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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暗渡

</br>最后,他们锁与钥般地完美契合, 在黎明到来前,合二为一,成为当地最负盛名的,名为‘爱’的艺术品。

“这是一个关于爱与救赎的故事。”

很多年后, 赌场的老板笑着说。在他面前做忠实听众的, 是他那两个吵着要听的睡前故事的孩子。

而他的爱人紧裹着被子,背对着一脸感动的父子三人,终于忍无可忍道:“林有星, 路心扉!你们两个别再缠着你爸爸重复那些老掉牙, 已经十点了快去睡觉!”

孩子们讪讪地应了一声,从他们的床上跳下来,边打闹, 边踢着拖鞋跑开了。

“爸爸——”孩子中更小的那个转头扒着门框,可怜兮兮地看向窝在床上的两个爸爸,“我明天想吃牛油果水波蛋!”

“家里没有牛油果了。”裹着被子的那个爸爸转过脸来严肃地说:“卖牛油果的超市要九点以后才开,但明天你八点半就要出发去学校,所以明天只能吃燕麦谷物早餐。”

“啊~~”小朋友拉长声音发出失望的调调,试图可爱地讨价还价:“可是可是……”

大人极具威信地说:“没有可是,你也可以试试阿姨煮的鳝丝鲍鱼面哦!爸爸小时候很爱吃那个!那也很好吃喔。”

不喜欢吃鱼的小朋友嘟着嘴:“那我还是选燕麦谷物好了!”

他聪明地读出了父亲笑容下藏着的狡黠。

在希望他做出某个选择时,对方往往不直说,但会给出两个听上去都不怎么样的选项,而一个一定比另外一个更差,使他不得不从两个烂桃子里选一个不那么烂的。

“以后不要这样咯!”孩子在关门前气鼓鼓地说:“你总是有办法让我选那个只烂了一点点的坏桃子,这是在作弊!”

“这不是作弊。”大人同样孩子气地争辩,他的爱人担心他会着凉,搂着肩膀帮他把被子拉得上来一点,却被他躲开了:“这是大人的智慧!好了,你该睡了,帮我把门关上,然后说晚安。”

“晚安!臭爸爸!”小朋友调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像,和在房门口等他一起回房间睡觉的哥哥一起笑着跑开了。

刚刚一直温和地笑着,重复对孩子说故事的男人,握住爱人缩在被子里的手,贴耳说:“你啊,别总对孩子那么凶巴巴。”

拒不改正的爱人从枕头里抬一头,狠狠瞪他:“是你自己说小孩子十点一定要睡觉!还有他已经连续吃了一个礼拜的牛油果水波蛋,担心营养不均衡的也是你呀!坏人都我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好吧,反正在家里,做主的永远不是他。

好脾气的惧内狂,再怎么被骂也只是一脸宽容的笑。

新年快到了,外面已经飘了好几天的雪。但屋子里却很暖和。

他们一家人,每年年末都会一起窝在壁炉前,讨论新一年的过法。

日子重复而温暖,平淡却快乐。

在日复一日里,很快,一生就就过去了。

就像故事里写的那样。

两名不慎落水的少年,最终得以一起从暗河里挣脱靠岸,因为他们都坚信,只要朝着火炬明亮温暖的光芒坚定地游去,就一定能得到来之不易的永恒幸福。

一定。

第235章 番外之例行检查1

楚淮南到京市出差的消息, 远南分公司的高层们一早就接到了通知。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次的行程其实分为两天。第一天是公开行程,楚淮南以优秀青年企业家代表的身份受邀来京市参加某国际经济论坛,活动一共两小时, 全程由分公司总经理接待陪同。

而第二天则是私人行程。

作为在京市长大的“土著”, 乔抑岚一大早就收到了楚淮南的电话, 电话响的时候,他正在厨房料理一条气鼓鼓的河豚鱼。

他放下刀甩着一手腥气的水珠, 皱着眉说:“做饭呢, 长话短说。”

乔抑岚的厨艺在朋友之间有目共睹, 但他轻易从不开火, 这么多年,楚淮南也就拢共吃过一次他做的饭。

在某些方面,看上去斯文客气的乔抑岚很有些大男子主义。作为“君子远庖厨”的坚定维护者, 这会儿突然洗手做羹汤,让楚淮南很是吃惊。

“你做饭?”他笑了笑:“那我晚上的饭看来是有着落了。”

乔抑岚挑起眉:“你在京市?”余光瞥了一眼外头,客厅电视的音量开得很大,背朝着他的青年人猫一般地蜷缩在沙发上, 正握着遥控疯狂换台。

他走到门口把厨房的门关上才说:“这次待多久?今天恐怕不行, 要不明天一起吃个饭?”

楚淮南说:“我今晚就走了。”

乔抑岚想, 那你打给我干嘛。

他这头正在腹诽, 电话那头已经笑开了:“我打给你不是为了要蹭饭,是有其他事情要找你帮个忙。”

离京市不足两百公里的地方,有个叫北市的小城。近几年国家大搞经济辐射区, 各种卫星城市、城市后花园的概念层出不穷。借了天朝基建速度的光,早在几年前北市就和京市间互通了高铁,几十分钟就有一班, 方便又快捷。

当乔抑岚听到楚淮南是要他帮忙买京市到北市的高铁票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助理是不会买票吗?”

楚淮南说:“十一点那班全满了,什么座都没了,所以才找你想办法。”

“在那之后十五分钟就有一班,到达时间差不多。”

“那不行。”

王晓君秘书也早就查过,在这趟车的前后十五分钟都有其他班次,但资本家不愿意换。

“就要这一班,要是能换车次的话,我就不给你打这个电话了。你抓紧想办法,我一会儿就去高铁站。”

乔抑岚打开水龙头洗手,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间:“你倒真是不怕麻烦我。”

“你也没少麻烦我呀。”资本家笑语晏晏地提醒他:“若文怎么样,身体好点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