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15 部分(1 / 2)

作品:《帝后耕耘记

宁芳立马掀了被子起身,连拉带拽地把玄烨拉下床。

玄烨正迷糊着,门外便传来了素心“主子、皇上”的呼声。

此时,摇摆的幅度再次加大,连续不再停顿。

“别进来,我们这就出去。”宁芳也顾不上什么外套了,拉着还懵懂的皇上便往外跑。

等着玄烨终于反应过来这便是书上说的地震,震动已由左右幅动改为上下摇动,摆动的幅度更大,连移动都不那么顺畅。

等两人终于出了殿站在院子里,也不过是十几秒而过,宁芳见了素心并李德全,院子里也陆续有几人冲来。

“大家都快出来——!站在空地上!别呆在屋子里!”宁芳先是大喊了几声,再对着素心二人,“去到屋子边上,别太靠近屋檐,把大家都喊出来。”宁芳的说话还算通畅,约莫着震级不大虽有摇动,屋子整体却还好,只是不停有殿瓦飞落而下。

北院住人的地方相对较集中,素心与李德全得令便分别往太监与宫女聚集的房舍赶。

宁芳这才回头注视玄烨,只见他直看着自己,便把拽着他左手的右手改为左手,前后左右观察看有无受伤。

“怎么了?吓着了?”

玄烨这才反握上宁芳的左手:“你不怕吗?”

宁芳一笑而过:“怎么说也比你多吃两年米饭。”说话间,地一直在动,却一直没变什么频率。

宁芳虽不是专才,上大学那会却没少翻译外文的科普,一段一段的阅读理解皆是截肢的重点。

若是在家,她也不见得就能如此镇定。不过此时,她比这里的所有人对地震的理解都多,再说,也还有这小子要他照顾,怎么还能顾上怕呢?

等这一阵子震动稍停,宁芳便使着顾总管清点人数,还好,北院里没有因睡死过去而喊不醒的。

“走吧,到太皇太后那里看看,你这皇帝这个时候可要挺身而出,知道吗?”

玄烨的心思寻了回来,也明白宁芳的意思,此时更是想起了皇祖母,便拉着宁芳往外奔。

“哎——你拉着我干吗?”

玄烨脚步不停:“我害怕,你陪着我。”

看他步伐虽快却沉稳,宁芳也知道这小子是说谎。不过她也不想一个人呆着。

“我这院里——”

不是有顾问行吗?“说着便拉了宁芳出了北院。

自有人开了偏殿的门放了遗妃们出来,不过她们也去不了哪里,后宫的门关着,乾清宫又不是她们能入的,只好来来回回在没有皇太后的慈仁宫遛达。

宁芳由他拉着,也省些力气。春二月的晚上而有些凉意,吹在脸上却很是舒服。

所过宫殿整体都算完好,只是些檐角屋瓦打碎于地。

宁芳定下心来,跟着前方的小三。

玄烨如今多大了?

十三?十二?怎么想看着就快赶上我了呢?

宁芳一时觉得好笑,便一个人在后面乐呵。

中餐馆看着当年那个小布点长成如今的少年,宁芳感觉无比的心慰与自傲,那种夹杂着感动与欣喜的感觉每每泛起,都令她幸福异常。

人之所以要有个家,有个孩子,便是这般吧。不再孤单,不再飘浮,不再没有意义,像是深入地下的根,有了真实的存在感……再过几年,这个孩子也会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要爱护与负责的亲人……宁芳不自觉地长长叹了口气,那种夹杂着失落与迷盲的感触便悄然而升。

”怎么了?“玄烨停下看着她。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停了脚步。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穿过乾清宫,走出乾清门,站在乾清门诺大的广场之上。

两人都没有发现现在的地方有何不对。李德全虽早有所觉,却唤不住皇上的脚步。

看着这张脸,青春的脸,脸颊并额头上几外痘印在黑暗中的烛影间仍然可见。曾经亲手触过的那些小痘子……”

“……怎么了?”玄烨就着抚摸上他脸颊的手,轻声问着。

宁芳含泪而笑,笑自己的无聊,这个时候,还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没什么,”自然地摸摸小三的脑袋,“我们小三长大了,都快有我高了。”

玄烨拿下那只头顶上的手一起攥拉着向前走:“当然!看着吧,很快我便比你高了,比你高很多。”

“呵呵……是吗?”

“当然。”

“那要是没我高怎么办呢?”

“哼,才不会。等着吧。”

“呵呵……”

这场地震,连着三天,各有余震三次,宫里没有逝者,不过是住了多日帐篷。然京城并周边还是有人逝去。

初六,因震大赦,南怀仁等皆免罪释放。

十六,皇上下旨议政王大臣会议详核汤若望等人的过失,分别具奏。

关键时刻,还是太皇太后显示了身威,不过请来几位宗室与亲王斡权,经过十二次议政王大臣会议的商讨,四月,汤若望得以免罪,然,其他的本国人却没有如此好运,皆斩。

这场轰动一时的天文大战便以这么逃过洋人杀尽清人的结局得以结束。始作俑者杨光先夺汤若望钦天监监正之位并鸠占汤若望等住地天主教西堂为己。南怀仁等限时离京,汤若望久病中风瘫痪也只挨过次年七月便悄然离世。

这其后几十年,玄烨仍时常记得这位洋人太傅,和善、专业、坚定……人生短短数十年,如汤若望般远渡重洋、传播信仰、守正专注、得异国后世铭记之人又有几何?

第四十五章婚姻也是政治权谋

正当汤若望一案如火如荼时,另一有件大事却悄然在皇宫内蕴酿。

玄烨侍侯着祖母吃完汤水,便坐在一旁。

“听说,皇上今日去了鳌中堂府上。”

“是的,皇玛嬷。”

太皇太后观察了一眼皇上面色:“看皇上脸色,似乎——不太愉悦。”

玄烨抖了抖左颊面:“皇玛嬷,鳌拜是越来越骄纵了,朝堂上那点事您也有耳闻了。”

太皇太后仍是一派淡然:“皇上还没亲政,由着他闹腾便是。”

玄烨看了看祖母:“皇玛嬷知道今天孙儿在他府上如何?今日他称病卧床,朕便’礼贤下士‘了一回。哼,可想不到啊,他府上越制摆饰也就算了,见了朕称病不下床也就罢了,尽被明珠他们收出被子下的刀!”

中餐馆太皇太后一听,手里的杯子也是一顿,缓了缓放在几上,关切地望向孙子:“如何了?”

“哼,”玄烨气得一拍几子,“还好朕明白,以一句满人刀不离身搪塞了过去,不然,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皇祖母,你说这怎么成?怎么能继续助长他逆上之心?”

太皇太后安安静静思量了半晌:“如今,四辅如何?”

“哼,说起这四辅朕便有一肚子的气火。那索尼本是四朝元老本当肩担重责如今却是倚老卖老长期称命不理事儿,才助长了那鳌拜的气焰。遏必隆堂堂一朝辅臣却生性庸懦,一天到晚只知道’嗯‘喳’是‘……苏克萨哈因是前睿亲王(多尔衮)的门徙,处处受三辅臣的排己。这才使鳌拜得以专断擅权。如今的朝政省制哪一样不是鳌拜一个人说的算?只如此他便眼里已没了朕,再纵容下去,怕是就敢废了朕自立了!”玄烨越言越恼,不自然便上了火气、口无遮拦。

太皇太后起初还低沉的面色后来见他如此,反而欣笑而起。

“哀家的皇孙大清的康熙帝终于是真正的长大了,呵呵,哀家也算是真正放了心,可以养颐养天年了。”

玄烨一听,趋近了身:“皇玛嬷怎有此言?孙儿这么点本事哪及皇玛嬷。”

太皇太后拍了拍玄烨的手背儿:“玄烨啊,你虽未亲政,却把朝堂上的风起云涌给看透了,如说你没能出个法子,却纵观了全局,这便是成大事者应具有的第一品性。坐。”玄烨就着祖母坐下,“你分析的不错,准确得很,既然已经找出病根了,便可依根纳药,药到病除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皇玛嬷是女流,不过问朝事,只一点,到是可以为孙儿做的,也算是送孙儿亲政的见面礼。”

“亲政?……怕是还早,鳌拜只怕也不会同意。”

“呵呵……亲政,鳌拜自是不会同意,他小人得志刚尝到甜头怎么可能放权?哼,不过,有一点确是想拦也拦不住的。”

玄烨见祖母笑看向自己,却是一头雾水:“是什么?”

“呵呵,哀家的孙儿长大了,长大了自然是要大婚的……”

玄烨转着眼珠子想了一转子:“成家——立业?”

“哈哈哈……对了,不愧是哀家的孙子。”_玄烨就着此方向而下:“四辅臣府上皆有未出女眷,一旦入宫,除了鳌拜便是占了皇亲,自是与朕为亲,朕再为之所用——”

“呵呵呵,好,好,是个圣君。”太皇太后也不需他再多言,“以后怎么做,皇上自个儿回去想,那都是皇上的基业了。皇玛嬷再没什么可教你的了,呵呵,这以后,便是养养花喂喂鱼,等着抱重孙子了,哈哈哈……”

“呵呵,皇玛嬷放心,孙儿省得。”

“嗯——好,哀家明日便下旨,替皇上择后。不过,”太皇太后直视着孙儿,“孙儿以为,哪家女子可为后?”

玄烨只这么一思,便蔑笑道:“索大人不是清欲果闲嘛,怎么能少了他的风头。”

“哈哈哈——”太皇太后一掌拍在玄烨的肩上,“好孙儿,好孙儿呀——”

“卟——什么?结婚?”宁芳一口汤水喷出失了玄烨不着外褂的内衣,李德全忙过来给皇上脱了,素心使了帕子释过主子的衣、嘴,正要给主子脱下来,宁芳摆了手让他们下去。

皇上没人服侍他脱衣服,便自力更生当着宁芳的面脱了衣服、光了膀子,他没觉得不好意思,宁芳就更不会有什么反应,谁见过老娘给儿子换衣还脸红的?

“你——要——大——婚?”

“嗯,皇祖母明儿便要下了懿旨。”

宁芳张了半天大嘴,总觉得太不可思异:“请问你今年贵庚?”

“皇额娘不是正在备着我的万寿,怎么,反而不清楚?”玄烨脱了上褂子,在几个柜子里翻翻也没找到自己的衣服,便不找了,光着上身坐在宁芳边上,拿了几子上的苹果啃。

“十二?”宁芳就着这个数字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便转了身子摇了他一下,“十二岁能结婚吗?这完全还是未成年,怎么就能娶妻生孩子了呢?你小子还是个孩子!”

玄烨也知道自己结婚是早了,不过这不是有原因的嘛:“鳌拜如今猖狂了,皇祖母也认为先大婚以求后谋是为上策。”

“……可——也不能因为政治问题就荼害国家幼苗呀。”

“你说什么呢。”玄烨就着干净的手拍在宁芳额门上,“只是大婚,又没——什么。”

宁芳抚着额头:“……真的没——什么?”一见这小子红了脸色,便也知道这小子不纯洁,“呵呵呵,好呀,原来我们小三子这么小便懂了’事‘了,呵呵呵……”

“不许笑。”

“哈哈……”

“告诉你不许笑了,”玄烨丢了果核子扑倒了宁芳,直哈着她的痒x不啥手,弄得宁芳告饶也不行,只好呼着,“没有没有,我们皇帝很纯洁……”

大婚“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宁芳这么个中国人是生来第一次知道个全且弄了个明白。

纳采便是请媒提亲,备礼求婚,当然,都是以男方为尊。问名就是查户口、问八字了。纳吉即男家卜得吉兆备礼知会决定婚姻;纳征是最实在的,聘礼送上门,女家好过年嘛。请期都明白的,择期结婚嘛,也不外乎现代这样择什么六呀、八呀、九呀什么的双吉日子办酒席。

“’亲迎‘到是不必的,帝王大婚自是不可与平民相语,只选了亲王宗室去女家迎回便可,没有皇上亲自去的道理。”

“哦——”这好,还真是甩手掌柜,连新娘都不用接的。

在现代,宁芳自己没结过婚,也没参加过朋友亲人的婚礼,只电视上那么见过,如今亲逢了自家小三大婚,还不好好补补这课?何况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便出现了慈仁宫茶话会,一群老中青幼的奴才围着一个主子就大婚这个严肃话题打开了话匣子,气氛热烈、发言涌跃。主子是补课,奴才们又有几人亲见过皇上大婚?这可是几十年也不太可能遇见的大事件(清十几帝,也不过四位办过大婚,像是老四就没这福气)。

这么一屋子人正话痨着,太皇太后使了人来传。

宁芳一进慈宁宫,便听到太宗大贵妃娜木钟的笑声。

“哈哈哈,妹妹是好福气,如今皇上也要选姊妹了,怎么能不喜呢?”

“也算同喜,两位姐姐不也是皇上的长辈儿,也来给皇上长长眼色,看这姑娘哪个更俊俏点。”

“哈哈……选美人姐姐我可是行家,当年宸妃一入宫本宫就这么想呢,这么个美人定是要吸走皇上(指皇太极)的双眼去,再加上那风韵,男人想逃都逃不出的,呵呵呵……包在姐姐身上,尊给皇上寻几个拔尖的美人妃嫔。”

宁芳见着太皇太后没有一丝的不好的情绪,仍就乐呵着:“那就有劳姐姐了。”

太皇太后坐在正榻右侧,娜木钟并康惠太皇太后妃巴特玛皆位在左榻,隔着几子在看几幅画卷。

宁芳上前行了礼,太皇太后便让她依着自己就着榻看那画卷,原来画的都是些着旗穿的少女,一看也就明白了,都是小三的妻妾后选者。不过,这宫里就没个上得了台面的画师吗?怎么可能没有一张能瞧出个实样来的?就靠这选妃?不会选出个刘姥姥吗?

宁芳没意见,巴特玛很沉默,布木布泰有明目,娜木钟很热情……万寿节三月十八,以伴太皇太后与皇太后为由,紫禁城未来的女主子们与紫禁城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从此,闪亮地登上了历史舞台,留下了自己或轻或重的一个姓氏。仅此而已。

第四十六章美人初相见

宁芳今日的前两餐都吃的早,便由后宫从御花园一直溜到慈宁花园,见了吉云楼,便推了门进去。

抚着常物而上,宁芳坐在吉云楼二层的榻子上。

至从四贞出宫,到如今多少个年头了?一回首,仿若昨天的事情。想着,便觉困倦。

素心忙着收拾皇上转到慈仁宫的寿礼,指了善眸并佳儿过来。善头一见太后打了哈欠,便上前来。

宁芳不习惯头顶着重物。还好这年代并非电视中所梳的“牌匾式”大拉翅,而是头上各盘两个的小两把发式。非到重典,除了加上一朵花或一支钗,她是不会再往脑袋上填“金”加“银”的。

善眸过来只是取了宁芳发上的一支琉璃花纹钗放在近几上,再从箱子里搬了床被子,也就侍侯下宁芳歇午了。

“格格,各家的姑娘们都到了。”

太皇太后的视线没有从佛经中抽回:“就说哀家歇着午觉呢,你使个人领着她们到慈宁宫花园转转,多长点眼色。”

苏茉儿自是省的,退身出了正殿。

宁芳午觉睡得并不沉,朦胧间便被女孩子们的嘻闹声吵醒。睁开眼一看,善眸正立在窗前观望。

“什么人?”

善眸见主子醒了,上前来扶了宁芳:“奴婢也不知道,不像是宫里人的妆束。”

宁芳眨吧眨眼帘子,清了清脑子,心里想着怕就是自己的那般儿媳妇。这么想着便乐了,直嚷着把衣服穿上,连头饰也来不及戴便奔下了楼。

两人下得楼,善眸却并不见佳儿,正心里这个一嘀咕,皇太后便开了门冲了出去。

门外正你言我语观着那些孔四贞留下来的花草的女子们突然听这近身的门开了,到是吓了一跳。

一看是个不足二十的女子出了来,都把视线聚着。此女子一身翠绿色的旗装到是好料子,只是绣的东西却顶少,素气得很。两把式的发上毫无一物,慈宁宫的奴婢都比她多了朵绢与钗子。不顶年青却面里眼里都是童贞,还有那么浓厚的趣味儿挂在嘴边。

这么十几个女孩子最大都不过十六,第一次进宫来虽还没见过什么贵人,到也都是有头有脸儿的身份,平日里的着装就是光鲜的,今次太皇太后一道旨宣进了宫自是更加的注意头面儿。本想着宫里的奴才都是齐整的,怎么就突然蹦出了个没头没脸的?

宁芳也不去管这些小丫头的神色,只自个儿一个个美人看过去。

太半还是不错的,不过到真有不少是不能见人的。

宁芳脸面上的笑意没有停,便被其中几个丫头勾引住了视线。细皮嫩r的自不必说,或气定神闲、或羞颜尚待、或盈透冰傲、或灵动洁韵,还真有那么股子味道。呵呵,便宜这小子了。

见宁芳如此花痴,已有小半的丫头结着伴儿不甩她,亦有不知如何是好的,还有静观以待的。

善眸跟了出来,见了此阵障也不点破,只喊了声“主子”便就身把那琉璃钗叉回宁芳的头顶。

那些丫头们一听,只当宁芳是先皇不得宠的遗妃。有些见识认得那支琉璃钗的也不觉这钗有何贵重。到也是,重的大的繁的,宁芳也不会往脑袋上叉。

“主子。”佳儿打北边儿快步而来,手里还端着汤盅。

宁芳一见,便皱了眉,下意识退了两步,躲在善眸后面:“我已经好了,不喝。”

只那么一语,便有太半的小媳妇们把她这个皇太后当成了疯妇。怪可怜见的,宫里不是常有这样因不得宠而得失心疯妃嫔嘛。可怜我们宁芳有一日尽被划归其内。

有几个小女孩忙退了开去,就怕被疯妇招惹了。

宁芳一看那些个退开数丈的,变莫名其妙地盯着她们。小姑娘们收到她视线,便是后退了数步。

善眸见主子一头雾水回首目视着自己,心里虽是明了五分,却不好明说,只是脸色不善,“主子管她们干什么?是进屋喝还是坐在外面再晒会子太阳?”

“在外面吧。”儿媳妇还没看够。

善眸还没吱声,便有跟着这群小主子来的慈宁宫婢奴进了吉云楼抬了仰榻子出来,凑着离花近的太阳下放了,也有拿了薄盖子并木桌子出来的。

善眸自是扶了宁芳坐下,佳儿虽也小眼睛不时瞅那些丫头们却手不停地放下盅子盛了碗。

“用血燕做药引子熬的,主子多喝点。”

宁芳瞪着佳儿手里的东西,像是遇见了洪水猛兽,可怜巴拉地深情凝望着善眸:“能不能不吃?”

“主子,这血燕可不好找。”

知道知道,不就是金丝燕用羽毛、唾y、苔藓等等结成的窝嘛,这真的能吃吗?

“主子,这可是罗国进贡的好东西,连皇上都不舍得呢。”

“嗯嗯。”旦凡皇舍不得转给我我还不知足的不想用的就件件给我脸色,哼,“我不吃。”宁芳对送上的匙勺偏了头。

“主子一一”

“又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