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3 部分(1 / 2)

作品:《捻心小妇

到了那艘船上,他立刻被兰沁阻隔在门外。“您一个大男人,别进去。”

最后,朔傲书被迫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忍受着船舱内女人尖锐的嘶喊声,他的眉头皱得死紧,心想,女人生孩子当真得这么鬼吼鬼叫的才能把孩子生出来吗?

这时候,产妇的丈夫向他走了过来,客气说道:“这位公子,真是谢谢你们了,还好您与令夫人在这儿,否则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朔傲书怔忡了一下,明白是他误会了,但他也不予解释,噙了一抹笑道:“今天我们会碰面,也算是缘分吧!只不过……内人还没有生产的经验,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

说时迟那时快,里头突然又传来几声吓死人的叫嚷声!

男人面带忧郁、担心不已,而朔傲书却有些无奈地陪着他忍受这种有如鬼哭神嚎的哀嚎。

不久,叫声乍歇,取而代之的是小娃儿细腻的哭声。

男人猛地咧开大嘴,紧握住朔傲书的手,“生了!生了!我老婆生了——”

朔傲书看向他,望着他脸上遮掩不住的喜悦神采。他不禁心想,若此刻躺在里头的是兰沁,而出生的娃儿是兰沁与他的孩子,那他是不是也会出现像这个男人一样的灿烂笑容?

他在心中自问,久久……便弯起唇角,因为他已经有了答案。

“恭喜你了。”他诚挚地说。

“谢谢、谢谢,我得进去看看我的老婆和孩子了。”

眼看他兴高采烈地直往舱内奔去,朔傲书不免摇摇头,会心地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兰沁走了出来,她拭了拭额上的汗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真辛苦,不过很有成就感。”

“你没有生产的经验,居然能当临时产婆?”他恣意的笑着,目光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那张因忙碌而红通通的小脸。

“我也不知道,只是凭本能去帮助她,头一次看见娃儿的诞生,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兰沁兴奋地说。

“那么你可曾想过和我生个孩子?”他突如其来的一问,令兰沁脸上的表情微微僵硬。

这可能吗?难道他当真不怕与她太过亲密,会危及他的生命?

“怎么样?到底想不想?”朔傲书缠着她问,心里十分急躁。

他从没对一个女人如此渴求过,而且对方还是名寡妇,但他无怨无悔,只希望能解开她的心结,让她接纳他。

她没有回答,只是仰起头睇睨着他,“快回画舫吧!很晚了,别让于开担心了。”

说着,她便推着他离开,“回去好好的做事,千万别有事没事的就来找我,知道吗?”

他却猛然转过身攀住她的肩,认真地说:“如果日子过不下去,就来王府找我,我会照顾你的。”

她感动得鼻头一酸,吸了吸鼻子,泪竟已不知不觉地淌出眼眶,“我会的……您早点回去休息吧!那位大婶刚生下娃儿,身子还很虚,我还得去照料她,您快走吧!”

他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身跨上画舫。

等到大婶清醒,与她交谈后,兰沁才知道原来她就是京城“龙凤绣坊”的老板娘——杨夫人,想当然尔,那名焦急的男人就是杨郡杨老板了。

“龙凤绣坊”在京城经营已有十年之久,在夫妻俩同心协力的打拚下,事业蒸蒸日上,在京城取得翘楚的地位。

当杨老板与杨夫人得知兰沁曾经学过刺绣,而且目前一个人住,立刻要求她去他们的绣坊工作。

兰沁摇摇头,淡然一笑道:“不了,我不喜欢热闹,还是习惯住在这儿。”

既然兰沁婉拒,杨氏夫妇于是想了一个法子,“兰姑娘,不如这样,以后你把刺绣完工的东西都留下来,我每隔数日会派家仆来这儿向你拿,所赚的银子再帮你送过来。”

杨郡诚挚地表示,兰沁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的帮助,他的妻子和小女儿不知变成什么样了……

兰沁连忙摇摇头,受宠若惊地说:“不必那么麻烦,我兰沁何德何能,怎能受你们如此照顾?”

“兰姑娘,你这么说就把我们当外人了。出门在外,咱们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对了,昨晚那位公子不是你的丈夫……”

杨郡搔搔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情,还以为他是你的丈夫,而他也没有纠正我,真是把我弄糊涂了。”

兰沁听了,双腮立刻浮上红云,支吾地说:“他……他这个人向来不拘小节,你们千万别放在心上。”

“怎么会呢?我看得出来他对姑娘极好,如果时机成熟,你们就配成一对,到时候你住进京城,内人想要见你就方便多了。”

“说的也是,和你一番长谈后,觉得和你投缘极了,就连小元都喜欢你呢!”杨夫人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嗯!我喜欢大姐姐。”小元立刻点头。

“兰沁,你说啊!答不答应我们刚才的建议?”杨夫人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始游说她,“你不是正愁没有收入吗?这么一来不是正好解决你的困难?”

“我只是担心会麻烦你们——”

“那就表示你同意?”杨夫人一抓到语病就不肯放手。

“这……好吧!有劳你们了。”兰沁见对方这么热情,也不好再推拒,只好欣然接受了。

“那太好了,以后我要常常来这儿看大姐姐。”小元开心地说,将气氛带到最高点。

朔傲书一回府,便有堆积如山的公事等着他处理,而皇上又三不五时的召他进宫,询问有关江南的一切事物。

这几天,他已被这些事弄得分身乏术,根本无暇去探望兰沁,但他心里可从没忘记她。

不知她这阵子过得好吗?生活上可缺了什么?

叩叩——书房门扉乍响。

“进来。”他知道来人是谁,头也不抬地又问:“我要你调查的事,结果如何?”

“禀王爷,我去见了兰姑娘,她说她什么都不缺。”于开回道。

“什么都不缺?”他猛然抬起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是的,不但不缺,而且她过得挺好的,似乎收入也不错。”

“收入?她靠什么谋生?”朔傲书丢下墨笔,站起身走到于开身前,“你坐下来,把话给我说清楚。”

于开颔首,坐进椅子里,慢慢说道:“听说她的女红织布在京城卖得极好,甚至缺货。”

“这是怎么一回事?”朔傲书又是一惊。

于是于开将打探而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全盘说出——

由于兰沁不愿让杨氏夫妇失望,在织绣上下了不少功夫,以往她曾学过发绣,只是未再钻研,如今她不断尝新,跳脱以往发绣一贯的山水花鸟画,融入以往从没人试过的人物仿绣,尤以仕女图最为客人所喜爱。

兰沁所绣的人物细腻鲜活,令京城的贵姑娘们爱不释手。

“哈……看来她还真有这天分。”听于开这么说,朔傲书既为她欣喜,更为自己担忧。

倘若真是如此,那她更不可能来府与他同住了。

“她既然过得不错,王爷您就忘了她吧!”于开劝道。

这些日子来,他看得出王爷虽忙于公事,但心中始终没有放下她,依照这种情况来看,只怕日后会一发不可收拾。

“你怎么又来了?”朔傲书剑眉微蹙道:“反正事情已处理得差不多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她。”

“啊?王爷,您——”

“别再说了,就这么决定。”他打断于开的话。

第五章

小扇湖上,一艘华丽的画舫远远地驶来,画舫的两侧垂放的彩绳迎风摇曳,搭配湛蓝如洗的天空,画面煞是壮丽。

兰沁面对着小木窗,一面刺绣,一面看着渐渐驶近的画舫。

他来了!多日不见,他终于来了!

望着他优雅跨下画舫的英姿,她的心头竟隐隐一动,仿似“秋风乍起,吹皱了一池春水”。

这些日子,说不想他是骗人的,但想他又有何用?不如将这份爱恋藏在心底,专注于刺绣,午夜梦回时再将它从记忆中翻出来,细细品味。

突地,木门被撞开,他英挺的身躯占住了小小的门框,双目烁亮地打量着她。

“可曾想我?”他问。

兰沁涩然低下头,轻点螓首。

“那就好,听说你近来过得不错,就怕你忘了我。”他邪魅一笑,在小厮的帮忙下,拎了两篮酒菜进来。

“这是?”兰沁不知道篮子里装了什么东西。

“我今天想与你畅饮一番,庆祝你在织绣技术上更上一层楼。”待小厮将酒菜全摆上桌,他为两人各倒了一杯酒。

兰沁脸蛋蓦然转红,“你都听说了?”

“是呀!据我调查,现在”龙凤织坊“沾了你的名气,生意比以往更兴隆了。”朔傲书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实,应该说是我托他们的福,若不是他们信任我,我也不会有今天。”她谦卑又感恩地说。

“这么说,你的脑海里就只有杨家人了?”

朔傲书双眉轻拢,语调虽轻,却暗藏着酸意。说着,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干了第二杯。

“不,还有您,您永远在我心中,若没有您,更没有现在的我。”兰沁赶紧解释。

“哦?就只是恩人?其他的什么都不是?”他狠狠地咒骂了句,又猛地灌下第三杯酒。

该死的!她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他?

“王爷,您少喝一点儿。”她发觉他今天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你别管我,我就是要喝。”他推开她的手,躲过她关切的眼神,兀自喝酒。

“别这样……”没办法,她只好抢下他的酒杯。“您再这样喝下去,身体会搞坏的!”

“别管我!以你目前的状况,是更不可能跟我回王府了,对不对?既然心里没有我,又何必装模作样的关心我!”他眼中布满血丝,一方面是由于气恼,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酒醉。

“我没有装模作样,我是真心真意的关心你。”

兰沁芳心悸动地说,事实上,他早已掳获她的心,但是……也因为爱他,她才要与他保持距离啊!

他又可知她心底的苦?

“真的?”朔傲书猛然抬起头,双目直对住她的黑瞳。

“嗯!我何必说谎呢?”她咬咬下唇,双腮熨上薄霞。

他眯起锐目,凝睇着她那双含烟带波的明眸,霍然,一股迷情迅速在体内爬升……

朔傲书摇摇晃晃的站起,推倒隔开他俩的木桌,酒菜顿时落了一地,杯盘狼藉的景象吓坏了兰沁!

“朔王爷,您怎么了?啊——”

她担心地上前搀扶他,可他却不怀好意地攫住她的身子,将自己滚烫的热唇贴在她的小嘴上。

“唔——”喝了酒的男人似乎力大无穷,让她推拒不了!

“我要你,沁儿。”

粗暴的吻逐渐转为折磨人的厮吻,那股热气辗转送入她的体内,滚烫的热情再次在她的小腹!

“嗯……”

在她已不能控制自己的意念时,他的手已放肆地解开她前襟的暗扣,瞬间外衫剥落,只剩下r白色的亵衣。

朔傲书的大手撩起亵衣,探进下摆,伸进肚兜内,霍然握住她一只软热发胀的椒r,两指放浪地钳住那粉嫩如花的r蕾,恣意拉扯着……

“呃!”兰沁因这爱抚的动作,发出一记重颤。

“瞧你敏感的。”他嗤笑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更加狂鸷。

“别……”她没料到他会这般激狂,开始慌乱的挣扎着,“朔王爷……我们这么做是不对的。”

“别动!”

他贴近她耳畔,轻咬她的耳坠子,邪气低笑,“我说过,你是我的,今天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您!”她愕然瞠大眼,凝视他那对黝黑的眼珠。

“别说话。”朔傲书一把抱起她,属于男人的浓浊粗喘在她的耳畔响起。

不知何时,兰沁已被他送上了床……

“爷,听我说,我——”她急于起身,却被他健硕的身子给压缚住,腿间硬挺的男性顶着她柔软的股间,隔着裙裾猛力戳刺着——

“不要……”

她惊慌不已,为他这种狂鸷的动作所骇住,眼前这个男人是朔傲书吗?

兰沁几乎被他的热情所淹没,他不顾她的仓皇,强悍地揉拧着她柔软的胸脯,眼睛微眯道:“我真嫉妒你那死去的丈夫……”

“什么?”她非常讶异他竟会口出此言。

“他居然能早我一步得到你!”朔傲书的眸中充满怨恨,突如其来的一道蛮力强悍的剥除她的亵衣,松垮的肚兜再也遮不住她傲人的双峰!

他轻吐一口气,望向她那柔软如缎的身子,粉红胴体上还散发一圈圈迷惑的光影。

“不要啊!”她双臂紧抱着自己,身子蜷成虾米状。

“还想为你那死去的丈夫守身?”

他更进一步近她,低头闻着她身上隐隐散发的处女体香……真是奇怪!

“我没有——”

“没有就好,把一切交给我吧!”他在她耳边嘶哑地呢喃,惹得兰沁意乱情迷,几乎把持不住。

“呃……”她口进幽香,频频呼出燥热又带着香味的气息,让朔傲书再也按捺不住地解开她的裙扣。

“朔王爷,您是要……不可——”待她发觉时已晚,伸手想阻止,她的罗裙却已滑下脚踝。

望着她两条腴白的腿,朔傲书双目着了火,忽然,他如着了魔似的,粗暴的冲上去扯掉她已半落的肚兜。

“你的身材真好,真是个天生尤物!”

该死,她的体香不仅像处子,就连体态都如少女般青涩,还带着一股成熟小女人的韵味。

兰沁害羞得拿起薄被遮面,那羞赧的模样更如蛊毒般刺激着朔傲书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其实我是……”她想说实话,告诉他她仍是清白之身,可……他会相信吗?

“你想说什么?”他倏地低头衔住她一只匀润的椒r。

“嗯……”这一挑逗,又让她把话给吞了回去。

他灼热的唇不停拨弄着她的蓓蕾,舌头轻撩舔吮,狂肆地戏狎她的娇美;另一只手则钻进她身上仅存的亵裤中,指头急于进入那热源深处,一鼓作气地占有她的娇嫩与甜美——

“啊——爷儿……”她身子一紧,打了个冷颤!

兰沁心乱如麻,不知不觉地拱起身子,脑子更是一片空白。

朔傲书的灵舌与她的纠缠,啮咬她唇间的每一寸柔软,霸气地折磨着她。

“啊——啊呀——”

剧痛立刻袭上她的身体,那层阻碍不仅让朔傲书震愕了下,也让兰沁疼得淌下泪水。

“你……你不是嫁人了?”他哑着声问。

“我是嫁……嫁过人……”她疼得咬紧牙。

“那你怎么还是……天!”兰沁的紧窒令他控制不住的前后摆动了起来——

不知是来自体内的纾发,还是心底的喜悦,他无法隐忍地猛烈冲刺了起来——

兰沁闭上眼,娇喘连连、呼吸急促,直接达到了欢爱的高c……

霎时,低吟夹杂着浓烈的粗喊,回荡在小屋中——

天方亮,朔傲书已站在屋外,看着小扇湖面如镜的优美景致。

乍现的日出倒映在水中,衬着一旁杨柳丝丝,如梦似幻,就仿若昨晚那场欢爱的感觉,似假又似真……

兰沁翻了个身,私密处发出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细微的声响让朔傲书得知她已清醒。

“醒了?”他走进屋,声音轻柔的说。

“我……”

她猛地坐起,看见凌乱的床面,昨夜如火如荼的激情场景赫然出现在她脑海,使她粉嫩的小脸乍现潮红。

“还害臊?你已经是我朔傲书的女人了。”他嘴角噙了一朵笑花,轻抬起她羞赧的脸,两人目光胶着。

“爷,您还没走?”她细声问道。

“我不是那种事后便拍拍p股走人的男人。”

他抬起手,拨开她颊上的青丝,随即眼眸一转,凝住鹅黄床单上那块已变暗红的血渍。

兰沁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蓦然定住!

“我要求一个解释。”他低沉地说。

她低下头,困窘得不知如何启口……

“你刚刚也承认自己成过亲、嫁过人,但为何……为何仍是处子?”他俊朗面貌上的线条柔和,目光凝注她清丽的脸庞。

“昨晚您实在不应该……”她忧虑的蹙起眉,“不应该要我的。”

兰沁担心他俩发生亲密的接触后,会影响他一生的运势。本来她也不相信自己是这样的命格,但在众人的言语攻击下,连她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生来带克?

“别顾左右而言他,我要你的说明。”朔傲书眸底一沉,不容她再蓄意逃避问题。

“我说了您一定会后悔。”她眸中的泪水徐徐滑落。

“既然决定要你,我一辈子都不后悔。”他肯定地说。

“我……”她陷入挣扎,许久才道:“我不过才进门三天,我新婚的相公就被我克死了——”

“既已进门三天,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碰你?”若换作是他,他可一刻也等不下去啊!

“呃!他……”她垂下螓首,窘涩得说不出话来。

“说啊!”朔傲书催促着。她愈是欲言又止,他就愈好奇。

“他……他早就病得不省人事,拖了许多年的病体,随时都可能离开人世,而娶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冲喜,哪知道我才进门他就——”

说到这儿,兰沁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当时众人指控的嘴脸又重新回到她的脑海中,让她浑身直打颤。

“荒唐!”

他愤懑不已地痛啐一声,“冲喜这种无稽之谈,为何还有人相信?多少姑娘家的一辈子不就毁在这两个字上?”

“您不认为是我害了他?”她猛地抬睫,怔愣地望着他。

“当然了!你是无辜的,他已经病了那么久,过世是迟早的事,别净把原因往自己身上揽。”他轻笑,随之搂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