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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出轨(高干)

出轨 正文

入夜时分,桐城的布洛维塔顶的观光平台周围,七排霓虹灯同时亮起。周围被璀璨灯光照亮得仿似白昼。若是从云端俯视,应能清晰的看到,千万束灯火之中,有一处最亮的地方,闪着绚烂的灯光,明亮耀眼目眩神迷。

一身白色运动服的苏好,站在塔顶,俯瞰整个桐城。微风吹拂着她柔软的长发,空气中漂浮着她独有的香气。

今天白天她赢了。虽然赢得不光荣。他买单,她留下。却总觉着哪里不对。似乎,被人牵制着什么。

耳边反复回荡着几个人的声音,空旷,杂乱,占据着她这一整晚的思绪。

凤淞说:“九年前,他指着《君归》问我,里面的女孩是不是真正存在的,我告诉他,是。情是劫,躲不过的。”

高玄苦口婆心的劝她:“记着不要轻易相信贝亦铭的任何话,他能年纪轻轻就当上全国最年轻的省委书记,定不是你能猜透的人。相比之下,余牧虽然背叛了你,但我能看出来,他是真爱你。能原谅就原谅吧。”

白丫说:“贝亦铭对你没有丝毫感情。如果他对你有感情,就不会让余副书记的那件事情发生,不会让你难过。贝亦铭在江芜省可是可只手撑天的人,你当真以为他没有办法阻止吗?”

余牧一小时前拨通她的电话说:“贝爱,苏好的婚戒呢?你人可以走,但婚戒必须尽快还给我,那是我给苏好的承诺,不是你。”

贝亦铭说,不,贝亦铭什么都没有说。

好像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了一个问题。

贝亦铭在筹划着什么,兴许是为对付余牧,而余牧,是最爱她的人,即使他背叛了她。

大概就只剩下程兮没和她说过什么了,苏好转头间,看到一直在吵吵闹闹的凤凰鸟已经醉倒在桌上,瘦小的身体瑟缩的团成一团,程兮正弯腰,仔细地端详她。

苏好勾起了一抹笑,对程兮轻声道:“送她回去吧,不用管我。”凤凰鸟难得如此安静。

程兮无声的说了个“好”,弯腰抱起凤凰鸟。凤凰鸟迷迷糊糊地喊了声“叔”就又睡了过去。程兮轻笑了一声带她先走了。顺便留下了两名保镖,在塔顶陪着苏好。

塔顶正中间是个屋顶小花园,就像是法国的朗香教堂一样,整座花园,找不到任何一条直线,怪异的形状,没有棱角,却神奇般地能抚平人心中的尖刺。苏好站在塔顶,更没有任何一个建筑物比这里高。像站在巨人肩膀上看世界一样,苏好看着整个桐城。终于不再逃避,开始将所有的事联系到一起思考。

良久,她轻叹了一声。都说省委书记的能力没有人可以想象。那省委书记秘书的能力,就有人可以想象吗?

海鸥会追着轮船飞,那是因为轮船会带给它不用飞翔的力。她呢?她跟了贝亦铭三年,是因为什么?因为他教给了自己太多,足够自己飞翔。爱斯基摩人的勇敢和顽强,不只有环北极的十万之众拥有。

桐城,放眼望去,她记得,西郊区花岗街18号3单元7o3,是她的婆婆家。婆婆虽然寡言,却一直都很关心她。冷风吹过,打了个寒战,苏好抱着手臂,又饮下了一杯酒,暖和了很多。想着,明天应该抽空去看看公公婆婆。

可是胃里暖和了,脑袋却不清晰了。

贝亦铭从她身后走过来,将全手工制作的披巾披到她肩上,轻声道:“会着凉。”

苏好低头瞥了一眼,并不意外,“pashmina披巾,1448美金,亦铭书记真是经久不衰的暴发户。”

“还没喝多?眼力不错啊。”

“是啊,做你的秘书,眼力再差就不行了。很久前啊,我一说错点什么,你就提醒我下次出门记得带脑子。”苏好咯咯笑,却是明显的醉了,潋滟清澈的眼睛眨了眨,脸颊更升红晕,却依旧固执的损他,“我知道你们这些搞政治的啊,都把奢侈放在不起眼的地方。男士呢,比如hermes的领带;女士呢,比如agentprovocateur的内裤。你们啊,真是奢侈。”

“或者,还比如路易王妃brutpremier香槟?”贝亦铭从身后拿出一瓶酒,得意的在苏好眼前晃了晃。

苏好惊叫一声就要抢,可身体不稳,顿时落在了贝亦铭怀里。他的xiong膛很宽很暖。贝亦铭顺势用一只手环住她,另一只高举起酒瓶。

苏好趴在他怀里仍在努力的抢香槟,但奈何她比他矮太多,胳膊又没他长。反复抢了几次都够不到。

苏好索性不再抢了,好像知道他终究会给她一样。抬头盯着香槟,美滋滋地说,“我最爱看它完美的气泡了……你知道吗?把它放在摄氏七度的环境下,最美味。”

“或者搭配鱼子酱?”

苏好呵呵笑,补充道:“还要顶级的!”

苏好柔软的腰肢就那样没有缝隙地紧贴着他,她身上专有的酒香玫瑰味也幽幽地飘来,贝亦铭有一瞬的僵硬,不自然的推了推她。又忽听苏好轻声问:“贝塔呢?”

贝亦铭皱眉:“你怎么知道贝塔?”

“伽马呢?”苏好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