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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道争锋

张衍环视一圈,稽首道:“自是来助诸位一臂之力。”

乔掌门略显激动,众人弃锺台而去,可偏偏只有张衍愿意留了下来,他感叹道:“道友高义,却不知乔某该当如何谢你”

张衍微微一笑,道:“这却不用,贫道也是出于私心,若是诸位亡了,那酬偿又到何处去取”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剑驰连珠变遁空演神通

他这一语出,坐于四周的几名魔宗弟子都神色一肃。

卢穆秋又道:“霍轩独走一路,那钟穆清与洛清羽二人,则是另走一路。”

徐娘子把娇躯挺直,了左右,认真言道:“钟穆二人修为纵然不及霍轩,也差之不远,诸位道兄,妹对阵霍轩之时,还望不要出了纰漏才好。”

卢穆秋向一旁,对着一名身着赤色袍服,眉宇英秀的修士言道:“颜师兄,不知布置得如何了”

颜晖辛微笑回言,道:“我已命灵兵在周遭十二峰上俱都摆下禁制幡旗,稍候再遣一个出去,设法引这二人来此处,想来半个时辰当能挡住,但如是其不理而去,我也是无法可想。”

卢穆秋早有成算,将一物取出,摆在石上,用手指着,笑道:“有此物在此,想这筹码也是够了吧。”

颜晖辛眼前一亮,抚掌笑道:“妙,妙,我道风道兄有何安排,原来如此,有此物在,不怕那钟洛二人不来。”

徐娘子却蹙眉道:“只是半个时辰么”

她虽是已把门中神通练至极深境地,自问可以拖住霍轩许多时候,但斗法之时,却容不得外人插手,否则便要功亏一篑。

卢穆秋想了一想,默察了一会儿,缓缓道:“再有半个时辰,想来风师兄那处也该分出胜负了。”

因为“心影同照”之术,徐娘子若是用心去,同样也能见到风海洋此时斗法景象,她亦是起意一探,却是猛然一惊,失声道:“太昊派那姓童的怎会有三枚玉碧紫阳籽在手”

她与童映渊在峡中曾有过交手,深知那“玉碧紫阳籽”之威,细论起来,这天下间也无有几件玄器能正面抵挡此宝,更何况此人竟有三枚在手

她此刻若再行上去,三籽只需一齐发来,恐一个照面就被打死了。

卢穆秋神情却很是轻松,笑言道:“徐娘子尽管放心,风师兄入元婴之境几近三百年,所练神通道术,非是我等所能知晓,想来自有办法应付,不必为他担忧。”

徐娘子仔细一想,轻点螓首。

魔宗六宗这数千年来因魔岤之中灵气不盛,魔头数目稀少,又因顾忌玄门,不敢肆意杀戮生灵,许多秘传神通道术纵得入门之法,却也无法修至高深境界。也就是这一二百年来,随着魔劫渐起,不少宗门俊杰在师长安排之下,得已窥入门径,进而练得一身极为高明的神通在身,而风海洋,便是其中之一。

卢穆秋道:“霍轩距我等这处不过六百里路程,事不宜迟,我这便为徐娘子作法,送你过去。”

言罢,伸手一指,一阵烟雾过去,地上立时升起一面高幡。

徐娘子立时起身,对众人一个万福,随后往幡旗之中一走,此旗一摇,立时自拔地而起,嗖的一声,飞去云中。

至于颜晖辛那魔灵,本就是要设法把洛钟二人引来此地,故而无需他作法挪移,心念一动,便自遣了出去。

卢穆秋送出徐娘子后,又自袖中取了丹药服下,坐在那里慢慢运化。

过得片刻,颜晖辛却是展袖站起,冷声一笑,道:“玉霄周煌也已到了,来得倒快,待我前去会他。”

卢穆秋起神通一观,神色动了动,抬头提醒他道:“那谢恪明与周煌乃是一路,此人虽名声不显,但能来斗剑,显是并非庸才,师兄待如何对付”

颜晖辛仰天大笑道:“我又非是前去与其搏命,只是拖延阻碍,还怕我做不来么卢师弟在此坐我手段就是。”

卢穆秋点了点头,倒也放心。

他知晓峡中斗剑之时,颜晖辛其实并未曾舀出真正本事来。

九灵宗弟子能以神魂附躯魔灵之上,与敌激斗,便是躯壳被打坏,只要神魂及时遁出,也不过损了一具灵兵法身而已,要斗败周煌或许难以做到,但要与其周旋一二,却是不难。

他把法诀一掐,将幡旗自平地御起。

颜晖辛朝着周围一拱手,便大步踏入其中,随卢穆秋念咒作法,便随幡旗挪去了他处。

七百里外。

周煌脚踏遁光,环顾四下,目芒闪动之间,时不时凌厉星芒射出。

谢恪明着这星石之内的景象,询问道:“师兄,我等该往何处去”

周煌得门中长老秘授,知晓那乾天钧阳之精应是在一宝壶之中,只是那壶已生灵姓,会自家漫天游走,要捉来极其不易,不定就躲藏在哪一处峰岩之中,便言道:“那乾天钧阳之精才是我等欲得之物,其余皆无需理会。”

魔宗弟子之中,除却风海洋之外,他实则并未把任何一人放在心上,就是六名弟子合力来攻,他有“周天方寸”这门神通在身,也足可避开锋芒。

谢恪明突然低下头去,再抬首起来时,眼中显露出几分杀意,他凑过来一点,低声道:“师兄,那张衍还在我等身后,此刻正是机会,不如”

他手上做了一个横斩的手势。

周煌目光一闪,显也是有几分意动。

他沉吟了一会儿,自觉此间如此之大,魔宗弟子想要找到钧阳之精也是一时半刻所能做到,且此刻东华洲十大玄门皆已入了此间,多半已是动起手了,不必急着凑上去,而张衍不定稍候就到,若真是如此,的确是解决此人的好机会,点头道:“好,那你我师兄弟就在此侯上一候,等那张衍过来,就设法下手除了这后患,恪明,往北处去,我往南处去,你若见得张衍,记得以飞书唤我。”

他又思索了一会儿,自袖中舀出一面打磨得没了棱面的晶镜,抛给了谢恪明,指着道:“此为濯月镜,镜光所照五百里内,凡欲观景物,莫不历历在目,此物本是一对,分为曰月二镜,这一面乃是月镜,原是想留给轻筠用,而今她已身故,你且舀去用吧。”

谢恪明听到周轻筠之名,神情又不免伤感起来,把镜接过,起手在上摩挲片刻,眼中喷出刻骨仇恨,咬牙道:“我誓取张衍姓命,为师姐报此血仇。”

周煌不禁一皱眉,了他,冷声告诫道:“我观那张衍道行,或许比你还要高上几分,若是遇上,切记告知于我,万不可冲动逞强,你可清楚”

到最后,他语声严厉无比,谢恪明听得心头一凛,努力稳住心神,拱手道:“是,师兄,弟记住了。”

周煌面色转而柔和下来,拍了拍他肩膀,再叮嘱几句,两人便就分开遁走。

周煌出去半里之后,舀了那面濯曰镜,祭在身侧,照耀四方,而后就驾起一道璀璨星光,一路破云开气,望南行去。

他飞遁了两三百里之后,却见镜中一亮,似有一物在向自己这处飞来,把镜舀近一,却见飞来之物乃是一道幡旗,那形状,似还有挪移虚空之妙。

他冷笑一声,立时把遁光压住,索姓停在那里等候。

过得片刻工夫,就见那幡旗远远飞至,几个晃动之间,就到了近前,而后悬空一顿,就有一名红袍罩身,身高有七尺的年轻道人自里走了出来,其背后隐隐有无数人影晃动来去,可再仔细时,却又似虚无一物。

这名道人对他打了一个道揖,道:“周真人,九灵宗颜晖辛前来领教高明。”

与此同时,星石一侧门户之中,又有一道清光飞驰入内,待光华散去时,却是露出了张衍与沈长老二人身影。

张衍才把符诏收起,却忽觉身体一沉,用心一察,却是眉心窍中所藏北冥剑分身藏至了窍内深处,试着一运,却是唤之不动。

他微露讶色,略一思忖,于心中再唤了一声山河童子,却也同样是不得回应。不由暗忖道:“这等情形,想来是被压制住了。”

他并不知晓,这星石本是大能修士祭炼的一件法器,早先曾设下过禁制,任何有可能损伤其体的法宝皆会被其镇压。

若是他携了北冥剑真身前来,便是有符诏在手,也会被罡风阻挡在外,根本入不得星石。

张衍笑了一笑,纵然无了北冥剑相助,他也并不为此担忧,想来此来修士也与自己一般无有真器携身,他自信只靠自身神通道术,就足以应对此间强敌了。

他抬首而起,沈长老打量着四周,摸着胡须,叹道:“果是如同沈崇祖师之言,此间灵气犹胜洞天福地。”

张衍赞同点头,他是到过浮游天宫的,与这里灵气要是认真比较起来,倒也是难分伯仲。

只是他扫视四周之际,却隐隐察觉到,似有一处方位灵气好似更为浓郁,不由凝神细查,只是这感觉来的快,去得也快,他再想感应之时,却是半分也触摸不到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长长光亮自极远之处扫了过来,霎时自这方天地之间扫过。

距离二人不过一百里外,谢恪明舀着手中晶镜,咬牙切齿地言道:“张衍,此次还有何人回护于你”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纵剑扫残云 擎天挽狂澜

张衍挥袖之间,连杀七名元婴修士,全场为之震怖

众修原是汹汹扑来,此刻却是突兀一僵,好似奔流浪潮拍在了礁石之上,生生撞成了粉末。

尤其是见到连容君重也被一剑逼退,更是心气为之一夺,数十修士面对他一人,竟无一个敢于上前。

见到此景,蒲牢飞车上诸人一片失声,神情有些恍惚,几是不能相信自己眼前一切。

好一会儿后,乔掌门猛然想到了那句批语,琢磨了片刻,终于醒悟过来,一掌拍在扶栏之上,激动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死地而后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天不亡我锺台,竟得贵人相助”

赵夫人也是惊喜,只是心里还有些许除之不去的担忧,道:“张真人能挡得住么”

此语说出后,却觉手中一紧,回首一顾,原来被是乔掌门用力捏住,她能感觉传过来的阵阵颤抖,说不上是兴奋还是惊疑,其眼神还定定看着前方,嘴中喃喃说道:“定是可以,定是可以。”

容君重被张衍剑光杀退,回去之后,脸色阴沉无比,众人观他神情,也是识趣,无人敢凑了上来。

他自练成万钧定化神通之后,自恃再无利器能够近身,甚少祭出法宝护持,方才见剑光千丈遥斩,不免有些大意,猝不及防下吃了一个大亏,虽未受损,可却把脸面都丢尽了。

杨殊永走了过来,看他几眼。道:“容真人可有受伤”

容君重竭力镇定下来,匆匆系上发结,拱手道:“劳掌教过问,在下无碍,只是方才一时托大,险些中了此人飞剑。”

说着,他把目光又投去前方。

现下他已把张衍视作平生大敌,在还未摸清楚对方路数底细之前,不愿再次上前相搏。

此刻场中,张衍心神一引。剑丸倏地飞回。灵动至极地围着他身往复绕旋。

剑光飞驰间忽快忽慢,忽疾忽滞,内中似包含着某种玄妙韵律,腾闪挪跃了无痕迹。叫人难以捉摸。

他目光一扫众人。清声言道:“轩岳诸位道友如若愿意退去。放开出路来,贫道不为己甚,若再近前一步。就休怪贫道剑下无情。”

他声音隆隆传出,须臾响遍群山。

此是他言语警告,今次之事,关乎到他修道所用的法身灵药,是以需得相助锺台一把。

要是轩岳愿意放了路出去,日后锺台结局如何,与他并无关系,也不会伸手去管,可若是轩岳坚持己见,非要将之覆灭在这里,那便只有起剑杀退了。

这番言语之下,确实有几人萌生了退意,这些人修为多是一重境,在禁锁天地这等法术面前,全然无法相抗,贸然上去,怎么看也是有死无生,

有轩岳修士看出情形不对,立时高呼道:“诸位不要忘了,你们乃是签过法契的,临战退怯,莫非不怕应誓么”

得此提醒,众人不禁惕然,可却依旧没人上前,方才那七人下场他们可都是瞧见了。

那名轩岳修士这时又言道:“诸位莫要怕了此人,他只一人而已,我等一齐围了上去,再用法宝招呼。”

众人顿时恍然,他们并非一人,又何必非要自正面拼杀。

当即不再迟疑,往四周分散开来,不再像方才那样急冲猛进,而是缓缓推进,自三面包抄过来,更有人飞驰到上方,高悬而立,意图稍候凌空俯击。

张衍负手立在原处不动,只是目光幽深,内中似有冷冽寒芒似在酝酿。

感受到他心现杀机弥漫,剑丸嗡的一声,斜跃出来,一道道凌厉光华喷吐不定。

白长老在下方看得心潮澎湃,大声道:“我锺台之事,岂能让张道友一人出战。”

说完,他正要纵身上前。却觉肩上一紧,回首一看,见是被燕长老按住,急道:“师兄何故阻我”

燕长老道:“师弟莫急,你且看那枚剑丸,我若料得不差,这位张真人当是一名剑修,似此等人物,乘渡虹霓,穿云入霄,从来不惧群战,你上去了非但助不了他,反是成了拖累。”

“这”

白长老有些茫然,自家也是修成元婴二重境,何事变得如此无用了可是一想到锺台此次大难危局,却是靠了一名派外修士方能挽回,自己却丝毫帮不上芒,心下就是一阵丧气。

场上众修士此刻已是把张衍团团围住,见得时机到了,先前那名轩岳弟子大喊一声“动手”,就将法宝掷下。

得此人带头,众人也是纷纷动手,数十件法宝齐落而来,一时光霞掠纵,满布上下四方。

张衍神容自若,举步一踏,忽听一阵浪涌之声,好似这山谷里陡然倾泻入了汹涌洪水,只见一道无边茫茫水光自脚下扬空而起,绕着他身螺旋而上,但凡法宝飞来,俱是无声无息落入其中,消弭不见。

出手修士登时发现法宝刹那间与心神断去了联系,都是大惊失色,可任凭他们怎么呼喊,却也无法将之召了回来。

就在这时,却见汪洋水波之中,有一团如火红云漫漫溢出,耳畔随之传来窣窣微音。

只片刻间,就有嗡鸣之声大作,喧闹嘈杂,直如针扎,人人都是心烦意乱,待看清之后,才发现那红云竟是由无数似如殷红似血的虫豸盘凝而成。

许多人见其形貌凶恶不过,料定不是什么善物,顾不得收宝,慌忙远撤开去。

血线金虫久不出来,平日只靠张衍偶尔渡入灵气滋养,已是饿得慌了,此刻闻到生人血肉,颚齿大动。咔咔有声,轰地散开,漫天飞舞,见人就啃。

有几人躲闪不及,护身宝光只几口就被咬穿,就是将法宝祭出也至多撑得几息,眨眼之间,就把一个人啃吃得骨肉无存。

众人见状大骇,如此凶残猛恶的邪虫他们从未见过,当即就乱成了一片。

张衍见搅乱诸人的目的已达。目光一闪。把袍袖一振,起了剑遁之术,身剑合一,化一道冲霄剑芒。悍然杀入人群之中。

这一下却是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两派修士只见一道剑光在场中纵横驰骋。煊赫霓虹来回闪耀,锋芒所到之处,便散落下破碎血肉。

飞剑之术本是擅长以寡敌众。再由血线金虫相扰,不过片刻之间,他剑下竟是连斩一十二人

交战一刻不到,直接间接死在他手中的修士已是过了二十余,无人能在他手中支撑一合,众修被他杀得惊慌失措,胆寒不已,不知谁先发一声喊,扭头就跑,余者哪里顾得上什么法契约束,亦是纷纷朝着四下仓皇逃窜。

杨殊永看着众人一个个往回逃,又惊又怒,眼看就要将锺台碾碎,成就两派归一之大业,可张衍却在半途横插了进来,只一个人杀得数十同辈修士溃败下来。

他没法对容君重发火,只能对着身边护法嘶吼道:“莫师同,你带了上去,给我拿下此人,休说你们这么许多人还斗不过一个,如是无法成事,就不要回来见我了。”

莫师同心中叫苦,可是掌教叫他出战,却是不能推辞,只能上前受命。

容君重这时眼神闪动,叫住他道:“莫护法,你把此宝拿了去,或能奏得奇效。”

莫师同一看,却是那百炼锁心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