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5 部分(1 / 2)

作品:《活剥金瓶梅

白来创有些性急了,催促道:“怎么是天桥下的把式——光说不练?”西门庆说:“是啊,你们快快去吧。”花子虚问道:“怎么,庆哥不去?”西门庆说:“今日个我就免了吧,饶了我这一遭,让大哥养养身子。”白来创说:“庆哥今日不去也不勉强了,往后日子长得很,还逃得了他?”说着拉着花子虚钻进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02

看着计程车载着二人远去,西门庆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花子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哪。”

此话说来话长。花子虚原是一农民,老家在沂蒙山区,是个出了名的穷地方。花子虚他爹那一辈有三弟兄,老大参加过抗美援朝,论资排辈也算个老革命了,遗憾的是在朝鲜战场上,美国佬一粒子弹没长眼睛,s中了他的卵丸,使老革命丧失了生育能力。革命没有接班人,那是万万不行的,何况“花太监”后来在省政府当过几年秘书长,银行帐号上有笔数目不小的存款,他打江山捞下的资本,总得有人享受才是。于是花家决定将三房中的小儿子花子虚过继给“花太监”,接好老革命的班。

“花太监”离休后,选择了清河市作为他颐养天年的地方,准备在此安度晚年。花子虚跟随继父“花太监”来到清河市时才十七八岁,又黑又瘦,像条丝瓜。那时他胆子特小,见人放鞭炮捂起耳朵,同女孩子说话爱红脸,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八路”。锻炼了几年,花子虚进步很快,再也不怕女孩儿了,即使人多,他也敢上去同女孩儿搂搂抱抱,打成一片。

去年春节时,经人介绍,花子虚娶了媳妇。那妮子叫李瓶儿,听说也当过二奶,不过人家当二奶是公开的,李瓶儿当二奶却是背着人的,为什么?据说让李瓶儿当二奶的那个主儿是个大人物,有的说是省人大副主任,有的说是省政协副主席,总而言之,是个退下来的干部,没多大实权,但是有经济基础。这样的人物,身份自然不能公开,好在李瓶儿图的是实惠,只要按月给钱,平时能送点贵重的礼品,其他也没什么多说的。

对人们传说中李瓶儿当过二奶这回事,花子虚矢口否认:“瞎掰呢,哪里当过什么二奶?要是她真当过倒好了,手上还会有一笔款子,瓶儿嫁过来时,手头上可是穷得很。”对花子虚的这个解释,人们在背后议论说:“这个李瓶儿,鬼精灵得很,她手上的钱瞒着花子虚。”

西门庆边走边想,眼看着就到了最热闹的狮子街一带,迎面一个女子撞上来,在他肩膀上重重撞了一下。西门庆转身正待发火,撞他的那女子站住了,望着他“嘻嘻”地笑:“庆哥,什么事想得这般入迷?人家同你打几声招呼了,都没见应声。”西门庆一看,那女子正是花子虚的媳妇李瓶儿,白白嫩嫩的皮肤,在阳光下很是耀眼,连忙应道:“对不起,怪小的有眼无珠。”

李瓶儿红着脸儿道:“庆哥这般说,可真是折煞瓶儿了。”西门庆笑道:“没想到瓶儿小姐这么谦虚。”李瓶儿说:“哪还是小姐,都快成老太婆了吧。”西门庆说:“到哪里去找这么年轻的老太婆?我记得瓶儿小姐今年才二十三岁吧。”李瓶儿点点头,格外朝西门庆多瞅了几眼,说道:“谢谢庆哥还记得如此清楚,真正是把瓶儿放在心上呢。”

西门庆笑着逗弄她道:“难道花子虚不把你放在心上?”李瓶儿撇撇嘴,不高兴地说:“快别提他,我那老公哪里有庆哥这般长劲,又能赚钱,社会上也玩得转。”西门庆说:“多谢瓶儿夸奖,要说起来,花子虚人也不错。”李瓶儿抢着说:“他有哪点儿不错?整天不是喝酒就是泡妞,还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我都懒得管,庆哥,你见了他好歹也帮我劝劝,让他玩归玩,不要忘了做正经事,学你这样多赚点钱,还有,多少也要顾着点家。”西门庆道:“这话说得在理,我见了花子虚一定转告。”

二人站在街边说过一阵话,就要分手,李瓶儿眉目传情,对西门庆说:“庆哥,有空了来家里坐坐,花子虚经常不在家,我一个人只好天天看电视,连个说话的伴儿也没有。”西门庆心儿一动,也朝李瓶儿色迷迷地笑笑:“只要瓶儿小姐不嫌弃,改日一定登门拜访。”两人话中都暗藏心事,像电影中的地下工作者接头对暗号,他们现在的共同感觉是:同志,我总算找到你了。

03

这天,西门庆正在丽春歌舞厅里同李桂姐、李桂卿这一对姊妹花玩耍,忽然腰间一阵发麻,是有人在呼他。为掩人耳目,西门庆把呼机打到震动位置,免得“叽叽”乱叫,让李桂姐又生醋意。他借口上卫生间,走出包房,找个僻静角落,掏出bp机一看,上面显示一排中文:

“李小姐请你速回话,瓶儿。”西门庆暗道:“这小妮子,她怎么晓得我呼机号码的?”

赶快用手机回话,李瓶儿那边说话带着哭腔:“是庆哥吗,让我好找,是问了应伯爵,才弄到你bp机号码的。”西门庆问她有什么事,李瓶儿说:“还不是为我家那个不争气的,这几日他夜夜不归家,整天整夜泡在外边,听说有个吴银儿,是桑拿中心搞按摩的小s货,还听说有个郑爱香儿,是三陪女……”西门庆打断她的话说:“你倒是听谁说的?”

李瓶儿说:“庆哥,你别瞒我,他那些丑事,我都知道。要说玩嘛,男人哪有不爱玩的,但是玩也得玩个正派的,像他这样,同乱七八糟的女子泡在一处,污辱了他自己且不说,也污辱了我的名声。”西门庆说:“瓶儿说得在理,子虚他现在不在家?”

李瓶儿在电话那头说:“庆哥,我正为这事儿找你呢,今天有人告诉我,说他又在郑爱香儿的发廊里按摩,我找过去了,果然他和一个三陪女正在包房里,我气得上去要打那s货,反倒被我家那牲畜打了一掌……”西门庆说:“有这种事?花子虚也太不象话,瓶儿小姐这么好的太太,上哪儿去找?”李瓶儿说:“快别夸我,只央求庆哥帮着去劝劝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他现在还在郑爱香儿的发廊里。”西门庆说:“行,我马上去。”

挂了电话,西门庆回到姊妹花那儿,扯个由头请假:“妈妈的,做了点劳什子生意,想玩也不能开心,刚才又接了个电话,说香港有个客商找我,叫我无论如何去一趟……”李桂卿早看透了西门庆的鬼伎俩,嘲讽道:“是个女客商吧?”西门庆说:“哪里的话,桂卿尽把事情往歪处想。”一旁的李桂姐冷不防“哼”了一声:“爱走就走,别扯这种烂稀泥的理由。”说完扭身冲出了包房,任几个小姐在后边拉她,怎么也拉不住。

西门庆摊开双手,像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说:“你看看,一不小心又把她给得罪了。”李桂卿说:“你只管去吧,桂姐她就这么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过个一时半会,又会好了。”西门庆上去搂了搂李桂卿的腰肢:“还是桂卿理解我——理解万岁。”李桂卿说:“去去,别在我面前耍贪嘴。”有这句话,西门庆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找李瓶儿了。

04

出了门,西门庆本来准备直接去李瓶儿家,想想还是不妥,细水长流,放长线钓大鱼,这事儿不能急。于是仍旧先到郑爱香儿的发廊,看花子虚是不是真的在那儿。隔老远,就见到了应伯爵,西门庆叫了一声,应伯爵回过头来:“哟,庆哥,打哪儿来的?”西门庆说:“先别问我打哪来的,说说你在这儿做甚?”应伯爵说:“到发廊里还能做什么,花子虚嫌一个人玩没意思,打电话叫我过来助兴。”西门庆问:“花子虚他人呢?”应伯爵朝发廊里边努努嘴:

“他喝得烂醉如泥了。”

西门庆几大步跨进发廊,果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这是做他妈的什么生意?客人闻到这股子酒气,只怕都不愿意进来了。西门庆只顾往后院走去,一间窄小的厅室里,乱七八糟扔满了酒瓶,花子虚躺在沙发上,正呼呼打鼾,与他同醉的,还有一位看上去特清纯的小姐,不过她这会儿的醉相却很难看。西门庆拍拍花子虚的脸,没有反应,花子虚翻个身,又呼呼打起鼾来。

白来创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哟,庆哥,怎么不早点来,刚才一场好戏,花子虚同王琳儿睹酒,谁多喝一杯酒,对方便脱一件衣服,他们都不愿脱,只好一个劲喝酒,结果两个人都喝醉了。”西门庆说:“倒是个好玩的游戏,谁想起的?”应伯爵自豪地说:“想出这般妙的主意,哪还能是谁?”西门庆说:“缺德的应花子,你尽做了笼子让人钻。”应伯爵说:

“我也没让他钻,是他自己愿意钻的。”

说了几句,西门庆想起李瓶儿的吩咐,赶紧说:“刚才我打花子虚门前过,见到了他媳妇,千叮嘱万嘱托,让见了花子虚,无论如何叫他回家。”白来创说:“那个李瓶儿待老公不薄。”

西门庆说:“娶她做老婆真没错。”应伯爵笑笑:“只怕做情人会更好。”白来创说:“只可惜了,我们这帮人中没有人能试试,朋友妻不可欺。”

西门庆见天色不早了,招招手:“来,我们一起把花子虚弄回家。”于是应伯爵、白来创上来帮手,扶起了烂醉如泥的花子虚,郑爱香儿这时也走了过来,手拎一件女式睡衣,硬要搭在花子虚身上,说怕他酒后受凉,落下个难治的毛病。应伯爵取笑着说:“花家太太见了这件女式睡衣,只怕不会让他进门。”郑爱香儿连忙换了件格子泥西服,搭在了花子虚身上。

花子虚在情场上有些呆气,一是痴情,二是出手大方,这样的男子,容易讨女孩儿们喜欢。

西门庆一行三人扶着酩酊大醉的花子虚上了的士,拉到花家门前,叫开了门。李瓶儿眼眶还有些发红,连声说:“多谢了,多谢了。”

西门庆等人把花子虚搀扶到里屋的床上放下,顺势朝四周墙壁上看去,全贴满了电影明星的玉照,计有刘晓庆、潘红、陈冲、巩莉、陈红、赵薇、酒井法子、周惠敏、张曼玉、王祖贤等,像走进了一家照相馆。西门庆心中暗暗骂道:“花子虚这小子,农民进城,恨不得睡尽天下所有美女。”

把花子虚搁到了床上,西门庆一行人要告辞,李瓶儿挽留道:“坐会儿吧,喝口水歇歇气,我家那口子贪杯,让大家见笑了,劳驾各位帮忙。”西门庆回答说:“举手之劳,花太太别挂在嘴上。”

说罢他们一行人便往外走。李瓶儿送到门口,朝西门庆暗送秋波,西门庆心中明白,但不好有所表示,急中生智,忽然捂着肚子,说要上卫生间,李瓶儿领着他重新回到屋子里,刚一拐角,避开了应伯爵、白来创的视线,西门庆一把抱住李瓶儿,不由分说地将手向她胸脯上摸去。李瓶儿也不挣扎,红着脸,柔声说道:“庆哥,今日别性急,你想要的人,迟早也是你的。”西门庆松开手,看看里屋,又看看门外,在李瓶儿脸颊上匆匆亲了一口,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05

自此以后,西门庆安心设计,图谋着要同李瓶儿做成那桩好事。机会很快就来了,市委宣传部召开全市精神文明建设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由《清河日报》社牵头,正好应伯爵负责会议的后勤工作,也就是管吃饭睡觉这摊子事。会议快结束那天,代表们纷纷散了,宾馆里空了不少房间,应伯爵给西门庆打电话,问有没有相好的小姐,可以带到宾馆里来玩,有空调、热水,条件高级得很。西门庆想起李瓶儿,马上来到宾馆,找到了应伯爵。

西门庆试探地说:“人倒是有一个,但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应伯爵说:“有什么不方便?尽管放心带来玩。”过一会应伯爵又问:“那人是谁?”西门庆迟疑片刻,终于还是说了:“你认识她的,是花子虚的老婆。”应伯爵一愣,马上又拍手大笑:“庆哥,你可真有本事,那个白白净净的美女李瓶儿,你什么时候勾上手的?”

西门庆简单介绍了一下猎艳史,又叮嘱道:“这事千万保密,不可对外人说,我同花子虚拜过兄弟,不然有人乱嚼舌头。”应伯爵说:“你只管放心,别人嚼舌头咋的?朋友妻不可欺,那句话是哄傻瓜的,自古以来,占朋友妻的好汉少了么?”应伯爵在报社混饭吃,多少也有点文化,引经据典,说了一长串“朋友妻可以骑”的例子,唐明皇李隆基,连他儿媳妇也强行占有;现代作家端木蕻良,他老婆肖红也是从朋友肖军那儿夺来的……。

应伯爵从理论上证明了“朋友妻可以骑”,下一步西门庆实践起来,更加放肆大胆。“今儿晚上,我把李瓶儿叫来住一宿。”应伯爵答道:“行啊,我帮着照应,晚上叫了花子虚、谢希大几个人,到郑爱香儿哪里去打牌,让庆哥在宾馆尽兴玩个够。”

西门庆赶忙掏出钱包,给应伯爵发赏钱,应伯爵假装客套地说:“总拿庆哥的钱,怎好意思。”

西门庆说:“既是兄弟,又分什么你我,何况为我的事,今晚你要去打牌,万一输了钱,我也过意不去。”应伯爵收了赏钱,乐得p儿颠颠地走了。他要去约谢希大、花子虚等人晚上打牌,在麻将场上,牌技高超的应伯爵还想再捞一把。

06

应伯爵约出了花子虚后,马上给西门庆打了呼机,是中文显示的:“哨兵已干掉,你可以行动了。”西门庆激动得直想拿大顶,赶紧往李瓶儿家打电话,听筒里传出个娇滴滴的声音:

“庆哥,我正等你的好消息呢。”西门庆说:“都办好了,你快打的到河清宾馆,7824房间。”

李瓶儿说:“你不来接我?”西门庆说:“人多眼杂,怕人见了嚼舌头,只好委屈一下瓶儿了。”

李瓶儿想想也是,放下电话,略施淡妆,拎着个小绅包去赴约。

轻轻按一下门铃,那门便开了,西门庆刚洗了澡,上半个身子赤l着,下身穿条短裤,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把李瓶儿让进房间里。“先洗个澡吧,水温蛮合适。”李瓶儿望着西门庆笑笑,说:“哪有母j没生蛋就先打鸣的?”这话让西门庆想了好一会,才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声嚷嚷“我的好瓶儿”,上去一把抱住李瓶儿,放到床上,动手要去解她的衣扣。

李瓶儿说:“别慌,我自己来。”说着拉过毛毯盖在身上,手在毯子里摸索着脱衣服。趁这会儿功夫,西门庆已上了床,靠着床背坐着,却迟迟不见行动,李瓶儿瞅了好几回,他仍像没事儿似的,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抽。在这种事上,李瓶儿是个女同志,不好主动,只能静观事态发展。西门庆是猎艳老手,他知道这时候该营造一下气氛,就象电影演员拍片之前先酝酿情绪一样,演出时才更加真实可信。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西门庆一旦行动起来,犹如雷霆万钧之势,情欲的浪潮从李瓶儿身体上席卷而过,李瓶儿幸福地呻吟着,全身花枝般乱颤。(此处删去318字)完事之后,李瓶儿翻身扑在床上,手托一点红腮,看着西门庆抽烟。西门庆让李瓶儿也吸一口,被她用手推开了,嗲声问道:“先前我脱了衣服,你不抓紧上,反而还在抽烟,是什么意思?故意撩拨我呀?”西门庆说:“瞧瓶儿说的,那阵我是太激动,好比有人拾了颗价值连城的珠宝,竟然不敢看一眼。”

这话说得李瓶儿心里真高兴,她从床上跳起来,搂住西门庆的脖子,连声叫“我的亲亲”,又咬着他耳朵说:“你干那事比他行。”西门庆说:“怪不得花子虚总夸口说老婆厉害,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李瓶儿问:“他在外边尽说这事?”西门庆笑着解释说:“也没什么,花子虚是表扬你。”李瓶儿红着脸说:“拿这种丑事在外边搞宣传,还说是表扬,真叫丢人。”

西门庆安慰道:“也没什么,如今的人思想开放了,不把这当丑事,再说经过我实践检验,瓶儿小姐确实很厉害。”

听到此处,李瓶儿身子又靠上来,附在西门庆耳边说:“改明日有机会上我家玩,花子虚不知从哪儿弄了几碟三级片,特刺激。”西门庆拍手笑道:“好啊,我等着瓶儿发请柬。”李瓶儿头靠在西门庆的胸前,点了点头:“我想会有那一天的。”说着,也不知为什么,眼睛忽然间潮湿起来,西门庆用手一抹,手上湿了一片。

西门庆道:“瓶儿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儿的,说下雨也没听见天气预报。”李瓶儿扁着嘴说:

“要是当初能嫁给庆哥这样儿的,既能干,又会赚钱,待人也体贴,我做梦都会笑醒。”西门庆说:“你怎么尽说我心里的话,要是娶了瓶儿,又漂亮,又温柔,还有床上功夫也好,我比当了皇帝还高兴。”李瓶儿轻轻擂他一拳:“人家说认真的,他尽瞎捣乱。”西门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