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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龙魂侠影

第十一回《双龙戏凤》

东方鲁、农敬云两人剑拔弩张,怒目相视,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林碧柔又惊又急,噙泪道:「我知你俩都很爱我疼我,但今日的事,全都因我一人而起,既然你们一定要动手,倒不如我先死在你们面前……」

话一说完,身子向前一冲,朝煞风扑去,要让煞风将自己绞杀。

两人顿时大惊,同声大叫:「碧柔,不要!」

两人猛然收回真气,煞风也随之消散,但林碧柔却依旧被煞风波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二人均是大惊,他们都清楚林碧柔三年已被废去一身修为,如今的她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哪受得住这两大高手的气劲。

此刻两人动作却十分迅速及默契,东方鲁一手按住林碧柔天灵盖,农敬云双手抵住林碧柔背门,两人同时输入真气助其推g过血。

林碧柔脸色逐渐红润,猛地吐出一口浊气,悠悠睁眼。

二人见她苏醒过来,同感放心,东方鲁忙道:「碧柔,,妳怎地这般冲动,有话好说,又何须这样!「林碧柔伸出双手,用力抱住他,柔声问道:「鲁哥,你……你还爱不爱碧柔?」

东方鲁想也不想,凝望着她道:「当日爱,自从小时候与你一同在化龙阁修炼我就喜欢上你了……」

一面说一面轻轻抚m她发鬓。

林碧柔道:「我也爱你,虽然我和农大哥哥做了这种事,但我对你的心,始终没有变过,是真的,你会相信我吗?」

东方鲁皱眉道:「既然你心中有我,为何还要跟其他男人做这档子事!」

林碧柔叹气道:「鲁哥碧柔虽然深爱着你,但我也深爱农大哥,我的心早就被你们两人给占据了……所以,我才……哎,一女配二夫,我自知对你们不公平,但又能怎样,难道要把我割成两截,一人一半吗?如果你不能忍受,就一掌把我杀了,总好过我受这熬煎折磨」

农敬云轻轻拍着林碧柔粉背道:「碧柔,我不介意你的心里还有别人,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很满足了。」

林碧柔微微一愣,颤声问道:「农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农敬云点头道:「我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那女人为什么只能跟一个男人好。」

东方鲁脸色微变,思忖道:「这小子装得如此大度,我若在纠缠下去,只怕会失了气度,罢了,反正这小荡妇又不是我妻子,就当做跟农敬云分享一下吧。」

言念至此,不由得往林碧柔望去,正好和她目光相接,只见她俏目含情,妩媚娟丽,说不出的明艳动人,如此一个美人儿,又有谁不为之倾倒。

东方鲁叹道:「碧柔,既然你心里喜欢,我也不勉强,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林碧柔欣喜地搂住东方鲁的脖子奉上香吻,道:「鲁哥谢谢你这样体谅碧柔。」

玉手往他裤裆m去,只觉rb坚挺却黏稠稠的,湿了一大片,立时明白过来,抬头盯住他,似笑非笑道:「你这人真是的,我来问你,刚才你在外边看了多久?」

东方鲁微微一愣,林碧柔继续说道:「你很变态呀,看见人家和男人偷情,竟然会如此兴奋,湿成这个样子!」

农敬云暗自好笑:「东方鲁这厮想不到也如此龌龊,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他了。」

随即目光再次落入林碧柔身上,已见林碧柔一边为田逸清脱衣,一边向他道:「好了好了,人家知道你憋得难受,这就来好好慰劳你这急色鬼。」

东方鲁听见她这番y辞,立时眼红耳赤,y火攻心,连忙扯掉身上的衣服,直脱得浑身j光,猴急地一把将她抱住,脑袋一低,嘴巴已盖上她的双唇。

林碧柔嘤咛一声,雪白藕臂如水蛇般缠住打过了脖子,朝他奉上香吻,送入柔舌,两人立即吻在一块。

就在林碧柔吻得出神时,娇躯猛地一紧,鼻息加重,原来是农敬云搞的鬼。

只见他从身后将手伸至林碧柔x前,握住两颗饱满的n子,对两粒r头又掐又捏的,惹得林碧柔娇嗔不依。

林碧柔虽与东方鲁吻得入情,但心中仍是担心冷落农敬云,但见这汉子竟已对自己动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于是探出一只手握住农敬云的阳物,上下撸动,她小手柔若无骨,而且动作时轻时重,只是撸了几下竟将农敬云浑身血气凝聚于下身,爽得农敬云不住张口吸气。

林碧柔暗自好笑,便对东方鲁道:「鲁哥,方才农大哥还没跟碧柔尽兴,要不我想先为他弄一弄,可以么?」

东方鲁道:「正所谓先来后到,既然如此,你就先与农兄耍上一阵子吧。」

林碧柔嫣然一笑道:「多谢鲁哥成全,你先m一下碧柔的身子,待会碧柔再与你欢好。」

说罢握住东方鲁的手,将其放在自己一只豪r上,玉手一移,也握紧东方鲁的玉j,徐徐缓缓的捋动起来。

室内两名男子各自握住美人一只丰r,而美人则同时为两名男子撸动yj,构成一幅y靡香艳的画境。

三人胡混了一会,林碧柔轻轻推开东方鲁,离开了他的怀抱,蹲下身来,看见眼前之物,不由分说一口将之吞入,鼓唇卷舌的吸吮起来。

东方鲁知道这美人口舌功夫的厉害,一不小心便会被她吸出浓j,于是凝神提气紧扣j门。

林碧柔为东方鲁含弄了一阵子,便掉过头去含住农敬云的rb,农敬云首次感受美人唇舌之功,也不禁暗叫销魂。

林碧柔便如此交替舔弄多时,已见两条巨龙张牙舞爪,怒目讪筋。

林碧柔对着农敬云微微媚笑,转过身子翘起玉臀,向其分身坐来。

「哦……」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农敬云的rb已经满满地塞在林碧柔的蜜x中,只见美人扭腰耸臀,紧凑的普道吞吐男儿rb,湿滑的粘y使之进出无阻,二人同时享受着销魂美感。

林碧柔小嘴并未闲着,她不忍冷落东方鲁,于是含住其rb。

东方鲁见美人身后被另一个男人占据,而小嘴却毫不知倦地为自己品箫,如此y靡美景叫他再添三分欲火,rb瞬间硬如铁铸。

就在东方鲁浑身舒畅之时,突然感到rb孤立无援,睁眼一看,原来是农敬云将林碧柔抱起,使之坐在他身上,以男下女上,男后女前的姿势c弄。

林碧柔被身后的农敬云c得高潮迭起,不住地喘气道:「要死,不忍要死了……鲁哥碧柔要被农大哥弄死了……」

一g阳具飞也似的,撞得林碧柔身子乱抖,一对豪r不停地上下颠荡,波浪重重,诱人到极点。

视觉听觉双重刺激,东方鲁异常兴动,随即凑上前去,握住她一只巨r用力搓捏,犹如搓面团似的,弄得形状百出,借着又咬住另一边r头,大肆吸吮起来。

林碧柔如何抵受得住,十g玉指,全c入东方鲁的发中,如泣如诉道:「你们这两个狠心贼,杀了我好了……这般欺负人家,这回必定快乐死了……啊!」

东方鲁嘿嘿一笑,抬起头,站直身子,将rb搁在林碧柔x口,林碧柔微微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伸出双手托起玉r,往内一挤,两只巨r立时把rb夹住。

东方鲁给林碧柔双r一裹,立时爽入心肺,美入骨髓,便即抽动起来,皆因阳具坚长,每下挺捣,g头均抵着林碧柔的下巴,林碧柔也不忘将其含住。

东方鲁b首被美人口舌含弄,b身被美人rr夹紧,只觉得飘飘欲仙。

身后的农敬云已经也不是省油的灯,腰肢不住向上挺动,细长的阳具频频入g,杀得林碧柔魂飞魄散,娇喘吁吁,在二人夹攻下,不用多久,已把林碧柔弄y水滴沥,不停从x口直淌而出。

农敬云被yj一浇,阳具猛地暴涨三分,j关大开,s得林碧柔浑身酥软,几乎晕死过去。

农敬云微微平息了一下,轻轻推开林碧柔,道:「东方兄,到你了,碧柔这身子真是没的说。」

东方鲁抱起林碧柔,愤然地盯着农敬云,林碧柔见状笑,自是明白原因,双手忙箍住东方鲁脖子,亲昵道:「鲁哥不要这样嘛,你应承了人家不再计较的,现在又这个样子。」

说话间伸手探到他胯间,一握之下,发觉rb犹如烧热铁棍,微微笑道:「好了,鲁哥看你下边都硬成这个样子,让碧柔好好安慰你吧。」

于是不由分说,分开双腿,跨坐在东方鲁身前,宝蛤微张,腰臀一沉,便将整grb吞下。

东方鲁的rb不如农敬云的长,但却胜在chu转,林碧柔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其整g吞下,虽然不能时刻撞击花心,但却有着一股包涨感觉,使得林碧柔充实无比。

东方鲁起初还觉得销魂无比,但感觉到b头被股浓稠温热的y体包裹,随即明白过来,心中暗骂道:「这个臭小子究竟放了多少进去,真她妈的……」

东方鲁虽觉得恶心,但看到林碧柔那娇媚无比的模样,下身感受到紧凑的蜜x吞吐,实在难忍难熬。

又想起方才林碧柔的y荡模样,怒从心起,横了心暗地发誓,今回定要把她c得半死,要不实在难消心头之气,于是双手搂住其纤腰,rb不住向上挺动。

林碧柔下身一阵充实,正自甘美,骤觉火捧又再一撞,全g尽没,整个宝蛤立时塞得爆胀,堂堂满满,真个快美难言。

站在一旁的农敬云把眼看去,立时呆住,随见东方鲁挺起巨b,露首尽g的大出大进,把个美人儿干得呻吟大作,不由瞧得y兴复萌,原本软掉的rb,竟然跳了几跳,又再作怪起来。

林碧柔给东方鲁一阵猛攻,浑身无处不美,骚水再次汹涌如潮,不住地狂喷,湿滑的浪水竟染湿了林碧柔的下体,就连肛菊也是油光一片,如此y辰浪景,农敬云如何能忍,想把rb放入美人口中,但此刻林碧柔却已跟东方鲁缠吻在一起。

农敬云不禁从身后打量林碧柔,其腰肢盈盈一握,但线条到了臀部却自然地向两边分开,形成那浑圆的玉臀,暗自赞道:「碧柔真是好身子,腰臀曲线如此完美。」

看着林碧柔不住耸动的丰臀,目光随即落臀缝之上,脑中灵光一现,计上心头。

林碧柔正没命地在东方鲁身上扭腰晃臀,倏感身后被人压住,随即两片臀瓣被轻轻剥开,一g火热的rb顶在菊花肛x之上。

林碧柔急叫道:「农大哥你……你想怎样?那里不行……」

正要挣扎,却被东方鲁在下牢牢抱实,半点动弹不得,不依道:「你放开我,再不放我可要生气了……」

东方鲁带着报复戏谑的神态道:「碧柔妹子,难得我跟农兄齐聚一堂,就好好乐上一乐,毕竟你的红丸是我采的,你后边的第一次便送给农兄吧,你不是说同时深爱我们两个吗,既然如此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林碧柔摇头道:「不行,求求你们不要,快放我起来!啊……好痛……快快拔出来,真的要死了……」

就在二人说话间,农敬云已然乘机突进。

林碧柔只觉得后庭一阵火辣,痛得她眼泪直冒,不禁骂道:「你这个天杀的狠心鬼,干巴巴就这样捅进去,真想收买人命么!」

农敬云将林碧柔蜜x上的浪水抹在后庭,笑呵呵道:「不怕不怕,碧柔妹子小x水这么多,大哥抹点上去便不会干了。」

东方鲁见她痛得珠泪直淌,心中不由一痛,连忙一手箍住她纤腰,一手抹去她眼下的泪水,亲了一口道:「碧柔妹子,不要哭了,是鲁哥不好,等会我定好好向你赔不是。」

农敬云也道:「碧柔妹子,是哥哥不好,我这就拔出来!「林碧柔气苦道:「c都c进去了,还说什么风凉话,今天便顺了你的意,臭男人,就知道享乐丝毫不管人家死活!」

农敬云如奉圣旨,借着y水润滑,rb缓缓抽动。

起初林碧柔还觉得肛菊痛楚难耐,但随着后庭渐渐被开垦,竟生出一丝快感。

随觉后面那物已全然没进,前后两洞,却被塞得满满得,那股胀爆感可说前所未有,委实苦乐难辨!便在林碧柔恍惚之间,忽觉两grb同时发动,双手不得不抱紧身下的男人,数十抽过去,终见美快渐生。

起初二人还是自顾自行,毫无章法胡抽乱c。

没过多久,似乎已掌握了门径,彼此亦渐有默契,时而同枪合刺,时而你进我出,登时把那林碧柔弄得魂飞魄散,悲啼不止。

林碧柔被那快感的波涛冲洗周身,幽谷和菊x都被rb撑得满满实实,充实饱胀到了极点,尤其抽c之间,只隔着体内一层薄皮,两grb似彼此感应着对方的存在,争抢不止地直往花心刺去,幽谷最深处的花蕊似被两grb双龙抢珠一般,感受到的刺激可不是二加二这么简单,花蕊绽放之时快美的滋味暴增了好几倍,林碧柔只美到魂飞天外,。

情动之下,林碧柔脸上浮现出百般魅惑,一双纤手前环后回,早将东方鲁和农敬云的脖颈勾了个结实,娇甜的樱唇时而向前献吻,时而向后香舌轻吐,浑然忘我地享受着被夹攻的滋味。

「哎……别……别这样……唔……喔……很……哎……碧柔……好舒服……嗯……好痛快……哎……哎呀……你们都……都好厉害……弄得碧柔这样……唔……这样舒服……哎……你们……采到了……啊……采到碧柔花心里了……嗯……好b……好厉害……啊……就是……就是这样……唔……爽死碧柔了……好哥哥,把碧柔这样玩……哎……玩的骨头都软了……」

林碧柔的后庭紧凑异常,优胜处子,农敬云捧着丰臀,在后大肆抽戳,渐见内里连番收缩,绞着g头不住吸吮,农敬云只觉得j门难忍,于是不再刻意强求,立即加重几分力度,发狠疾捣,怎料才c了几十下,便觉腰眼一麻,再也忍耐不住,j关一开,竟然先s了出来。

林碧柔本就已有丢意,现后庭给热浆一冲,从未有过的快感席卷周身,立时三魂离体,普道随即收缩,大股yj疾涌而出,不觉筋麻身酥。

农敬云这一下竟引起连锁反应,随着林碧柔的丢身,东方鲁也难守阵地,就在林碧柔yj浇在他g头的那一刻,东方鲁也s了个痛快。

两人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入鼻尽是林碧柔高潮之间喷泄的女体香气……夜深人静,神罚院内,一阵大风刮过,嘭地一声,木天青寝室窗户被吹开。

「风忘尘,想不到你还敢回来!」

木天青正襟危坐,冷视来人,只见他一身紧身武士袍,显然早已做好准备了。

风忘尘颔首笑道:「木院主真是神机妙算,竟想得到我会深夜拜访。」

木天青冷笑道:「明日便是望月行刑之日,你这多情种子难道会袖手旁观?」

风忘尘笑道:「木院主真是深知我心,不才深夜打搅便是为了望月一事。」

木天青脸色一沉,厉声道:「风忘尘,我与你出事多年,你深知我x格,对于触犯刑法之人,我绝不留情。而且你可是待罪之身,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地站在我面前,简直就视我神罚院如无物。」

话音方落,木天青鼓起真元,浑身衣襟无风而动。

风忘尘笑道:「木院主,我现在可是深陷虎x,只要你一声令下,神罚院上百高手一拥而上,抓我还不像抓只小**般简单,又何必亲自动手,劳损真元呢?」

木天青冷笑道:「风忘尘不愧是六部智宗,身处如此险地还能镇静,想必你是自行可以说服于我,有什么话便说吧,本院主倒想领教一下昔日智流座之雄才诡辩。」

风忘尘笑道:「跟聪明人讲话便是痛快,好,风某这就献上拙论。」

过了半个时辰,太武司之内再次刮起怪风。

三日之期已到,神罚院刑场之内,一个妙龄女子被数条手臂般chu细的铁链拴在铁柱之上,刑台四周堆满干柴,正是望月。

刑场四周围满了观看的人群,众人都对着望月指指点点。

刑场设有六个席位,主位便是神罚院主木天青,此次行刑便由他主持,另外五个座位则是其余五部要员。

木天青抬头看了看太阳,再瞥了一眼日冕,朗声道:「望月身为拜龙殿奉龙使者,不受清规与男子私通,罪名成立,判除烈焰焚身之刑,午时三刻已至,点火,行刑!」

倏然,狂风大作,卷起阵阵黄沙,使得众人难以睁眼。

随即浓雾涌至,挡住众人视线。

「有人劫法场!」

万长老怒喝一声,冰之卷随即而动,寒气分别扑向东西两个方向。

第十二回《法场杀劫》

碰地一声,气流激s,风停雾散,只见两道人影立于望月身旁,周围的谷草干柴尽数飞散。

农敬云寒声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居然还敢送上门来,今天便要你们共赴黄泉!」

东方鲁也道:「好好,两个潜逃在外的罪人如今送上门来,正好一打尽!「风忘尘衣衫飘飘,淡然道:「东方鲁,你身为天机院主却与林碧柔这等妖妇勾结,扰乱盘龙圣脉,谁是罪人自有我盘龙圣脉子民评论。」

三年前林碧柔一案已经深入民心,虽然已经翻案,但众百姓还是对这女人有种厌恶恐惧之情,如今风忘尘再次提起林碧柔三个字,众百姓也随之起哄。

东方鲁脸色一沉,他万万没料到,风忘尘竟能鼓动民心,当即喝道:「风忘尘你勾引奉龙使者在先,越狱潜逃在后,你一个罪大恶极之人凭什么在此大发厥词!切接我一掌!」

灭之卷武功上手,天地气氛随之一暗,令人窒息而又恐惧的气息席卷而来。

玉无痕冷笑道:「东方鲁,待妾身会你一会。」

云袖一挥,内息如惊涛骇浪翻涌而至,力压东方鲁毁灭之掌。

「大胆玉无痕,休得放肆!」

万长老首先按耐不住,龙头杖猛地一驻地,身子借力扑向玉无痕,并挥舞龙头杖对准玉无痕面门便是一棍敲下。

玉无痕玉掌轻抚,几g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龙头杖,万长老只觉得龙头杖如坠海浪暗流,已然不受控制,被玉无痕这么轻轻一带,龙头杖竟是准头,打向东方鲁。

东方鲁只得放下夹攻玉无痕的念头,一掌劈向龙头杖,以求自保。

万长老这一杖运足真气,东方鲁只觉得掌骨欲裂,痛得他只吐冷气。

万长老也被东方鲁灭之卷的凶猛真气搅得浑身经脉刺痛,苦不堪言。

玉无痕裙裾一晃,莲足趁势踢出,将万长老和东方鲁踢下刑台,两人护身罡气虽为被踢破,但中脚之处也是疼痛难忍,几欲吐血,最要命的是被人一脚踢下台去,两人的面子都丢光了。

「可恶!」

万长老以龙头杖驻地,对玉无痕怒目而视,虽已然怒气冲顶,但却未乱方寸,思忖道:「玉无痕这小妮子招式中柔中带刚,将怒涛之气运用得可刚可柔,想必已将海之卷练至化境,即便是上任祀嬛也不过如此。罢了,先让东方鲁这小子去打头阵。」

东方鲁果真如万长老所料那般,不由分说再次攻向玉无痕,东方鲁为人甚是自负,如今被玉无痕一招踹下台去,岂能不怒,盛怒之下将灭之卷运至顶峰,「灭魔指」轰然而发。

指未至,气先发,指风所过之处,破土裂地。

突然间眼前惊现巨浪滔天,指劲瞬间即被吞没,东方鲁反应迅速,现出护体之气,却犹如身陷怒海之中。

「天机院主东方鲁,玉无痕领教了!」

清亮嗓音响起,玉无痕玉掌轻舒,芊芊素手竟破浪而来,东方鲁不敢怠慢,鼓起真元再施灭神之掌。

天机院主对上神龙祀嬛,两人抗衡,毫不退让。

灭神掌锋锐凶狠,只需击中对手便可将人浑身经脉气血打碎,可谓是一招必杀之绝技。

玉无痕深知此招厉害,心念急转,云袖翻鼓,化出滔滔海波,前后劲力十重,每一重各不相同,或外放,或内收,或旋转,或直击,重叠相生,极难化解,在这十重真气内劲的绞磨之下,灭神之掌劲道已然消化殆尽。

化开灭神掌,玉无痕蓦地竖掌如刀,徐徐斩来,与方才惊涛骇浪之威势不同,掌缘四周,竟无一丝风声,平静得让人心寒,仿佛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的潜流暗涌,虽不见踪迹,但凶险之处不下于怒浪狂风。

万长老脸色微变,,脱口道:「暗流斩。」

话未说完,东方鲁运起真气,双臂向上拦住来掌,蓦地身子一震,倒退两步,站定时脸色骤变,一口鲜血如箭喷出。

只是一瞬间的交手,便是一刹那的失败,东方鲁r体的痛楚远不及内心之沮丧,面色灰白已然失去再战之力。

一旁的风忘尘被农敬云以及新上任的智流座叶初缠住,虽是以一敌二,但风忘尘虽能凭借「柔风势」

这一四两拨千斤的绝技与二人周旋,不现败势。

神罚院的武士纷纷将刑台围了个水泄不通,只待木天青一声令下便出手拿人;另一部分则是维持刑场秩序,疏散百姓。

但是上面打的天翻地覆,木天青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眼旁观,一旁的凌霄却始终闭目养神,同样没有动手的意思。

万长老怒道:「木天青,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劫法场,你居然还袖手旁观!」

木天青负手冷笑道:「周围这么百姓,我首要之责便是疏散百姓,保护百姓安危,万长老难道我这样做的不对吗?」

万长老老脸一沉,但却找不出反驳的言语,所幸闭嘴将心神放在玉无痕身上。

另一方面,风忘尘吐出了口鲜血,而叶初则口鼻溢血,浑身软绵绵般倒在地上,原来风忘尘恨极了这个无常小人,拼着硬受农敬云一掌,也要先杀这厮。

玉无痕乍见风忘尘受伤,心里一惊,也就在她心灵出现破绽的一刹那,万长老把握时间,运起冰之卷,「玄冰孕龙」

应声而出,狰狞冰龙张牙舞爪朝玉无痕扑去。

先机已失,玉无痕无奈后退,谁知冰龙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势要取下玉无痕x命。

「区区冰龙何足道哉,且看我潜龙诀。」

玉无痕大喝一声,海之卷最上式——潜龙诀惊现红尘。

万长老眼前忽地一花,仿佛置身于今天海啸之中,随即巨浪之中竟出现一道龙影,虬龙掀起狂涛怒浪,对上冰龙。

冰龙深陷怒海狂涛,凶猛顿时减半,随即虬龙扑上,龙尾一甩,啪的一身将冰龙打成两截,紧接着张开血盆大口咬住冰龙脖子,只听蹦蹬一身,整条冰龙或作冰屑,散落在地。

冰龙与万长老内息相连,此刻冰龙毁灭,万长老霎时口吐朱红,已是内伤不轻。

「农敬云给我退下!」

玉无痕逼退万长老,调转枪头对付农敬云,一掌拍向农敬云内劲犹如滔滔巨浪,层层海涛,逼得农敬云退下刑台。

昔日六部也有相互比武,但是并非生死相搏,很少能见到真功夫,如今玉无痕毫不留手,一出手便技惊四座,力压三部高手,台下众人都吃惊不已,谁也没想到这芊芊弱质的神龙祀嬛竟是此等高手。

玉无痕皱眉道:「风兄,你快去救望月。」

说罢玉手在腰间一抽,竟取出缠腰丝带,仔细观看竟是一把一指chu细的软剑。

玉无痕将软剑丢给风忘尘,道:「用此剑劈断望月身上的深海玄铁。」

万长老识得此剑来历,失声说道:「龙鳞刃!想不到你竟然偷走了拜龙殿的震殿之宝。」

这龙麟刃相传乃神龙的一片鳞甲所化,可刚可柔,往日都放在拜龙殿的密室供奉,当日玉无痕自知祀嬛之位难保,索x一不做二不休,在没被罢免之前先盗走龙麟刃再暗中安排风忘尘越狱。

望月身上缠绕的铁链乃深海玄铁所铸,寻常刀剑难损分毫,但龙麟刃锋芒一闪,这几条手臂chu细的玄铁链应声而断。

「望月!」

风忘尘急忙将她扶住,只见怀中佳人秀发散乱,玉容憔悴,想必吃了不少苦头,心中顿时一阵酸痛,就在这一刹那,风忘尘倏感丹田一阵酥麻,真气立即凌乱。

回过神来,只见望月一指点在自己丹田气海,风忘尘浑身真气顿时被封。

风忘尘不可置信地看着怀中人,倏然望月伸手在脸上一抹,摘下人皮面具,赫然是林碧柔。

林碧柔制住风忘尘后,从他手中夺过龙麟刃,笑吟吟地道:「风公子还真是多情种子,不过妾身可不是你的望月妹子。」

「糟糕中计!」

玉无痕大惊失色。

三部主事见状同时出手,三道凌烈气劲由上中下三路袭向玉无痕。

玉无痕虽惊未乱,衣裙徐徐摆动,一头秀发也缓缓飘舞,双手在x口画着圆圈,真气形成一个深邃而又急促的气旋,仿佛海中深不见底的漩涡,三股气劲被漩涡吞噬消磨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万长老脸色铁青,冷哼道:「好一个漩涡劲,玉无痕,想不到你近练成海之卷的四大绝式,老身真是小看了你。」

海之卷虽是记载大海潮汐奥妙的宗卷,但这几百年来盘修炼此卷的高手将其武学感悟演化出四招j湛的武技,分别是:惊涛势、暗流斩、漩涡劲、潜龙诀。

这四大绝式,分为是一攻、一杀、一守、一灭。

「惊涛势」

便是攻招,便是玉无痕常的那套武功,其劲道不负惊涛骇浪之名,出手便是雄厚无比的巨力,以败敌为主。

「暗流斩」

是为杀招,取自大海深处的暗流,虽不着痕迹,但却暗藏杀机,悄无声息之间便可取敌x命。

「漩涡劲」

主守,以真气模拟大海漩涡,将敌人的攻击尽数荡开或者吸纳,并可干扰敌人下盘,制造胜机。

「潜龙诀」

威力最大,以最大程度歼灭敌人为主,方才若非玉无痕有意控制力量,别说区区一个万长老,可叫其方圆二十丈之内绝无活物。

「我的好师妹,姐姐真是羡慕你的天赋啊。」

林碧柔一手扣住风忘尘的脖子笑吟吟道。

「想不到你才二十有二,便将这四大绝式练得炉火纯青。」

玉无痕皱眉道:「林碧柔,你的武功不是早就被师尊废除了吗?」

东方鲁及农敬云也感觉意外,三年前林碧柔被关押至噬魂崖之前,早已被上代祀嬛打断经脉,击碎丹田,按理来说她此刻应该就是个普通女子,但看她出手偷袭风忘尘,不但功力未失,而且还不在风忘尘之下。

想到这里两人心中顿时生出一丝不安,这女子好深的心机,他们二人已经落入她的算计,想起昔日与她欢好,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林碧柔笑道:「当日师尊知道残杀孩童是另有其人,但却苦于没有证据还我一个清白,于在废我武功之时便做了手脚,你看起来我是被废功,其实只是师尊做戏给你看的。」

玉无痕思忖道:「师尊当时的确是废了她的武功,想必这些年来她有什么奇遇,使其复功。她说这些话是实际为了稳住东方鲁和农敬云两人。」

思念至此,于是冷笑道:「说得跟真的似的!也罢,既然你武功未废,那便由我代劳。」

万长老厉声道:「玉无痕,当日残杀幼童之人嫁祸与碧柔的人便是你,由于没有证据,老祀嬛才出此下策,以便碧柔日后可以揭发你的真实面目。」

玉无痕冷笑道:「万长老可真懂得颠倒是非黑白,也罢,无痕懒得与你争执,今日我就算一死也要废掉林碧柔这祸胎!」

「你敢!」

万长老怒喝道,「你有这个本事?」

玉无痕轻蔑地笑道:「有没有此等手段,万长老不妨一试。」

虽只是轻描淡写,玉无痕眉宇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三部主事想起方才玉无痕那惊天手段,都不免生出一丝怯意,似乎没人敢认为她在说笑。

「呵呵,本座倒想向玉姑娘讨教一番。」

同样轻蔑的语气响起,万长老顿时松了口气,因为在她看来能抗衡玉无痕之人也只有同样修炼两部真卷的凌霄。

玉无痕皱眉道:「凌霄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霄笑而不语,负手望天,丝毫不理会玉无痕的质疑。

林碧柔娇笑道:「好师妹,我来告诉你吧。你还以为风忘尘能说服两部主事吗?木院主与凌首座虽然与我等意见不合,但终究是六部之主,你还真以为他们会跟你们同流合污。昨晚两位主事先假意答应风忘尘,随即便通知其余四部主事,所以我们今天才在此设下这个杀局等着你们自投罗。」

风忘尘与玉无痕的本是计划说服凌霄与木天青出手相助,即使不出手也保持旁观,只要他们不出手,玉无痕便有把握挡住其余四部,风忘尘便趁机救走望月,谁知竟被对手摆了一度。

风忘尘毫无表情,仿佛这一切早就预料好了,叹道:「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虽然知凌霄和木天青很有可能实在演戏,但为了望月,即使成功的机会再低也得试试。」

林碧柔笑道:「风公子,你号称六部智宗,竟会犯下这种错误,真是色令智者昏,为了你那望月妹子,明知道是陷阱也一头扎进来。」

风忘尘冷笑道:「你这妖女,y贱恶毒,岂知情为何物。」

林碧柔眼中泛起一丝厉色,五g玉指突然加力,指甲立即c入风忘尘皮r之中,霎时间血流不止。

「林碧柔给我住手!」

玉无痕忍无可忍,一招惊涛势拍向林碧柔,重重劲力朝林碧柔压来。

倏然,林碧柔身前一道红光闪烁,仿佛天空出现了九个太阳,尽数烤干海水,将沧海化作桑田。

炎之卷!好一个武魁座,一出手便压下玉无痕一头。

凌霄的炎阳真元沛然而发,将惊涛怒浪蒸发的一干二净。

玉无痕心知恶战难免,掌势再添三分内力,如海涛翻涌,仿佛干枯的海床再唤生机,重现昔日沧海之雄壮。

水火不容,两种截然不同的真气或作腾腾蒸气,刑场众人一时竟感事物模糊,难见五步之外。

玉无痕见环境有变,迅速转换功力,运起神之卷,祭出玄妙法术,本已浓郁的水汽化作重重雾气,正是——雾隐术。

雾隐术加上蒸气,众人视力顿时被夺,玉无痕也趁此机会,摆脱凌霄。

在雾隐术中,除了施术者外,其余之人皆不能看清。

玉无痕绕过凌霄,奔向林碧柔之处,谁知才踏出数步,便感到耳边煞风呼啸,玉无痕不及细想,一掌「惊涛势」

迎了上去。

普一接触,玉无痕浑身一阵酸麻刺痛,暗叫不妙:「雷之卷!」

海之卷与雾隐术皆属水,而水可导电,使得「天罡雷音」

威力剧增。

在浓雾中难以视物,凌霄所幸闭起双眼,藉借气息感应之法寻找玉无痕的位置。

如今气息锁定之后,凌霄的攻势咄咄逼人,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势要将玉无痕毙于掌下,天罡雷音招出连环,白色电光不断迸发,势若奔雷,刚猛霸道。

两人g基相当,功体属x便成为胜负的主要因素,玉无痕那还会再用水x武功和法术,当机立断,使出神之卷的另一种法术——五行八卦咒。

神之卷虽有许多神妙法术,但由于念咒画符的时间太长,所以短兵相接的时候并不适用。

这五行遁术也是如此。

真正的五行八卦咒可以使江河改道,枯木逢春,甚至还能点石成金,此刻玉无痕并非是施展完整的五行八卦咒,而是以真气推动五行真元,凭借五行相生相克之道牵制凌霄。

先天八卦之中,天一、泽二、火三、雷四、风五、水六、山七、地八(注:亦有另一种说法是一乾、二兑、三离、四震、五巽、六坎、七艮、八坤。

),而对应的五行属x便是:天泽属金,山地属土,雷风属木,水火则对应水火。

其中雷为震卦,属木。

水生木所以海之卷此等水x武功便增加天罡雷音的威力。

按照五行制衡的道理,玉无痕以天泽二卦划出白金之气,牵制天罡雷音,正所谓金克木,雷之卷的威力已然减半。

凌霄见状再使炎之卷,藉火克金,再次抢占上风。

玉无痕也并非省油之灯,功体迅速转化,海之卷再次上手。

时而水生木、木生火,火克金;时而金克木、水克火、火生土,两人就在这五行转换之间斗得天翻地覆。

凌霄同用雷炎二劲,正符合木生火之道理,攻势霸道凶猛,而玉无痕以海之卷为主辅以五行八卦咒,攻守进退有条不紊,丝毫不落下风。

两人皆是修炼两部真卷,也是六部之中顶尖的人才,如今针锋现对,各展神通,斗得日月无光,星辰失色。

凌霄为人高傲自负,以六部第一人自居,如今久战一个女流之辈而不胜,不禁有些心浮气躁,招式也再添几分凶狠。

玉无痕虽是沉着应战,但无奈风忘尘被制,自己又身陷敌围,自知久战不利,但却无法取胜或脱身,也甚为急躁。

两人修为相当,心境相同,过了一百多招还是不分上下。

久战之下,雾隐术的效力逐步减弱,四周雾气缓缓消散,映入众人眼前的便是玉无痕与凌霄的激烈大战,万长老立即招呼东方鲁及农敬云加入战团,而一直沉默的木天青也随之出手,玉无痕竟陷入以一敌五的绝杀之境。

凌霄x子高傲,不屑与人联手,本想将另外四人喝退,但他与玉无痕斗到现在,真气已然不济,连开口说话都又困难,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四人加入战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