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377章(1 / 2)

作品:《惊觉岁月过十年

</br>一个钳制,将她拉到左侧的墙壁,低头,俯身。

将她困在一臂之内。她——“你果真就这么爱他?连你的手抖不要了?”

他浑身气势散开,眼睛微眯,紧紧的盯着她、觉得呼吸都是很困难的——“不是,这是一个意外,我只是在削铅笔。”

他眼风扫到——白皙手上红红的血珠,他的眸中怒色更深,几乎贴住她:“你有几只手,能让你这么伤?”

说着,她将她冒着血的手指,送入口中。

他的唇,贴着她的手指,唇齿里的温暖,难以描述,密密麻麻细碎的感觉。

而他,脸上的神情断素认真,而坦荡。

往日,或许,他们也有这么秦穆的举动,而藏着这一层关系,再也不复简单的心境。

————“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的抽开。

艰难的问出一句。

吴靖微微侧目,脸上难得绯红的一片:“你在担心什么,我又不会逼着你嫁给我。”

她回头,愣怔的望着他,像一次见到他那样,没有暧昧,只有疑惑的神色,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那就好。”

他的心,顿时一角坍塌了一块,脸上的绯红瞬间消失不见。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其实算是你的未婚妻?”江九九说道未婚妻这三个字的时候,神情有些不自然。

吴靖笑了笑,这件事他从来没想瞒着她:“从我第一次遇见你。”

————

b市的夜空,不算很漂亮,没有星星,高楼也看不见月亮,晚上风还有一丝凉意。

在路边,迟远,叫了叶旬一起喝酒。

猴子是中途来的。

一个不大的烧烤店里,坐着三个年轻俊秀的男人,不少路过的少女们,纷纷侧目。

尤其是懒懒坐在一边的叶旬,气质冷清又颓然,明明是禁欲系的一张脸,此刻却这么的颓唐魅惑。

他的衣领解开两个扣子,露出白皙的肌肤,精致的锁骨——

有大胆的女生走过去搭讪,还没走到近前,却被旁边的男生的一句话给挡住了:“对不起,我们都已婚。”

得了这样的回答,终究再也没上前,女生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还在兀自喝酒的男人,满脸的可惜。

——“本以为这个地方会清净点,没想到也这样,环境还不如酒吧呢。”

迟远叹了一口气,想到前两日和叶旬去酒吧喝酒的时候,那些一个个明目张胆的女生就有有些难受,那浓烈的香水脂粉味,导致他回去就被朱梦元臭骂了一顿。

“没事,我们继续喝。”

叶旬挥了挥手,对着老板说:“再来一箱。”

猴子刚来还不明所以——“你们什么时候去酒吧了,怎么不叫我?”

迟远随口道:“前两日吧,偶遇碰见的,一起喝了两杯。”

猴子点点头,找了开瓶器,直接拿瓶子和叶旬干了杯,他好酒,可偏偏酒量还浅,每次出去还叫嚷着不醉不归,谁喝下谁是孙子的胡话。

此刻,不过是喝些啤酒,三四瓶下肚,也有些飘了。

迟远看着叶旬喝酒不要命的样子,心里渐渐有些明了——“对了,你上次叫我拿过来的病例,我给你。”

他长指微曲起,握住酒杯的泛着白。

放下手里的酒杯,结果他手中的病历单,瞳孔迅速的收缩——“她。”

叶旬说的她,指的是江九九。

猴子有些迷糊,凑过来问:“谁的病历单啊。”

叶旬却不理他,接过迟远递过来的病历单,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眼,晦暗似深海,眼眶红了红,脸上是一闪而过脆弱的痕迹。

——她竟然动气到这种地步!

那龙飞凤舞的字迹,他略一思索便想到了,可这一明了,内心掀起了骇浪,他不知该欣喜她将他看的重,还是该心疼,她将他看的这样重,心脏有一块空空的漏着风,依旧无可奈何。

他想到,那天早上,她站在他面前。

——她问他,他不是因为忙,才没有去找她。他那么想她,即使再忙也不可能忍着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他。

——纪嘉佳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什么膜不膜的事情,即使她有过,他也不会介意。

——她问他,当年骗了他,才拿纪嘉佳订婚这样的事情来报复她。

当年的事情明明是他的错,可,他既答应了娶她,又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订婚。

——他的确在想着如何求婚,她这么在意,他想着如论如何也该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求婚仪式。

——她问他,他有没有究竟有没有爱过她,他想,这个女人,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她说,怪我,还以为上面的字母jjj还以为是江九九。从来没想过她还会是纪嘉佳。

他很想告诉她,这仅仅是个巧合,他想亲手戴上戒指的女人,从来,自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她冷着一双眉眼,语气平淡的说出:“我怎么就相信你了呢,那些话。”

那些话,他不能说,不能做,只能傻傻愣愣的看着她在他面前呕出了血。

——“你怎么了?”

猴子推了推叶旬,总感觉今天的他有些奇怪。

叶旬失神的将目光从病历单上移开,整个人浓郁在一股子悲伤中。

迟远微微抬眼,响起梦元和她说的话,拍了拍叶旬的肩膀:“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其实这个问题,上次去酒吧喝酒的时候迟远就问过叶旬,可他就是什么也不说,迟远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可他从梦元那里知道,所谓的支气管扩张,神似倦怠,受刺激什么的,其实就是江九九是被叶旬给气吐血的。

而面前把女朋友气吐血的叶旬一副丢了魂的样子,眼底的悲伤,自责,一览无余,肯定不是像,梦元所说的和小三跑了这么简单的原因来。

叶旬头抵着墙壁,垂着头,黑色的头发在风里荡了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声音带了冷清暗哑——“我们分手了。”

猴子抱着酒瓶迷迷糊糊的开口——“为什么啊,不是说,迟远下一个就轮到了你了,我上次听说你都打算见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