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4 部分(2 / 2)

作品:《绮梦迷情

“不会啦!”她不太甘心地说,在说出这句话后,她深感后悔,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心软了。

唐以镌豁然开朗地绽放一抹开心的笑意,他的心暖暖的,因为再度拥有了她。

在酒店内的“杜威小餐馆”,供应着精美的美食。

这里所卖的奶油蟹r羹是远近驰名的食物,唐以镌点了一份,再加上一客丁骨牛排,简单却令人食指大动。

何心如和唐以镌相对而坐,她原本没什么胃口的,但看见唐以镌桌前的食物时,她垂涎地吞了一口口水。

唐以镌偷偷觑到了她的动作,他扬唇轻笑着。

“你确定不饿吗?”在尚未开动前,他好心地问她。

何心如板着脸摇了摇头。她刚刚才说自己不饿的,现在若推翻先前的话,岂不被他取笑。

“真的不?”

她又摇头。

“或许你有一点点饿吧!”唐以镌对她的倔强没辙,自动替她下了定论。“我替你点一客苹果塔,这是这里最受欢迎的甜点。”说着,他便挥手招来服务生点了客法式苹果塔。

“我又不饿,不想吃啦!”他怎么这么自作主张,何心如不悦地说。

“等你看了苹果塔之后,你绝不会再说这句话。”他耸耸肩,对她的责难不以为意。“抱歉,我快饿扁了,先用餐了。”拿起刀叉,他专心地大啖起来。

那香味令何心如又吞咽一下口水,她不想被他瞧见自己垂涎的样子,索性把脸转向窗外。

从这面窗望出去,可看见联合广场外林立的名店——有第凡内、香奈儿、古奇和卡地亚等珠宝名店……

看见卡地亚店面的招牌,何心如的手滑上锁骨处,隔着衣服,她摸索着挂在颈项的那条粉红钻链。

这是他送她的,一条昂贵的钻链……她离开了他,但却舍不得取下这条钻链。她不是不舍它的名贵,而是眷恋他的心意。

他对她究竟存着什么心,既然坦言不爱她,为何还要这般纠缠着她?

何心如陷入哀怨的迷思,唐以镌注意到了。他浓眉紧锁,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补偿她——

“心,苹果塔来了,你不用吗?”他出声唤回她的迷思。

“哇——”

何心如猛地回神,在看见摆在面前的精致甜点时,暗沉的眸突然一亮,一扫y霾——

还冒着热气的苹果塔上还加上一球香草冰淇淋——这棒呆了,一定非常非常的好吃。

看着眼前的甜点,何心如一直紧抿的唇突地绽放,漾出一朵迷人的笑靥。

“早知道你这么好打发,我到学校逮你时,应该带一百客苹果塔去引诱你自动入怀。”摆了一整天的臭脸,她终于眉开眼笑了,唐以镌沉重的心情也豁然开朗。

何心如掀眸嗔瞪他一眼。不想浪费唇舌和他抬杠,接下来的十分钟,她专心地对付着这道美味可口的甜点。

满足地用粉舌舔舔残留在唇边的冰淇淋,何心如愉悦地对着被她吃得精光的甜点绽放着笑。

“要不要再来一客?”看她那脸满足的模样,唐以镌宠溺地问她。

“不要了。”她又不是猪。

“吃饱了,你想去逛一逛吗?”唐以镌优雅地拿起纸巾擦拭嘴巴,他也吃饱了。

何心如瞥了一眼外面那些知名品牌的商店。

“不要。”她摇摇头,不是她不想逛,而是她消费不起。虽然她也算是个小富婆,但身上这些积蓄她打算用来读书,可没有闲钱让她大肆花费。

“和我在一起,你不用担心其他的问题。”言下之意,他会负担所有的费用。

“很抱歉,我自认没资格花你的钱。”

“为何不?”

“因为我决心和你划清界线,从现在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唐以镌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和官菱伶的婚姻并不会改变我对你想望,其实……如果你肯,除了名分之外,我可以给予你一切。”他的手越过桌面,抓住她的柔荑。

“你以为我会作践自己当你见不得光的情妇,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床上伺候你的欲望……唐以镌,如果我当初有这个念头,就不会离开台湾逃避你。”她绝不会允许自己被他包养,成为他的情妇。

“你别用那种字眼贬低你自己——”他皱眉,对她的坚持感到头疼。为何她不若其他女人一样,不在乎名分,只求能和他在一起。

“本来就是如此,我何心如又不是没男人要,岂会沦落到当一个破坏他人婚姻的坏女人。”她满眸愠火。

“我还没有结婚,和我在一起,你还不至于成为破坏我‘幸福’婚姻的坏女人。”他也气愤,因为她的话惹毛了他。

“你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了,你就快要结婚了。”

“在没有公开仪式之前我还是单身——何心如,现在你不能用这个荒谬的理由拒绝我和你在一起,因为我还是单身,我还自由——”懒得和她起争执,他丢下公事,千里迢迢追到旧金山来,不是专程来和她吵架的。

丢下一张百元美钞在桌上,唐以镌起身拽起何心如的手臂,把她拉出餐馆。

“喂,你别这么粗暴好不好——”何心如被拉着出去,心情大大不快。

“你如果肯收好你的利爪,我也不会对你这么——粗暴……”他引用她的话,还对她暧昧地眨眨眼。

这字眼着实暧昧……这令何心如想起了在唐宅后院的那一次太过粗暴的欢爱,脸颊瞬间染上两抹桃红。

唐以镌d悉她的思绪,他突然低声地问她——

“那一次真抱歉,弄疼你了吧!”

要命!她满脸通红火辣。

“懒得理你。”丢下一句,她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她还是那么容易害羞,唐以镌几个大步追了上来,两人并肩沉默地漫步在整齐干净的人行道上。

几分钟后,绕过一家鲜花铺,何心如在一家大型书店前伫足,唐以镌也跟着停下脚步。

“我要进去逛逛,你如果觉得无趣就不用陪我了,先回去吧!”她想支开他,心想逛书店他绝对不感兴趣。

“你休想支开我。”他岂会不知道她的意图,拉着她的手,带她进入书店内。

何心如气结,故意在里面逗留好久,结果他竟然耐心地奉陪到底。

“我要回去了。”最后是何心如撑不下去,先投降地离开书店。

唐以镌扬起得意的眉,睨着她y沉的小脸。

“如果你想要这儿待一整晚,我也无所谓的……”他说,亲密地环着她的腰踏在月色中。

“可恶——”说风凉话,她气不过地抬起脚想重重地踩他一脚。

谁知他早看透她的意图,在她的脚还没踩下之前,猛地弯身打横抱起她。

“啊——”突然被腾空抱起的何心如大惊失色的尖叫。

“哈——我抓紧你了,今晚你逃不掉了。”唐以镌满脸笑意地抱着她疯狂地跑进酒店大厅,一鼓作气地冲进电梯里,电梯里的门僮玩味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关上电梯。

“唐以镌,你真是个无赖——放我下来——”他逮住了她。一想到今晚可能会发生的事,何心如心就慌了。她两条纤细的腿在空中晃动挣扎着。

“好呀!”他答应她,真的放下了她。

“啊——”唐以镌突然把她放了下来,何心如一个重心不稳,往后跌撞在电梯里嵌着镜子的墙面上。

她的背撞上了墙,痛得惨叫一声,直觉地想开口骂唐以镌,但他却在同时间欺了上来。

“你、你要——干么?”看他那对跳动着火炬的深邃黑眸,何心如心慌了。

唐以镌只是勾唇逸出一个邪嚣的笑意。“吻你呀——”他沙哑地低语,下一秒,他把她压在墙面上,俯首热情地吻上了她。

何心如的抗拒被封缄在唇瓣间,他霸道的舌尖挑开她的嘴探了进去,他狂肆地勾逗她的粉色小舌,吸吮她口中蜜津,同时他不安分的厚掌,竟从衣衫下摆滑进衣内——

这男人真是要命——何心如的理智在三秒中之内消逝无踪,她忘了要抗拒,就这么任他索求。

哦!真是热情哪!

站在电梯门前的门僮,惊讶地看着这对拥吻得如痴如狂的爱侣。

电梯已经抵达了耶,该打扰他们亲热吗?不出声打断他们,难不成就任电梯在这层楼耗着不运作吗?

门僮直搔着头,不知该如何处理这麻烦的事情——

握住她柔嫩白皙的小脚,把那两条纤细的玉腿置在他的肩脖上,他立在她的双腿之间,胯间的欲望深深地埋进她的身体内。

何心如躺在床上,她的眼神因激情而迷离涣散,粉唇微张地呼息娇吟,她绝丽的容颜泛着红晕,她那晃动的雪白r波和那两朵晕红的r蕾,更触动了他体内掠夺的因子。

他一次比一次更深地刺进她的身体里,何心如无法负荷地扭动娇躯呻吟。

要命的——她又被他给拐了,只是一个吻,她就迷失了自己,又让自己陷入深不可拔的情欲洪流当中。

唐以镌挺直腰,一个猛力的战栗划过健硕壮躯,灼热的欲望撒进她体内——

终于满足,他像耗尽全身力气般地倒在她身上,宽壮的胸膛贴在她柔软的雪r上。

激情在几分钟后平复——

“起来,你好重哦——”他的全身力量放在她的身上,她负荷不了。

唐以镌霍然翻身,将两人的位置替换了。在变换姿势的过程中,他的欲望竟然还深深地埋在她的身体之内。

这样结合的姿势太可怕了,她随时都可能再被他突击。

何心如惊惶地想要抽身,可是他却霸道地钳住她的臀,不准她离开。

“不要了啦!”她嗔责他,方才的激情让她的心防彻底瓦解了,这会儿再也无法用冷漠的态度面对。

“好,我知道你累了,我只是想这样停留一会儿。”

他赖皮地咧嘴对她笑道。顽皮的大手缓缓往上游移,摸索到她的背后,然后移上后脑勺,他猛力地将她压下,让她嘟俏的唇欺向自己饥渴的薄唇。

“唔……不……”

总是如此,她从来没有机会能反抗得了他的霸道,每次都是这样就被他给偷袭成功。

“心……你的唇真香,我就是怀念你这么芳香独特的味道。”他贪婪的舌舔着她的下唇,然后移到上唇,接着占据所有的柔嫩。

“以镌……哦……”

她刚回复的呼息又开始浅促起来,因为他大胆地用舌头挑开了她的唇,探进她的口中,他的男性已然恢复雄风。

何心如倒抽了口气,她明显感受到他的硕大,她紧窄的甬道几乎容纳不下他。

“唔,我又想要了。”她总是能轻易地挑起他的欲望,火焰在瞬间蔓延全身,他呻吟一声,臀部猛地用力一顶,他又开始狂野地律动起来。

“哦……你这……大无赖……你不是……”老天,她怎能承受得了他这般狂猛无度的需索呢,何心如无力地扑伏在他身上,她在他唇边呻吟吐气,抡拳轻捶他坚硬的胸膛。

“宝贝,我受不了嘛……”因为他已有两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这些损失他要从她身上加倍讨回来。

须臾,房间又充满吟哦和急促浓浊的喘息声。

日上三竿,何心如费力地张开眼皮,窗外的骄阳穿透玻璃窗,辉映满室。

唐以镌还沉睡着,她悄悄起了床,拾起昨晚被他丢在床边的衣服,慢条斯理地套上。

看看时间,已接近正午——哦!她竟在他的床上逗留了一夜又半天,今天的课恐怕是赶不上了。

重新坐回床边,她看着他沉静的睡脸,心里哀怨地叹息。

她该怎么办,再继续和他纠缠下去,她真的会成为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她不能这么做,因为不仅她的良心会受到谴责,她的双亲也不容许她做出如此败坏道德的事情来。

心——她该怎么办?

“你怎么一直在叹气?”唐以镌醒来了,正好听见她不断的叹息声。

她睨他一眼,整个人爬上床,扑倒在他宽阔的怀中。

他着实地接住了他。

“我考虑了很久、很久,你结婚后,我只要和你维持普通朋友关系,才不要当你的情妇,我不要成为破坏你和官菱伶婚姻的坏女人。”她对他说,娇唇贪婪地轻啄着他满细密胡髭的下巴。

唐以镌闻言皱起了浓眉。“有多普通?”他问她。

“就是见了面点点头,打个招呼,连手都不能牵的那一种普通朋友哇。”她回答,娇唇缓缓移向他的耳际,学着他挑逗她的样子,s扰着他的感官。

“我不能接受你这样的提议。”他咕哝,大手欺上她的娇躯,隔着牛仔裤抚摸着她浑圆俏挺的臀。

“没有商量的余地,你非得接受不可。要不现在就离开,这辈子再也不要见面了。”她扬眉,忽然停下所有动作。

“别停——”他懊恼地低吼一声,大手压制她的后脑勺,把她按压向自己;他正享受着她的挑逗呢。“我答应就是,不过在我还没和官菱伶结婚之前,你一步都不准离开我,这段时间你是我的。”

他应允,语气是霸道又带着些许的哀伤和无奈。

何心如小脸埋在他的后颈,她的唇轻轻吐出一声叹息,她的心因他的应允而释然,但却同时感到悲哀。

“以镌……”她唤他,声音破碎。

“嗯?”他轻应。

“爱……抱我——”她多渴切能永远和他相爱,但这沉重的字却说不出口……因为他说了,他不爱她,他只是贪恋她的身体。

唐以镌回应她的是一个又深又狂的吻,他疯狂地吻着她,大手急切地褪去她的衣物——

抛开了顾忌,何心如和唐以镌在旧金山的这段日子,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她向学校请了假,搬来他所下榻的酒店内住,他们狂野地缠绵,欢笑的足迹踏遍整个旧金山。

每天从他赤l的胸膛上醒来,已是她的习惯,她迷恋他这具温暖的胸怀,多想永远这么倚偎着……

可,却不能——永远的倚偎只是奢望,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昨晚两人回酒店时,柜台送来一句远自台湾的留言——

婚礼在即,请即返国。

官菱伶

短短的一句话,粉碎了这段日子所有的美好。

何心如曾经奢望他会为了她而背弃他父亲所安排的这桩婚姻。

但令人心碎的,他并没有——

看到留言,他的眉间霍地染上黑沉的y霾,他紧钳着她的手臂,粗鲁地把她带回房。他把怒气发泄在她身上,甩上房门的同时,他狂怒地将她丢上床,旋即扑过来压住她,他的手粗暴地从襟口扯碎她的洋装,用带着狂焰的长指和唇舌,占有她身体的每一寸。

他失去理智的粗暴让她的身体和心发疼,她在他身下挣动推拒,但他更变本加厉地在她柔嫩细白的娇躯上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他的长指更狂妄地在她体内使力的抽刺,她负荷不了这种粗暴,从双腿之间传来的痛楚和欢愉,让她矛盾地不知该拒绝他还是央求他的占有——

“唔……”她不耐而又痛苦地扭动着半l的娇躯,贝齿咬着唇,因为过度使力而使唇色泛白。

“该死的、该死的——”唐以镌把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不要——”何心如痛楚地摇头。她要拒绝他,但拱起的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偎向他怒气腾腾的健躯。

“该死的,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命令我、c纵我——”理智全然被怒气凌驾,他狂怒地撤出长指,抬起臀,他猛力地进入了她。

她悲凄地任他占有自己,全身无力地任他在自己身上发泄欲望……

他怎能如此待她,即使他对她没有半丝的爱意,也不能如此无情的把她当成发泄怒气的工具——

心中的伤痕又汩汩流出血来,何心如虚弱无语地闭上怨怼的双眼,哀戚锁在心扉深处。

第九章

不知睡了多久,当何心如睁开眼时,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撑起过度疲累的身躯,她转身看向床侧。

空无一人,床上已没有任何温度。惊惶地环顾房间,衣柜被打开来,里面的衣物只剩下她的,唐以镌那一整排昂贵的服装都不见了。

他走了——回台湾去了。

望着静寂的房间,她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他果真对她半点爱意都没有,要不他不会连只字片语都不留就这么离开了。

这些日子,他霸道地,像是理所当然地占有她的身体、她的心……她这些毫不央求回报的付出,总该值得他临走时一句珍重吧。

但他什么都没留就走了,只是剩下她满心的哀怨怅然和懊悔。

“唐以镌,你真无情,你走——我会永远把你从心中遗忘。”

不争气的泪伴随着凄然的喊声,她掩面哭泣。

这是最后一次为他伤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唐官府联姻——

这是一场隆重而严肃的婚礼。

地点选在一座华丽的大教堂,由受人敬重的神父主持。

教堂的两侧和中间红地毯的走道两边都摆满粉红色的玫瑰花。官菱伶不爱这个颜色,但她却吩咐花店把教堂置成粉红色的。

一系列的粉红,官菱伶以为唐以镌独钟这个颜色。因为上次在唐振海的寿宴上,唐以镌的女伴就是一身银粉色的妆扮。

来观礼的人全都是政商界的名人,第一排坐着的人就是唐以镌的父亲唐振海及他的母亲。当悠扬的乐声响起,新娘官菱伶的父亲官豪笙依照传统仪式挽着她步上红毯,经过几道圆型花门,她缓缓地来到礼坛前,立在新郎唐以镌的身边。

唐以镌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挺拔的身形是无懈可击的。可他镌刻般的出众俊容却不带一丝温度,他眼神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