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11章 寂寞儿媳(1 / 2)

作品:《香火

第二天早上兰兰做了个梦,梦见自己送饭到地里,到了半路的时候尿急得厉害,便找了个背风的土坎下蹲下来撒尿,那尿「咻咻咻」总也撒不完,尿意却不减一分一毫,正在着急无助的当儿,土坎上边探出个头来「嘻嘻」地笑,定睛一看,原来是公公牛炳仁!羞得兰兰「啊呀」地一声喊叫从地上蹦起来,提上裤子来尿还在裤裆里「刷刷」地流个不住,急得她大声地哭喊起来:「高明!高明……」声音咽在脖子眼里发布出来,憋得她心慌气喘地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厢房里亮堂堂的,原来天已经大亮了,动一动小肚子下就晃荡得厉害,果真憋了满满当当的一泡尿了。

兰兰赶紧翻身下床来,手忙脚乱地将衣服往身上披,也顾不得啥叫内衣外衣正面反面的了,凡是能抓到手的都往身上套,好不容易才将光赤赤的身子遮蔽完全,一扭身扯开门闩往外就冲,一边跑一边还要夹紧双腿,样子笨拙得像只受了惊的鸭子一样,好不容易冲到茅房门口,里面却传出「咳咳」的两声咳嗽!

真见鬼!兰兰就像当头挨了一棒,呆愣愣地立定在茅房门口,小肚子下已经憋得酸疼起来,她只得捂住了肚皮佝偻下去,等一会尿到裤裆里可就丢了先人了,「谁在里头?!」她鼓起勇气龇牙咧嘴地朝茅房里问道。

「我!」里面瓮声瓮气地回答道,正是公公牛炳仁的声音,「你稍稍等一下!我刚进来还没完事哩!」他在里头低声地嘟啷着。

「那……你快些!我等不住了咧!」兰兰急切地催促道,她早顾不得啥叫辈分啥叫廉耻了,只求一泄而后快,小肚子下的酸痛越来越厉害了,她不得不蹲到地上去咬紧嘴皮子苦苦地忍耐着,一口水烟的时间过去了,里面还是没有些微动静,她心里恼恨地骂遍了牛炳仁的先人祖宗,「要好了没?!」她又颤声问道。

「就好了就好了!」听起来公公也很着急,他对晚辈的催促很是不悦但又不好发着。

兰兰的忍耐就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再也忍不下去了,从地上蹦起来掀开茅房的门帘径直冲了进去,她顾不得足以让人呕吐的恶臭,也来不及看公公那张惊愕万分的脸,直冲到角落的空地上一推裤子蹲了下去,「咻咻咻」地好一阵水响,尿液汇成的溪流从她身下蜿蜒流淌而出兰兰闭着眼「吁」了一口气——她终于舒坦了!张开眼来却看见公公紫涨着脸膛,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身下出水的地方,口水都流到嘴角边来了,气得她将赶紧站起来,脸颊上火烧火燎地滚烫着,一边提裤子一边尴尬说:「爹哩!再忍忍……就得尿出来,会丢了先人的咧!」

「莫事!莫是!爹不说,你不说,谁也不晓得。」牛炳仁的珠子始终追随者儿媳妇的那一片好看的三角形毛丛上升,他再次目睹了兰兰那腰间露出来白嫩嫩的皮肉,巴不得她永远不要将裤子提起来!也许是某位龌蹉的神灵收到了他的企盼,儿媳妇惶惶急急地提上了裤子又即刻褪到了大腿上。

兰兰向前迈了两步走到牛炳仁跟前,伸出洁白的手掌来怯怯地说:「给我一张纸,急的……忘了带……」

「这孩子!」牛炳仁埋怨地嚷了一句,伸手在衣包里窸窸窣窣地摩挲着,摸出一团皱巴巴的黄表纸来扯平展后拦腰撕裂成两截,递了一半在儿媳妇的手心里,才发现那白白的肚皮那和那芳草萋萋的肉丘就在脸前,第一次如此离他如此的近,竟闻着了一股骚香的味儿,怪好闻的!

兰兰似乎忘记了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公公,一边嘱咐说:「背过身去,不能看!」一边把纸对折后摊在指尖上插到毛丛下面去抹,一抬头看见公公虽然别着个脸,眼珠子却斜斜地挂在眼角朝这边瞅,「爹哩!都说了不能看哩!你还要看……」兰兰羞啦吧唧地说,赶忙系上裤带放下衣服的下摆来。

「我咋能背得过身去?再背……爹就掉茅坑里了咧!」牛炳仁为难地说,他说的全是干巴巴的老实话,「快走吧!等下你娘起来撞见,爹和你就是跳进了茅坑里洗不干净了,那才叫丢了先人啦!」

兰兰掀开门帘探出头去看了看,院子里空荡荡的——丈夫和婆婆都没有起来,赶紧跨出茅房来一阵小跑着进了厢房,丈夫牛高明还在淌着梦口水「呼呼」地大睡不醒,她的心却像有头小鹿在里头「扑扑踏踏」地踢腾:今早做下的那梦还真应下一半来了,公公看见了儿媳的屄,这算哪门子的丑事呀!

从这天早往后的三天里,兰兰都不敢和公公牛炳仁碰面,吃饭的时候总是搪塞说肚子还不饿,即便是在屋檐下撞了头也不敢正眼去看惶惶急急地走开去。即便这样隔阂,她还是发现了婆婆牛杨氏一吃完饭就进房间把从里头拴上,而公公牛炳仁早上从牛圈楼边的梯子上灰溜溜的蹭下来,头发上长长沾着些干稻草叶子。

这天夜里,牛高明还像往常一样自己睡另一床被子,兰兰也知道离七日之期还有四天的时间,不过这并不能妨碍她俩开口说话,她趁丈夫还没睡着的时候在黑暗里悄声问道:「咱爹和娘是咋了哩?谁也不理谁!」

「还能有啥,吵嘴了呗!」牛高明淡淡地说,似乎这是破事儿一桩,他根本就不关心一样。

「他们吵嘴怄气,这个我晓得,」兰兰压低声音说,「这都三天了,妈还堵着房间门不让爹进去睡,让爹睡牛圈楼上,这是不是太那个……」

「这又不是头一遭了,那是你不清楚我妈的套路,我爹得在牛圈楼上睡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她才解恨哩!」牛高明就像在谈说小孩过家家一样,顿了一会儿又说,「说起这回,倒是和往次不一样,和我们两个脱不了干系,那晚吵闹的那么大声你没听见,娘说了多不好听的话,咱爹是维护你才遭的罪咧!」

兰兰这才回想起那晚婆婆牛杨氏在上屋里口口声声地骂「小贱人」,还说啥「有本事你去和小贱人睡」的话,在黑暗里不觉烫了脸庞,讪讪地「噢」了一声说:「咱娘的嘴巴那么臭,谁还记得?」心里不觉同情起公公来。

「是咧!是咧!谁记得谁遭罪。」牛高明赞同地说,「不过娘就是嘴臭而已,说过就记不得她自己说了啥,你看这几日还不是对你像往常一样,好嘴好脸的了!」

「唉!是啊,就是对咱爹太狠了点。」兰兰叹了口气说,「要不明儿我在家燃把艾草把牛圈楼上熏一熏,免得蚊子围着他咬,或是匀出一套被子枕头来给他拿上去,在草窝窝里睡觉算啥事?传出去邻里要笑话的!」

「被子枕头他早备得有,倒是蚊子多得很,尽是些吸牛血的大蚊子……」牛高明想到那一团团「嗡嗡嗡」的声音,不觉打了个冷战,「明儿你熏的时候要留心些,不要把牛圈给烧着了!」他嘱咐道。

「我哪有那么笨拙?!」兰兰隔着被子蹬了他一脚,「睡吧睡吧!啥事儿也得等到明天去……」她翻身放平身子睡下,男人很快响起了熟悉的呼噜声,她却睁着双眼睡不着,便悄悄地坐起来抓了外衣裹在身上,肚兜也不穿就溜出厢房来,轻手轻脚地走到茅房里朝牛圈楼上低低地叫唤:「爹哩!爹哩……」

牛炳仁刚刚合眼,一听这娇滴滴的声音汗毛都竖了起来,朝着茅房这头粗声地询问:「是谁在叫我?」

「是我!兰兰!」兰兰听见了回应,心里一高兴,「通通通」地快跳起来。

牛炳仁松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嘀咕道:「你不睡觉来做啥?是不是……又忘记带手纸了?」

「手纸我带了的,我……就是来问问,上面蚊子多不多?睡不睡得着?」兰兰关切地问道。

「哎呀儿呀!难得你这么孝心,我都跟蚊子交上朋友了哩!它们只吸个半饱就撤嘴了的……」牛炳仁诙谐地说,儿媳妇那白花花的肚皮又跳进脑海来,便灵机一动试探地问:「你来帮爹拍蚊子来了?」

兰兰「咯咯」地笑个不停,说了声「我这就来」,便出了茅房在侧边的靠墙上摸着了杉木楼梯,攀附着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到了楼口往里一瞧,那阁楼上黑洞洞的像个深不见底的坑洞,便觉着有些害怕,颤颤地叫了一声:「爹哩!你在哪底?」

「我看着你了,我在这头!爬过来,小心碰破了头?」黑暗的深处传来沙哑的声音,兰兰便朝着那声音的方向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手掌下膝盖下尽是软绵绵的稻草「嘁嘁喳喳」地碎香,周遭被浓郁的稻米的香味围裹着,才爬了十来步原来,就被前头伸过来的一双大手抓住了肩窝,使劲地往前一带,兰兰「哎哟」一声叫唤栽倒在了男人身上,就势像八爪鱼一样的紧紧地缠住了男人。

公公牛炳仁热烈地回应着她,紧紧地搂住她灼热的身子不撒手,兰兰的心里的那头小鹿又开始乱踢乱撞起来,火蹦蹦地像有人划了跟洋火扔在子心窝子里,欲望的火苗子便开始「哔哔剥剥」地攒动起来。

兰兰把脸埋在男人结实的胸膛里喃喃地说:「摸我!摸我」男人的指尖便颤抖着活动起来,从她的脊尾一路往上摸到她的脖颈间,她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说不清楚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兴奋。

「甭怕!甭怕!」公公在黑暗中对她说,兰兰的身子比先前抖得更加厉害了,双手把男人搂得更加的紧了,「闺女咧!一会儿就好了!」男人又低声说道,手掌七上八下地在她的身子上摸了个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