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後面抱住丈夫以後，苏婉喃喃道：「刚刚你发脾气的时候我好害怕，印象里这是你第二次对我发脾气。第一次是你和几个朋友出去喝酒回来，我泡了一杯茶给你喝。你不想喝，但我一定要你喝，结果你把茶杯给打碎了。我还记得第二天你清醒了以後还和我道歉，之後你就想和我做。结果当你舔了一会儿抬起头时，我却看到你满嘴都是血。」

说到这里，噗哧笑出声的苏婉道：「那模样就像拿着口红乱画似的。」

那件事沈俊自然也记得，他更记得得知自己差点把妻子的大姨妈吃掉之後，他和妻子两个人就像神经病一样笑着。

想着那时候的情形，沈俊那阴郁的脸上渐渐出现了笑容。

可是，笑容眨眼睛就消失不见。

因为他妻子已经出轨，所以回忆越是甜蜜，沈俊就越觉得现实过於残酷。

「你先去陪着佳佳，晚点我和你聊一些事。」

「什麽事？」

「到时候再和你说吧。」

皱了下眉头以後，没有吭声的苏婉走出了厨房。

见女儿正在画画，走过去并蹲在女儿旁边的苏婉问道：「在画什麽呢？」

「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我。」

「嗯，画的还真相，」见涂鸦的画纸上还有两个人，苏婉便问道，「那这两个呢？」

「爷爷和奶奶，」显得有些落寞的佳佳道，「好久好久没有看到他们了。」

「那有空的时候咱们就去乡下看望他们。」

两眼放光後，佳佳忙问道：「什麽时候呢？」

「等爸爸有空的时候。」

「那是什麽时候啊？」

「待会儿我帮你问爸爸，然後我再告诉你。」

「嗯呐！」

「小宝贝，妈妈教你画苹果，好不好？」

「我要很大很大很大，」边说还边比划着的佳佳道，「这麽这麽大，这样就可以吃好久好久。」

「行啊！」

轻轻抓着女儿那握着蜡笔的手以後，苏婉在画纸上画了一个苹果。

「好看不？」

「不够大，我要很大很大的苹果。」

「嗯，那妈妈再画一个很大很大的苹果给你。」

母女俩画着苹果、梨、香蕉等水果之际，洗完碗的沈俊已经走出了厨房。

见她们两个玩得不亦乐乎，沈俊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假如离婚的话，他肯定是要女儿的抚养权的。但关键他女儿向着妈妈，到时候就算法院肯将抚养权判给他，估计他女儿每天都会喊着要妈妈。要是让他女儿和许珠雅多多相处，兴许到时候许珠雅可以取代他妻子在他女儿心目中的地位。

临近九点，哄女儿睡着以後，苏婉这才去洗澡。

洗完澡走进主卧室，见丈夫脸色差得就跟一张白纸似的，只穿着吊带睡裙的苏婉便问道：「怎麽了？」

「我今天……」

这时，沈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许珠雅发来的微信语音请求。

沈俊刚接听，另一头就传来许珠雅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