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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道争锋

师指点,则难有大成就,况且有了功法,还需修炼神通用来护身保命,功法可得,神通你又去哪里去寻便是练了出来,也远不如同辈力修来得强横。

到了此时,她隐隐有些猜到张衍打算,“老爷可打算在那功法上做文章么”

张衍一笑,点头言道:“正是,待余渊部之事了结后,那些野性难驯的部族,需得彻底除灭,再挑几个恭顺部族,传其子侄气道功法,令其为我溟沧守住两洲山界。”

罗萧赞道:“老爷好手段,如此一来,此辈必定甘心效命,溟沧只需遣得一二人就能应付,不用再过多看顾,就可把气力全副用在洲中处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玄龟残骨满玄功

ps:家里有点事,处理完了,明天两更

血魄宗,兰麝台。

值役长老李岫正与其师兄潭星影说话,忽然洞府门外一阵吵闹,不禁皱眉道:“谁人在外”

门外值守童子道:“老爷,是弟子诸敏,说是有要事求见,小的与他说了,老爷正招待丘真人,无暇见他,他却是偏不信。”

潭星影笑道:“终归是师弟弟子,何不见上一面”

李岫沉默片刻,道:“来都来了,便叫他进来吧。”

话音落下未久,一名年轻修士跌跌撞撞冲了进来,到了洞府内,噗通一声跪在榻下,砰砰叩首,涕泣言道:“恩师,溟沧派欺上门来,父王不得已下了战帖,可那张真人着实厉害,弟子恐父王不是此人敌手,还请师门伸手,帮上一帮。”

李岫轻叹息一声,下得榻来,把他搀起,温言抚慰道:“诸妖王之事,门中不会置之不理,我与你潭师伯正商议此事,诸敏你不必担忧,回去好生修行,你资质不在同门之下,且莫因此事乱了心境。”

诸敏本以为此事为难,自家师父多半会推三阻四,却不想如此轻易就应了下来,怔愣了一会儿,才恍然回神,感激涕零道:“多谢恩师,多谢恩师。”

李岫笑容和蔼,拍着他肩膀道:“去吧。”

诸敏退后几步,再重重一叩头,道:“余渊百万部众,全指望恩师了。”说完后。才起身退了出去。

潭星影转首道:“师弟果要伸手去救么”

李岫回了榻上坐好,面无表情道:“救,如何去救溟沧派此举,是为扫平后路,好腾出手对付我等,张衍正巴不得能我灵门能送上门去,以为他进身之阶,这等时候,怎可自投罗网”

潭星影想了一想,容色稍正道:“若任由局面败坏。先前布置可就白做了。”

这时忽然有声音传来。道:“本来就是一招闲棋,又何必看得过重”

两人一听此声,连忙都下榻行礼,口中恭敬道:“恩师。”

殿中铜鹤嘴中喷出一道白烟。随后一旋一凝。化作一名高结道髻。目赤眉红,肤如润玉的道人,他淡声道:“都起来吧。”把手中拂尘一摆。上了主位坐好。

李岫小心道:“弟子请教恩师,当如何应付余渊部”

赤眉道人沉声道:“灵岤即将现世,眼下尚不到与溟沧派对上之时,但那诸敏毕竟是我门下弟子,此向师门求请,若是置之不理,难免令人心寒。”

他起抬袖,自里拿出一只玉匣,道:“此是池台中所藏龙龟残甲,可命其拿去了予了他父,再对他言,若是诸族长此战败了,子侄若愿来我门中,可得庇佑,如是他元灵能够逃出,来生为人,可转入我血魄宗,我收他做真传弟子。”

李岫上前接过,想了一想,小心问道:“这两物谁人前去相送较为妥当可要弟子前去么”

赤眉道人言道:“不必,诸敏合适,就遣他去吧。”

李岫与潭星影对视一眼,躬身应道:“是,谨遵恩师之命。”

不过一个时辰后,诸敏就独自一人,携了书信和龙龟残骨出了血魄宗,乘了门中所赠飞梭往北冥洲去。

他一路赶得颇急,大半月后,便回了余渊部中,随后迫不及待将两物转呈了上去。

诸伯皋闻知此事后,却是沉思不语。

事先他未曾想到,血魄宗竟会把自己儿子送了回来,未有一点挟持逼迫的意思,不觉深深叹息了一声,暗忖道:“原还打算拼上一拼,若是见势不妙,就此认输,可血魄宗把话说得如此敞亮,却是不能不上去拼命了。”

门外人影一闪,一名中年修士走了进来,躬身一揖,道:“父王。”

诸伯皋问道:“可曾把你阿弟送走了”

中年修士道:“孩儿已劝他早些离开了,未曾让族老察觉。”

诸伯皋点点头,送幼子往魔宗修道,此事本是隐秘,若是让门中族老见着了,否则恐生误会,而在这个节骨眼上,族中可是禁受不起任何折腾了。

中年修士看一眼放在案旁的那枚龙龟骨甲,叹道:“可惜无有天妖精血,否则凭了此物,父王拼死冲关,未必不能迈入五转境中。”

诸伯皋沉声道:“卿胜于无吧,得了此物,至少我可把力道四转境推至圆满境地,与张真人一战也可多了几分胜算。”

念头一转,又道:“还有两月便是斗法之日,时机紧迫,我需立刻闭关,族中之事先交由你来打理,若是溟沧弟子前来袭扰,可暂且退却,不必理会,一切待为父出关再谈。”

中年道人躬身道:“孩儿知晓了。”

两月时日很快过去,在溟沧派弟子步步进逼之下,余渊部不得不弃了所有岸上守土,退入津河深处。

而溟沧弟子得势不饶人,在距津河不足三百里的守岁山上布下禁阵,魏子宏法驾也是由鼓塌山挪至了此处,背后只留百余名弟子看守。

此时魏子宏带着数名弟子来至山巅之上,俯览下方景物。

他身旁一名长髯飘飘的道人指着脚下那条滔滔大河,道:“魏真人请看,这便是津河了,此乃北冥洲南地三条大川之一,传上古时曾与渊水相接,是以在此栖居生衍的妖部皆有一个渊字。”

这名道人名为王绪,乃是半人半妖之身,此人少时曾在一名丹师身旁做过烧炉童子,靠着天生灵慧,学了不少炼丹秘术,那丹师死后,出来走动,却不想被不少部族奉为座上客。因而对山川地理地理山川和各家妖部情形极是熟悉。

余渊部露出吞并周遭部族的迹象后,他唯恐遭八部责难,是以借口远游,一人到山中结庐为居,赵崇来探访时,偶与此人遇上,觉得此人熟悉,极有有用,故而引荐到了魏子宏处。

魏子宏目光在大河上来回一扫,问身旁弟子道:“这几日没有动静么”

那弟子言道:“回禀真人。余渊部一直未曾有过动作。”

魏子宏沉声道:“不可大意。明日便是斗法之期了,恩师也快动了,不可出甚意外,你等要加倍小心。”

那弟子连忙称是。

魏子宏转首道:“王道长。你曾说诸伯皋此人当是枭雄心性。而今一退再退。依你之见,可是有甚诡谋”

王绪稍稍弯腰,道:“诸伯皋往日行事还算堂皇。少有弄机巧诡计的,照小道看,该是寄望与张真人一战,未免部族平白遭损,才如何施为。”

魏子宏道:“你先前有言,余渊部本族只万余人,余者皆是津河水族凑聚而成,这诸伯皋会否只是虚晃一招,明则下书邀斗,暗中则携了嫡族逃遁他去”

王绪连连摇头,道:“魏真人,这决计是不会的,那等事只有东海上那无有根基的野妖才会做得,而这北冥洲中,凡大妖皆是族中王将,上位时皆是与部族约誓,言明彼此乃为一体,王将受部族供养,而部众则庇托其羽翼之下,两者若分,则无一可存,是以每次妖部入掠东华,皆是举族而来,从无例外。”

魏子宏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王绪,这回得以顺利剿灭上百妖部,其中你出力甚多,待荡平这余渊部后,我自会向恩师请功,为你讨一个津河总管的名头来。”

王绪听了,登时激动起来,忙跪下磕头,道:“多谢魏真人,多谢魏真人。”

他眼下所习功法,还是当日那道人传下的粗浅吐纳术,开脉之后,已是再无望有所长进了。

可有了这津河总管个名头,便可得授气道玄功,不仅如此,此职还可世世代代承袭下去,后辈子侄天赋高的,还可送入溟沧门中修道,这叫他怎能不喜出望外

魏子宏一笑,正要让他起身,忽然心生感应,扭首往下看去,见津河仿若被煮沸一般翻滚跳动,天昏地暗,惨雾漫漫,空旷四野下直起惊天呼啸,震动耳膜,汇山上禁阵竟是符箓纷起,好似那烛火受风吹气鼓,闪烁明灭不定。

乍见此等变化,许多初次出门的溟沧低辈弟子俱是脸上变色。

魏子宏神色仍是镇定,他双眼一眯,额头正中一只神目霍然睁开,一道金光照出,透过前方迷尘浓烟,直直看到数百外。

却见那津河上正腾起漠漠妖风,至少有百万妖修聚于一处,以压山摧城之势往前缓缓挪来,当中拱有一艘大洲,由百余头白毛水猿背托拉拽,上站有一名负手而立的道人,似也察觉他看来,转首目光,报以一笑,随后一挥袖,又将景物遮了去。

魏子宏额头神目一合,后退一步,神情凝重,暗道:“这些妖修竟是能以百万部众结阵如不是得高人指点,绝难如此果是恩师所言,比辈若不早除,必成我溟沧大患,定需在此前料理干净。”

他此刻有些担忧,要是百万妖修一齐来攻,他自信能够应付,可对方要是结成大阵,就是唤上后面韩王客三人,也未必能挡得住,莫非要弃了此处,退回鼓塌山么

正思索间,忽听得云中一声龙吟传来,魏子宏神情一动,抬首看去,精神振奋道:“是恩师到了”

溟沧众弟子忙仰首看去,就见天中忽然有罡风旋起,围绕守岁山的黑云惨雾顿时开了一个大豁口,霎时天光照下,就闻轰隆一声,一对摇头摆尾的墨蛟先自罡云之中探出,其后拖拽一幢三层塔阁,挥开层层霞光,朝此冲下,千余遁光紧随其后,如虹光飞驰,星光洒地,一齐往下飞驰而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平山裂峰演阵机

守岁山中动静,余渊部也是所察觉,中年修士望了几眼后,匆匆奔至舟首,躬身道:“父王,那边似是张真人到了,”

诸伯皋沉声道:“来得却是时候,不去管他,传我谕令,命族众向前,不可后退一步”

中年修士道:“孩儿这就去传令。”

他转去舟下,拿动阵旗一晃,各处阵门上族老瞧见,也是命族人摇晃阵旗应和,整座大阵已落雷滚石之势隆隆向前。

诸伯皋上前几步,眺望远空那驾双蛟飞车,虽是明日要与张衍斗法,可也不是说他就甘心受溟沧派逼迫了。这百万部族结阵,一路所过之处,能平山推峰,截水断江,如此压了过去,未必不能把对方赶出了守岁山去。

而此刻对面,那驾双蛟车往下一落,在山巅法坛前一片阔地上停伫下来,两头墨蛟四爪着地之后,一阵咆哮,腋下云气纷涌,车上御手紧紧拉住,不令其再动,过一会儿,才安稳下来,而后千道遁光如星虹纷落,却是那后面千数弟子到了。

塔阁中竹帘一掀,张衍一身法冠玄袍,自内步出,景游抱了一柄玉如意,随在身侧。

魏子宏赶忙上前,俯身一礼,言道:“弟子恭迎恩师。”

底下数百溟沧弟子一齐躬身行礼,道:“恭迎张真人法驾。”

张衍一摆衣袖,示意诸人免礼,而后转身上了法坛,魏子宏也是连忙跟上。

方才到了坛上,却见天穹中有三道遁光自南飞来,却时候韩王客蔡荣举彭誉舟三人见他法驾往守岁山来,便也是鼓塌山中出来,移步至此。

三人落下后,上来与张衍见礼叙言,便各自落位坐定。

这处高于群山,四周景象一览无余,韩王客见前方妖风弥漫。飞沙走石,便道:“不想此辈竟会结阵对敌。”

彭誉舟嗤笑一声,道:“而今北冥洲妖修早非古时天妖,也就那八部有些门道,其余修习力道之辈,皆是不通文字玄理,别休说操持这大阵了,此回定是有魔宗修士在背后指使。”

蔡荣举摇头道:“师侄未免有失偏颇,这诸氏本是出自鲤部渠氏,习得一二阵法并不稀奇。虽我也疑心其与魔宗勾结。可凭此尚还不能下那断论。”

彭誉舟不以为然。道:“蔡师叔此言,师侄不敢苟同,此阵一眼看去,就知未曾演练到那毫微精妙之处。有些地方还很是生疏,分明是匆忙布置出来,要是早便得了阵图,那应已是操练纯熟了,哪会似眼下这般粗劣”

韩王客沉吟道:“不管如何,百万妖众不可小觑,张师弟,魏师侄此前布置是否能挡得住可需我等帮衬”

张衍看向前方,笑道:“百万妖众结阵。手笔不小,此举显是想看我如何破招。”

他一转念,把手一抖,一道金光飞下,入了魏子宏怀中。道:“子宏,你拿我这图去,压住阵位,再挑百名化丹弟子,按我之前授你阵图法门行事。”

魏子宏躬身道:“弟子领命。”

半刻之后,守岁山中禁阵气象陡然为之一变,有百余道灵光如柱升起,到了高空后,各自放出明光焰气,如烈阳融雪,便将山外围裹阴霾驱散开来。

诸伯皋看见变化,他神情不变,对着门下族众道:“无我谕令,不得停下,违令者斩”在他驱迫之下,这座阵势维系不变,依旧向前滚滚而去。

这边剑拔弩张,天中却来了一驾奇形飞梭,到了近处,不敢靠得太近,灵巧一转,藏在了一座小丘背后。

一名奇貌修士自梭中探出头来,看着下方,诧异道:“好生奇怪,这余渊部既已能结阵对敌,为何不舍命一战,反而去主动邀张衍一战,岂不是舍长取短”

身旁干瘦道人言道:“师弟你却是不明此中道理,余渊休看有百万部众,可多数不过才开了灵智而已,能得化形者,不过十之一二,此辈仍不脱禽兽之行,一日不食,肚腹必是饥饿难当,眼下虽是气势难挡,可盈不可久,便是不去管他,至多二三日必也必散了。”

奇貌修士恍然道:“难怪有人言此不过是闲棋,果是难堪大用,不过我若不曾看错,此阵乃是借了水势而行,似缓实快,距这守岁山至多也不过半日路程,一旦倾轧过去,就算张衍在那处,此山也多半是守不住的。”

干瘦道人捻着胡须道:“为兄想来,这应是诸伯皋故意弃了岸上之地,引得溟沧过来,再结阵压了过去,若是张衍此回被迫退回去,那可是大失颜面。”

奇貌修士兴奋起来,道:“诸伯皋若真能做到,我却要对其刮目相看了。

干瘦道人嘿嘿一笑,道:“且看溟沧派如何应对。”

诸伯皋看着大阵愈发迫近对手,不禁紧紧抓住了舟上扶栏。

今日要是真能迫得溟沧派后退,扫了张衍脸面,哪怕明日一战输了,魔宗那处也好有个交代了。

就在这个时候,底下脚步声起,一名面容苍老的族老自下方上来,在舱板上站定,对他一礼,肃容道:“王上,不可再往前去了。”

诸伯皋手指前方,道:“曷老,你可能看出,只凭对面山中那处阵法,那是绝对挡不住我族部众的,今朝努力一番,定能把溟沧派赶回鼓塌山去”

曷老冷冷言道:“那又如何便是成了,也不过使得溟沧派更为恼怒而已,又救不了我百万族人,王上还不如多多休养调息,好应付明日之战。”

诸伯皋一滞,他不能对其说出自己真正理由,只好道:“曷老,你可曾想过,若是我明日不幸败北,溟沧派要屠戮我族部众,莫非诸位便引颈就戮不成”

曷老一怔,道:“那自是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