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三十二章(2 / 2)

作品:《慕医生,你别跑

至微在家里盘算着给他做点什么好吃的,安排点什么活动,好好陪他过个生日。

已经过了十二点,算着慕长安怎么着也该回来了,可是到了下午三点他才到家。

至微生气极了:“你又当好人去了?”

慕长安拧着眉,“没有。”

“那怎么回来这么晚?我说的话你都不听是不是?”

慕长安争辩:“我确实有别的事。”

“什么事?火星撞地球?”

慕长安微微低了头:“院长找我谈话,援疆的吴主任查出了肝癌,需要马上回京治疗,你知道,援疆是不能中断的。”

“所以就叫你去?”

慕长安点点头:“那边急需补上普外科医生,院长说我能力.....”

“你答应了?”至微急切地打断他。

慕长安低声说,“明早的飞机。”

“你”至微指着他,声音颤抖,“慕长安,你以为你是谁啊?地球少了你就不能转了么?什么你都答应,你以为你是谁啊?”至微说着说着,鼻子一酸,扭身上楼,砰一声关上了门。

她坐在床上,突然有那么一点理解别人说慕长安莫得感情了。

他是成年人了,为人处世已经定了型,即使他努力改变,也无法全部重来。

至微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能尽快适应。

她拉开门,慕长安木木地站在门口。

他不善言辞,只能以这种坚持来打动她。

“去洗澡吧。”她平静地说,指了指浴室。

慕长安洗完澡,至微躺下假寐,慕长安贴过去,在她耳畔轻唤了一声,至微一动不动,不给他回应。

慕长安环抱住她,至微扭了下/身,往旁边去了。

第二天清晨,慕长安蹑手蹑脚起床洗漱,轻轻收拾了几件行李,低头看至微熟睡的模样,俯下/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轻声说,“对不起。”

春节假期结束,至微变得十分忙碌,忙着找工作忙着写实习报告做毕业设计,焦头烂额,慕长安打过几次电话,要么不方便接要么没接到,加上新疆和北京不在一个时区,作息不大一致,至微回到家又困又乏,沾枕即眠,睡得又死,根本接不起电话。

这天,至微醒来,打开电视,一边刷牙一边听新闻。

“2月14日晚七点,新疆**地区发生里氏6.8级地震......”电视里隐隐约约传来新闻播报。

地震了?

至微心里一震,叼着牙刷,抓起手机翻微博。

热搜榜上全是关于新疆地震的。

那个地区,正是慕长安援疆所在地。

至微慌张起来,颤抖着翻到通讯录,拨打慕长安的电话。

不在服务区

再拨,无法接通。

至微快要哭了,反复拨着那个号码:“别吓我,求求你,快接。”

她赤着脚跑到卓小蝉家。

卓小蝉穿着睡衣,一开门,至微就扑到她怀里:“呜,怎么办?我联系不上他。”

至微后悔死了,不该跟他怄气,不该不理他。

卓小蝉也红了眼眶,安慰她说:“没事的,慕老师会没事的。”

这个安慰苍白无力,至微哭得更厉害了。

过了一会,至微想什么,又赤着脚往外跑。

“老大,你干什么?”

“我得在家。他没准会打家里的座机。”

卓小蝉披了一条毯子,搬着电脑和手机去了慕长安家。

老大太过着急,她必须冷静,帮老大做点什么。

电视开着,所有的灯也开着,屋子明亮喜庆,至微蹲坐在楼梯,手机放在脚下,屏幕上慕长安三个字变成了老公。

座机叮铃铃响了,至微箭一般冲过去,却是舒院长的电话。

告诉至微,医院所在的区域,信号塔倒塌,通讯中断,子弟兵已经进入灾区,正在抢修。

“联系不上慕长安,但可以肯定,他是平安的,请你们放心。”院长说。

至微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惊魂未定。

“他能回来吗?”至微问。

“慕医生是好样的。”

至微又急起来,焦躁地问:“什么意思?”

院长说,有个镇子,有个美丽得湖,雪水融化,湖泊水位超高,地震一来,形成了堰塞湖。

那里住着数十户人家,身在震中,估计伤亡惨重。

慕长安加入紧急救援,跟随部队往这个最危险的地方官挺进了。

至微泪流满面,她抓着卓小蝉的手:“知了,我想去新疆,我要和他在一起,你有没有办法?”

卓小蝉叹气,“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即使,你去了,也去不了他那,你没听新闻说吗?路都堵住了,军队都进不去。”

至微捂着脸,啜泣着。

她恨自己空有一身力气,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卓小蝉下了碗面,端到至微面前:“乖,吃一点。你好好的,就是对慕老师最大帮助。”

沈含笑,白季皙,都担心至微,可是,她们也知道,老大需要安静。

她们只能默默地陪着她。

慕长安没消息,至微度日如年,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老大”她正躺在床上,沈含笑冲进来,“快,慕老师的视频。”

至微一个骨碌坐起来,整了整头发,用湿纸巾胡乱地擦了擦脸,按下了绿色按钮。

“至微。”熟悉的声音一瞬间令至微热泪盈眶。

“我在。”

她贪婪地端详着视频里的人。

他憔悴了很多,眼窝深陷,胡子拉茬。

幸好慕麻麻在公海上,不知道大陆的消息,否则看到他这样,不定心疼成什么样。

沈含笑已经退出去,轻轻锁上了门。

“你好吗?”

“我很好。”

她很想骂他,踢他,揪着他的耳朵问:“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人?”

可是,她拿着手机,只是低低地哭泣,随后扬起一个笑脸,满不在乎说:“我把我自己照顾得可好了。”

插科打诨是掩饰内心的绝好方法。

慕长安静静地听,任她喋喋不休地胡编,最后他幽幽地说:“至微,我见到你爸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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