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3 部分(1 / 2)

作品:《暴君游戏

她不想离开冷恕,也不想离开她的孩子!

在未曾拥有这个孩子之前,她以为自己可以忍痛割舍地,但自从知晓她的存在之后,她根本无法狠心抛下她。

她暗自猜测:如果她开口求他的话,他会不会答应把孩子给她呢?

她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偿还欠他的债,只求他不要将她与孩子分离。

相对于她依依难舍的心情,冷恕的态度显得太过冷静冷静得仿佛没有一丝感情。

他只淡淡吩咐温太太多注意她的状况,替她补充孕妇所需的营养,然后便开始忙着接掌冷氏企业的相关事宜。

他笃定自己会继承冷氏企业,毫不怀疑。

对于欺骗他,程若希心里有着浓浓的愧疚,但为了孩子,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只是每每看见他,为了以为已经到手的江山忙碌时,她就心虚不已,她几乎不敢去想,一旦他知道是她骗了他,害他失去冷氏的继承权,会有多生气。

但她实在无法多想,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天深夜,一身疲惫的冷恕回到家,拉开领带,走进浴室洗澡准备上床休息。

他擦着湿发走出浴室,视线不经意瞄到躺在床上沉睡的程若希,不自觉停止动作。

她怀孕已超过六个月,再过三个多月,他的儿子就要降临人世了。

根据他的亲信调查,他那私生子弟弟找来的女人才刚怀孕不久,就算那女人怀的也是儿子,也绝不可能比他的儿子早出生,所以冷家的继承权,他算是大权在握了。

他不禁扬起嘴角,对于自己的胜利感到得意。

躺在床上的程若希可能觉得热,踢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翻身侧着睡,冷恕看见她薄睡衣下浑圆的臀部与腿部曲线,目光霎时一热。

他好久没要她了!

自从她怀孕之后,他就不曾再碰过她,一方面是因为忙碌,一方面则是因为已无那必要。

原以为她怀了冷家的继承人之后,他就不需要再在她身上浪费精力,但他没想到自己对她仍有欲望,火热的鼓涨迫不及待想重温拥有她的美好感受。

他没有考虑太久,便扯下围在腰间的毛巾,翻身上床。

她是他花钱买来的“商品”,像他这种商人最讲求实际,凡是他买的商品都必须物尽其用,才有值得他花钱的价值,所以即使她已达到怀孕的功能,仍得为他暖床。

他从身后拥住她,吻着她柔嫩的颈子。

“嗯……”

程若希悠悠从梦中惊醒,发现有人从身后抱着她,并且激情地抚摸她的身体,熟悉的动作与气息告诉她身后的人是谁,所以她没有再被吓到,只觉得羞赧。

“我已经怀孕了。”她小声地提醒他。

“那又如何?”他的大手片刻不停地剥除她的睡衣。“合约上明载着你必须听从我的一切命令,而我现在要你,所以你不能反抗。”

“可是孩子……”这是她惟一担心的。

“我会小心,不会伤了他!”

他急躁地扔开睡衣,然后开始除掉她身上仅存的一片布料。

“你没穿内衣?”他贴在她耳边问。

“因为胀胀的很不舒服,所以睡觉的时候我通常都不穿。”她红着脸回答。

“你的胸部变得好大。”

“因为……怀孕的关系。”她开始喘息。

“以后会一直这样吗?”他色情地舔吻她的耳垂。

“我……不知道。”她第一次怀孕,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最好一直维持这样,男人都爱大胸脯的动物。”冷恕低笑。

“那何不养头r牛?”她不知哪来的胆子回嘴。

“r牛好是好,但有很多事不能做。

“小心……啊……孩子……”她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只能断断续续的叮咛。

“我知道!”孩子是他获得继承权的王牌,他当然会特别留心注意。

累了一整天,再加上宣泄了郁积多时的欲火,解放后的冷恕很快沉沉入睡。

程若希在他入睡后,默默凝视他平静的睡容。

她嘴边噙着微笑,小手眷恋地轻抚他乌黑的短发和刚毅俊逸的脸庞。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无法欺骗自己,她爱这个男人!

纵使他的脾气y晴不定,有时冷血得近乎无情,而且总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她还是爱他!

她常常有种感觉,他是孤独的。

虽然他坐拥冷氏企业的半片江山,身边也始终围绕着巴结、奉承他的人,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缺了,但她就是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孤独。

一个无论拥有再多权势,内心还是孤寂空虚的人,难怪会愤世嫉俗,对人产生不信任与疏离感。

他的财富虽然比她多了不只上百倍,但是她却同情他。

一个不懂得爱的人,就算拥有全世界也不会满足吧?

她想爱他,如果她再聪明一点的话,或许就能想出一个很好的方法,让他感受到她的爱,但是她好笨、好笨,没办法让他明白她的爱,他还是那么孤独,她往往能从他脸上紧绷、不愉快的线条看出这一点。

她捧起他的手放在心口上,泪水悄悄落了下来。

“冷恕,我爱你,你感受到了吗?”

“嗯……”

冷恕仿佛被干扰了睡眠,皱眉咕哝两声,抽回手翻身背着她继续睡。

“吵醒你了吗?对不起喔,你睡,我不吵你了。”

她宠溺的一笑,替他拉起被子密密牢牢地盖好,然后又无声无息地,躺在他身旁闭眼入睡。

她不知道,背对她的冷恕立刻睁开眼睛,若有所思的眸子望着漆黑的空间,许久……许久……

爱是什么?他不懂!

从小到大,没人教过他爱,母亲教导他的是如何与二妈争宠、以及和私生子弟弟争权夺势。父亲教导他的则是如何黑着心肠、不择手段的打倒对手,商场上不讲感情,讲求的是现实!

他们都告诉他,感情是世上最没价值、最无用的东西,所以他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

他喜欢她的身体,因为那带给他r体上的满足,但那是爱吗?他不知道!他甚至害怕听到这个字眼,因为那等于提醒他,他的内心多么贫乏,所以他痛恨这种感觉。

他只知道,想活着就必须掠夺、不停的掠夺,惟有掠夺,才能确保他的江山永固长存。

他倏然冷下眸子,告诉自己:没错!他不需要爱,爱是一种让人耽溺的毒素,惟有中毒的人才会口口声声嚷着爱,他不需要这种害人的东西!他要的是冷家的大权,惟有大权在握,他才会快乐。

他闭上眼,直到沉睡前的一刻还始终坚持——

他不知道爱,也不会去爱!

第七章

经过漫长近十个月的怀孕期,程若希的预产期逐渐近,四月中旬的某一天上午,冷恕出门上班去了,程若希坐在餐桌前吃着迟来的早餐,突然她低喘一声,汤匙掉到餐盘上,发出相当大的撞击声。

正在厨房替程若希准备补品的温太太,听到声响回头一看,发现程若希的脸色变得好苍白。

“你怎么了?”

“我……肚子痛!”

她惶恐地低头瞪着自己圆鼓鼓的腹部,她该不会要生了吧?

“天哪!你可能要生了,我马上让司机送你去医院。”温太太立即抓起毛巾擦干双手,准备冲去叫司机。

“不……不要!我要冷恕,你帮我打电话找冷恕回来好不好?”程若希抓着温太太的手臂,啜泣地哀求着。

她想见冷恕!

自从上次他在夜里吵醒她,与她火热缠绵之后,隔天就变得比以前更加忙碌,每天早出晚归,往往她起床时他已经出门上班,而她入睡时他还没回来,她几乎看不见他。

就算偶尔与她碰面,他也是一副冷漠的面孔,每每她才刚开口问一句话,他已不耐地转身离开了。

她好想他,她现在就想见他!

“可是……”

温太太也想帮她,但最近冷恕的转变,她不是不知道,她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哪敢冒失地要求他马上赶回来看她?

“不然这样吧,我先送你到医院,然后马上联络先生,告诉他你要生了,你说这样好不好?”或许他听到她要生了,会马上赶过去也说不定。

“好……”她的肚子好痛,快撑不住了。

“我马上叫司机把车开过来!”

温太太陪着程若希到医院!“把她送进待产室,立即打电话通知冷恕。

“她要生了?”

冷恕批公文的手顿了顿,眉心微微蹙起。

“孩子不会有事吧?”

“医生说没问题,但若希小姐太娇小,怕生产时会受很多苦。”

他的眉头随即松开。“我知道了!”

“呃……若希小姐希望……您能够来陪陪她。”温太太终究还是不忍心,替程若希央求。

“她要我回去陪她?”

“呃……因为若希小姐很害怕,所以……”

“我现在正在忙,等我忙完了自然会去医院。”不过是去看帮助他夺得继承权的王牌。

“可是若希小姐她……”

“还有任何问题吗?”冷恕冰冷地问。

“呃……没有了。”

温太太赶紧挂上电话,摇摇头,暗自怪他不近人情。

现在要出生的可是他的孩子,而不是别人的呀!

她回到待产室,正忍受着阵痛之苦的程若希一看见她,立即睁大眼睛,欣喜地问:“你通知冷怒了吗?他……是不是马上赶过来?,”

“先生他——”温太太迟疑了一会儿,才委婉地告诉她:“先生说他现在正在忙,不过晚一点会赶过来。”

“晚一点?”她鼻头一酸,腹部的剧烈疼痛让她什么都顾不了,像个孩子似的哭泣起来。“他为什么要晚一点才过来?我好痛,我现在就想见他呀!”

她躺在这里,看见每个产妇都有丈夫陪伴,只有她——不但没有丈夫,甚至连孩子的父亲都不愿来陪她。

她孤独地躺着,腹部的疼痛向她袭来,一波强过一波,她低声啜泣,泪水不断流进发鬓里,占湿了医院的小枕头。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深深感觉自己的恐惧、无助。

她的模样让温太太看了好心疼,她还这么年轻,要她独自承受生产之苦,任谁都会感到害怕无助。

冷先生实在太狠心了!

就算程若希只是他用来生孩子的工具,但终究还是个有感情的人呀,他任她独自一人撒手不管,难道不怕他们母子发生意外吗?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女儿,身为母亲的慈悲心令她红了眼眶,她立刻上前握住程若希的手,柔声安慰道:“不要怕,有我陪着你。”

“温太太……”她紧紧握住温太太温暖柔软的手,哽咽地问:“我还要这样痛多久?”

“这很难说,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有人很好生,所以生得快。有人不好生,所以很慢。”

她见程若希骨盆窄小,怕是不好生的那一型。

“你忍一忍,试着休息一下,先别用力,现在离生产还有段时间如果现在把体力用光了,等会儿孩子出生时就没力气了。”

“好……”

程若希现在也只能听温太太的,她已经痛得完全无法思考了。

阵痛的折磨从白天持续到黑夜,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阵痛,让她疲累得连眼皮都张不开,但腹部逐渐加剧的疼痛,却又让她无法入睡。

她好痛好痛,痛得连眼泪都哭干了,即使乖乖听从医生的每个指示,还是无法顺利生产,她几乎以为自己会就这么疼痛而死。

就在她身心疲惫得打算放弃的时候,医生终于宣布。“孕妇即将生产,推入产房!”

当温太太疲累地回到冷宅时,远处的天空已经透出些许鱼肚白,眼看着天都快亮了。

她捶着酸疼的肩膀走进客厅,发现屋子里还有股相当浓重的烟味,幽暗的客厅里有个红色的光点,而且隐约看得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那里。

她立即紧张地问:“是谁在那里?”

她慌忙拍亮天花板的吊灯一看——原来是冷恕!

他手里夹着一支烟,坐在沙发的一隅,默默地抽着:

“先生?”她很惊讶,因为她服侍冷恕也有十年了,从没看过他抽烟。

“她生了吗?”

温太太见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看样子也是一整晚没睡,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医院呢?

“是的,刚刚才生,若希小姐和孩子都很平安。”

“唔。”

他没有问孩子是男是女,因为他笃定是个儿子。

冷恕一言不发地捻熄香烟起身,上楼走进卧室,然后家用尽所有气力般往床上躺下。

晚上从公司回家后,家里空荡荡的,他知道钟点佣人已经下班,而温太太人还在医院,因为程若希要生了。

他从早上听闻消息后,整天都心神不宁,人虽然在公司,但心好像已经飞得老远,脑子里常常记挂着这件事,有时甚至不知道自己看了什么、听了什么。

他告诉自己,她和孩子不会有事,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们。

如果他急急忙忙赶到医院去,那会显得他好像很在乎他们,迫不及待想看见她和孩子。

孩子只是他夺取权势的一张王牌,而她——则是帮她产下王牌的工具,他不需要关心他们,他只需要冷家的继承权!

他永远记得父亲的教诲:商人不能有感情,只要一有感情就注定失败。

所以他绝不允许自己有丝毫柔情,现在他只需等儿子出院,抱着他和律师去上坟,接收冷氏企业所有的经营权之后,她就能消失了。

他本想再多留她一阵子,因为他还没厌腻她,不过他发现这女人太容易左右他的情绪,让他产生类似感情的东西出现,所以他必须尽快赶走她,这样才能永保自己的心灵平静无波。

天亮后,冷恕更衣前往医院,他没有先去病房看程若希,而是直接到婴儿室,去看能确保他获得冷氏大权的男婴。

“您要看程若希的孩子?您一定是爸爸吧?好好,请您稍候,我马上抱来给你看。”护士笑眯眯的进入婴儿室,不一会儿,抱出一个穿着鹅黄色连身婴儿服的小婴儿。

“来,这是您的女儿。”

冷恕倨傲地望着她,没有伸手去接那个婴儿。

“你抱错了,这不是我的孩子,我的是儿子。”

“咦?可是——没有错呀!您是程若希小姐的先生不是吗?这就是程若希小姐的女儿呀!”

“你再说一次!她生的是什么?”

护士害怕地倒退一步,畏怯地重复。“我说,程若希小姐生的是女儿……”

“胡扯!我不信!”他面色狰狞地吼着问:“她在哪里?”

“谁……谁?”

“程若希!”

“就在隔壁妇产科病房,你可以去问——”护士话还没说完,他已狂奔而去。

他不相信她生了女儿,她做过羊膜穿刺检查,她怀的明明是儿子,为何生出来会变成女儿?

一定是医院弄错了!他要去问她,孩子是她生的,她最清楚不过!

他转身冲到隔壁妇产科病房,随手揪了一个护士劈头就吼:“程若希住哪一间病房?”

“程若希?”护土刚从程若希的病房走出来,于是随手指着病房的门说:“就是这一间呀!”

冷恕推开护土,冲进程若希所住的单人病房,用力关上房门。

程若希刚让护士打过针,正疲累得想入睡,就看见他横眉竖发地冲进来。

“冷恕?”她好高兴,他终于来看她了!

她奋力撑起疲惫的身子,渴切地梭巡他略显憔悴的俊逸脸庞。

“我问你,你生的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他一见面就急吼着问,完全没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你去过婴儿室了?”她的脸颊倏然刷白,她早知道,事情总有爆发的一天。

“你肚子里面怀的明明是儿子,为何她们却抱出一个女婴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冷恕一拳捶在病床旁的铁柜上,发出极大的声响。程若希畏怯地缩了一下,沉默地咬着唇。

“说呀!你生的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

他上前握住她纤细的肩,用力摇晃她刚生产完的虚弱身体。

“告诉我,是她们搞错了!你生的是儿子,你生的是能让我掌控冷氏江山的儿子——说呀!”

程若希几乎将唇咬出鲜血,好半晌才像下定决心般缓缓注视着地,平静地开口。“她们没有搞错,我生的的确是……女儿。”

“不——”冷恕狂乱地嘶吼。“当初检查的结果明明是儿子,为何生出来会变成女儿?”

冷氏大权!他的江山!

他一想到极有可能失去这一切,就震惊愤怒得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