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8 部分(2 / 2)

作品:《众相公

“子俊。”上官锦书出口喝道,毕竟此时皇上身边的冠阅公公还在。

上官子俊一脸的不高兴,侧过脸不再言语,倒是沈焘会看脸色,忙站出来,“王爷,冠公以也等久了,还是先接圣旨吧。”

本就是她的不对,又有外人在,萧绎领着全府上上下下百人接下圣旨,宣读完圣旨的冠公以走了,下人也全退下去了。

她就独到这平南王头衔保不住,果然,圣旨里不但说她被削了平南王头衔,连俸禄也减半,这老师她心疼的地方,而且圣旨里还交待,五日后为道歉,命她与萧音陪东晋国使臣一起去皇宫城都外三十里的秋平山游玩。

“可惜了,少了一半的俸禄,啧啧,失误!”

听着萧绎的自语,此时没有了外人,上官子俊再也控制不了火气,“你还有脸说,得罪了三王爷也被贬成回了皇子,也减了半年俸禄,你以后还想安稳过日,你做梦。”

“疯狗。”萧绎平淡的回了一句。

上官子俊怒气冲冲的用手指指着她的脸,“粗鲁的女人。你再把你刚刚说的话说一遍。”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扑上来咬我不成?”萧绎从椅子上起身,身子一挺,手还故意拍拍肚子,意义很明显。

“你……你别以为有了身孕我就不敢动你!”

“给你动啊,你倒是动啊!”萧绎摇头晃脑,还吐了吐舌头。

“你……”

不待上官子俊再开口,上官锦书打断,“子俊,你就少说几句。”

萧绎岂会庭气妖物的机会,唇一张唱了起来,“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

萧绎一边重复唱着一句歌词,一边走出了大厅,临路过妖物身旁时,还故意在在‘蟑螂’两字上加了重音,子丞安静的尾随而去。

留下几个男人,愣愣的听着从传来声音越来越小的怪异曲调的歌曲。最后沈焘轻笑出声,温文尔雅的摇了摇头,这王爷与王妃打架还真是经典。

“子俊,她现在有身孕了,你就忍一下脾气,不要事事与她争个高低。”上官锦书叹了口气,转身坐到椅子上。

“哥,你看她那个样子,得罪了最小气的的三王爷,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上官子俊负气的坐在椅子上。

沈焘不想他兄弟二人为此争执,开口劝道,“二弟,大哥说的也不无道理,王爷……绎儿现在有身报孕,还是少致气的好,三王爷那边已得罪了,也无济于事,以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慕容德也小声开口道,“是啊,娘子现在有孕在身,不能生气的。”

上官子俊给了他一记白眼,“你知道能做的,除了天天嘴不离‘娘子’二字,还会做什么?”

慕容德被说的低下头,自己的丑容自己最明白,他岂敢和这些长相俊美的争论,只要娘子在意他对他好就行了。

“子俊,你别欺负容德了。”上官锦书出口,慕容德欢喜的抬起头,这时上官锦书转又将话转向他,“她有孕了,又是初期,不易房事太频,会动了胎气,你这些日子就到我院子里来陪我吧。”

慕容德原本还是一脸的感激,如今听到这样一说,眼里难免有些失落,却也知不无道理,顺从的点了点头。这时一直y着脸的上官子俊才露出点笑模样,这样才公平。

时间飞快,转眼五日之期已到。

打着皇家的大旗,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向城都三十里外的秋平山而去,这一次只能正妃跟随,所以只有上官子俊一个,外带子丞当下手,车外骑在马上的是贴身侍卫门徒。

在临出门的前一天晚上,上官锦书曾找到她头上,问她为什么突然把绿娥派给他,她只是笑着说习惯了子丞在,怕冷落了那丫头心里会不好受,见他们没个贴心的奴婢就派了去。

上官锦书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欲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奈何她调皮的又唱起了不怕蟑螂,最后换得上官锦书一甩衣袖离开。

萧绎无聊的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妖物,这几日真是怪了,竟然不和她打架吵架了,不安分因子在作祟,她清了清嗓子,“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

唱了一会,那边的妖物根本没有一点反应,心里冷哼一声,还真是沉得住气啊,曲调一变,“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猪!你的查那么大,呼扇也听不到我正在骂你傻。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它……”

原本只是想气气妖物,可是唱着唱着,她确似在唱给自己听,才记得她是一抹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也有些伤感,从那个世界是个孤儿,来到这里却也是孤单一个人。

上官子俊慢慢睁开眼睛,望着靠窗边坐着的单薄身子,又是一首怪异的歌曲,活泼的歌词,在她忧伤的声音和含泪的眸子里淡淡传出,让人不由得心痛。

伸手搂过孤单的身子,搂在怀里,轻手拍着她的后背,公孙子丞看着突然间弥散出来的暧昧气氛,尴尬的扭过脸看向窗外,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他永远不可能拥有把她搂在怀里的机会吧。

“啊……”

突然传出来的一声惨叫声,惊吓到了马儿,惊到了队伍,也惊飞了两边林子里的鸟,惨叫的声音出自刚刚还付出怪异歌声的马车。

“傻子,你休息,我在可怜你!”上官子俊揉着胸口被咬的丝丝疼痛的地方。

萧绎撇撇嘴,可怜多么可笑的两个字,原来刚刚她失神被他看到了,而他将她搂在怀里也是可怜她,真是可笑。

不过,还好,她还没有忘记她唱歌的原因,岂会放过收拾他的机会,那时不咬难不成还要等现在他说出可怜二字时再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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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捉j】

平和相融的两个人,如今又变成了水火不容。

进入平秋山后,入住了秋平山内的皇家别苑,虽简单却不失贵气。此时一同陪东晋国使臣来的,当然少不了一同道歉的箫音。

可惜,两天的路程上,箫音对萧绎视而不见,可见对她的恨意箫音已经懒得遮掩了,也不在顾及一切,上官子俊叹了口去,这想要的安静日子只怕是在也不会回来了。

圣旨上说是让两位王爷一起陪同东晋国使臣赏景,实则却是箫音根本就没有让萧绎参与,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没有通知萧绎,把她放在一处自生生存。

萧绎根本没把这当回事,这样反到轻松自在。于是带着子丞两人游起了山,听着守别苑的下人说,半山腰处有一温泉,便向目标寻去。

一路劳累,终于到半山腰,看到袅袅的雾气,也猜到温泉就在附近。绕了许久后,终于在一片树林后找到了温泉,但是当萧绎看到温泉边上的人后,脸也沉了下来。

温泉袅袅的热气,站着两个人,彼此望着对方,虽看不到他们彼此对视的目光,但是那样含情默默的眼神她岂会没有看到过。

上官子俊惊讶的看着站在眼前的人,激动、心疼、深情,更有满满的无奈。是的,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正是狩猎时被送走的路红儿。

“红儿,你怎么在这里?”是她让人送信叫他来这里的吗?

早上有一陌生侍卫送来信,说让他到半山温泉,有人在这里等他,几经周折他最后还是决定来看看是谁要看他?

他还以为会是萧音使的手段,有门徒在,也不怕出现什么危险。但是他没有想到,来这里后见到的是红儿,那憔悴的娇人,哪里还有往日的活泼。

“子俊哥哥,听说那个王爷不傻了,是真的吗?”此时这些才是路红儿关心的。

看到她一脸的焦急之色,上官子俊伸手将她脸颊前一缕零乱的头发别在耳后,“红儿,别多想,不管她是不是傻子,子俊哥哥心里都不会放任何一个人走进来。”

“红儿就知道子俊哥哥永远不会丢下红儿。”路红儿猛然扑到日夜思念人怀里,泪瞬间流了下来。

萧绎背靠树干,双手盘在胸前,含笑的眸子望着眼前情意绵绵的场面,只是这路红儿不是被送走了吗?听说是被萧轩仁送走的。

不对,狩猎后回府她可是撞到萧轩仁与红玉偷情,难道说萧轩仁跟本没有送路红儿走?这怎么可能?那可是皇上下的圣旨,敢不遵旨可是大不敬可以杀头了。

衣袖被扯动几下,萧绎转头看子丞对她摇摇头,又往外拉她。这个小p孩,总是默默的跟在她身边,不多话不多事,却把事事料理的稳稳当当。

萧绎对他摇摇头,他是怕她看到他们会伤心吗?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她怎么会如此为难自己,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却不足以为自己心痛,他对她来说,只是日日相对的人罢了,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再无其它。

两个人忘情相拥,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派轻松看着他们的人,直到门徒之前离开去观察四周是否有异样回来时,才发现不远处的两个人,眼里闪过一丝尴尬。

“爷”门徒轻声提醒自己的主子。

上官子俊只顾得安慰怀里的人,他到底要怎么办?如今已嫁给了萧绎,现在红儿又追了来,看着红儿落泪,他心里也酸酸的发痛。

“爷”门徒又开口,可是相拥的两个人仍然没有理会他。

萧绎轻声一笑,这清脆的笑声虽不大,却也惊扰了忘情的两个人,见他们惊愕的看过来,萧绎身子离开靠着的树干,对二人摆了摆手,一派轻松道,“不好意思,打扰了,门徒你的声音太小了,他们二人怎么会听到,不过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打扰到二位,真是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我们……”

萧绎挥手打断上官子俊要说的话,“子丞,咱们回吧,这天要下雨了。”

不理会身后三人神色各异的表情,身后跟着默默无语的子丞,与来时相对欢快的心情相比,此时的下山路有些沉闷。

秋风吹过,渐黄的叶子被风吹的哗啦哗啦做响,不时传来的一声鸟叫声,可能是深秋的原因,那鸟叫声让人听起来也觉得凄惨。

萧绎停下脚步,深呼吸了一口气,“子丞,你说本王这个王爷做的是不是太憋屈点?”

“王爷,你心里是有王妃的”子丞直直道出他所看到的。

“哈哈,有他?从被伤过之后,我就不曾在放开心,男人的真情到底有几分真呢?”

萧绎的爽朗笑声,带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悲伤,子丞皱起眉头,“被伤过?”

发觉到自己说走嘴,萧绎摆摆手,“没什么,乱说罢了,走吧,不然真要天黑才能回别苑。”

走了几步的萧绎又突然停下来,回头盯着子丞,被盯的浑身不舒服的子丞终于受不了,开口问道,“王爷,怎么了?”

“今日咱不回别苑了,看到那对狗男女,本王心里不舒服,今日就在这山中找一处山角露宿可好?”萧绎双眼泛光。

子丞猜不透王爷到底要做什么,只能随着点点头。两人一改下山路线,向岔路走去,不知走了多远,终于在处从上向下流的山泉边发现了一处山d,潺潺的山泉无声无息的流着,刚进来的两个人打破了这里的安静。

萧绎往地上一坐,望着眼前的景色,红黄搭配,那红色是枫叶吧?只是不知道这山中夜晚会不会太冷。叹了口气,将宽松的衣袖撸到肩上,转身对子丞一笑;“咱们那就现在开始动手吧。”

所谓的动手,就是两人拾干树枝,足够支撑到下半夜,毕竟他们不知道这山中有没有野兽,点起的火可以让野兽避开。

许久不活动,只是做了这一点点,萧绎就已累的大喘吁吁,将鞋一脱脚放在泉水里,阵阵凉意传遍身子,却也是舒服的很。

“王爷,一会吃什么?”子丞相信主子一定忘记这点了。

被一提点,萧绎才想起来,还没有东西解决温饱。不会打猎,手里连把刀也没有,这还真难住了她,低头望着泉水,发现一处宽场地,里面游着条条大鱼,嘴角一扬,有办法了。

当然是捉鱼,可是两人都没有功夫在身,又是初次捉鱼,眼看天就黑了,鱼一条没捉到,浑身的衣服也都贴湿了。

萧绎一咬牙,在子丞惊愕的目光中,脱下外袍,将外袍的下边两角交到子丞手里,她扯着上边两角,子丞笨点也明白了主子的意图,想要脱下自己衣服时发现已晚,因为主子自己扯着另一头已下水。

这被水贴湿的衣服还怎么往身上穿,不在多想,两人以衣抵网,在水里兜起了鱼,果然这办法是好的,那滑身子的鱼用手捉不开,却可以被衣服兜起来。

终于在天黑色,两人湿漉漉的从水里出来,走到岸边将兜到的三条大鱼往袍子里一放,向山d走去。回到山d,萧绎就大嚷着让子丞点火烤鱼。

可是她激动兴奋的举动,在子丞立在一旁不语中停下了,“子丞,怎么了?”

“王爷,子丞没带火折子。”低小几乎是用鼻音发出的声音,萧绎却听的真真切切,脸瞬间垮了下来。

萧绎无力的坐在地上,白色的中衣没有几处干的,如今一坐到地上,与干土混在一起,也成了泥巴粘在衣服上。

她看过许多小说,里面有过许多人在树林中生活,如何逍遥的吃野味烤东西,可是发现到她这,一切都难的一步一遇堵,还真是难啊。

“子丞,来,过来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没有火没有食物吃,这一夜两人只能这样熬下去了。

子丞走过去坐下,两人无语。天彻底的黑了下来,已是深秋,夜晚山上的温度更是骤降。身上的衣服又是湿的,萧绎打了个冷战,要知道这样,心情不好在赌气,她也不提出在山中过夜了,此时在下山,哪里还找得到路,看来这一夜有得受了。

身子突然一暖,萧绎一看,原来是自己被子丞搂在怀里,瞬间尴尬的一动也不敢动,此时她该退出子丞的怀里,但是她真的很冷,子丞的怀里很暖。

“王爷,子丞以下犯上了,但是子丞还是要这样做”看到她打颤的身子,几经挣扎,他还是大胆的将她搂进怀里。

许久,萧绎才轻轻的说道,“子丞,谢谢你。”

沉默温馨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杂乱的脚步声渐近,不多时一抹黑影出现在d前,借着月光,只能看清那粗壮的身子,这般膀实的身子,难不成是野人?

黑影明显也感到了d里有人,粗喘着开口道,“谁,谁在那里?”

萧绎咦了一声,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在哪里听过呢?这样的身型,黑影又往d里近了一步,侧过的身子,借着月光,萧绎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眼睛一亮,这不是那东晋国的使臣吗?

“大胡子”是啊,是那个满脸胡子,只露两只小眼睛的东晋国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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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颜休夫】

这一声‘大胡子’把黑影叫的一愣,近身几步看到被搂在男人怀里的人后,连连又往后退了一步,伸出的手指指了半天,才说出话来,“平南王?”

“本王现在已不是平南王了,大胡子,你怎么来这了?”虽然他应该算是她的仇人,仇人见面也该分外眼红,但是此时此地这无助中走来的人,就像一黑暗中的一缕阳光,她岂会轻易放手。

“哼,那就请王爷叫在下名字吧,在下东晋国使臣完颜雍。”说完便找一处远离他们的角落坐下。

萧绎知道他讨厌自己,也不在意,又谄媚的主动开口,“完颜大哥,这天黑夜寒,咱们还是下山回别苑吧”

既然他不说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也懒得问,最主要的是如此来了一个人,这也不能呆在山d,只是她哪里知道完颜雍白天与萧音一起游山,厌恶萧音高高在上的嘴脸,与箫音发生口角之争,一气之下独自离开。

因为没有带自己的侍卫,走着走着便迷了路,走到这时才发现泉边有一处山d,心想在这里借住一晚,明日天亮在继续找下山路。

“完颜大哥”见他不语,萧绎有看不到他的表情,以为是睡了,她怎么能让他睡。

“王爷,如果想下山请便,完颜就不与王爷一起走了”

“既然这样,完颜大哥是客,本王岂有把客人一个人放在山里不管的道理,那就明日一起下山吧”萧绎见说不动,她与子丞摸黑又下不去,胡乱找借口留下。

萧绎不说话,山d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可是这寂静没继续多久,那边冷漠的完颜雍突然开口道,“王爷,以在下直觉,王爷身体完好,那当日宴会上之事,王爷可给在下一个说法?”

好个无耻的王八蛋,她都被削了平南王头衔,他还没完没了,压下怒意,萧绎冷哼一声,“本王已忘记那日宴会上发生的事,本王的病一直没有全好,时而是个半疯,完颜大人不会跟一个疯子计较这点事吧?何况因为此事头衔被削,俸禄减半,给东晋国这样的说法还不适当吗?”

“哼,到底真疯假疯,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呢”

呃——

萧绎左右磨牙,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她浑身一抖,吓的子丞慌忙开口问,“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又要犯病了吗?”

这子丞还真是可笑,平时看他文文静静不说话的样子,可是到这关键时候不用点就聪明的知道配合她,还真是个小腹黑。

冲出子丞的怀里,萧绎一顿乱叫,被眼前突发生的一切惊呆的完颜雍,直直的看着那娇小的身子冲进怀里,然后只觉胸前煞是如刀割般疼痛。

只听见头上闷哼一声,萧绎咬的更加用力,平时要是换成妖物,早痛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