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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的青年岁月

徐晶头枕在我胳膊上,轻轻打着鼻鼾,我的手顺着她光洁的背脊上下抚摸,意慢慢袭来,我终於堕入梦乡。

我们迷迷糊糊地睡到傍晚七点才醒来,搂搂抱抱地下床来穿上衣服,徐晶拦我不让我去厨房,叫我一个人坐在大沙发上等着。我只好坐着一边看电视一边着厨房里传来的锅勺乱响。

好一会儿,徐晶用托盘端着两、三只大菜碟快步走了进来:「快让开!让!」她嘴里一边嚷着,一边把托盘重重地顿在饭桌上。

「哗!老婆,厉害!厉害!」我看了她亲手弄的这几样小菜,不禁大为赞。自从徐晶搬来与我同居,一直是由我来下厨做饭,徐晶虽是女孩子,但从小有学过厨房的功夫,面对两人生活,她真是一筹莫展,我却很乐意亲手做饭炒,徐晶除了省心之外,常在她的同学面前夸耀我是合格的「家庭煮夫」。

「冬笋焖鸡块,红烧蹄膀,西兰花炒扇贝,好!好!好!啊……老婆,」我身朝着得意洋洋的徐晶说,「你总算能喂饱一家人啦!」

「嘿嘿!嘿嘿!别光说好听的,尝尝味道再说?」

「味道?嗨!添饭来,吃饭!吃饭才有味道!」

得意万分的徐晶使劲扭着圆圆的屁股,摆呀摆呀的走进厨房,我看着她的背猛咽口水,嗯,秀色可餐哦……

她摆好两付碗筷,盛了第一碗饭给我,然後瞪着眼看我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大嚼,「怎麽样?好不好?」她看我嚼了半天不出声音,终於忍不住,问我。

「嗯……」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从理论上来说,这是鸡肉的味道……」

徐晶一听就知道我要开始胡说了,气得用拳头捶我:「别胡说!快说!好吃好吃?」

我抵挡不过,边笑边说:「好吃好吃,真的,说真心话,我没想到你第一次菜能做得这麽好……」

「哼!」她停止了家庭暴力,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坐在我旁边,「第一次做?没回来的时候,我做了两次都失败了,这是第三次的,我昨天做好了放在冰箱等你回来吃的,哼,不识好人心……」她低下头扒饭,眼圈有点发红。

我意识到闯了祸,赶忙放下筷子搂住她:「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不是有意气,哦……?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该死该死!」我抓住她的手往我脸上拍,来,打几下解解心头恨!」

「干什麽啊?」她抽回手,破涕为笑了,「谁说要打你?哼!打死你也不解!」说着,在桌子下面重重地踢了我一脚。

……

我和她有滋有味地吃完了晚饭,我到厨房洗了碗筷餐具,徐晶从我背後抱住,脸贴在我宽大的後背上,嘴里和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铜陵的生活条件,她两只手却很不老实地伸进我衣服里面,摸着我结实的腹肌和小腹下方的腹股,弄得我百爪挠心。

我整理完厨房,转过身来,把她的手从我衣服里拽出来,「走,我们出去看电影去。」

我和她在衡山电影院看完电影走回家,己经十一点多了。

我让徐晶先去洗,自己走到桌旁拿起刚才忘记带在身边的手机,一看显示,提示有两个未接来电,我按了查询,内容是「长途电话」,没有具体的号。谁呢?我猜不出。

我试着用手机拨通了父母家的电话,片刻,母亲的声音「喂」了一下。

「姆妈,是我。」

「哦,小赤佬,深更半夜打电话来,侬在哪里呀?」

我咬了咬牙,「我刚回到宿舍里,看见手机里有一个电话我没有接到,所以问侬有什麽事情。」

「哦?这样啊……,我和侬爸爸刚才没有打过电话给侬,哎……来电什麽号?」

「没有号码啦,就是longdistance,我想大概是侬或者爸爸,啦,没事没事,我挂啦!」

「哦哦……」

浴室里,徐晶「哗哗啦啦」地洗得正欢,还曲不成曲地哼着歌儿。

我拿起台上的电话,想给姜敏打个电话,刚按了几个键,又转念一想,算,太晚了,她已经睡了。

我在两个房间来回巡视,四处家俱上一尘不染,徐晶把这个小家打点得井井条。

徐晶洗完了出来,我也急急地洗了一下身体,然後飞快地回房间钻进被窝。

「想要吗?我给你後面……」徐晶轻轻握着我的身体,眼睛徵询地望着我。

「别别别!」我摇摇头,「後面弄一次两次可以,不能常搞的,弄不好会松的,关都关不住,算了,等下次我回来吧,好不好?」

「嗯,好,等下次……」徐晶幸福地闭上眼,让我在她脸上密密地亲吻。

「等结婚的那一天晚上……」我一边吻,一边趴在她耳旁说,「我要一连操十次也不拔出来……」

「好……」她一边喘着气,一边笑,「到了蜜月,我给你连干三天,不下……你想怎麽样都行……」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如同两性欢娱的巅峰仅仅持续几秒,但醉人而回无穷。

在家里和徐晶过完了休息天,星期天下午五点,徐晶恋恋不舍地送我到了西汽车站,看着我上了开往铜陵的长途卧铺车。看着她裹着红羽绒大衣的身影站上海三月的冷风中,朝我不住地挥手,我鼻子酸酸的,眼泪慢慢地在眼眶里聚。

我的床铺在下层,窄窄的一条,旁边躺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从他身那件昂贵但满是折痕的西装,还有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被烟熏得焦黄的手指,得出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

我躺在舖位上和身边的小老板聊了几句,话不投机,索性闭眼睡了。

凌晨三点钟,长途车开进铜陵长途客车服务站,我拎着包包下了车,辨了辨向,经刚下车的小老板的指点,我才得知铜陵医院就在五百米以外。

我在昏黄的灯光下爬上三楼,摸出钥匙开了锁进门。苏莉的房门下面一片漆,哦——,她正睡得香呢。我刚想打开自己房门,忽然,苏莉在她房里一声喝:「啥人?!」

我一愣,这小妞干啥呀?我低低地回答她:「是我,黄军,刚刚回来,侬不害怕。」

我话音刚落,苏莉房间的门轻开了一道缝,门後露出一只警惕的眼睛,哦…,真的是侬。」她放心地拉开房门,我看见她穿着棉毛衫裤站在黑暗里,上穿着雪白的厚运动袜。

「去睡吧,快四点钟了,时间不早了,」我打开自己的房门,按亮了灯,回去看她,苏莉还立在那里看着我,脸上很落寞,「好啦,你去睡吧,明天还要班哪!」她点点头,关上了房门。

我进到房间,放下包,顾不得整理东西就脱了衣服,打着哈欠拉开被子钻了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仍是苏莉猛拍我的房门叫醒我,我迷糊着眼起来,胯下又是胀老大,听着苏莉在外面洗脸的动静,我坐在床沿上掏出阴茎套弄了一会儿,想一泄憋了半个月的火,可是精液久久不肯出来,我更加用力地刺激自己,脑子努力回忆和徐晶做爱时的场面。

「咚!」

我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苏莉站在门口一手推着房门,另一手还在用毛巾着眼角鼻洼,没看清我在干什麽,嘴里催促着:「快点了,快点了…早饭…」

我一时懵头懵脑不知该怎麽办,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把勃起的阴茎放回裤衩,手忙脚乱地往上提裤子,可是粗壮的阴茎一时半会儿小不下去,裤衩鼓得满的像个白馒头,从西裤前面开口的地方冒了出来,更要命的是忙中出错,裤子拉链又被内裤绞住了拉不上来,我低着头,忙乱中出了满身大汗。

她的声音卡住了,我一抬头,她吃惊地张着嘴,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我的胯。

我赶紧转过身去,侧过脸对她说:「好好,我就出来了……」

苏莉意识到自己失态,低下头红着脸,急步走开了。

一整天,苏莉有意地躲着我,连我和她交代工作时,她都尽力避开我的视,眼睛不自然地望着地上。我真想狠狠给自己两个耳光,他妈的!这算怎麽回儿呢?我早就料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早晚会出这方面的麻烦,可万万没想到然这样发生,都怪我前一晚太困了,连房门都没有锁好。

不错也错了,我只能尽力在她面前装出没事的样子,就当什麽事情都没有发,毕竟,是苏莉无意中看见了我的身体,而不是我撞见了她的裸体,论起来是更加吃亏一些,何况她只是瞥见了衣服下的轮廓。

午饭和晚饭苏莉不再来找我一起去食堂买饭,而是和她刚熟悉的几个实习护生一道走,我拿着饭碗垂头丧气地远远跟在她们後面,看着她们几个年轻的女子在前面有说有笑,心里那个别扭啊,真想找堵墙一头碰死。

晚上吃了饭,我蹓躂到病房转悠了一会儿。在医生办公室里遇见本院的贾医和两个安徽医大的实习同学,虽然这天不是我值班,为了避免太早回去碰见苏的难堪,我就在病房里和他们聊了好一会儿,看看时间快九点了,我才站起身辞。

苏莉的房间半掩着门,里面透出黄色的灯光,传来时断时续的说话声,我侧听了听,小妮子在用上海话讲电话,大概是和上海家里联络。我没多理她,先厨房水池里洗了手,回到自己房间里往床上重重一躺。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点睡意也没有,我坐起来,端起脸盆到厕所,从热水器里了一大盆热水,端回到房里放在地上,扒去袜子,把两只冰凉的脚往热水里一,啊……呀呀……!烫死我啦!

我强忍着,两脚泡在热水里搅和,一阵阵麻酥酥地快意从脚心传了上来。苏还在隔壁讲个没完没了,我一边听着她高一声低一声,一边惬意地坐在沙发,两只脚丫子在热水里搓悠。

我洗完了脚去倒了水回来,苏莉的电话还没有打完,好家伙!她也不怕把电线烧断。

我脱了衣服,只穿着裤衩,上床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门锁,确定无误才舒舒服地上了床,靠在床头坐好,打开从家里带来的短波收音机,拉出天线,调到国之音,在锣鼓喧天中分辨着字句。

忽然,房门轻轻响了两下,我关上收音机,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啥人?」

「我,开门出来。」门外是苏莉低低的声音。

我跳下床,手忙脚乱地穿上睡袍,系好腰带,打开门:「啥事体啊?小?」

苏莉站在门外,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我心里一动,关切地问她:「哪啦?有人欺负侬啦?」

她低头不语,只顾用手绢擦着眼睛,我只好硬着头皮问:「是不是早上的事?呃……真的不好意思,……我昨日晚上没锁好门,结果……这种情况,是我,是我错……」我语无伦次地说着。

苏莉略微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不停解释,等我说了一阵她才挤出淡然一笑:呵呵……,我没怪侬,早上事体我也不好,没敲敲门就进来了……,侬不要想多啦……,讲句不像腔的闲话,男人的物事我看了少讲也有几百趟了,老早就受刺激了,现在我……」她说着挺了挺胸,朝她房间方向摆了摆头,「有空?过来陪我吃几杯……」

「哦……哦唔……好的好的,」苏莉刚才几句解释让我脸上有点挂不住,好她後面的邀请解除了我的难堪,我爽快地答应下来,随她来到她的香闺。

一走进她的屋门,迎面扑来一阵浓重的酒味,我往写字桌一看,上面东歪西地放着三、四个啤酒罐,旁边站着一瓶汾酒,瓶里还剩下一半,桌上散乱地摊几包椒盐花生米和牛肉乾之类,见此场面,我心里一动:看不出苏莉还真能,就这几样小零食喝了那麽多,她说话仍然有条有理,可见酒量不一般,至少我之上。

她让我坐在写字桌前的钢管椅上,自己坐在床头,倚住桌子斜对着我,眼睛着桌上愣愣地出神,不知想些啥。

我给她茶杯里续上点酒,又拧下汾酒的瓶盖当酒盅,给自己满上,端起来在眼前晃了晃,一仰脖,「吱溜」一声抿进嘴里,顿时,一道火线向下冲进胃,肚子一热,翻腾开了,我赶紧撮起几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勉压住热浪。

苏莉平静地端起酒,凑到嘴边呷了一口,鼓起腮帮过了过,这才慢慢咽下。

厥倒!这是善饮的酒鬼标准喝法,老爸的朋友徐叔叔就是如此,每喝一口烈白酒都要先在嘴里品品味,最後才依依不舍地吞下去。

苏莉己经喝了不少啤酒和白酒,面色微醺,眼皮和脸颊泛起片片酡红,两只膊肘支在桌上,上半身微微向前倾斜靠住写字桌的一边,因为胸部以下的衣服桌子边挡住,贴在了身上,胸前一对饱满的乳房更显得胀鼓鼓的,好似她把自的乳房放在桌子上。

我收回意乱神迷的目光,提起酒瓶又给她倒满,自己也斟了点,小心翼翼地起来醮醮嘴唇,放下杯子,看着苏莉,「哪能啦?心里不开心?是刚刚电话里侬男朋友吵相骂了?」我问。

「没……,唔……没……」她避开我的视线,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端详手指甲的指甲油,「没事体的,侬当我有啥事体啊?」

「唔,没事体就好。」我见她不想多讲也就不多问,闷闷地端起酒盅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