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嘴角抽搐了一下，沉吟斟酌后才开口说道：“老板，您的底蕴不足，盖亚指数没有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无法做到让资本市场信服并最终成为指导数据，同时我们需要面对太多庞然大物的竞争，以及野心勃勃的英国投行，钱不会少花，但是效果会难以如意！”

安迪脸色稍显难看的张了张嘴，脸皮扯了扯，内心一阵憋屈，尼玛，自己还因此主意得意过呢，现在听来，这个卖信息的钱还真是不好赚。

即使以他这么厚的脸皮，都感觉有点热，尼玛，被自己人打脸了……

“不过，老板你看好雷曼的基准指数业务和自有指数业务这两块倒是眼光独到，甚至可以说是毒辣，这绝对是那些大鳄们可能会忽略的一块肥肉，我们可以拿下这两块业务，然后转手卖掉，无论是英国人还是法国人，包括天朝人，脚盆人都会非常感兴趣，赚上3，4倍的利润肯定没问题……”

看到对面大boss有些难看的表情终于因为自己近乎拍马屁的话而变得好看起来，阿尔心下抹了把冷汗，松了口气，对于阻止老板有些想当然的决策，他还是有些无奈的，不过作为席智囊，他不得不阻止老板这不靠谱的野心。

人家雷曼玩指数业务，那是因为雷曼指数有着几十年的积淀，老板想着把雷曼的业务拿过来，换成盖亚的名字就以为能把指数业务扬光大，事情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好吧，是我想当然了，成吧，当二道贩子也不错，能倒手就赚钱，这样简单一些。”安迪摇头苦笑，不过总归是方向没错，能赚快钱也不错。

虽然被自己人打脸，不过总好于蛮干之后，被其他看笑话的对手打脸强，安迪倒是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既然自己做费力不讨好，那就不做，他又不是疯子，非要跟自己较劲，拿着十几亿去打水漂。

2oo8年9月1o日星期三，雷曼公布158年来最大季度亏损，创历史地亏损39亿美元的财报，一脸苦大仇深，眉头紧皱，依然不改傲慢表情的福尔德在记者会上宣布资产拆分计划。

盖亚公司的会议室中，坐在席位置上的安迪看着电视上布会的画面，听着富尔德的解读，不由眉头紧皱，看向左手边的阿尔问道：“‘公司仍将尽力寻找一切战略替代xing方案从而使股东利益最大化’他什么意思？”

“福尔德，包括雷曼董事会已经崩溃了！雷曼已经准备接受一切可能的开价！”阿尔此刻内心是震惊的，这无疑是告诉全世界，雷曼将接受白菜价被收购，只要有人愿意接手就可以。

咚咚

“老板，刚刚彭博社那边传来消息，英国巴克莱银行对外宣称有意收购雷曼公司，雷曼股价开始反弹……”

安迪看着推开门闯进来的手下，听着对方的汇报，不由嘴角抽搐了几下，尼玛，这是在开玩笑，这他喵的反应也太快了吧，这边布会还没结束，那边就……卧槽，他们果然是在操纵股价！

安迪目光投向阿尔，阿尔表情淡然的微微点头，然后说道：“就像老板您预测的一样，确实是在垂死挣扎，相信很快你就会接到保尔森或者盖特纳的电话……“

嗡嗡

会议室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在会议桌上不断嗡鸣颤抖的爱疯手机，安迪笑着对阿尔说道：“你简直都快成预言家了！”

本来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轻松的笑声，至于上扬的雷曼股价并没有人放在心上，按照华尔街的规矩，在布会中，某些具体数据和执行xing的公开质疑，是不能深究的，因为那不是适合摊牌的场合，不用着急，布会之后的一个到两个小时后，就会才会见真章，狗屎依然会是狗屎，哪怕临时喷出了一层nai油！

“盖特纳的……”安迪看了一眼来显，笑着对众人说道，然后悠悠然的接起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安迪笑着说道：“都听到了吧，好了，这个周末看来大家需要加班了，让史蒂芬努比带着银行的会计们坐包机来纽约和我们汇合，哈哈，这将是一个疯狂的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