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yuщángsんě,me 十二 【兔子】望月(1 / 2)

作品:《睡前游乐园

兔子现在是你的了。

他背对着你,跪在他的主人,你养父的棺材前,垂下的长耳在空气中颤抖,你的脚步声使他转过头来,露出了一张泪痕未干的脸。

你不知道这眼泪里有几分真情,兔子总是这样感情丰富,你亲眼看过他对着撞晕在玻璃窗上的飞蛾哽咽。

兔子哭起来很好看,一层薄红水漾漾地在眼周晕开,红眼珠被泪雾模糊出更为柔和的色泽,这液体在下眼睑一点点累积,带有某种粘性,最后满溢出来,压弯白得近乎透明的下眼睫,压过饱满的卧蚕,压过瓷白的脸颊,压过下颌,最后悄无声息地滴落于空气中。

他哭起来也很好听,兔子是天生的荡妇,他的声音能绞紧所有人的神经,强压哭声像强忍快感,哽咽像叫床,就连打哭嗝都像被人干得失去神志。

所以没人指责他的过分爱哭。

你也不会去指责他,更不想追寻他的泪水究竟是为了去世的前主人感到悲伤,还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

兔子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而是发出一声呜咽。

他无助,忧伤,同时充满希冀地望着你,长耳朵逐渐立起,耳片内侧是浅粉色的,深色的血管蛛网般散开,茸毛细不可见。

你慢慢走到他身边,兔子仰起头来,半张着嘴,形状漂亮的两颗白门牙衬出上颚肉欲的深红色来。

你还记得他刚来时的模样,那两颗门牙并不像现在一样恰到好处,和任何一只兔子一样,他有着过大的门牙,这无损他的漂亮可爱,却不利于使用。

你的养父在第三次被刮伤后找来了牙医,硬生生把他纠正成了现在的模样。

你在自己反应过来前按上了他的嘴唇。兔子保持着安静,他的眼睛迷惘无辜,舌尖却悄然缠上你的手指。

这片温热沾湿你的手指,熟练地挑逗着,好像这是准备进入他的活物。

你抽回了手指。

兔子好像不感到尴尬——当然了,习惯于勾引所有人的种族是不会为了一次拒绝而尴尬的。他舔了舔嘴唇,还是那样看着你。红着眼眶看你。

他吸了吸鼻子,屁股坐回到毛茸茸的下肢上,开口了:“你会卖掉我吗?”

你没有立刻回答他。

兔子不会对你忠诚,你明白这一点,你曾多次撞见过他与家里的仆人偷情,养父对他大发雷霆,他哭着道歉,哭着扭腰,哭着用身体让他消气,可他会再犯。

仆人们被赶走被处死,依然有男仆认为用脑袋换和这只下等生物来一炮非常划算,依然有女仆觉得只要能把兔子玩上高潮那么此后沦为街妓也无所谓。

养父惩罚他,伤害他,却无法抛弃他。

你抚摸兔子小小的喉结,焦渴,恐惧,恼恨将你一寸寸淹没。

你还未完全拥有他,他体内的恶魔就已经将你完全吞噬了。

你倒退一步。

兔子膝行着接近你,雪白绒毛嵌进地毯花纹,触碰你的脚背,像一朵蒲公英。

他的呼吸均匀安定,轻飘飘地扫过你大腿裸露的肌肤,你拢紧长袍,光滑的绸缎立刻挡去他温热的呼吸,兔子仰着头看你,睫毛闪着透明的光,那眼神稚气天真,像新生的兽。

“父亲就在你身后。“你说。

一滴眼泪竟然适时从他眼角垂落,水痕清澈,他的眼神也清澈:“我会怀念他的。”

“怀念他?”你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为什么?”

你不相信兔子会怀念你的养父,你参加过养父的聚会,你知道养父是如何用兔子来招待他的朋友,戴金戒指的手掌淫邪地抓揉兔子柔软的白毛,性器在男人手中挣扎着挺立,滴滴答答濡湿皮毛,他坐着,他跪着,他趴着,细细的哽咽淹没一切,壁炉里干柴爆裂,他弓着的脊背猛地一颤,唾液无意识滴落,红宝石戒指在他嘴角一闪一闪,捅进肉红的口腔。

你坐得很远,一颗一颗吃着葡萄,汁水甘甜充沛,你一晃神,便有深紫液体在你洁白的裙角染色,像落下的一滴眼泪。

那是你第一次见到被磨平兔牙的他,短短的牙齿无助地卡在养父朋友的指节上,朋友抽出手指,称赞养父的创意想法,你望着兔子,他一边咳嗽一边揪紧地毯上的长毛,被身后人撞得几乎要向前倒去。

“小公主,怎么坐得这么远?”有人远远地叫你,邀你加入这场游戏,你摇头。

养父宽容慈爱地冲你微笑,也不强求你过来,他向他们解释你的孤僻,除了不热衷于社交聚会,你是他心爱的继承人,他是你的好父亲。

你看见他漫不经心地拧了一把兔子的乳头,这让兔子哀哀地叫唤了一声。

那天的纵情享乐一直持续到窗外泛起灰白,第一缕光是脏的,照到了香蕉的黑斑上。

父亲的伙伴们陆陆续续离开,养父拥抱你,亲吻你的脸颊,叮嘱你好好休息,可以睡到下午也没关系,但是不能错过晚上的诗歌课。

你点点头,乖巧地提起裙摆上楼,你听见养父吩咐仆人们把兔子带去洗漱,你转头,兔子正看着你,他眼圈通红,嘴角有撕裂的痕迹,轻微的水肿使他的皮肤在光下近乎于半透明,像玉一样通透,你错觉自己能看见他的内脏。

你只看见了青紫淤痕。

你正要移开目光,兔子忽然笑了,白牙整整齐齐,丰厚的卧蚕把他的眼睛拱成月牙,你确定他是在对你笑,他动了动嘴唇,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晚安。

手腕传来的热意把你从回忆里拽出,你低下头,兔子在笑,他摇摇你的手,轻巧地问道:“那天睡得好吗?“

你看着兔子,兔子也看着你,就好像他这问题有多值得回答一样。可他明明知道答案。

从床的左边滚到床的右边,鸭绒被卷成一团又被踢到床的角落,你终于翻身坐起,急匆匆踩进拖鞋,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穿过走廊,你拉开了兔子的房门。

男仆正压在兔子上方,木门的吱呀声和兔子的呻吟一样酸涩,男仆后腰的肌肉猛地抽紧,他从床上跌落,粗口在出口之际被勉强吞下。

窗帘外泄漏的光使他看清了你的脸。

“大,大小姐……您怎么还没睡?”男仆的脸因为恐惧而变形,他双腿并成可笑的x型,阴茎还湿漉漉的,你一阵恶心。

你一言不发地走进房间,男仆跪在地上移动,拖着哭腔求你别告诉父亲,你置若罔闻你一步步走近木床,男仆猛地张开双臂拦住你:“大小姐,您,您杀了我吧!”

你停住脚步。

男仆抬手胡乱地抹抹脸,胸膛不断起伏,他回头看了一眼还躺着的兔子,语气稍微平静了些:“您直接杀了我吧……不要告诉主人,是我强迫他的,请您不要让主人知道,主人,主人会……”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兔子,哽咽着说道:“我求求您,大小姐,不要告诉主人。”

你没想到他竟然愿意为了兔子不受罚而去死。你有些惊讶,可这一幕依然莫名其妙,可笑至极——男仆表现得情深义重,兔子却没有任何表情,他耳朵耷拉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你盯了男仆一会儿,简短地说道:“滚。”

现在房间里只剩你和兔子了,他眨也不眨眼地看着你,红眼珠漂亮得像浸在水中的宝石。你站在床前打量他,他的胸腹被男仆搞得一团糟,下半身的毛发也湿乎乎的。白洗澡了。你心想。

你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了好几张纸扔到他身上,纸巾轻飘飘落下,兔子抓住了,动作不太利索地擦拭起自己的身体来。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你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看他一点点把自己弄干净,第一批早鸟已经醒来,啾啾啼鸣清脆如笛,你暗暗在心里计算自己还能睡多久。

兔子终于收拾好了一切,他把纸巾团放好,抬头看向你,对你说了今晚第一句话:“你拖鞋穿反了。”

你的眉毛立刻拧到了一起,他竟然没有使用敬语?你是这座庄园的大小姐,他只是一个买来的宠物,他怎么敢不对他未来的主人使用敬语?

你可以为此下令抽他五十鞭,父亲一定不会有任何异议。

兔子无辜地和你对视,像是不懂你为何不悦,他歪歪脑袋,头顶的耳朵支棱起一只,任何往旁边挪挪,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

你在自己的大脑做出反应前,就已经躺进了兔子留给你的位置。床单上还留着兔子的体温,比你的床要暖和许多。

他翻身面对你,自然而然地伸手抬腿,左手压在你的小腹,左腿横跨在你的腿上,兔子体格不大,因此你并没有觉得很重,你只觉得兔毛绵密柔软,比你的鸭绒被还舒服。

兔子打了个呵欠,把脑袋埋进你的颈窝,浅银色短发飘来沐浴露的甜香,他说:“睡吧。”

你闭上眼睛,终于,困意如期而至。

兔子还是望着你,你只好回答他:“睡得很好。”

那晚过后你便常常出现在兔子的房间,大部分时候只是睡觉,但也有不仅仅是睡觉的时候,你的手爬过他圆润的肩头,抚摸他起伏的小腹,你挨个亲吻他身上的齿痕牙印,兔子哼哼唧唧地用腿蹭你,你从他胯骨处的绒毛一直撸到他的膝盖窝,兔子的骨骼又轻又细,让你不由自主放轻了动作。

体液把他的软毛浸湿,你捏住他的尾巴,小小的,毛绒一团的兔尾巴,尾骨被捏得在毛发间移动,你扯了一下它,这动作让他拖着哭腔叫了一声,眼下很快泛起红晕,细茸茸的眉毛可怜兮兮地扭着,屁股下意识追着力度挺去,倒像是要送进你手里来。

你顺势揉了揉兔子的屁股,水红湿淋淋染上他的脸颊,让你想起上个春天你与养父去河边野餐时曾见过的场景,桃花纷纷扬扬落进河水,沉沉浮浮,染出大片湿润的粉。

兔子被操熟了,他心无芥蒂地叫床,要你快点搞他,第一次你把手指伸进他体内时感觉很怪,软嫩潮热的黏膜一收一缩地咬紧你,你莫名地生出些对养父的愧疚——你知道他不会在意,说不定还会教你该怎么玩兔子。毕竟只是个宠物,下人不能碰,未来的继承人玩一玩当然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