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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娘子为夫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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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熟的见过,这么早熟的,她当真是出娘肚子里,两世为人,第一次见着,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吃醋。

紫晓楠无语,该说是她运气好,还是倒霉,遇见个这么在乎她的小老公。

第五十七章小溪温情

小舞自是没这个福气,只能坐在马车上遥看着这边,啃着干粮留口水,满眼哀怨。

“牛,做人不能这么过分,你不让小舞过来吃,我也不吃!”紫晓楠对小舞过意不去,赶了一天一夜的马车,饭还不给人吃顿热乎的,只能以绝食抗议。

“你给他这个胆子,他也不敢来吃。”龙龙捏着鸡块,抬眼挑眉,看向小舞的方向,招呼,“小舞,过来吃。”

“不了不了,庄主,我吃干粮就可以!”小舞惶恐,忙对着这边摆摆手!

紫晓楠无语,没想到小舞尽然怕龙龙至此,不过放眼整个銮寿山庄,有哪一个不怕龙龙。

罢了罢了,她偷偷藏些鸡块,一会儿悄悄塞给小舞便是。

一顿饭吃罢,日头已经高升,已近秋,天气却越发的干燥炎热,如若不是她们庇荫在茂盛的树林里,肯定能给烤成人干,龙龙“酒足饭饱”,出了一身的汗,脱掉衣服一个跃身,就没入了溪水里。

紫晓楠见机,和他招呼一声:“我一会儿过来,先把瓦罐送回车上去。”

转身朝车边走去,手中除了瓦罐,还有一方绣帕,帕子里包裹着她偷偷留起来的蜂蜜鸡块,芳香的汁液将白色的绣帕浸染了蜜色,她低头轻笑一声:“还好小家伙没发现。”

靠近了车子,她不动声色的把那一小包东西塞到小舞手里,看着小舞略显诧异的眼色,她眼角朝后瞟了瞟,低声道:“偷着吃,别让他瞧见。”

小舞感动又惶恐,忙把那一小包东西顺势藏到袖子里,吞了两下口水,对紫晓楠道谢:“夫人,你人真好,谢谢你。”

“谢什么,这只鸡本来就是你打来的,赶紧把瓦罐收进车里,你也找个阴凉地方歇息会儿,我过去了。”紫晓楠指指龙龙的方向,心里稍微有些担心。

龙龙虽然会水,但是这小溪不比山庄里的荷息泉,紫晓楠自然心里担心,怕龙龙出个意外。

把瓦罐等一股脑儿放到车边后,紫晓楠提了裙裾,跑回了溪边,却见龙龙悠闲的用双手枕着下巴,靠在溪边闭目养神。

“和小舞说什么了,去了这么久?”他闭着眼睛,慵懒道。

“没,没什么了,水凉快吗?”其实她也好想跳下来泡一个,可是这溪水,一看就有点深度,她不会水,怕淹死。

“挺凉快,要不娘子也下来泡泡!”龙龙伸出一只手,友好的邀请。

紫晓楠皱着眉头摇摇头:“不了,我在这边沾沾水汽就可以了。”说着,素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起水面来,汩汩的溪流自指缝间流淌而过,带过一阵凉爽。

龙龙见她不敢下来,也没强求,继续闭着眼睛悠然的和她说话:“今天我格外开恩,不追究,但是别有第二次知道吗?”

“啊?”紫晓楠怔了一下,不明所以。

怔愣片刻,随后猛还神,脸色一片窘然,涨的通红,嘟囔了一句:“眼睛还真不是一般的贼。”

“是你动作还不是一般的笨拙好不好,我又不是瞎子,你在面前摊块帕子吐骨头,有吃饭吃的那么不干净的人,吐出来的都是沾着大块肉的骨头吗?”他睁开眼,斜睨了紫晓楠一眼,对她移花接木的方法,真是不敢苟同。

紫晓楠面色更窘,她方才做的有那么不像吗?她假装吐骨头,其实每次吐,都非常巧妙的从瓦罐里捞出一块鸡肉丢到了帕子上,至于真正的鸡骨头,都让她嚼巴嚼巴吞掉了。

看着她羞窘的模样,龙龙不想玩弄她,再一次对她伸出了邀请的小手“下来吧,水不深,淹不死,再说有我呢!”

大囧无敌,连她怕被淹死都被他看出来了。

为什么在他面前,紫晓楠总觉得自己才是个三岁的小孩子呢,半点心思都盖不住,都能教他通通看出来。

这个想法,让她很是气自己,又气龙龙。

他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不要所有的事情都指名道破吗?既然许了她给小舞送吃的,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既然水不深想请她下去耍耍,也别戳穿她胆小的心思啊!

“不下去!”她堵着气,倔强的别过头,顺带小脾气的“哼”了一声。

“当真不下来,水里可舒服着呢!”龙龙引诱着,紫晓楠心里开始痒痒了。

确实她浑身难受的要死,做了一顿饭,出了一身汗,吹了一阵热风,更是黏糊了一身衣衫。

不过她的脑袋,依然倔强的别想一边,拒绝:“不下去就是不下去,你烦不烦,洗你的澡去!”

紫晓楠这个人倔起来,十头牛都是拉不回来的,龙龙自然知道,他也知道,她在气什么,不就是自己揶揄了她一句怕死吗,是个人都怕死,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算了算了,谁让他爱她呢,看来要她心甘情愿下水冲凉舒服舒服,只有用极端办法了。

“啊呀,啊呀,阿呀呀!”他唱大戏的夸张喊道。

紫晓楠本是不理他,最后忽听的他身子下沉的噗通声,忙是扭过头,只看到清澈见底的溪水里,龙龙痛苦的扭曲着脸扑腾,便扑腾边喊救命:“娘子,我脚抽筋了,好痛,啊呀,啊呀,要淹死了,吃了好多水,啊呀,阿呀呀!”

紫晓楠慌了,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接扑入水里,溪水确实不深,只到她肩膀左右,但是对于龙龙三岁小娃的个子来说,这水足够淹死他。

她忙伸手,一把抱住龙龙关溜溜的小身子,带入自己怀里。

“娘子,我好怕!”龙龙顺势紧紧的搂着她,小脸埋入她的脖颈之间,粉嘟嘟的唇偷了许多个香香。

第五十八章皇宫一游

气恼至极,她动作粗鲁的一把推开龙龙,也不管他呛了好几口水,一双眼睛就这么恶狠狠的瞪着那个被推出了大老远的身体。

龙龙不设防,没想到他心爱的娘子会如此粗暴,触不及防被退出去,猛的灌了几口水,顺带吃了一个酸鼻子。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却看到紫晓楠那双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睛,他忙腆着脸,笑呵呵的迎上去。

“娘子,娘子!”一声声喊的亲昵,小手顺便试探着去拉扯紫晓楠的衣衫。

紫晓楠堵着气,这个小孩怎么可以如此戏耍她,很好玩吗?他不知道以为他真的抽筋落水的那一瞬,她的心里有多紧张害怕吗?

看他讨好的拉扯自己的衣衫,她几乎是毫不留情的甩掉他的手,一双眼依然那么恶狠狠的瞪视着龙龙。

龙龙知道她生气了,也知道她气自己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于是用了滑稽的狗爬式泳姿,绕着她打起圈圈,边游边道:“娘子娘子,莫要生气,为夫赔礼,保重身体。”

他一遍遍的唱着调调,一遍遍的绕着她打圈圈,泳姿就是那好笑的狗爬式,活像个小癞蛤蟆。

“噗哧!”紫晓楠忍不住笑出了声。

老天爷,到底要她拿他怎么办?这个小活宝。

“你不头晕啊,一圈圈的转!”她嗔道。

见她总算肯笑了,语气虽然还有些呛,但是隐隐的透着无边的关怀,龙龙呵呵一笑,游上来缠住她的脖子:“看你笑就不晕,你不笑我就晕。”

“就会贫嘴,我警告你,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她指代的当然是龙龙装抽筋吓唬她一事。

龙龙听得懂,却故意装作不明所以:“这样游泳不好看吗?不过娘子不许我这样游,我以后就不这样游。”

“你……”紫晓楠无语,她笃定,他是故意的,一个你字开口,她又无奈的叹息一口,“唉……你这个人啊。”

这一句你这个人啊,满是无奈和沧桑的味道。

龙龙见得紫晓楠的怒气和怨气完全烟消云散了,搂着她脖子撒娇起来:“娘子,我这里痒痒,你给我挠挠。”

他指之处,是他的后背。

紫晓楠抬起手,覆盖在他所指代的地方,轻轻的搓揉起来:“是不是这里?”

“嗯嗯,娘子,啊,好舒服,啊,你大力点,好舒服!”龙龙口里吐着暧昧的呻yin,猛招了紫晓楠一计拍打。

“啪!”

“乱喊什么,荡娃。”

看着紫晓楠略显得绯红的脸色,龙龙心里暗自得意,撅着嘴给自己喊无辜:“就是舒服,有感而发的喊,哪里有乱喊,不然我给你揉揉,保证你也有感而发。”

说着,小手就朝着紫晓楠胸口袭来。

还好紫晓楠躲的激灵,一把捏住了他的小手,不然铁定又让他吃了豆腐去。

“安分点,不然不给你抓痒!”拍开他的手,紫晓楠继续给他抓背。

龙龙总算乖了点,由着紫晓楠给自己挠痒,找了话题和她聊天。

“娘子,你知道我要带你去哪里玩吗?”他其实很奇怪,为何紫晓楠一路都不问。

紫晓楠不问,自然有她的理由,那便是,问了也白问,她一个现代来的人,对这个蓝月王朝的名胜古迹、地理名称,一概不知。

抽象的光是知道个名字,有什么意义。

不过这理由,她可不能告诉龙龙,听他说了,她就懒散的问了句:“哦,那我现在问好了,你是要带我去哪里玩?”

“你猜!”龙龙卖起了关子,转过头看向紫晓楠,一双大眼睛黑溜溜的很是可爱。

紫晓楠当他小孩子贪玩,也很是配合!

“漓江?”青衣说过,漓江山水甲天下,夏季游玩最舒适。

龙龙摇摇头:“不是!再猜。”

“塞北?”青衣也说过,塞外风光无限好,风吹草低见牛羊。

龙龙还是摇头:“不对不对,继续猜。”

“武宁?”还是听青衣说过,武宁乃武术发源之地,武道世家云集之处。

龙龙依旧把她的答案否定。

所谓事不过三,三次猜不对,紫晓楠就没了这个耐心:“不猜了不猜了,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反正你又不舍得把我给卖掉。”

“不是不舍得,是你不好卖,就你那身段长相,搞不好还要倒贴钱才能卖掉,那我多不划算!”龙龙直接接话,差点气的紫晓楠嗝屁了。

伸出手,做成龙爪状,狠狠的威胁:“你要再诋毁我一句,我就掐死你!”

“来吧!”他倒是有大无畏的牺牲精神,甚至主动送上脖子,只下一句话,很让人崩溃,“脖子正好也有点痒,快点来挠吧!”

见紫晓楠被无语到了,他直接大方的拉过她的“龙爪”,放到自己脖子上:“不用客气的。”

紫晓楠抽回自己的手,白了他一眼:“小心我真掐死你。”

“嘿嘿,好了好了,娘子莫气莫气,为夫和你说实话吧,你不是一天到晚问我皇帝叫什么,皇后叫什么,太子叫什么,王爷叫什么的,我也记不住他们名字,所以亲自带你玩玩,顺便问问他们到底叫什么。”

吓!

他的意思,难道是!

“进宫?”紫晓楠脸上露出一百二十分的惊诧。

“嗯,好久没去了,虽然那地方无趣的很,但是娘子你似乎很感兴趣,我们就去溜达溜达!”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皇宫是他家后院一样。

“皇上许了?”她继续追问。

“要他许做什么,我去,他高兴抬龙椅来接我都来不及。”好大的口气,好**的小孩。

紫晓楠半信半疑,毕竟青衣说过,龙龙可是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的大人物。

紫荆城紫晓楠去游览过很多次,不过那都是历史文物,没有什么皇帝太监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如今全部还原的皇宫,会不会好好玩?

紫晓楠忍不住开始期待起来,皇宫,我来了!

第五十九章上太子喽

所谓天翻地覆的大事,便是太子居然活生生打死了太子妃,原因太子妃割伤了太子少傅袁子清的手臂。

宫里人隐有暗传,太子好男色,与太子少傅关系非同一般,但是也仅仅是暗传,不敢明了的说,谁都怕死,如此议论太子,若是让皇上和皇后听去,脑袋铁定不保。

时至夏末,天气枯燥,蝉鸣聒噪。

重阳宫内一片死气沉沉,所有奴仆都静若寒蝉,地上跪着一个男人,脊背挺直,却是低垂着脑袋,看不清他的容颜,只从他的衣着上,看得出打扮的很是清雅。

而主坐之上,坐着一个满脸戾气的男子,一语不发,只这么静静的看着跪着之人,许久,猛执起茶杯,狠狠砸向边上的宫女出气。

跪着之人,动作极快,飞身上前,挡在了宫女和茶杯之间,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头一脸,他闷哼一声,紧皱眉头,捂着脸颊痛苦万状。

主座上的男人没想到他会替宫女挡杯子,见他烫红了脸,咆哮一声:“还不快去请太医。”

屋子里所有人争先恐后跑出去,不敢再逗留半分,主子盛怒,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做出如何可怕之事,她们纷纷逃窜,名为请太医,实则是避难。

“子清,让我看看你的脸!”主坐上的男子匆匆上前,抬手抚上男子俊容,男子身子好似触电一般,忙退回到方才跪着的地方,又恭恭敬敬挺直脊梁骨跪下。

口中冷淡道:“臣不碍事,殿下是生臣的气,莫要胡乱牵扯不相干的人进来。”

开口之人,便是宫人口里,和太子关系非同一般的太子少傅袁子清,太子太傅袁天明长子,年方二一,长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若非着着男装,要看去,宛若谪仙,美丽不可方物。

而被他称为殿下之人,正是当今少年天子蓝天,小他两岁,长的浓眉黑目,五官轮廓刚毅如刻,天生一股子王者之气,威慑四方。

蓝天听闻袁子清生疏的称呼,心头一痛,沉声道:“我说过,私下无人,不许你与我君臣相称。”

“殿下,君便是君,臣便是臣,怎可乱了分寸,臣自幼饱读圣贤书,爹教我……”

知道袁子清又要搬出那一套套大道理,蓝天不耐烦的打断他。

“我最是不爱听你讲这些,你是明白的,你起来,先让我瞧瞧你的脸。”蓝天担心着袁子清的脸,上前扶他。

袁子清躲过他的手,拜了谢恩:“谢殿下,臣真的不碍事,如若殿下没事吩咐,臣要先回去了。”

说完,修长的身影转身,毫无留恋的朝着门外走。

蓝天眼神一黑,抽身挡住他的去路,顺手猛力关住门,气恼的一把抓住袁子清的手,用蛮力把他拖到内室,一把狠狠丢到床上,暴怒的吼道:“袁子清,你躲我避我绕我厌我,这些通通没用,你以为你辞了太子少傅一职,我对你就没法子了,你这辈子,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注定是为我活着的。”

说着,粗暴的扑上去,压住袁子清的身子,大力的拉扯他的衣衫。

袁子清吃惊,平日蓝天虽然对他也总是开开玩笑,却从未动过真格,他也一直把那些比如:“子清,你若是个女子就好了”;“子清不如你带我私奔吧”;“子清,其实我很喜欢你”之类的话当作玩笑话。

直到太子妃伤了自己,太子活活打死了太子妃,他才察觉太子对自己的心意,似乎没有开玩笑那么简单。

所以才会向皇上请了调派到汴州为刺史,辞去太子太傅一职。

今天来重阳宫,他是来告别的,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蓝天听到他自请贬职汴州后,脸色黑的吓人,一屋子人都不敢开口,后来就发生了砸杯子一幕。

现在蓝天粗暴的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他自是既反感又害怕,奈何力气没有蓝天大,生生被扒了上衣,露出里头菲薄的里衣。

“子清,你给我听清楚了,你是我的,我不让你走,你以为你走的成。”蓝天粗声喘息着,俯下头来捕捉袁子清的唇。

袁子清偏过头,努力躲闪,惹的蓝天气恼不堪!

他感觉的到,袁子清在厌恶这样的亲密的接触,也感觉的到,袁子清从心底里排斥着这样畸形的感情。

纵然他感觉到了,他也不打算放过袁子清:“你最好不要反抗,不然你妹妹会被嫁到哪里,我可保证不了。”

蓝月王朝和西夏王朝和亲,皇上不舍得从自己的公主里挑选适婚人选,所以从百官家里搜罗了一堆适婚年龄的女子,选其中三个,分别封高阳公主、高燕公主、高原公主远嫁和亲。

因为蓝天的帮忙,袁子清的妹妹袁子芳才逃过一劫,避免远嫁与家人分离,如今若是惹恼了蓝天,袁子芳的命运就要改写。

蓝天这无疑是威胁,袁子清心头一阵酸涩,即使气恼又是委屈,居然落下豆大的泪珠来。

这眼泪,惹的发狂的蓝天平静了下来,无比心疼的抚摸着他的眼角:“子清,别哭,我不过是说说气话,你别哭啊,子清!”

“殿下,请你放过我吧!”袁子清此生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一个人。

蓝天眼神一痛,从他身上抽身起来,把他整了整衣衫,重重呼出一口气,好似要把自己的心,随着这一口气送走。

“走吧,我放你走!”

他肯放自己走,袁子清不是应该欢喜雀跃的吗?

但看到他落寞痛楚的眼神,为何袁子清的心好痛,好痛。

袁子清跌跌撞撞的从重阳宫出来,他一遍遍不停的告诉自己,是因为不舍得,他们自幼一起长大,虽是君臣,实则也是良师益友,好兄弟好伙伴,如今要分离,不舍得所以会难过,肯定是这样的,肯定。

回了袁府,手执着任免令,他几乎是连夜马不停蹄的,逃离了京城,往汴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