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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养了一只小狼崽

</br>陆云泽也愣了。

“你们有人有建议吗?现在都可以提出来。”他看向了会议室里的其他人。

云端的员工到了该讨论的时候也不沉默,很快就聊起了整个项目以及项目命名的事情。一个负责做美工的小姑娘站了起来,略有些紧张但还是很认真地说了——“陆总,我们公司之前命名视频网是云兔,接下来产品的命名或许也可以延续这样的风格,保留一个‘云’字作为我们企业的标识,而用不同的动物来作为新产品的独特标签。之前是云兔,这一次不如就叫……云鼠!”

贺邵承都惊讶了一瞬,略微皱起眉询问:“为什么用‘鼠’?”

虽然“鼠”是十二生肖中排列第一位的动物,但毕竟自古以来鼠都被人讨厌着,一提到“鼠”这个字,联想起来的就是“偷盗”“鬼祟”这种词。

然而小姑娘想的却不是这个:“我觉得搜索引擎能找到各式各样信息的功能,挺像老鼠能摸到房子的角角落落一样……这只是我的观点啦,贺总可以再商讨一下的。”

尽管关于用什么动物来命名还略有些争议,但她说的一件事却不错——以后云端的产品或许都可以用这样的格式来命名,又增加了他们公司的标志性,又不至于全是“云端”二字给用户带来厌烦感。

这次的会议结束,其他人又提了好几个命名的词汇,有“云龙”“云狐”“云虎”各种。单听一个名字也不足以直接定下,贺邵承索性安排美工给这些命名都设计一个标识出来,看最后文字与图标的综合结果再来挑选。

“其实我觉得……云鼠也挺可爱的。”陆云泽回了家,吃过饭就又到了卧室,和贺邵承这个搂在一块儿亲亲。再过两天他们就要回家去了,正式地迎接1997年的到来,“鼠也有很多种嘛……那种长尾巴的确实挺丑还挺脏,但你想想那种短尾巴的仓鼠呢?”

耳朵上被啃了一口,陆云泽觉得痒,一边躲一边和他叨叨:“毛茸茸的小仓鼠,看见一个瓜子就往自己的腮帮子里塞……而且这种仓鼠的腮帮子特别大,里面能放满各式各样的宝贝。多可爱呢……”

“是很可爱。”贺邵承又去吻么儿的鼻尖,“那明天和美工组说一声,让设计云鼠的那个员工按照你的想法来画。”

“嗯呐,还可以让小仓鼠的手里捧着一粒瓜子仁……”

他还在叨叨标签设计的事情,而贺邵承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他已经把怀里的人亲了一遍,此刻都有些想开始第二遍的吻啄了。彼此的额头抵在了一起,他身材健壮,几乎把陆云泽完全地包裹在自己怀中:“么儿,来,我们专心一点……?”

陆云泽瞅着他眨了眨眼,脸颊上顿时就飘起了一点绯红。

再过两天……他们就要回平县了。

回了平县,和姥爷住在一块儿,可就不能随便了。

手搂到了贺邵承的脖子上,他仰起头亲了亲面前的人,又乖又软。

曾姥爷的事情也确实不少,之前他和陆云泽说过要去加拿大出口他们的曾老头辣酱,这件事还真的谈成了!他这个老头本来是不会英语的,跟着电视机里的《新概念》学了几句,最熟练的就是那句“ardon”。不过这一回为了谈出口,老头跟着跑前跑后,还坐飞机去了加拿大两趟,如今已经能自己叨叨上一两句了。这年前他更是忙,因为加拿大当地的华人也要过年的,可希望买点他们曾老头辣酱来增添这份喜庆呢!

放到十年前,曾国强那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有机会去趟国外,和外国的商人面对面谈生意!

不过出口总体来说都比较好谈,因为国内生产成本低,价格标高了一些,外国人也依旧觉得便宜。第一批货过去,那是没多久就卖光了,害得他们厂子又得加班加点地生产呢!平县的当地政府见辣酱出口到加拿大居然卖得不错,现在又去帮着谈出口澳大利亚、意大利、美国这些地方的生意。就曾国强那一个小辣椒酱厂,如今也是有个专门会外语的团队,到处负责参加食品展!

老头忙得晕头转向,等到日历快翻到小年夜时才猛的想起来——小贺和么儿要回来咯!

第161章 被姥爷催恋爱了

1997年的新年,和以往都没有什么不同。

陆云泽拉着贺邵承在上海给姥爷买了好些东西,从帽子到衣服到鞋,一个行李箱都塞不下。过年前都得添置些新衣服,除了姥爷,他们两个也是。不过家里头衣柜实在是满满当当,因此最终他们也只是简单地买了几身,穿回去让曾姥爷看看而已。

贺邵承冬天基本上就是西装或者皮夹克,一米九的身材让他站在人群之中都鹤立鸡群,仿佛是海报里走出来的模特;陆云泽虽然去公司偶尔也穿西装,但到底是身材偏纤细了一点,站在贺邵承身边整个人都小上一号,略有些撑不起西装的感觉,所以大部分时候他还是穿日常服。

他比较怕冷,皮夹克穿着也冷,每到冬天都是老老实实地裹上大棉袄,把自己裹成一个鼓鼓囊囊的球。这会儿平县,陆云泽就是套的一件新羽绒服,带上帽子的时候一张小脸都几乎要被绒毛遮掉。

曾姥爷瞧见外孙两个,当然是高兴极了。

回曾家村过年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每年都是去那老房子过的。小年夜前一天到家,住一晚上就搬去了村里,稍微收拾收拾刚好过去扫墓。陆云泽给自己的姥姥、父亲都送了点花,随后陪着贺邵承一起给贺邵承的母亲烧纸。

这也是他们每年都会做的事情。

曾姥爷也在给自己妻子认认真真地烧,虽然烧纸钱这件事对环境不大好,但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个念想。他一边烧,一边和妻子叨叨,仿佛就把自己的嘱托和话语都传递了过去似的。瞧着墓碑上那小照片,曾国强还笑了,发觉妻子这么多年都没变过,他倒是彻彻底底成了老头了。

陆云泽蹲在边上,瞧着金元宝被火焰吞噬,还觉得挺暖和的:“贺邵承……你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如今彼此都回忆起来前世了,有些事想问也能直接问。

贺邵承看着那团火,神色十分平静:“抑郁病逝。”

“我的外公是德国人,来中国之后娶了妻子,生了我母亲。但你知道的,那个年代对外国人并不欢迎,所以我外公就回德国去了,留下了我的母亲和外婆。”将最后一把金元宝放进火堆,他就站在一旁看着那些纸张卷曲,变色,最终变成一团黑色的纸灰,“我的生父应该是看上了外公留下的一点产业,所以才去追求她……”

陆云泽也站了起来,侧过头瞧着对方。

“但是……你生父,对你妈妈并不好,是吗?”

“嗯,我外婆去世了,家里的一点产业最后都落到了那个男人的手里,他就也不对我母亲伪装了。在我母亲还未去世之前,就带着自己外面的情人进了家门。”贺邵承顿了顿,“其实……如果不是母亲没有一个中文的姓氏,我也并不想继承生父的贺姓。”

陆云泽轻轻地去挠了一下他的手:“你的名字就是你的名字,和别人无关。不过我想的是……贺邵承,你生父和后母那边……难道就一直这样放着不管吗?”

连张红盼和陆文杰都得到了报应,那两个人却还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们……已经死了。”火焰逐渐熄灭,他们并不会把一地的灰尘就留在这里,一旁的扫帚就是等待备用的。身旁的人显然惊讶了一瞬,而贺邵承则轻声解释着,“前世……我让人去找过。”

“因为拖欠工人工资,两个实在走投无路的工人从别墅院子外面的树上翻了进去。他们原本只是打算偷一些钱,不过却和那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只能将人勒死。”他的嗓音很平静,已经经历了两世,贺邵承早已不在乎那些过往,“这大约就是因果报应……也无需我再去报复什么了。”

“怪不得,你后来要给院子里装防盗设施。”陆云泽却是猛的回过神来,今年夏天贺邵承忽然就给他们名下所有的房产都上了红外线防盗,一旦检测到有人就会联系报警那种。

“嗯,毕竟安全很重要。”

面前的纸钱终于烧完了,贺邵承将一旁的扫帚拿过来,所有的灰尘都扫了放进集中收拾的铁桶中。那边曾姥爷也和妻子把话说完了,他就过去帮忙一块儿扫了,把整个墓碑前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才走。

虽然是小年夜,但也得正经吃个饭,曾国强就带着小贺和么儿去村上菜市场买菜。说起来这些年村里头已经富裕了不少,但卖菜的地方还是基本没变,一群村里头的农民兜售着自家种出来的东西,磨豆腐的店一盘一盘地端出还热乎乎的豆腐。村里除了这些吃的,也有专门酿酱油、做料酒的铺子。曾国强想烧个红烧肉给小贺尝尝,还特意去打了一瓶鲜酱油。

“这都是咱们本地的豆子发酵出来的,味道鲜得很,城里头买的那种瓶装酱油都没有这个味。”曾老头和几个熟识的人打完招呼,高高兴兴地和小贺介绍,“原先么儿他姥姥还在世的时候,咱们家也自己做过,就把那大豆放在太阳底下晒,晒到上面长霉菌……”

陆云泽在边上脸都皱起来了,“贺邵承,你别听姥爷的。姥爷还喊我光着脚去豆子上踩呢,说多踩踩才香……现在想想多不卫生啊!”

“脚上的菌种到大豆里,这不才发酵么。原先好些酱菜都要用脚上去踩的,做酒也是……么儿,瞧瞧你,娇气!”老头嘿嘿着笑了起来,“不过你放心,我问过了,这铺子现在是给大豆种菌做的酱油,卫生的。”

贺邵承抿唇低笑,脑海里冒出的则是儿时的么儿光着脚在大豆上踩来踩去的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