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11.诡丝(2 / 2)

作品:《鬼吹灯之抚仙毒蛊

这哪能啊,都是没注意的时候,一眨眼,人就不见了。香菱说,断不会是落下去的,石头摔下去还要有个响,人又不是木头,还不会喊嘛

一个养马人建议说赶紧折回山下,找神巫驱邪。阿铁叔大喝一声:走个,事情还没弄清楚,小六子,白给了啊他妈的,老子行得正走得直,我倒要看看,是哪来 的野鬼敢叼我的人马他这一说,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我看了看左右,问他:马匹呢光丢人了,马和骡子都在阿铁叔也好像想起了什么,他起身 吹了个口哨,不一会儿就陆续有口哨声回应。东西都在,只有人少了。小六和尾巴上的人都不见了。阿铁叔这一行出来,总共十人。一下子就少了三个,此刻只 剩他、香菱、查木以及四个养马的大汉,损失不可谓不怪谲。我看了看黑夜中的雷公岭,分析道: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的。要么下去了,要么,就是跑到上头 去了。上面香菱抬头看了看天,我们离山腰索道琮有百十来米的距离,上头除了横生在外的树枝,什么都看不见。哪有人会自己走着走着,跑到天上去 的。胡大哥,你别瞎说了。阿铁叔皱了皱眉头,将大手一拍:要是不上也不下,难道,是山石开口,吃人了

他一说完,整个队伍都安静了,原本靠在山壁上的人,像见了鬼一样,各个将背脊挪得远远的。生怕背后的山石当真生出一张巨口,将他们吞没。我走到山壁面前, 用手摸了一下,山石粗糙的触觉一下子传了过来,再拿脚踹了几下,硬邦邦的,也不像有什么机关软肋暗藏其中。天寒夜凉,我们被挂在山腰间,转眼十来分钟过去 了,整个队伍没有挪动半分,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要裂。阿铁叔冷着脸对众人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才屁大的风浪,一个个摆出一张死人脸,是要给谁看 他指着头顶上的天,怒道,离索道还没有多远的路,是爷们的都给我爬起来,走他这一声吼,如雷霆贯耳,一下子把人的魂都震住了。马帮余众纷纷露出如梦 初醒的神情,站起身来吆喝

快赶路、怕个之类的话语。香菱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她拍手对大家说道:山上有异,也敌不过我们齐力断金,大家把手拉起来,前后连成一纵,兄 弟们相互帮衬,咱们先上索道再说。站在后面的杨二皮也下了命令,他叫那几个手下,仿效马帮的做法,用绳子将彼此拴在一块儿,拦腰处打上了死结。我劝杨二 皮:咱们手头没有登山镐之类的器具,你的人这样一连,万一稍有别差,摔一个下去,那损失可就大了。黄口小儿,我呸杨二皮狞笑一声,老子这就是 防止逃兵。我说:都火烧眉毛了,你还非逼着他们跟你走,我就真不明白,你那几箱子里装的是黄金还是玛瑙,连命都不要了杨二皮有脸狠狠地抽了一下, 许久才吐出一句:就是要命,才非做不可说完,也没解释一下,兀自领队去了。我心里琢磨着他这句话有什么深刻的含意,被四眼推了一下,他问我咱们怎么 办。我看了看眼下的形势,肯定是不能跟杨二皮手下那帮泼皮小无赖绑在一块儿。不过此时我心里头还有另一个想法正在酝酿。四眼见我不说,闷声道:老胡,你 是不是又在琢磨那些不靠谱的事哪能啊,难道我在秦都你眼里,一直不够牢靠哼哼,别当我看不出来,你想查下去对不对啧啧啧,秦老师远见 秦四眼轻蔑地笑了一声,指着前后说道:我猜想,马匹和货物一直都很安全,是因为重量的关系,这马加上货,少不得三百靠上。而一个成年人,最多也就二百斤 的样子。现在大伙都连在一块儿,如果我们假设中的未知物要搞突然袭击,那么它的目标,必定是落单的人我笑了笑,大律师这股眼力劲儿,果真毒辣,一下 子就被他道破了我那点小九九。我告诉他说:大墓疑冢,我下过不少,凭空消失的把戏也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可在野外还是第一遭。这山上又没有虎豹,也未见 什么奇异的肉食类植物,更不可能藏有机关销器。不瞒你说,我现在满脑子的疑惑,非要把他们消失的愿意找出来不可。四眼挥挥手说,狗改不了吃屎,待会你要 是丢了,看其他人还会不会好奇。被他这样一说,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四眼说他也满心猫抓,想要一探究竟。于是我俩偷偷地慢下了速度,渐渐地就落到了 杨二皮他们后面。我回头看了看身后,黑黝黝的山道,超过五步的距离就什么都看不清了。四眼举着探照灯看着渐远的队伍说:咱们现在算是垫底的人物了。这要 是再不出点什么状况,那可对不起刚才丢的兄弟。我没有出声,独自要了一个火把,默默地注视着四周的环境。我们从江城出来,并没有特意准备防身器械。我身 上唯一揣着的就是一把德国军刀,这还是刘秃在亚马孙丛林里给我停下的东西,本来想还给王少做个念想,可人家王大少倍儿矫情,瞪着眼说不要,瞧他那两眼红 的,我估计他别过身的时候肯定是在抹眼泪。不过既然人家开口,我也不好强塞,再说这把匕首的确是好钢好刃,德国鬼子别的本事没有,那股子踏实劲却叫人不服 不行。我抽出短靴中的匕首,夜色下,寒光淬溅,一看就知道此物没少见过红。这时,我眼前忽然花了一下,像是什么东西晃过去一样。开始的时候,并未在意,只 当是飞蛾之类的虫子要扑我手中的光亮,可伸出手在眼前连抓了两三下,还是有东西,像雾一样遮在眼前。我猛地意识到不对劲,浑身一紧,不敢乱动。四眼本来走 在我前头,见我一直没声音,急忙回过头来。他一看见我,整个人都朝后退了一步,然后举起探照灯朝我慢慢靠近,他说:老胡,别乱动。我的心一下子跳到嗓 子眼儿上了,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问他看见什么了。你肩膀上,有东西。四眼咬了下牙,声线抖了几下,最后努力保持着镇定,朝我微微一笑,千万别往左 看。我心说去你妈的,你那个笑法,跟见了鬼一样,这到底是想安慰人,还是打算吓死老子。可骂归骂,意见还是要听的,我僵着脖子,虽然心里很急,不知道自 己肩头到底歇了哪家阎王,精神上丝毫不敢松懈。万一动出人命来,那死得可就太冤了。四眼抽吸了一下鼻头,我问他到底看见什么玩意儿了,他盯着我肩头说: 丝,越来越粗的丝。丝就是丝,正因为细才叫做丝,你那越来越粗是什么意思我心想难道刚才在我眼前晃动的透明物体就是这些诡异的丝自然界里,能吐 死结茧的东西并不多见。真要说起来,当然数蜘蛛。我大骇:该不是又掉进盘丝洞了吧老子上辈子做的哪门子的冤孽,天天跟八条腿的节肢动物作斗争,都快 成四害专家了。我按捺住心头的恐惧,缓缓抬起右手,将火光朝自己肩头靠去。四眼朝我偷偷地比了一个大拇指,他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不管你是蜘蛛还是母猪, 一把火下去,多解释的蛛丝也该断了吧因为害怕被缠住脖子,我不敢擅自扭头去看,只能凭着四眼的表情去判断自己身后的情况有多糟。他脸色发白。眉头紧锁, 一副老子随时都可能慷慨就义的神情,使我不得不相信,麻烦大了。火把在靠近我头部的地方,呼呼的燃烧着。我甚至能闻到自己头发被烧焦的糊味。四眼的表情去 没有一丝变化,我心中满是不解,火都快贴到我耳朵边了,别说是蜘蛛丝,就是钢丝铁丝也该融下去几分了吧可四眼的神情越来越严肃,我甚至能看见他额头上开 始冒汗,汗水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上,银光闪闪的我眼前一亮,几乎要喊出声来。四眼的肩头不知何时居然冒出了一根细的几乎难以差距的银丝,要 不是他手中的探照灯太亮,形成了巨大的反光。旁人根本无法察觉。四眼,你肩膀上四眼一听这话,忙将脖子偏向旁边,像落了枕一样。这时,那根 银丝开始慢慢旋转,进而变粗,不一会功夫,四眼左边的肩膀上已经落满了数量惊人的丝线。我们都没料到,彼此会中招。四眼苦笑了一下:这下知道,自己肩膀 上市市民样子了吧。我哭得心都有了,难怪他对我说不能乱动,这要是稍微偏一点,还不把整个脖子都绕进去。可眼下,前头的队伍已经走得没影了,我们2人又 不敢擅自移动,难道就等着风干成茧不成我仔细盯着四眼肩头那一撮古怪的蛛丝,想要找出他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顺着蛛丝的方向,我渐渐将视线瞥向了空 中,只见一根细若牛毛的丝线从半空中降了下来,另一头消失在山腰处的密林之中。好家伙,果真叫我逮住了老鼠尾巴。我心下一横,反手握起肩头的蛛丝,那东西 一入手,又粘又利,充满了弹性。快放手四眼刚一喊,我脚下如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起,真个人朝天空中飞了出去。几乎就在我眨眼的一瞬间,身边的蛛丝 如同一张吞天食地的巨网将我死死地缠了个干净。握着丝线的手心里顿时传来一阵切骨小肉的剧痛。我低头一看,居然是被那一把蛛丝割进了皮肉。霎时间,红色的 血顺着蛛丝蔓延开来。我被困在密密麻麻的蛛丝里头,看不清下边的状况,只知道自己大概是被吊上了树梢,我手头的火把早就熄灭了。试着叫了几声,也不知道外 面能不能听见。在黑暗的环境,最先要战胜的就是自己的恐惧,我强迫自己先做个深呼吸,然后伸手去摸靴子里的匕首。这是,不知道谁贴着我的耳朵嗡嗡地哭了一 声,我条件反射的用手拍了一下耳朵,可惜什么都没有碰到,空吧自己那半张老脸抽的火辣辣的疼,蛛网内的空间有限,绝不可能容纳二个人,我手脚

几乎是贴在一起整个人都保持着一种蜷缩的状态,能明显感觉到有粘糊糊的东西粘在后背上,一想到四眼此刻可能跟我一样被困在这鬼东西里头,我很是担心。我也 顾不得去细查到底蛛茧内有什么东西,将匕首一横,用力向面前的粘得要死的蛛丝扫了上去。没想到一划之下,居然豁开了一道细长的切口,这玩意儿内部的蛛丝并 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弹性,反而脆弱的要命。山头上的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催的我浑身一站,这是哪凄厉的哭声又在丝茧内响起,问问嘤嘤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说 不尽的诡异我握着匕首扭过头去准备乘着外面的月光看个清楚,不了眼前一黑。脸上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盖住了。突袭之间,我慌了神,一边挣扎,一边用手去扯,那 东西浑身是毛,一掐下去碰到了坚硬的外壳,体积有脸盆大小,因为被它迎面扑住,我不得不紧闭双眼,不断的拉扯,并没有看清是什么怪物,只觉得脸上像爬了无 数的蚂蚁,又痒又疼,恶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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