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十九集(3)(1 / 2)

作品:《六朝清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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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理想

日影微微西斜。绿柳荫下,小紫穿着浅紫色比基尼,一身清凉打扮,裸露雪嫩肌肤。她小巧鼻梁上架着那副墨镜,一手拿着一杯红茶,嘴里咬着麦秆,舒适地躺在帆布椅上。

躺椅扶手上系着三条皮绳,每条皮绳带着一个翻毛的皮制颈圈,套在一个女子赤裸的粉颈中。

小紫面前并肩排列着三具白滑" >体。中间是芸娘,左边是丽娘,右边是卓云君。三个美人儿都脱得光溜溜一丝不挂,除了颈中皮项圈,身上没有一丝衣物。那些颈圈不知是小紫从岛上哪个角落找到的,皮毛已经脱落,又宽又硬的皮革上包着已经褪色的金属钉,三女像母狗一样肩并肩趴在雪白沙滩上,高高翘起雪臀。

小紫可爱地偏着头,一边含着麦秆吸着红茶,一边伸出雪白玉足,用趾尖在芸娘臀间拨弄。

芸娘两手撑地,双膝用力分开敞露出美" >。白玉般的脚趾在她" >中灵巧地挑动,将她蜜" >翻开,宛如一朵" >艳" >花在阳光下颤微微蠕动。

程宗扬咬牙道:「死丫头项圈在哪儿找的」

小紫仿佛没有看到程宗扬" >沉脸色,她若无其事地吐出麦秆吸管,浅浅笑道:「捡的。好像是拴狗的链子吧,给她们用还挺合适呢。」

程宗扬叫道:「你怎么这么爱欺负人呢」

小紫笑嘻嘻道:「你那些书里有个好玩的故事,说有个太后生" >奸" >荡,后来国家灭亡了,她就带上儿媳,一个太后,一个皇后,两个人一起在妓院挂牌接客。你猜是不是她们两个」

「那些胡扯你也信」

程宗扬底气不足地说道:「这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人家也不知道啊。」

小紫放下玻璃杯无辜地眨眨眼睛,「她们说自己是你叫来的粉头。你知道人家最喜欢又乖又听话的粉头,就给她们讲故事。她们听了好高兴,答应扮母狗让人家开心。」

小紫扬起右手的柳条,朝身前美妇臀上打了一记,笑吟吟道:「骚婆婆,用力点啊。」

芸娘羞愧地侧过脸,当着程宗扬的面挺起雪臀,用柔腻美" >套弄女主人的脚趾。

程宗扬生气地抓住柳条,一把夺了过来,丽娘却在旁边不好意思小声说道:「程少主奴家和婆婆是自己愿意的。」

程宗扬看看丽娘,又看看小紫,「死丫头,你又干什么了」

丽娘连忙道:「真的。」

小紫嘟嘴道:「你自己听见的。」

程宗扬蹲下来在丽娘耳边道:「她讲了什么故事」

丽娘摇了摇头,她抬起头,神情间没有多少受虐的屈辱,而是一种略显无奈的苦笑,轻声细语地说道:「这位姑娘好聪明,几句话便套出我们的底细,连我和婆婆在画舫接客的事都知道了。我和婆婆只好承认下来,她说自己会编鼓儿词,若是编一个,明天全建康人都会传唱」

程宗扬忍不住道:「你傻啊」

小紫是哪种妖" >没有把柄还要制造把柄,她们竟然乖乖把底细都露出来,还不被死丫头抓个结实

丽娘无奈地说道:「紫姑娘只是游戏,奴家和婆婆便陪她开心就是了。」

程宗扬脸色不善地说道:「她要玩,你们就让她玩啊」

丽娘看出他的不悦,轻笑道:「卓美人儿告诉我,紫姑娘是这里的女主人。奴家和婆婆已经服侍过少主,再服侍女主人也是应该的。」

恐怕卓云君也不明白自己和小紫的关系,丽娘更是错以为自己和小紫是一对夫妻,拿出服侍自己的姿态殷勤服侍。程宗扬气都不打一处来,我有死丫头那么变态吗

程宗扬刚要开口,远处有人叫道:「公子爷小侯爷前来拜访」

小紫哼了一声,「你还怕我把她们打死啊」

程宗扬心里哀叹,面上却不服软,伸手飞快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口气再酸点都能炒菜了。别乱来啊我见过小狐狸就回来」

萧遥逸摇着扇子,意态闲适,从外表怎么也看不出他身受六创,到现在还有几处伤口在溢血。

看到程宗扬的花衬衫、大短裤,萧遥逸先是愕然,然后愤然,最后把扇子一收,倒在沙发上叫道:「什么世道啊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当牛作马,程兄却在这里享清福」

程宗扬剥了颗橘子给他递过去。小狐狸和古冥隐交手时右腕受了伤,别人看不出来,他是知道的。

「好说我把这岛给你,你把江州、宁州给我,我替你当牛作马去。」

萧遥逸张开嘴让他把橘子扔进来,吧唧吧唧吃完,一脸苦恼地说道:「你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吗我们星月湖两千多名兄弟你替我养啊」

程宗扬坐下来:「你的兄弟都到建康了」

萧遥逸道:「本来想给你引见的。谁知道程兄神出鬼没,小弟只好直接请小紫姑娘过去一叙。」

程宗扬也很想见见这几位追随过岳鹏举的星月湖八骏:「反正都在建康,大伙儿再找个时间见面好了。」

萧遥逸摇了摇头,「这次没机会了,他们已经走了。」

「这么着急」

「六哥受了伤,孟老大、二哥、七哥要找地方帮他疗伤。」

程宗扬讶道:「受了什么伤建康不能疗伤吗」

「六哥在京口撞上黑魔海一位幽长老,被他砍伤右手。不过那个幽长老也被六哥和七哥联手砍了脑袋。」

萧遥逸拍案道:「这一仗黑魔海多少吃了点亏,也算替哥哥吐了口恶气。」

幽长老这个名字好像挺熟悉对了,那个倒霉的飞鸟熊藏就是幽长老从东瀛招揽来的。

程宗扬道:「他们见着小紫没说什么吧」

萧遥逸顿时挑起拇指,眉飞色舞地说道:「来的时候几个兄长还在担心,怕紫姑娘从小失教,万一成了个野丫头,让我们兄弟愧对岳帅。没想到紫姑娘一出来就把他们都震了那模样那作派天生的名门淑女啊」

程宗扬险些噎死。死狐狸,真瞎了你的狗眼,知道你们那位淑女千金这会儿在后面干嘛呢

萧遥逸喋喋不休地说道:「紫姑娘不但姿容无双,有倾城之色,而且举止斯文,谈吐又温柔又优雅,那风范连公主都比不上。六哥、七哥也是出身豪门,见到紫姑娘也看傻了。哈哈,五哥那种怪人都忘了装瞎子,连说话都不敢高声,只怕那口气吹得大点,把紫姑娘吹走了。」

程宗扬捂着小腹,像痛经一样咧嘴,无力地点点头。

萧遥逸叹道:「我们兄弟本来商量把手里的产业分成三份,一份是月霜姑娘的,一份给小紫姑娘,还有一份我们兄弟暂时代管,等找到岳帅最后一个女儿再交出来。可小紫姑娘这么温婉的女儿家,水晶一样的美人儿,兄弟们都生出不忍之心,觉得生意这种浊物只怕脏了紫姑娘的手。」

程宗扬倒抽一口凉气,捂着腮帮嘟囔道:「,这是什么世道」

萧遥逸关心地说:「程兄,你怎么了」

程宗扬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儿,我牙痛你说那些生意,其实我可以帮忙管啊。」

萧遥逸带着憧憬的微笑道:「这是小紫姑娘的嫁妆,我们兄弟辛苦一些没什么,怎么能让不相干的人来管呢」

死丫头的嫁妆白送我也不要

程宗扬挺起身体:「小狐狸,拿了两个州,心里挺得意吧」

「秦桧告诉你的吧」

萧遥逸夸张地叹口气,「得什么意啊,鸟都不拉屎的地界,也亏我这个呆头鹅肯要。」

「你要算呆头鹅,这世上还有聪明人吗」

程宗扬心想:小紫那种妖" >不能算人。

萧遥逸冷笑一声:「怎么没有你可能不知道,谢家的少公子谢幼度星夜兼程,只用六天时间便从长安赶到北府兵大营,当晚拿到北府兵兵权,接着把临川王请进军中,又连夜挥师南下。我们在玄武湖和王处仲打生打死的时候,北府兵的前锋距离京口只有一百余里。谢幼度,聪明人啊。」

「谢幼度听起来挺耳熟啊。」

萧遥逸冷着脸道:「谢家原本对艺哥寄以厚望。因为艺哥追随岳帅,谢家才把当时才十三岁的谢幼度送往长安,进入皇图天策府学习。谢家这枚棋子放了十年,一出来就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程宗扬点了点头:「怪不得那天在画舫你和萧侯肯退让。」

「退让」

萧遥逸咧嘴,「退是退了,让却未必。说实话,那天是王老头放了我们一马还差不多。」

看到程宗扬的疑惑,萧遥逸解释道:「那天的战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说是我们胜了,上万水师都给王处仲陪葬。在画舫上,咱们还剩几个人」

这个程宗扬知道,除了自己所乘的最后一艘走舸,上百艘水师战舰尽数葬身湖底。最后登上画舫的只有十几名军士和云家的水手。

萧遥逸道:「家父与王处仲交手被噬伤,到现在还没复原。我更惨,那会儿能站着就不错了。你不会真以为王、谢两个老家伙在船上没有安排吧嘿嘿,我这会儿老实告诉你,如果当时不是四哥出来,打死我也不会靠近画舫就我们父子两个也不够他们一锅烩的」

程宗扬登上画舫时" >本没多想,这会儿才意识到,当时如果只有萧家父子,他们重伤之余被王、谢两家联手当场翻脸的可能" >不是没有,而是很大。至于云家,只要手里握的两张牌不丢,未必会为萧氏父子的生死与王、谢硬拼。倒是斯明信的出现给了萧家父子一线生机。这样想,萧侯的退让并不奇怪,奇怪的倒是王、谢家族为什么不趁机赶尽杀绝

听了程宗扬的疑惑,萧遥逸叹道:「你若要说他们两个不是好杀之人,我还真信。」

不过真让他们投鼠忌器的就是程兄你了。」

程宗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重要,不禁有些飘飘然,咧开嘴笑道:「是吗」

「可不是嘛。为什么我和云老爷子非要死乞白赖拉上你你身边的秦会之、吴长伯都是硬角色啊。你们在此战中没有全力出手,保留实力;王、谢敢硬吃我们萧家,恐怕你第一个不同意。你如果翻脸,云家是帮你还是帮他们王老头嘴巴再大,那会儿也不见得能把咱们一口全吞了。说到底,程兄是生面孔,王、谢两个老家伙算不准你的反应,才宁肯求稳放我们一马。」

程宗扬明白过来,叫道:「原来你拉我是拿我当挡箭牌啊」

萧遥逸嘻笑道:「程兄面子真够大的,王老头也肯买帐。不过程兄帮我最大的一个忙还不是这个。」

「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