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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出轨(高干)

出轨 正文[清水版]

苏好拿筷子的手一顿,他说的是真话?漫不经心地夹了块鱼饼放进高玄的盘子里,转身问,“哪个小姑娘这么荣幸的救过亦铭书记?说说?”

程兮却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好像记得亦铭哥因为贝叔叔的关系,被新疆民族分裂分子绑架过。当时贝叔叔可是调动了整个军队,莱安没人不知道,要说谁救了亦铭哥,我也就能想到这件事了……啊!不是吧,那么遥远的事?亦铭哥你长情到那么长?!”

裘大也道:“我也记得,当时亦铭可真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被上将救回来时,我和同事抢救了一天。哈哈,那是亦铭此生最狼狈的一次了吧?”

凤凰鸟诧异:“我怎么没听说过?”

也问出了苏好的疑问。

贝亦铭乜斜她一眼:“你那时候才多大,十四五岁吧,你苏好姐才十八%九,她都没听过,你上哪听过。”又问苏好,“你应该也没听过吧?”

苏好被贝亦铭的态度弄的有些迷惑,更是推翻了之前的猜测一样,眼睛好一会儿后才变得清明。

苏好仔细地想了想,那时候自己好像正在喀纳斯拍水怪,“嗯”了一声,轻声笑道:“好像还真没听过,那女孩还挺幸福啊。那正好,我离婚你结婚,我去参加婚礼还能冲冲我的晦气。”

说完,就低头吃饭,也没看到贝亦铭饱含深意的目光。

苏好的大学同学吕优,当年也参加过她的婚礼的,自然知道前些日子吵得沸沸扬扬的余副书记视频门的事,但事后也有相关部门的证明,说只是和余副书记长得像,并不是本人。当下听苏好这么说,还以为她在开玩笑,就笑问:“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对了,你先生呢?”

“唔,在开会吧。”

高玄忽然想起来余牧派人送来的礼物,就要起身去取,“对了,余牧送来礼物了,我去拿来吧。”

苏好道:“不用了爸,我不想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帮我找律师拟一份离婚协议书吧,财产归他,我不要。”

说完,桌上的所有人俱都愣住。

苏好眯着眼睛笑了一下:“至于这么惊讶嘛,离个婚而已,吃菜吃菜。”说着,又起了身,“我记起本来要给凤叔拿的茅台还没送过去,我去楼上取来。”

凤凰鸟笑道:“好啊好啊,正好喝完了回家气气老爸。”

凤凰岛皱眉:“就不能像个女孩子?”

程兮也拿筷子敲她头。

“干嘛?”凤凰鸟怒瞪程兮,没敢瞪她老哥。

程兮对着苏好的背影挑了挑眉,“就没看到苏好心情不好?一会儿别让她喝太多。”

凤凰鸟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高玄笑道:“你们别介意,苏苏一会儿要去趟墓地,心情不太好。你们尽量吃喝,她就能好点。”

墓地?所有人都带着疑问,但都没有问出口。

苏好进房间坐了一会儿,忽然抬手将贝亦铭送的礼盒摔在了地上。看了两眼,又把礼盒扔进了浴室。

再走出房间时,一手两瓶酒,往桌子上一放,眯着放光的眼睛,笑得媚人,“今儿不醉不归啊各位,谁不喝谁不给我苏好面子啊。”

桌上的年轻人开始对拼。

一个小时后,桌子上倒了好几个人,最后就剩下高玄贝亦铭凤凰岛是清醒的。凤凰鸟趴在程兮怀里流着哈喇子,程兮又头枕着身旁苏好同学的肩,苏好的几个大学同学又抱成一团说着酒话,笑个不停。

贝亦铭瞧了一眼这狼狈局面,对高玄道:“我和凤凰岛先送他们回去吧。”

高玄点点头,“去吧,辛苦你了。”

最后只剩下高玄和苏好两人。苏好现在是半醉。刚刚和一席人先是喝了白的,后来又喝了红的。本是不常见醉的苏好,再加上心情不太好,就有些发晕了。

餐桌上的菜其实并没有下去多少,苏好迷糊地瞧了眼说:“叫小时工来收拾吧。”

高玄“嗯”了一声,问她,“真喝多了?”

“没有啊。”苏好咯咯笑。

还真是喝多了的样子,高玄问:“非常确定要离婚?”

“高爸,”苏好支着脑袋看他,“你在套我话吗?我没喝的时候都会对你吐真言的……今天中午以前还不是很确定,现在非常确定了。”

高玄:“……”还是没喝多。

高玄没有再问原因,只是拽着她让她在沙发上躺一会儿。

看着时间差不多晚了,上楼帮她找了件外套,叫醒她,“出去透透风,去看看你爸。我就不去了,估计他也不愿看到我。衣服拿着,小心晚上风大。”

“嗯。”苏好接过衣服,清醒了些。可又有点纳闷他怎么不让人和她一起去,放心?不过也没问出口。还是习惯自己去。

苏好开门走出去时,已经晚七点。朋友们也走了有一个小时了。

正值夏季,即使到了傍晚,外面也依旧有些闷热。踩着石阶小路,闻着空气里植物的味道,倒也能让人清心,不那么燥热。

苏好不想开车,就徒步走着,一直到小区出口处,却看到贝亦铭正蹲在车前逗狗。是保安室的黄色小秋田犬。

“你怎么没走?”苏好走过去俯身问。

贝亦铭抬头,“等你,陪你去墓地。”

苏好如掬水月在手,会心一笑。

**

苏好爸苏子是肺癌去世的。在她十七岁那年,十七岁生日那天。

晚期的时候,苏子每天都在咳嗽,形销骨立。苏好和苏好妈没日没夜的在病床前陪着,每次苏好拿着痰盂去清理时,都会看到里面的血。

那时候的承受能力弱,每次看到父亲那样难过,她都会躲起来偷偷地哭。又不想被妈发现,就更躲起来了,病房去的次数越来越少。

很傻,现在想起来真的觉着傻。从来没想过这样的行为在他们眼中代表着什么。直到生日那天,被母亲叫到病房里。正吸氧的父亲,带着期望的目光看着自己,才惊觉自己带给父亲多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