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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美丽废物

</br>潘瑜在墨西哥的那段时间,付悉恰好参加了一个街舞节目,节目上他表演了一支糅合了hiphop,house等舞种的舞蹈,动作,设计,美感,跟音乐的契合度,都很完美。

节目播出之后,那支舞蹈很火,在网上播放量特别高。

潘瑜闲来无事上网冲浪看到了。

看完她喜欢得不得了,立马冲到舞团去找付悉,当着舞蹈室其他人的面跑过去亲了付悉一口。

两人已经是公开的状态,那天付悉顶着一脖子的小草莓到舞蹈室的时候就被他们调侃了一轮,这回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纷纷都起哄吹口哨。

付悉愣了愣,扶着潘瑜的腰。因为潘瑜只亲了一下就退开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低头问她怎么突然这么做。

潘瑜把手机给他看,眼睛亮晶晶地说:“我喜欢那个在舞台上闪光的你。”

就算不说话,只是站在一边,不争不抢,也还是吸引着她全部的注意力,诱她深入,诱她沉溺。

凡世芸芸,神明叁千,而我只想做你唯一的信徒。

……

付悉表情空白了好一会儿,忽然勾唇笑起来,食指弯曲挑了下潘瑜的下巴,轻声说:“不在舞台上就不喜欢了啊?”

潘瑜手背在身后,喜笑颜开地为自己开脱:“我可没有这么说喔~”

音乐声忽然大了些,音响旁边的人食指中指并拢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要切歌了。

潘瑜走到一边去看付悉跳舞,偶尔刷一下手机。潘寰昨天回的国,昨晚她还特地跑回家去吃了顿饭,免得潘寰回来没见着她又在那里叭叭叭的。昨晚饭桌上聊天,潘瑜顺便提了一句自己交男朋友了,她爸爸倒是没多大反应,保持沉默,让她妈妈问了一些问题。

所以现在潘瑜家人都知道她有男朋友了,那她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秀男朋友了吧?

潘瑜这样想着,拿出手机录了个付悉跳舞的视频,打算待会儿发朋友圈宣示主权。

反正付悉也已经发过她的照片了。

不过可惜的是,还没来得及发就发生了变故。

付悉在排一支下星期要表演的双人舞,那个女舞伴有个转半圈,往后仰然后定住卡音乐的动作。不知道是没发挥好还是什么原因,女舞伴转了半圈之后没站稳,身体往后仰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下就要往地上倒,付悉余光瞄到下意识伸手捞了一把才不至于让那个女舞伴后脑勺直接磕到木地板。

结果就是女舞伴往后仰的弧度太大,付悉又是背对着她在那不到一秒的反应时间里扭过身子去捞的,那女舞伴手挥舞着抓到付悉的小臂,两人碰到一起反而都被带倒了,齐齐摔到地上。

“砰”地一声响,靠在墙边的潘瑜眼睛睁大了一些,下意识往前走了半步,担忧还未完全冒上心头,就被另一种酸楚替代了。

付悉跟那女舞伴摔在一起,付悉手肘撑在地板上,虽然极力避免,但还是有半个上身正面压在了女舞伴身上,男上女下,付悉另一只手还很绅士及时地护在了女舞伴的脑后,胸口紧贴着,摔倒的姿势看起来十分暧昧。

有那么一瞬间,舞蹈教室里安静了下来,众人齐齐转头,看到了那一幕付悉半抱着女舞伴倒在地上的画面。

随后旁边的惊呼声喧哗声骤然响起,离得近的人见状都围过去扶他们起来,还有一部分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把八卦的目光瞥向了倚着墙满脸呆愣的潘瑜身上。

潘瑜没有愣太久,不到一秒,就走了过去看付悉有没有受伤。

还好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有付悉的手肘磕了一下,破了点皮,需要擦点碘酒消毒。

潘瑜把付悉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低头仔细观察一阵付悉的手肘,旁边已经有人拿了医药盒过来要涂碘酒,潘瑜往旁边看了一眼,没有接别人递给她的棉签,而是退了一步,示意那人帮忙消毒。

那人好像没料到这个走向,去看付悉的表情,付悉半垂眼睑,抿着嘴没说话,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也不太差,似乎还沉浸在刚才不小心摔倒的凝滞里。

消毒完涂好药,其他人问了下还有没有其他的伤,纷纷走开了。

留下一直没说话也没有看对方的付悉跟潘瑜这对小情侣互相沉默。

潘瑜心里烦乱得很,看到自己男朋友摔倒惊吓更占上风,但是冷静下来之后脑子里一直回想起来的却是自己男朋友抱着别的女孩倒在地上的样子。

这点让她很难释怀。

她也没办法装作不在意。

她表现得太明显,付悉也知道她的心思,僵持了一会儿,付悉搭着手臂侧头抬眸看向潘瑜,貌似想要说点什么打破沉默。就在这时,那个女舞伴忽然挪过来,赶在付悉开口之前对潘瑜小声解释:“那个,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动作失误,付悉想拉我一把才不小心抱在一起的。这真的只是个意外,绝对不代表什么。”

女舞伴又转过来继续对付悉说:“谢谢你。”

“……”

潘瑜听了她的话并没有感觉好一点,反而因为坐实了“抱在一起”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她紧闭着嘴,垂眸盯着地板上一处灯光反光,怎么也挤不出话来回应。

付悉将视线折到女舞伴身上,蹙着眉头摇了摇头,十分短促地回了两个字:“没事。”

女舞伴还想再说些什么,潘瑜大约是感应到了这一点,忽然抬起眼睛没什么情绪地看了她一眼,嘴角略微扬了起来,唇边笑意冰冷又讥讽,脸上挂着一丝不宜察觉的愠怒。

潘瑜对她冷笑了一声,直接无视她。

女舞伴张了张嘴,表情僵了下,再去看付悉,付悉也转开脑袋心不在焉的看向舞蹈室镜子,仿佛这场对话已经结束。她不好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