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六章、紫府神功(2 / 2)

作品:《武林状元

桑鸠婆自然相信,那姓于的小娃儿不是也会北溟玄功?看来他说的倒是不假,江湖上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人家找寻徒弟,任谁也不好挡横。她朝阮天华、小红两人看了一眼,还没说话。小红听得大急,说道:“婆婆,我家相公不是他们的徒弟。”

祝神机喝道:“小红,是你怂恿于立雪逃出来的是不是?你这小子,早该毙了你。”挥手一掌,凌空朝小红拍来。

桑鸠婆伸手一拦,说道:“小红,你家相公怎么会不是他们的徒弟?”

小红道:“我家相公是被他们掳来的,他们用恶毒手法,迷失了相公神志………”

伏三泰怒声道:“小子还敢胡说。”身形疾如瓢风,直欺过去。

桑鸠婆铁杖一挑,呼的一声在他身前桑划起,硬把伏三泰逼退,口中喝道:“老婆子话还没有问完,你稍安毋躁。”

冉逢春怒声道:“桑婆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包庇咱们逃走的徒弟,那是没把咱们五山派放在眼里了?”

小红道:“我家相公是天罡旗门下,谁说是你们的徒弟?你们迷失了相公的神志,江湖上那有师父迷失徒弟神志的人?”

秃顶神鹫南宫寿目光一注,问道:“你家相公是天罡门于勿用的后人?”

桑鸠婆霎着一双绿阴阴的眼睛,问道:“南宫老儿,你问他作甚?”

秃顶神鹫大笑道:“因为于勿用是老夫的师兄,他儿子就是我的师侄。”他目光转注到五山山主身上,说道:“老夫师侄,真是被你们迷失了神志?解药呢?”

羊乐公攒攒眉道:“南宫老哥怎么会相信这小子的胡说八道,他明明是咱们五人的徒弟儿,只是神志有些不清,容易受人蛊惑,于立雪你还不过来?”

阮天华为难的望望小红,说道:“小红,大师父在叫我了。”

小红道:“相公,他不是你师父,咱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你再也不能去理他们。”

羊乐公怒声道:“果然是你小子在挑拨离间。”呼的一掌拍了过去。

桑鸠婆举手一挥,磔碟尖笑道:“你们五个人共收一个神志不清的徒弟,倒是怪事。”“篷”,她和羊乐公硬接了一招,双方各自后退了一步。

秃顶神鹫嘿然道:“老夫要你们交出解药来,你们可曾听到?”

伏三泰大笑道:“南宫老哥,就算于立雪是你师侄,但他却是咱们五人的徒儿,徒儿总比师侄要亲吧?如有解药可以解他迷失的神志,咱们早就给他服了,还用老哥说么?”

秃顶神鹫道:“小红说于立雪是被你们在他身上做了手脚。”

伏三泰道:“你怎能听信一个书童之言?”

秃顶神鹫浓眉掀动,说道:“他是老夫师侄,被你们迷失神志,老夫岂能不管?”

羊乐公笑道:“他是兄弟五人的徒弟,难道会是假的。”桑鸠婆心中暗暗奇怪,他们双方互争这个白痴,究是为了什么?

铁拂道人道:“诸位不用争执了,贫道和南宫道兄,同住九宫,方外论交,知之甚稔,于勿用于施主确是南宫道人的大师兄,离开九宫之后,据说另创门户,以天罡旗出现江湖,后为仇家所杀,这位小施主,既是于施主的后人,南宫道兄自然要问问清楚,果系五位在他身上做了手脚,自该交出解药来才是,同是江湖同道,不可因此伤了和气。”他说的虽然婉转,但也暗示他是站在秃顶神鹫一面的。

“哈哈。”羊乐公大笑一声道:“就算和九宫双剑伤了和气,咱们这徒儿是非领回去不可。”

崆峒黄衫冷冷的道:“你们争徒儿也好,争师侄也好,你们还不是想骗这娃儿的一面天罡旗?”小红听得暗暗奇怪,他们想骗天罡旗?天罡旗又不在阮相公身上?自己还当秃顶神鹫真是于相公的师叔,原来也没安着好心。

桑鸠婆听得心中一动,磔碟尖笑道:“老婆子不管你们争什么,这两个小娃儿是老婆子要他们跟我进来的,时间以两天为限,这两天之中,由老婆子保护他们安全,你们谁也休想动他们一根毫发,两天之后,他们两个要跟谁走,老婆子概不过问。”说到这里,回头朝小红道:“小红,你主仆二人不用害怕,一切有我老婆子替你们作主。”

祝神机大笑道:“老大,看来今日之事,很难善了,咱们五山联盟,还没怕过什么人,如今为了一个门下弟子,虽是小事,但咱们如若就这样退出去了,咱们五山派那就从此不再立足江湖了。”

伏三泰洪声道:“老五说得对,咱们五山联盟,不能丢人,也不惜一战,甫宫老儿,你只管划道,咱们兄弟接不下也非接不可。”

崆峒黄衫洪喝道:“你们要动手,就到外面去。”

桑鸠婆磔磔尖笑道:“在这里动手,热闹些也好。”右手呼的一掌朝苟不弃手中火折子劈了过去。

她掌风如团,何等强劲,苟不弃急忙侧身避闪,掌风从他身旁劈过,火折子依然突告熄灭,石窟中登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桑鸠婆钢杖一横,后退了数步,这一刹那间,但听有人洪笑,有人怒喝,登时掌风呼啸,已有几个人在黑暗中动起手来。接着呛呛剑鸣,有人撤出长剑,也有人豁然打开铁扇,声如裂帛。这—阵掌风交汇,剑嘶轻啸,大家只凭听风辩位出手,攻拒进退,快如掣电。

小红拉着阮天华的手,紧贴着石壁,缓缓移动,只听桑鸭婆尖喝道:“老婆子在此,谁也不准过来。”喝声中“当”的一声,拦住了一个使剑的,紧接着又是“蓬”的一声大震:

桑鸠婆呷呷笑道:“姓羊的,原来是你。”从她口气听来,这欺来的当是万洋山主羊乐公了,那么另一个和桑鸠婆剑杖交击的,该是九岑山主冉逢春了。

羊乐公和冉逢春欺身过来,当然不是为了对付桑鸠婆,他们的目的,不用说是在阮天华了。小红心里明白,自己两人落入五山主手中,固然再无逃走之望,就是秃顶神鹫南宫寿说阮天华是他师侄,也不过为了觊觎天罡旗,桑鸠婆虽然护着自己两人,想来也不怀好意。

那么洞窟中这许多人,竟是没有一个可靠的了。小红心头越想越急,此时他们正在黑暗之中动上了手,自己两人纵然暂时可以无事,也不宜逗留下去,但此时要想出去,洞口站着一个苟不弃,也无法出得去。她在方才苟不弃亮起火折子的时候,看到左侧不远,似有一条斜斜的裂缝,可以藏身。

此时羊乐公和冉逢春欺来的人,被桑鸠婆一杖一掌,拦住了出路,羊乐公一声大笑,冉逢春一声沉喝,一个发掌,一个发剑,联手攻上。桑鸠婆杖势连展,劲风呼呼,依然把两人硬行截住,无法冲上半步。

小红拉着阮天华,一步步退到左侧右首壁缝处,侧着身子挤了进去。这条石缝有如夹层,斜斜而入,只容得一个人侧身而行,她在危急之中,只要能藏身就好,那管裂缝究有多深?阮天华有小红拉著他的手,他神志只清醒了一半,自己毫无主张,你拉着他走,他就跟着你进来。

石缝既然只能容得一个人侧身而行,当然极狭,地势也一路往上,坡度虽不甚陡,但也并不平坦,脚下所踩到的尽是石砾沙土,经两人这一踩动,就沙沙往下滚落,你踩到之处,沙石滑落下去,上面的沙石,自然就跟着滚落下来。

一时沙沙之声大作,势如流沙,你就是不走,沙石也倾泻而下。小红暗暗吃惊,此时再待退出,已是不及,看来这回自己两人,只怕要埋身在石缝中了。退下去既已不成,那只有冒险上去再说,因为你站立不动,泻落的沙石已经快要没胫,自然只有往上去才是辩法。

小红放开了阮天华的手,低低说道:“相公,小婢走在前面,你跟着小婢上来,要手足并用,双手抓住石壁,慢慢的走。”

阮天华道:“双手抓住石壁,我会的。”

小红道:“那就快走了。”她走在前面,双手扪著石壁,但石壁上有许多石块,早已风化,你抓到的石块,有些地方就会一把抓起来,变成碎粒,纷纷落下,有些可以攀得住的,就用手攀,攀住了,再拨起脚来,跨上一步。双足一经跨动,没胫砂石就往下泻落。

这一段路,走得自然十分艰苦,双手也被碎石划破,血水粘腻腻的,却也并不觉得痛楚。石缝一路往上,泻落的砂石,也一路滚滚而下,几乎可以把下面的石缝填了起来。两人一路扪着石壁,只顾往上爬行,根本不知道多少时间,现在他们已经爬到了一处石窟,脚下踩到的已经不是砂石,而是坚硬的实地,但耳中沙沙之声,依然不绝。

小红用手扪着,觉得空洞洞的,已经不是石缝了,急忙叫道:“相公,你上来了吗?”

阮天华答道:“我上来了。”

小红幽幽的道:“我们上来了,只怕再也出不去了。”

阮天华道:“出不去了,为什么?”

小红道:“因为我们的出路,只怕已经被砂石拥塞住了。”

阮天华道:“这里没有拥塞。”

小红道:“这里好象是一个洞窟,当然不会拥塞。”

阮天华道:“这里不拥塞,就不要紧。”

小红道:“但我们没有吃的东西。”

阮天华道:“我肚子还不饿。”小红知他神志没有全醒,说也白说。伸手一摸,差幸桑鸩婆交给自己的火筒,还在怀里,这就伸手取了出来,擦的一声打亮了,朝四面照了照。

这座石窟,相当宽大,比下面那个石窟还大得多,看去空荡荡的,火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黝黑,估计自己立身之处,是在石窟左侧,这就说道:“相公,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渐渐走进中间,小红忽然发现南首似乎隐隐有亮光进入。身在石窟之中,当然分辩不出方向,她只是假设洞窟左侧是东首,那么中间的里首是北首,透进光亮来的地方是南首了。她急步走了过去,渐渐走近,已可确定从石壁间透进来的是天光了。

阮天华看她走来,也立即跟了过来,问道:“我们要出去吗?”小红走到近前,原来石壁离地两尺高处,象窗户一般,凿开了一个圆形的洞口,依稀天光就是从窗口透进来的。

因为洞口布满了从上面倒挂下的藤蔓,粗逾手臂,不下数十百根之多,层层绿叶,如帘如幕,把洞口密密封住,还结了累累朱红果实,光亮只是从藤蔓的枝叶间透入,是以洞窟之中依然十分黝黑。

小红把火筒交给阮天华,伸手拨出长剑,再探出半个身子,用剑拨开了一些藤蔓,俯首看去,这洞口是在一座百丈峭壁中间,下临千寻,壁立如削,令人目为之眩,那有什么出路?心中不禁凉了半截。

回入洞中,不觉长长吁了口气,因为火筒由阮天华举在手中,她目光一抬,看到窗户似的洞口上面,绣着“放鹤”二字。心中暗道:“他们稍下面那个洞窟,叫做白鹤洞,这里又有“放鹤”二字,那么这座洞窟,从前一定有人居住,这人也许养了一双自鹤,他在峭壁上开了这个窗口,是放鹤用的了。

接着又想:“这人住在如此幽深的山洞之中,没有吃的东西,岂不很快就饿死了?他拿什么裹腹呢?哦,那藤蔓上结了许多朱红果实,大概可以吃的了。”一念及此,立即又朝窗口探出身去,伸手摘了五六个朱红果实,才回身入内。

阮天华道:“小红,你摘下来做什么的?”

小红把果实放在窗口石槛上,一面说道:“不知道这果实能不能吃?如果可以吃,我们暂时就不愁吃的东西了。”一面说着,一面用手剥开外面一层硬壳,里面包著五六瓣朱红果子,她取了一瓣,轻轻咬了一口。

但觉果汁如蜜,又稠又甜,满口清香,不觉大喜过望,又取了一瓣,递给了阮天华,说道:“相公,这果实很好吃你吃一瓣试试。”

阮天华放入口中,吃了一瓣,点头道:“果然又香又甜。”两人只各自吃了一个果实,就已觉得很饱。

小红更喜不自胜,说道:“现在不用发愁了,这果实外面多得很,吃上一个月也吃不完呢:”

阮天华道:“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月吗?”

小红柔声道:“也许我们很快就会出去。”

阮天华道:“师父他们会不会上来呢?”

小红道:“他们并不是相公的师父,他们只是想利用你,所以你不用叫他们师父。”

阮天华点点头道:“只有你对我好。”

小红粉脸一红,说道:“小婢是相公的书童呀,你是主人,小婢是仆人,当然会对相公忠心的了。”接着道:“好啦,我们先去里面看看再说,有没有出路。”她从阮天华手中取过火筒,转身走在前面。

这座洞窟相当宽敞,除了左首裂开了一条石缝,是两人上来的地方,靠北首一堵石壁中间,还有一个洞窟,里面黑黝嚣,的看不清景物。小红一手拿着火筒,一手执着长剑,走了进去,里面又是一间石室,略呈方形,火光照处,她差点惊咦出声。原来中间一个蒲团上,盘膝坐着一个须眉全白的老道人,在他身边,还蹲伏着一双白鹤。

小红看得一怔,暗道:“这座洞窟果然有人住的。”她正待退出,忽然发现这白须道人面色枯黄,双目下陷,坐着一动不动,不类生人,那双白鹤也闽着双目,也不象是活的。心中觉得奇怪,擎着火筒,又走上几步,仔细看去,老道人脸上皮包着骨,脸色枯黄而僵,好象已经仙去。她不觉伸出手去摸了一下白鹤,果然也是死的,这一人一鹤,敢情都已得道仙去。

她赶紧跪到地上,默默地祝福着道:“仙长、仙鹤,都已仙去了,弟子不该来打扰仙居的,但愿仙长保佑,能让阮相公和弟子平安脱险,弟子就感激不尽了。”

心中默默说着,就一阵磕了几个头,才抬起头来,忽然目光一瞥,发现地上似有字迹,急忙凝目看去,只见地上刻着四行字,每行四字,那是:“入我洞府,即为有缘,左右两壁,因汝得传。”阮天华看小红跪看叩头,也跟着跪下,磕了几个头。

小红看他和自己并排跪着叩头,她脸上不禁一阵羞红,叫道:“相公,你快起来,这四句话,是老仙长留的了。”

阮天华凑过头去,看了四句似偈非偈的句子,说道:“老仙长说我们进入这洞府,就和他有缘……”

小红问道:“那么左右两壁,因汝得传,是什么意思呢?”

阮天华神志虽然只清醒了一半,但他从小读的书,看到文字,自然会懂,这就接着道:“他是说,左右两壁,因为我们才能传下去。”

小红心中一动,她想到九宫双剑的对话,这位仙长大概就是他们口中的白鹤真人,还有一部什么“紫府铨真”的书。这些人敢情都是觎觎这部书来的了,现在从白鹤真人留在地上的四句话来看,莫非这部书就藏在左右两壁不成?心念这一动,就向阮天华道:“相公,我们谢谢这位仙长。”说完,又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阮天华听她要自己磕头,也随着磕了几个头。

小红站起身,就朝左首右壁走去,到了壁下,用火筒照着看去,石质光滑,石壁下面,什么也没有,但当她抬起头来,发现壁上刻着许多小宇,还有人象图形,一面叫道:“相公,你看,这石壁上有字。”

阮天华道:“我看到了。”

小红道:“这要从头看起,才能明了,我们到这边来。”她执着火筒,走向左首。

阮天华看着壁上字迹,口中念道:“予昔年无意中发现此洞,左右两壁,绣有“紫府铨真”,为玄门正宗,今大道将成,以此留待有缘,放鹤洞口,为予所豢白鹤衔来之朱果,虽非仙品,服之亦可补神益气,却病延年,自予以巨石封洞之后,不知何年何月,方有有缘人能至此也,白鹤于泐石。”这一段只写了两行。

接着是“紫府铨真”四个大字,后面就是行功运气的法门,每一段文字后面,都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注解,和几个跌坐的像。小红读书不多,自然有许多字不认识,文句更是看不懂,但她心思灵巧,看了跌坐的人像,就心中一动,暗想:这些人像,大概就是很高深的内功了,阮相公被五山主点了脑后玉枕穴,以致神志迷失,如果练成了这些内功,全身血气贯通,被五山主点废的穴道,一定可以恢复的了。心念这一动,这就立即问道:“相公,这紫府铨真上许多人像,练的是什么功夫,上面有没有说?”

阮天华道:“上面有一篇序文,只说练的只紫正神功。”

小红道,“相公内功已有很好的基础,我们就在这里多住几天,你把紫正神功练好了,再出去不迟。”

阮天华道:“你呢,你练不练?”

小红道:“小婢只练过轻功,剑法,和几手擒拿,投有练过内功,自然不能和相公比了。”她忽然哦了一声,又道:“我们再去看看右首右壁上,不知还刻丁些什么?”

阮天华道:“好。”两人又走到右首壁下,小红擎着火筒,让阮天华去看。右首石壁上也有许多文字,和许多人像,但这些人像手上都拿着长剑。

小红喜道:“相公,这是剑法了?”

阮天华点头道:“是紫云剑法,共有三十六式,下面这五个图形,却是“紫府迷踪”……”

小红喜道:“这样就好,相公练紫正神功,小婢可以练剑法,不过小婢看不懂上面字句,还要相公教小婢练了。”

阮天华点头道:“这些句子我懂,就是不懂的地方,下面还有很详细的注解。”

小红问道:“那么这五个图形,紫府迷踪又是什么呢?”

阮天华朝注解详细看了一遍,才道:“依上面说,学会了“紫府迷踪”,就没有人能够伤得了你。”

小红喜心倒翻,咭的笑道:“有这么好,相公,我们不要浪费时间,现在就练好不?”

阮天华道:“我们这就练好了。”

小红道:“相公先把剑法看了教给小婢,小婢就一个人在这里练剑,你拿着火筒,去左壁照着字句,去练紫正神功。”

阮天华道:“就这么辩。”当下就由阮天华看了壁上的剑法,把第一招一句一句的给她解释清楚。小红抽出长剑,依照他说的如何发剑,如何开步,再依照壁上图形,依样胡芦的做着。

她本来就会使剑,人又颖悟,这样反复做了几遍,对第一招剑法大致已可记住,阮天华又读着第二招的文字,再一句句加上解释。小红听他说一句,就摆一个势子,这样也反复练了几遍,第二招的手势和步法也记住了。这就说道:“相公,可以了,小婢都记住了,现在小婢一个人练就好,你快过去练紫正神功了。”说着就把火筒递了过去。

阮天华接通火筒,依言走到左首壁下,先把文字连同注解,详细看了一遍,就熄去火筒,面对左壁,盘膝坐下,依照壁上说的运气法门,练习第一个坐形。石窟中黝黑如墨,一个练剑,一个练功,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直等阮天华练功完毕,两人退出外面,举目看去,南首石窗一片黑暗,已不见一丝天光,敢情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小红走近石窗,取了两个方才摘下的朱果,分了一个给阮天华,算是晚餐了。朱果虽然只有桃子大小,但吃了一个,就有大半天不觉得饥饿。小红奔波了一天,就倚着右首石壁打盹,阮天华这三个月来,晚上都是跌坐练功,成了习惯,就自顾自在左首壁下盘膝运功。

第三天两个人醒来,各自吃了一个朱果,小红就要阮天华和她一起练剑,下午,再由阮天华照着壁上字句教她“紫府迷踪”,当然也是两人一起练习。这就是说白天上午练剑,下午练“紫府迷踪”,晚上阮天华练功,小红就倚着石壁睡了。他们上来的石缝,早已被砂石填满,不虑被人发现。

南首石窗外藤蔓不下百十条,每一条藤上,都结了累累朱果,每人一天吃上两个,就可以不饥不渴,也不虑饥饿。因此两人住在石窟中,当真如入仙境,只是一心一意的练功,可说真正心无旁惊。尤其阮天华的神志,只清醒了一半,更是心无杂念,精进甚速。

一晃眼十多天过去了,阮天华、小红已把三十六式“紫云剑法”和五式“紫府迷踪”全学会了。只是阮天华的神志,还是半醒半迷,依然毫无进展。小红看得暗暗担心,自己满以为阮相公练成紫正神功,定可攻得开被五山主点了的穴道,如今十几天过去了,阮相公依然如故,那是没有希望复原的了。

对了,自己把“紫云剑法”和“紫府迷踪”练纯熟了,就可以去找五山主祝神机,只要把他制住了,就可以逼着他替阮相公解开受制的穴道了。她想到这里,就更是加紧练习剑法、身法。阮天华也眼着她练习剑法,身法,晚上勤练“紫正神功”。

只是进展十分缓慢,壁上有二十四个图形,他按着注解,和练功的进度,一个个依次做去,现在只是刚做到第八个。这天两人刚练完剑,阮天华总觉得小红使的“紫云剑法”,不论练的何如纯熟,总是不能发挥出剑法的精妙之处。

他虽然神志只清醒了一半,但他从小练剑,自然看得出来,那是因为小红内力不足之故。“紫正神功”是道家最上乘的练气功夫,小红功力不够,自然无法练习,但形意门的内功,也是正宗功夫,她也可以练习。这就把形意门的内功口诀传给了小红,要他每晚和自己一同练功,

这样又过了十几天,算来已有一个月光景,两人已把剑法,步法都练热了,这就改为上午练剑,下午练功。他们吃的朱果。虽非仙品,但也是人间极为罕见的灵药,可以补气健神,延年益寿,小红武功已有根底,再用功勤修,内功进步自然极快。

这一个月下来,阮天华已经练到十二个图形了。这天下午,两人正在运功之际,阮天华突觉一缕热气由丹田直冲而上,整个人就象要飞了起来,这一刹那,百脉齐震,风雷进腾,不可自己。这样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光景,才缓缓归丹田,如百川汇海,全身无不通畅,头脑也顿觉空灵清明,精神大爽,缓缓睁开眼睛来,石窟中黑黝之处,也看得一目了然,纤微可辨。

再一回忆,从前种种,历历在目,被祝神机点闭了穴道,丧失的记忆,业已完全恢复,心中不禁大喜过望,回头看去,小红也正好运功醒转,睁开眼来,这就急急叫到:“小红。”

小红看他喜形於色,忍不住问道:“相公有什么事吗?”

阮天华道:“我的记忆完全恢复了。”

小红惊喜的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阮天华道:“方才我在运气行功之际,突觉一股热气从丹田往上直冲,连人都好象飞了起来,这样约有一盏茶的时光,全身百脉都已通畅,头脑也清爽了,从前的事情,都可以想得起来,不是完全恢复了吗?”

小红喜得流下泪来,说道:“小婢总算等到了,小婢知道相公总会有清爽的一天的,现在相公果然清醒了。”

阮天华心头一阵感动,情不自禁一把把她揽入怀里,说道:“小红,我能够恢复神志,都是你的功劳,没有你,我一直被祝神机所控制,也没有今天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好。”

小红被他揽在怀里,感到一阵羞涩,也只有温声的叫道:“相公……”这样轻,但一个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起了一阵轻颤,胀红着脸,头垂得低低的说道:“小婢不是为了相公谢,只要相公神志恢复清明,小婢就放心了。”

阮天华道:“小红,你真好。”他用手托着她下巴,缓缓把她的脸抬了起来,小红羞得赶紧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清美的脸上还挂着晶莹泪珠,古人把女孩子脸上挂着泪水,譬喻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现在她一张脸胀得通红,倒象苹果淋上了水。阮天华心里一阵感动,不觉低下头去,用嘴唇像蜻蜒点水般轻轻吸着她泪珠。

小红又惊又怕,又喜又怯,扭了下头,羞急的道:“相公,你……脏不脏……”

阮天华低低的道:“这是甘露,怎么会脏?”他话声一落,两片火热的嘴唇,已经捕捉住她娇小的樱唇,吸得牢牢的,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小红没有挣扎,只是感到一阵窒息、晕眩,心头小鹿快要涌上喉咙,身躯也起了急据的颤抖。不知道是喜还是怕?这时她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了。

阮天华电是第一次和姑娘家接触,一张俊脸已经红得像火烧一般,先前只是情不自禁,现在他尝到了甜头,就再也不肯离开,双臂也越环越紧。小红唔了一声,双手轻轻推着他,别过头去,娇喘着叫道:“快放开我。”阮天华赶忙松开双手,小红一下就逃了出去。

阮天华跟了过去,红着脸问道:“小红,你是不是生气了……”

小红转过身去,低垂着头,微微摇了摇说:“小婢……是……透不过气来。”

阮天华走近她身边,低低的道:“只要你不生气就好了。”

小红脸上娇红未褪,忽然转过身来,正容道:“相公刚刚恢复清明,应该加紧练功,方有大成,也不负小婢要相公逃出来的一番苦心,相公不加紧练功,却欺侮起小婢来了。”她说到最后,竟然不胜幽怨,盈盈欲涕。

阮天华听了脸上更红,看得又爱又惜,连忙作揖道:“小红,你说得极是,方才………方才只是一时情不自禁,小生下次不敢了。喏、喏,小生给你赔礼。”

小红娇躯一扭,避了开去,把把嘴,又白了他一眼,才道:“小婢不敢当,相公还是好好去练功吧:”

阮天华笑道:“你看这是什么时候了,还叫我练功?难道不吃晚餐了?”

小红给她一说,回头望望石窗,外面天色果然已经昏暗下来,口中啊了一声道:“天色快暗了,又是一天过去了。”他们现在已把石窗外面的藤蔓用剑把较细的枝叶削断了许多,只剩下结了果实的老藤,这一来,有如疏帘一般,天光可以透射进来了。她随着话声,俯出身去,摘两个朱果,剥开外壳,粉脸一红,说道:“相公怎么和小婢也客气起来了?”

阮天华吃了一瓣果实,低笑道:“这叫做相敬如宾呀。”

小红听得大羞,她心里虽然甜甜的,但口中却道:“相公,小婢是侍候你的人,但你也应该尊重小婢,不能这样轻薄。”

“好,好……”阮天华连说两个好字,才望着小红说道:“伏大娘当日要你当我书僮,那是因为我假扮了于立雪,所以你侍候的也是于立雪,并不是阮天华,对不?”小红只得又点了点头。

阮天华大笑道:“这就是了。”

小红睁大双目,望着他问道:“相公在说什么?”

阮天华道:“我们当日被铁手五煞掳来,后来又被五位山主所救,他们不知为了什么,竟然想利用我,於是把我神志迷失,由五位山主轮流传我武功,你本来可以不管我的生死,逃出山去,因为我是假扮于立雪的人,并不是你真正的主人……”

小红道:“但小婢总是你的书童,总是跟着相公你出来的,就算相公不是我真正的主人,但我们身落人手,也应该患难与共……”

阮天华笑了笑道:“就是咯,我们既不是主婢,只是同时遭人劫持,变成了患难与共的朋友……”

小红脸上一红,叫道:“相公……”

“你听我说下去。”阮天华接着道:“你为了救我,在山庄中苦苦的等了三个月,才把我救出来,你对我这份情义……”

小红脸上更红,娇急的道:“小婢……小婢……”

阮天华道:“我方才说过,我们的身份并不是主婢,何况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因此,我要和你认为兄妹,不知你意下如何?”

小红眨着眼睛,她眼中又包了泪水,说道:“小婢不敢,小婢也不配。”

“你配。”阮天华又走了过去,抚着她秀发,柔声道:“你对我有恩、有义,我们结为兄妹,你有什么不配?何况现在我们一同在这里练功,如果这位白鹤仙人是我们师傅的话,我们就是同门师兄妹了,快点个头,叫我大哥。”

小红感动得流下泪来,说道:“小婢只是个下人,怎么能当相公的妹子呢?”

阮天华道:“你配的,你再不答应,我又要吻你了。”

小红颤声道:“相公,你对我太好了。”

阮天华道:“你答应了?”小红点点头。

阮天华喜道:“好极,小红妹子快叫我大哥。”小红一下扑进他怀里,把头埋在胸口,心里已在叫着“大哥”,但口里却没有叫出来。阮天华抱住她娇躯,低下头去,在她秀发上轻轻吻了一下,说道:“妹子,快叫我大哥。”

小红把一颗头埋得更紧,口中幽幽的叫了声:“大……哥……”

“哈,好妹子,你终于叫我大哥了。”阮天华高兴得抱起她身子,将她搂在怀里。

“大哥……你……”小红一惊,羞得粉脸通红,本能地用手推拒,可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小红正值花季年华,情窦初开,哪禁得起异性的挑逗?更何况这少年正是她心目中的如意情郎,芳心暗许的对象。小红半推半就,嗯了一声,整个娇躯无助地倚在他的怀里,呼吸急促,脸颊红得像是怒放的山茶花。

她激情的反应,立即感染了阮天华。他感到小红体内所散发的热力和幽香,令他气血翻腾,下身起了奇异的变化。他将小红紧紧搂在怀里,伸嘴去吻她的樱唇。小红婉转相就,两人吻在一起。阮天华将小红的丁香小舌吸出来,含在嘴里慢慢品尝,伸出左手在她身上上下游移。只片刻间,小红被他吻得神智大乱,在他的一双魔手中喘息、颤抖、昏眩。

小红发乱钗横,罗裙半解,娇喘吁吁地呻吟着说:“哥……我……好舒服……我爱你……”

“红妹,我也爱你……”阮天华低唤,吻着她半裸的、羊脂白玉似的胸膛。小红在他火热的吻下颤抖,紧抱着他的虎腰迎合著他,感到意乱情迷。

阮天华欲火中烧,将小红横抱在怀里,向石床前走去。阮天华将小红放在石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扣。小红一惊,往床里一缩轻声道:“大哥……不要……”

阮天华上床搂住小红求道:“红妹,我以后若负了你,让我不得好死。”

小红小手虚掩他的嘴,羞笑道:“快别说了……我……我信你……”说着双手捂住脸,羞态甚是可爱。阮天华大喜,搂住小红为她宽衣解带,片刻间将她剥得一丝不挂,露出欺霜赛雪般的雪白胴体。小红捂着脸,哪敢看他一眼?阮天华看着小红美丽的少女胴体,不由得目瞪口呆。

只见她雪白的玉体肌肤细腻柔滑,吹弹得破,娇艳得像要滴出水来。粉红的小脸妩媚动人,一副又羞又怕的神情甚是可爱,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强自镇定。小红的身材苗条,曲线凹凸玲珑,酥胸高耸丰满,两个雪白玉乳上的鲜红樱桃让人垂涎欲滴。雪白的小腹镶嵌着迷人的香脐,再往下看是萋萋芳草,桃源洞口处溪水流淌。

阮天华见到这种美景,哪里还能忍耐得住?他扑上前去,握住小红的雪白双峰揉搓起来,更低下头品尝她的两颗樱桃。小红紧抱着他的虎腰,轻呼:“哥……痛……轻点儿……”

阮天华心下甚是怜惜,抱住小红的柳腰,轻吻她的耳垂道:“红妹,对不起,我弄痛你了。”

小红娇俏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大哥,你不老实……”

阮天华使劲亲了她一口,笑道:“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呢?可迷死我们男人了。”

“你……”小红满脸娇羞,想说什么可欲言又止。阮天华心中怦怦乱跳,他大胆地分开小红的两条玉腿,尽情地欣赏她身体的最美最神秘地带。只见小红的下体阴阜丰满,乌黑的嫩草均匀地分布在花瓣四周,粉红色的花瓣半开半闭,上面还挂了几滴晶莹的露珠。

小红被他看得羞不可抑,挣扎着想合上两条玉腿,嘴里吐出如梦如醉般的呻吟:“不……不要啊……”可阮天华紧抓着她的两条玉腿,她哪里动得了分毫?阮天华低下头,用嘴吸吮她下身的花露,咂咂有声。

小红用双手捂住脸,羞得连雪白的脖颈都变成粉红色。阮天华见这小姑娘婉转呻吟,眼睛水汪汪的甚是娇媚动人,知道她已是春情萌动欲火高涨。阮天华脱去全身衣裤,露出又粗又红的硕大宝贝,把它送到小红的小手里。

“这……这么大……”小红又爱又怕,她握着这热气腾腾的宝贝不知如何是好,想放手又舍不得。阮天华只觉丹田一股热流直冲小腹,宝贝硬得发痛,他知道再也不能忍了。阮天华把小红放倒在床上,分开她修长双腿,用龟头在她溪水淋漓的花瓣上揉弄了几下,腰猛地往下一沉。

“啊……不要……好痛啊……呜呜……不来了……”小红痛得泪水泉涌,用手使劲推阮天华。

阮天华爱怜地亲了亲她的红颊,安慰她:“对不起,是哥不好,我这就退出来。”

小红抓着他的胳膊,颤声道:“哥……我能忍……”

阮天华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你可不要勉强啊。”小红轻咬下唇点了点头。阮天华躺在床上,让小红骑在自己身上,变成女上男下的姿势。

小红娥眉微蹙,轻轻扭动柳腰上下移动着,起初还是有些疼痛,但不久体内又酥又痒甚是舒服。小红紧闭双眼,可下身的快感波浪般袭来,她忍不住娇呼:“哥……我好舒服……用力……”柳腰疯狂地扭动迎合著阮天华。

阮天华抚着她滑润的丰臀,腰部卖力地向上挺进,将宝贝深深地进入到小红的身体里。在下面的阮天华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宝贝在小红粉红湿润的花瓣里进进出出,阴毛纠缠在一起,沾满了两人的爱液。小红的肉壁紧紧包裹着阮天华的宝贝,每一次的抽插都给两人带来无边的快感。

“啊……嗯……好……哥哥……我……不行了……”小红喘气凝重,玉体微颤,肉壁阵阵紧缩。阮天华这时也到了紧要关头,他紧抓小红香汗淋漓的玉臀,同时腰猛地向上一抬。

“啊……”小红只觉下身火热,花心喷洒甘泉,同时一股滚烫的液体冲进体内,在刹那间身体达到了愉悦的高潮。她滑下阮天华的身体,紧紧搂住他,充满了幸福感。阮天华喘着粗气,满意地回味着交欢的乐趣,大手不规矩地在小红的娇躯上游移。

小红娇嗔道:“刚做了人家大哥,就欺侮人家……”

阮天华微微一笑道:“我还要欺侮你一辈子呢。”小红娇羞不已,但是心里却是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