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可笑的是帕耳塞福涅和雅典娜还有阿尔忒弥斯不是好友吗？这样充满着命令意味的传话，似乎是阿尔忒弥斯确信了这封信传过来一定会起到效果，所以就完全不用管泊尔塞福涅是否会答应。

一丝凛冽的寒意在眼中划过，离泠夜最近的卡伦亚霎时抬起头，看到面色冷淡的泠夜，卡伦亚皱了皱眉，是错觉？

“卡伦亚。”泠夜挥手扫去了空中的文字，声音微冷地开口。

卡伦亚回神，恭敬地低了头：“冥后殿下。”

“我第一次来冥府的时候，我的身边有谁？”

卡伦亚飞快抬起头看了一下泠夜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殿下您忘记了吗？您与雅典娜女神与阿尔忒弥斯女神在山谷之中采花，与冥王陛下一见钟情，才会‘不顾女神们的意愿’与冥王陛下来到冥府。”

“呵......”泠夜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卡伦亚的回答也正中她的下怀。

德墨忒尔之前跟她提过，冥王哈迪斯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的威胁，当然这点她深有体会。

在她说出契约的时候，对方的掐她脖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同样的，她也十分不喜欢别人带着命令式的语气威胁她呢。

泠夜冷淡地宣判：“我无法让你的孩子复活。”

尼俄伯失声痛哭。

“但是我可以让他们转世，只是他们不再会是你的孩子，而且，作为你擅闯冥府的代价，我将夺走你十分之一的寿命。不过，若是你再擅自嘲讽奥林匹斯任何一位神祗，我将派人夺走你的孩子的生命，并且立刻把你丢掉冥河之中，你的孩子也不再会有轮回。”泠夜指尖摩挲着信的边缘，眸光明明灭灭。

尼俄伯停下了哭泣，看着泠夜的目光恍惚，她战战兢兢地再次对着泠夜行了一个跪拜大礼，语气哽咽：“哦，伟大的冥后殿下，您是世界上最为仁慈的人。我会让我的丈夫为您建造一座神庙，让我的国家的子民日夜供奉您。请您接受来自一个国家的人民的虔诚供奉，哪怕这些对您来说微不足道。”

只要她的孩子能够活过来就没关系。

她可以让人找到生下她孩子的那些女人，把孩子抱过来，重新教育他们，并让他们认为她就是他们的母亲。

看着激动的语无伦次的女人，泠夜眸中划过一丝厌烦和嘲讽。

这就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