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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的青年岁月

摄影机正在慢慢地回转过来,我看一眼走廊深处的季彤,她正蹲在一道不锈闸前开锁,我估算了一下距离和速度,几步跨到摄影头正下方的死角,看看四,没有第二架,终於放下心来。

季彤打开锁,站起身望着我想说什麽,我指指头顶的镜头,朝她摆了摆手,抿着嘴暗笑,一提把手,闪亮的不锈钢闸折页轻巧地升高,「哗哗」地卷进天板里,她掏出一串小钥匙在里层的门锁上摆弄着。

摄像头朝着季彤站立的地方略一停顿,小马达继续「嘶嘶」地转动,开始将头转向相反的方向。

「吱哑……」季彤推开了办公室的玻璃门,站在门里向我招了招手。

摄像头正对着另一边走廊的入口,我快步走过去,身子还没站稳,被季彤拽胳膊一把拖了进去,办公室的大门在身後轻轻地合上了……

季彤开了门口接待处的灯,墙上「xx省五金矿产公司」的金字在射灯下熠闪光,「开着灯才行,保安巡楼去了,才没撞见咱俩,」她边说边蹲下身,麻地反锁上玻璃门,「一会儿他转到这儿来,看见开了闸屋里又没灯,就该起疑。」

「走,上你办公室看看去,」我握起她冰凉的手指,走向大办公室深处的一房门,「哪一间是?」

「看啥呀?有啥好看地?」季彤不情愿地被我牵着,手摀住了嘴「咯咯」地,「就那儿。」她指了指,伸手扭开了门把手。

木板隔成的小房间,靠墙立着高大的墨绿色文件柜,余下的尺方之地,仅仅得下一张办公桌,桌面收拾得乾乾净净,可是墙角里,零乱地堆着半人高的文纸张。

季彤的後背依偎着我,圆溜溜的肩膀抵在我胸前。

我从後面抱住她,两手轻轻按住她的小腹,她微微喘息着,身子不停地挣:「不!真不行,不能在这儿,来人就糟了……」她紧抓我的双手不放,使劲脱我的怀抱。

「里面有人吗?」如同晴天响了一个霹雳,玻璃门外有人大声地问话。

季彤和我,俩人吓得脸色发白,惊慌失措地对看一眼,时间彷佛停止了几秒,她忽地舒展开眉头,拢了拢头发,转身走向办公室大门,一边走,一边扯平襟领口。

「哎,啥事呀?」季彤的嗓音拔高了几度,拿出白天上班时的模样,明眸皓地笑着开了门锁,和外面的保安打招呼。

「九点啦,我们有规定要锁大门,你们有公事明天再办吧。」门口传来保安声音,钥匙串在他手里「哗哗」作响。

「好好,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季彤朗声笑着,挥了下手走了回来。

「赶快啊,抓紧时间。」保安走远了。

季彤的手狠狠拧了我一把:「我说不来你偏要来,怎麽样?还不快走?」

一直到走出大楼,季彤还数落我,我闷着头开车一语不发,直到车子停在她的宿舍楼下,她才住了嘴。

「你等我一会儿,」她跨下车,「我去拿点东西。」说着,她小跑几步进了门。

我在楼房的黑影里,坐在车上垂头丧气,不知季彤葫芦里卖的什麽药,不一儿,楼道门口人影一闪,她跑了出来。

「走吧,上你家。」她气咻咻地说,一边往车上坐。

「你……,」我回过头望着,她手里拎着一只花布背包,身上换了宽松的素色罩衣和牛仔裤,脚上还穿着黑亮的尖头皮鞋,「你不怕他们知道?」我指指上。

「嗨!他们管不了我!快开车!」她搂紧了我的腰,催促道。

「好咧!」我一扭油门,车子重又驶出小区。

进了屋门,我一把搂住季彤,手急切地伸进她怀里揉搓。

「别别,你等会儿,」她使劲推开我,撩了撩披散下来的长发,「你忘了今是啥日子?」

「啥日子?」我一时有些懵然,「例假?」

「你这人……,」季彤白了我一眼,正色道:「今儿是中秋节呀,忘啦?」

「八月十五?怪不得,」我抓抓头皮,「要不怎麽天上没星星呢?」

「嘿嘿嘿,傻样,」季彤亲昵地推推我的後背,「走,上阳台去。」

「干啥?」

「赏月,吃月饼,」她一扬手里提着的布包,「这里头有月饼,是送客户剩。」

「赏月?没问题,」我笑了笑,道:「我换了衣服就带你去个地方,你准说。」

楼顶平台空无一人。

上海人家不太重视中秋节,除了咬几口月饼,几乎没人有兴致专门找地方观月球,所以当我和季彤一前一後,顺着梯子爬上楼顶的时候,反身把挡雨铁板梯子口一盖,这里就成了我俩独享的私家花园。

我扶着季彤在铺开的毯子上坐下,把带来的葡萄酒和月饼一一摊开,她眨着望着空荡荡的四周,小声说:「真静,一个人影也没有,瘆得慌。」

「怕什麽,真要有人哪,你就该烦得慌了,」我拔出酒瓶塞,把琥珀色的液倒进两只玻璃杯,我坐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来,祝你越来越漂亮,越变年轻。」

季彤嘻嘻地笑着:「耍贫嘴,都三十多了还年轻?」

「三十岁是女人最美的年龄,十几、二十的算什麽?小姑娘!啥也不懂,就道花裙子和帅哥,可这世上比帅哥和花裙子更美好的多着呢,她们哪知道哇?有三十岁的女人,亲身的体验过,爱过、恨过,甜过、痛过,得到过、也失去,历练了种种酸甜苦辣,才有资格在三十岁的夜里,坐在皎洁的月光下,在心一页页翻阅岁月的日记……」

我呷了口酒,眼睛望着远处的高楼沐浴在银白的月色中,不禁记起去年此时姜敏。

「你……心里有事儿,我看得出。」季彤轻声细语,身子靠紧了我。

「有点事儿,有点啊……」我怅然端起酒,一饮而尽。

「说说,兴许我能帮你解开这个扣呢?不愿说?」女人关切地望着我,拿起饼掰了一半。

「说了也没用啊……,想做的事情不能做,不想做的偏偏不能不做,这样的你能解开吗?」

「呵呵呵,我当什麽事呢,就这个?」季彤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老实说,你这想法我几年前也有,可是後来想通了,人生在世,有几个能自己做主?既做不了主就得跟上大流,」她身子往後一靠,仰面躺在厚实的毛毯上,在月光怡然自得地跷起二郎腿,「实在看不过眼,你就闭上眼混吧,弄明白这点,管吃不了亏。」

「说说你自己的故事,我听听。」

「行!想当年吧,我刚毕业就进了这破公司,一开始领导给布置任务,我整就替当官的编数字,『数字出官,官出数字』知道不?」

我点点头:「听说北方有这说法。」

「不是说法,是真事!」季彤往嘴里塞了一块月饼,细细地嚼着,「一开始局里开会的时候,听着领导拿着我编的数字上主席台胡说海吹,我坐在下面直冷汗,大家都是内行,谁哄得了谁呀?上边要查下来,领导准往我身上推,说是我编的,我那个怕呀!」

「後来呢?」我越听越觉得有趣。

「後来?後来就不怕了呗,」她舔着油光光的手指,摇晃着脑袋,「看看老没事儿,胆子也壮了,我编得越玄乎,领导的官升得越大,那还不使劲编?先科长给编成了处长,处长编成局长,局长又升了副厅,我也跟着沾点光,从小员提到副主科,然後是主科,後来又升了副科级,接下去就有人替我编啦。」

我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头,沉默不语。

「所以说呀,咱没法改变的事,就别老跟自己作对,一个人硬撑着白吃亏,了那时候可没人夸你英雄,还净笑话你,」她侧转身,面朝我躺着,手伸进我服里抚摸我的後背,「就拿我来上海这件事儿说,也一样……」

「说说看,怎麽叫也一样?」我问。

季彤坐起身,抱着腿,下巴抵住膝头,慢慢地述说。

她的丈夫比她大几岁,是另一个单位的团支部书记,有一年的「五·四」青节活动两人结识了,後来结婚生了孩子,四、五年後,直到她丈夫被人暴打一,季彤才惊觉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出事以後,季彤的丈夫跟那女的私奔了,她强忍着,一个人拖着孩子还侍候家的老人,开始公婆还有点心虚,後来见风平浪静了,说话也硬气了,腰板也了,好像是媳妇在他们家讨一口饭吃,话里话外为自己儿子开脱,气得季彤哭三天。

「卸磨杀驴之心,人皆有之。」我点起一支烟,吸了一口,递给季彤。

「哼!你算说对了,人活一口气,我收拾收拾就搬回娘家,孩子就留给他爷奶奶去亲吧。」她接过烟幽幽地吸着,沉浸在往事里。

「你不想孩子?」我有些诧异。

「咋不想?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藉着天天给孩子送午饭我就审他,来孩子越说越多,我才知道他爸爸捎信回来说上广州,再後来又听人说,他在边弄了几个女的住酒店里头,反正不是正经事儿。」

「你就来了这儿?」

「嗯,他家的态度一天不如一天,有一晚上吵了一架之後我彻底想通了,他仁我就不义呗!还守着干嘛?人总得为自己活着,我以前就是净为别人活,作好老婆、好媳妇,单位里还是好干部,别人可没把我当回事儿,」季彤狠狠地了口烟,顺手把烟蒂往平台外一抛,长长地喷出烟气,「离开他家一个多月,彻底寒了心,正赶上公司到上海发展业务,我刚提正科,也想趁最後几年青春关内来透透风,就打报告,批了就来了。」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孩子呢?还住爷爷家?」

「没,我来以後他就上姥姥家住,爷爷奶奶顶不住了,上学花销挺大。」

「你不怕他回去抢孩子?」

「抢?量他没这能耐,孩子跟了他连饭都吃不上,」她轻蔑地撇撇嘴角,我倒是恨不能他找来,第一件事就上民政局,离了婚我才松快,想干啥干啥,用现在这样还怕人知道……」季彤抱住我後背轻轻摇晃,软软的两团肉贴住,热乎乎的让我浑身一阵燥热。

我俩静静地跪坐在毯子上,仰着头呆呆地望着夜空。皎洁的月亮在灰蒙蒙的烟间穿梭,一会儿露出半张脸,一会儿整个身子藏进云幕後面,渐渐地,月色光华淹没在浓密的云层里。

「噗……」她低下头,往我耳朵眼里吹了口气,「几点啦?」

「十一点多了。」我瞥了眼手表,两手伸到身後揉着她的臀部。

「月亮躲起来了,咱俩做啥好呢?」她伸出了湿润的舌尖,猫一样舔我的耳。

「刚才光顾了说话,有件事忘了做,现在正好。」我返身抱住她,把她按倒毯子上,一手撩高了她的上衣,露出未戴胸罩的上身,两只无拘无束的乳房来动荡。我低头吮吸着,娇柔的乳头慢慢发硬,麻酥酥的感觉使季彤忍不住身子扭,「咯咯」直笑。我解开她的裤腰,牛仔裤的拉链应声划开,平坦的小腹下涌动着激情,我埋下头亲了又亲。

她喘息着抬高了屁股,自己把裤子褪到腿弯:「来,凑合干吧,脱光太费事。」

我拉开运动夹克的拉链趴到季彤身上,用赤裸的胸膛贴住她温热的乳房,勃的阳具隔着衣裤支住她小腹,我不得不拱起屁股:「来,替我拿出来。」

季彤松开我的後背,双手顺着腰肋向下滑进运动长裤,冰凉的手指一把攥住热的器官,我不由得浑身一震。

「真热呀!那麽大……」她两手一前一後握住阴茎,手掌包着龟头套弄了几,「又伸长啦!嘿嘿……」她吃吃地笑,「想射了,是不是?」

「射裤子里可就浪费啦!」我喘着粗气,龟头舒服得像要融化。

「坚持一会儿,别那麽快!」季彤停止动作,双手抽出来,抓住我的裤腰往一拉,「过来点儿,靠下。」她一手托住坚挺的阴茎,一手搭上我的後腰,使抬起肚子。

我沉下腰胯,鸡巴伸进她半张开的大腿中间。

她用手指夹紧了阳具後段,龟头往上一翘抵入紧闭的缝隙,左手托住我的屁,往下用力地一捺,「哦……进去了……」,她低低地呻吟,夹紧了两腿,灼的呼气喷到我脸上,「干吧,先让你乐一回……」

我开始抽送,用力向前挺送胯骨,两人的腹部相互拍打,「啪啪」作响。

「舒服吗?」我问,一边不停地掀动屁股。

「好…挺舒服的……」季彤皱紧眉头,艰难地呼吸,「干得好……」

啪嗒!啪嗒!……啪嗒!我埋头苦干了几分钟,呼吸渐渐粗重,动作越来越,阳具在女人下身疾速进出,「季彤!我要出来了!快出来了!」

季彤睁开了眼睛,两手紧紧抱住我:「要射啦?来吧!射在我里面!」

「要紧吗?」我飞快地耸动,神情紧张地望着她,全身肌肉硬得像石头,会不会坏事儿?」

「别怕,没事!」她注视着我的表情,同时狠命地夹紧大腿,「我戴了环!会出事儿……」她一面鼓励,一面兴奋地挺起下体迎合。

「喔!来了!」说时迟那时快,一股精液已经标出尿道口,直直地射进季彤内,「射了!射出来了!」我压低声音吼了一嗓子,打着哆嗦继续挺插,白花的精液连连喷出。

「呼哧……」我无力地趴倒在季彤胸脯上,全身软绵绵地像泄了气的皮球。

「舒服了?」季彤的脸颊磨蹭我的前额,温柔地吻着,小声问,「咋比上次?」意犹未尽地抓挠我的後腰。

「你下面真紧,夹得我舒服死了,一点儿都控制不住,」我抚摸着季彤纤腰臀,细长的腰肢盈盈一握,「不知怎麽的,前天下午见你第一眼,我就让你那女人味给镇住了,要不是章娜在边上,我当时就把你办了。」

「哧哧!」季彤摀住嘴直笑,「那会儿你要敢,我就喊强奸,呵呵呵……」

「嗨!那时候还管那个?把你按倒了扒了裤子,鸡巴往里一插到底,保你三钟美得抽筋。」

「吹,胡吹!」她打了我一下,笑不可仰,「你比章娜还能吹!」

「她咋吹的?」

「她呀!吹得都没谱,别问了……」季彤笑得更起劲,肩膀直抖。

「说呀,她吹啥啦?」我更加好奇,想问个究竟。

「你可别告诉她是我说的,」季彤停了一停,忍了笑说:「她就说她上铁路校那时候,有次上人家里跳舞,让五个男的给逮住了操一宿,乐得嗓子都喊劈,嘿嘿……你说,她吹不吹?五个男的,早给干死啦!」

我听了,心里有点酸溜溜的,「她就给你说这个?」

「啊,还有……」季彤擂了我一拳,「就是说你俩的事儿,哎,」她放低了音,「你和她在录像厅玩过?」

「没有,别听她瞎说,那次光看了毛片就回家了。」

「哼,我说呢,她就爱显摆这事。」她不屑地撇了撇嘴,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