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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道争锋

一眼,随后把身一晃,轰隆一声,一座如山似岳的拔天法相巍巍而起,上矗天穹,下伏诸峦,水绕云徊,气正清崇,四方有白虹浮波,溘溘喧空。

他成法之时,秦玉曾赞言“清洒瑶琨云蒸岳,天霜一洗映水白”,因而其法相名号谓之“霜天云岳”,此刻只见这尊法相朝上一涌,一声惊空大响,已是势出云表,鸿飞天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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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西来清羽敲玄钟

ps:突然有事,还有一更稍晚,不过肯定有,大家可以明天看。

正当过元君气势汹汹往攻凤湘剑派同时,神屋山上亦有一股宏大灵机笼罩下来,山中所有修士几是同时生出感应。

因不来者知是敌是友,目的为何,面对这几乎无可抵御的庞然气势,几乎人人惊惧自危,惶恐不安。

楚牧然等三名长老察觉不对,顾不得其他,急忙往峰上来寻张衍,才到得山头,却见宋初远及唐进两名真人先一步到了,只是二人神色同样不太好看。

他们连忙上前见礼,楚牧然满头大汗,低声问道:“两位真人,可知来人是谁”

宋唐两人一起摇头。

这时却听隆隆一声,洞府石门缓缓打开,张衍自里缓步而出,他却是神色镇定自若,目光扫去,把众人表情收入眼中,不由笑道:“不必惊慌,山外来人乃我请来贵客,你等各自回去守住门户便可。”

楚牧然等人惊异对望几眼,若无差错,这山外来人当是一名洞天真人,不想掌门连此等人物也能请来,不过再是一想张衍来历,顿觉释然,俱是躬身行礼,依言退了下去。

张衍待他们走了,便一振衣袖,驾起罡风,往天中去,到了上空,他把身一顿,打了个稽首,道:“陶掌门有礼。”

面前云雾徐徐漫开,就见一名貌若处子,目似朗星的年轻道人露出身影。骑青鸾在空,袖角飞扬,飘飘若仙,身后法相若隐若现,似有蛟龙天鹤,翱游飞腾,灵气汇成一条条银流玉川,垂垂挂落,听来如空谷清泉,潺潺轻泻。

他也是还了一礼。笑道:“张道友有礼。收你书信后,陶某便即动身赶来,不知可否迟了”

张衍长笑一声,道:“不迟。却是来得正好。我已在亭中备下水酒。还请真人赏光。”

陶真人把手中如意一摆,那青鸾拍翅而下,随张衍降至苍朱峰上。到得一处凉亭中,分宾主落座。

待坐定之后,两人先是互叙别后见闻,而后张衍便将东胜洲现下情形简略叙说了一番。

陶真人点首道:“前日我来时曾望气,见此洲南地妖煞冲天,道友所言应是不虚,此间有大妖出世,只是昨日再看,却见此妖未曾朝你这处来,而是向东去了,直至方才,见有一股并不弱其多少的清气与之纠缠一处,显是争斗正烈。”

张衍微讶,他手握过元珠四枚本命元珠,料其脱困之后,必会找上门来,是以在其离去当日,就已发飞书去往清羽门,请得陶真人前来坐镇,以策万全。

不过依眼下情形看来,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显然对方未来寻他,反是先去找凤湘剑派的麻烦了。

陶真人笑道:“道友勿疑,此许是因我之故。”

看张衍投来探询之色。他便解疑道:“我辈有望气之法,出行之际,彼此甚难遮藏行踪,虽我已作法掩饰,可听道友之言,那妖物来历不凡,许是另有手段,能察知我在此处。”

张衍一转念,觉得这倒是极有可能。

过元君要是发现陶真人在此,那既然无论去哪处,都要对上一位洞天真人,还不如就近夺珠。

陶真人这时忽然转首,凝神朝南望去,道:“方才又有两股不弱此人的气机往那处去了。”

张衍略略一思,了然道:“南三派同气连枝,唇亡齿寒,凤湘剑派遭袭,想是另两派真人前去相援。”

陶真人却是不以为然,摇头道:“若那过元君当真是那天妖,多一人少一人也无甚差别。”

张衍讶道:“却是为何”

陶真人言道:“道友也知陶某原先乃是南华弟子,此派精擅降妖手段,然有不少典籍有载,天妖躯壳坚实难摧,又有元珠避劫,如无至宝,实难降伏。”

张衍对天妖所知不多,听了这话,便又详细追问几句,陶真人也是知无不言,听了下来后,他却是若有所思,站起身来,望着无边山峦有些出神。

陶真人以为他担忧难以克制此妖,便道:“张道友勿忧,此行我把精囚壶亦是携来,再有你这山门大阵为依托,虽无把握除去此妖,但将之击败,却也不难。”

张衍的目的是将天妖铲除了,只是击败还远远不够。笑着摇头道:“我非是为此忧心,而是忽然想起一事来,或能彻底除去此妖。”

陶真人不免讶异,道:“莫非张道友有异宝在手”

张衍笑而不答,反是伸手出来,指了指天际,道:“以真人看来,此战谁人可胜”

陶真人再是观望片刻,道:“那三股清气虽坚厚,可无刚健之形,反有潜藏之象,而那妖魔却是高亢势大,气数正盛,若无意外,当是那三人退走之局。”

张衍点了点首,正要说话,这时忽有一枚金光闪烁的信符飘上山来,他拿了过来一看,却是锺台派发书前来相问。

信中遣词用句虽是客气,可却在旁敲侧击,打听陶真人来历。

张衍微微一笑,此也在他料中,一位洞天真人忽然到得东胜洲中,又在神屋山停伫,近在咫尺的锺台派当然不会毫无反应,来信试探也是常理。

只是他想了一想,目光微闪,却并不忙着回书,而是抛在了案上,重又坐下饮酒。

两人在山巅谈玄论道,只等双方分出胜负,倏忽间就是三日过去。

陶真人手中如意在石桌上轻轻一敲,叹道:“那三道清气已是分途他走,此战当是那过元君胜了。”

只是他话音才落,却是咦了一声,露出意外之色。

张衍问道:“可是何处不妥”

陶真人沉吟道:“方才妖魔身上那股煞气急骤退去,似有消弱之象,初时我还以为是其元气大损,只是后来再是一辨,当是此妖在设法化形,才会有如此异象。”

张衍深思一会儿,过去多时后,他朗笑一声,道:“如是未有猜错,也要妖魔这么做,正是为了对付在下。”

陶真人道:“何以见得”

张衍笑道:“天妖身坚体固不假,可若不是肋生羽翼之辈,飞遁之术却非其所长,不过一旦转成人身,则又有不同,如此便能借飞遁法宝为己用,不致受困于此,他这是怕我拿了元珠逃去他洲。”

他猜测与真实情形其实已是相差无几,过元君从商清俊那里打听到,张衍非是东胜州修士,根基不在此地,最麻烦的是还擅长飞遁,若是弃山而跑,他又哪里去寻

先前他借了商清君肉身,总算飞遁无碍,可眼下却是不成,故而打算还了人身,再炼化一件飞遁法宝,然后再杀上门来。

陶真人转了转念,赞同道:“此言不无道理,然下来道友又待如何打算”

张衍不答反问:“听真人言,天妖化形,非是数日可成,长则数载,短则月余”

陶真人沉思一会儿,道:“陶某修炼千数载,却也从未见过天妖,只是从南华典籍上看得只言片语,不过由方才气机来看,至少也需半月时日。”

张衍笑了一声,道:“如此却也够了。”

他立时传音过去,陶真人听了,先是一怔,随后目中神光隐现,不停点头,末了,他仔细一想,道:“此策确是可为,只是关键却自如何说动那几位同道。”

张衍道:“以我神屋山之名自是不妥,但若以锺台名义相邀,想必其不会推拒。”

陶真人看了看案上方才那封书信,笑道:“原来道友早有定计。”

张衍也是一笑,他运起法力,就在那书信上隔空书写,片刻之后,把袖一挥,那飞信就自飞起,化一道金光出了山门。

不出半个时辰,此信就到了锺台山门之前,转了一转,又后往希声山后山落去。

掌门乔桓隽自发出书信后,便一直在那里焦灼等候,此刻见回书已到,忙不迭接入手中,打开一看,却是心情稍松。

他抬起首来,对远处玉像言道:“真人,原来此人张道友为对付那妖物请来的帮手。”

可待他再往后看时,脸色微变,这信中却是提及邀郑真人前去一回,可这位师伯乃是靠白象鼎延寿,此去会不会露了底细想到此处,不禁露出迟疑之色。

那玉像却是留意到了,沉声问道:“信后说了何事拿来我看。”

乔桓隽叹了一声,却不敢违抗,将信轻轻一送,飘玉像身前,当即被一道金光照住,便就悬浮不动。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那玉像之中似有弦乐声起,再闻叮当之声,好似珠落玉盘,娱耳之极,自其口鼻飘出一缕烟雾,须臾凝聚一处,现出一名两鬓霜白的老道,身披大氅,手中持着一只细长金槌,精神极是矍铄。

乔桓隽吃惊道:“师伯,你当真要去不成”

那老道言道:“山外既有贵客到来,忝为地主,又怎能不去一会。”他把手一召,山门前那头白犀不情不愿地过来,趴伏在地。

乔桓隽见阻止并不住,也是无奈,只得道:“可用师侄相陪”

郑真人侧身上了白犀坐定,道:“不必,你嘱咐弟子守好山门就是。”

他起金槌在白犀头上轻轻一敲,此兽四蹄一踏,底下生出一股烟云,托身腾起,往云中升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北指仙罗图真宝

郑惟行出山门,驾白犀上得极天,借罡风前行,三日后就到得苍朱峰上。

他朝下看了一眼,见底下禁制已开,但却无人出来相迎,他未免有些不满,当即放了一股气机下去。

可才得施展,却觉下方有一股澎湃灵机反涌顶撞,内里隐隐现出无数鱼龙怪蛟腾掠来去,像是要窜了上来,他心下一凛,不再试探,起槌在白犀头上一敲,就自落下。

张衍早已等候多时,见了他面,稽首道:“可是锺台郑真人”

郑惟行只一点头,便算作了回礼,随后把目光投在陶真宏身上,执礼道:“这位道友眼生,不知出自何洲何派”

陶真人还礼道:“贫道陶真宏,为海外清羽门执掌。”

郑惟行听得他竟是掌门身份,不由神色一肃,拱手道:“原来是陶掌门当面,失敬了。”

但凡洞天真人为宗门执掌,不是其自身为开派祖师,便是门中长老亦有此等修为,否则不必如此,然而无论哪一种,都是不可小视,因而他态度也是显得郑重了许多。

陶真人笑道:“不敢当。”顿了顿,又道:“今日陶某与郑道友是客,再言下去,怕有喧宾夺主之嫌。”

郑惟行有些诧异,他来时还以为邀得自己来此的乃是陶真宏,只不过是借用了涵渊名义罢了,不想正主却果真是张衍,他侧目看来,冷淡言道:“不知张掌门请郑某此来,用意为何”

张衍并不多说其余。而是取出一物,摆在案上,再退开两步,道:“贫道无意得来一物,还请真人一观。”

郑惟行开始并不怎么在意,可当目光瞧去时,神情顿时起了波动,不由上前数步。盯着道:“玉鼋壳”

他先前因寿数将尽,是以一直在找寻延寿之法,也曾打过玉鼋壳的主意,只是每每到了那五龙江上,皆能察觉到一股危险气机深眠江底,他不欲冒险,最后只得作罢。

这玉鼋壳即便不似传言中能增寿百载。可五六十年却是有的,只是他也知晓此物不太好拿,对方多半会提出为难之事来。

正沉吟间,张衍又道:“这玉鼋壳对贫道无用,愿意赠给真人。”

郑惟行考虑片刻,上前一抚,就收入袖中。看了看两人,直截了当地说道:“说吧,需郑某做何事”

张衍一拱手,道:“还请真人以锺台名义去书南洲三派,请他们过来一叙,共商除妖大计。”

郑惟行皱起眉头,道:“我去信不难,也有把握把人请了来,只是你要借三派之手为你挡灾,那是绝无可能。劝你还是早日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自认看得明白,过元君目的当是在那星珠身上,上次已是来过一回,这次杀败南三派后,一定会再来神屋山,张衍此举无非想是请南三派来为其火中取栗,可此事哪有可能做成。

张衍目光看来,道:“只要郑真人愿意书信前去。我自有办法将三位真人说服。”

郑惟行冷声道:“我只是好意提醒,成与不成,与郑某无关。”

他随手捏了三道符书出来,稍过片刻。上面便即浮出一行行字迹,随后一弹指,三道符书嗖嗖几声,已是化光飞去。

张衍见他发书而去,自忖筹谋已是成了一半,就自回了凉亭中耐心等候。

约是六七日之后,这日天中忽有阵阵风云涌动,俄而电闪雷鸣,骤雨倾盆。

陶真人与郑惟行都是明白,此是有数位洞天真人同行,才引发了天象变动。

过去一刻,就有三道宏盛气机临至山巅,一时间,群山俱震,河水喧腾,仿佛天地皆是颤动起来。

因张衍早有关照,山中弟子虽是骇惧,却仍是各自安守其职,无人再来峰上。

天中云层一阵搅动,而后缓缓散开,露出三个人影来。

左边一人是一少年,面皮红润,只是眉发皆白,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正中一人乃是一妙龄女子,目光冷漠,素白广袖,腰系长带,飘然出尘;而最右一人约莫四旬上下,方面大耳的中年道人,颌下留着一把短髯,神情沉稳。

三人把身上澎湃灵机一收,缓缓往下落来。

待落定之后,郑惟行上去主动打招呼道:“三位有礼。”

白衣女子与那中年道人俱是还礼。

唯独那少年却仔细看了郑惟行几眼,嬉笑道:“本还以为老郑你不成了,可看你这模样,想来还能再折腾个百数载。”

郑惟行不去理会他这言语,身子一侧,虚虚一引,道:“我与诸位引荐这处两位道友。”

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去,方才他们也是留意到了陶真人,此处多了一位洞天真人,显是自外洲而来,因不知其目的为何,都是心怀警惕,未曾主动上去攀谈。

至于张衍,虽见其只元婴修为,但却隐隐站在陶真人身前,疑似是主事之人,非但未曾小觑,反而更见重视,都在暗中猜测其身份。

郑惟行先是指了指张衍,道:“这位乃是神屋山主张掌门,郑某便是依他所请,才发书请诸位到此。”又指着陶真人道:“这位乃是张掌门自海上请来的贵客,清羽门掌门陶真人。”

张衍上前一步,他面对三位洞天真人,却是神色自若,拱手言道:“今日邀得诸位前来,乃为了那头妖物。”

三人与过元君斗过一场后,深知若留着这等凶妖,日后东胜洲必无宁日,尤其是此妖喜好吞食修士精血,长久下去,三派根基都有可能被其动摇,必须设法除去,听得张衍此言,那中年道人率先开口道:“道友可是知晓那凶妖来头”

张衍点首言道:“那过元君非是寻常妖物,而是万载天妖,如无至宝,极难杀死。”

那少年怪叫一声,瞪起双目,对那中年修士骂骂咧咧道:“怪道这般皮糙肉厚,原来是天妖,甘守廷,全是凤湘剑派做得好事。”

数日前三人联手与过元君相斗,可使尽手段,却始终难以撼动其一身坚甲,致使他们最后不得不退避离去。

索性其飞遁迟缓,被这么拖延一阵后,总算大半凤湘剑派修士逃了出来。

那中年道人无奈道:“陈师侄本以为那处封禁之下埋有上古珍奇,这才动了心思,谁料唉”

那白衫女子幽幽言道:“既是天妖,莫非那星珠是其本命元珠”

张衍道:“正是,龙柱之下所埋,实则是其九枚元珠,正此物得了修士精血,这凶妖才得复生。”

在场诸人都是作声不得,说起此事,实则与他们四派门下也脱不了干系。

张衍这时朗笑一声,道:“而今贫道有一法,却可诛除此妖。”

那中年道人精神一振,言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