还真拿他没有办法——或许他心里也并没有想把天开语怎么样的念头,毕竟能有天开语这样既不伯他,又能与他嬉笑怒骂的人,在东熠已经绝迹了——当下又吹胡子瞪眼地看了天开语一会儿,只好怏快败退,颓然摆手道:“好啦好啦!算老头子怕你了,你想怎么样才肯甘休,开出条件吧!”

舞轻浓等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啊?堂堂四大院尊的风君,居然会主动退让,而且是在口舌之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