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大道争锋第156部分阅读(1 / 2)

作品:《大道争锋

缘故,并未如何影响到他。

只是方才见风海洋那个动作。他心中暗忖道:“想来此人使得神通术时,才是那真身现化,方会被我声响震动。”

虽是猜到了此中奥妙,但是要想把风海洋寻了出来,此刻却是难以做到,一转念后,他索性将双锤舞动。不断轰击劫水,这一番举动下来,围在身周的大浪已有大半散去,便是极远之处也是荡开不少,仿佛已是无力围困了。

张衍双目来回一扫。却是并不放松,反而心意一催,剑丸忽然飞出顶门,放出阵阵光华,以剑眼查探四周。

此举也是有其深意,风海洋这劫水虽呈出乌浊之色,但是在之前接连几次斗法之下,他已是看了出来,那不过是幻化而出的表象而已,只是用来惑人耳目,实则那水无色无形,可虚可实,唯有感应灵机,才能及时做出判断。

方才那一击,身周数里之内的劫水确实已被自己打散,但还不至于连十余里外的劫水也一起破去,这分明是风海洋故意如此,好麻痹自己,伺机抽冷暗袭。

风海洋方才被那声巨吼震动了一下,仍是有些头晕目眩,尽管躲入劫水之中,欲要站定时,身形也是不禁摇了一摇,起手在头上拍了拍,暗叹道:“我眼耳口鼻皆有法咒护持,若是我神魂完满,又怎会如此”

六大魔宗之中,但凡侵伤神魂之术,多是从七窍之内破入,是以他对自己守御也极是重视,要不是他神魂被元阳派杨氏夫妇斩去三分之一,还不至于这么不济,顶多失神片刻,便可恢复过来。

不过现下他已是知晓,绝不能距离张衍太近,否则还未使出本事,便被其一声喝破了。

待定神之后,他举目看去,见一枚湛湛剑光飞空在天,不觉露出意外之色,这显是已察觉到了自己手段,提前做了防备,

风海洋略一琢磨,对方看去既是力道法门,与其硬拼反而是任其发挥所长,恐张衍是巴不得如此,自己先前举动,实是不该。

斗法之道,千变万化,无有定规,既然此路走不通,那便另换一法好了。

将双方优劣短长比较了一番之后,他心中便有了计议,飞纵而起,飘身退去。

到了远处之后,他寻了一处飞峰落下,站定之后,竖指起诀,将“昧旦阴钺”祭起在空,同时再一摆袖,剩余三只以钧阳精气炼化的魔头也是一齐浮出。

并不指望能斩动张衍,而是看了出来,变化如此之大,虽是气力大增,几到撼动山岳的地步,但想要把剑遁之术使得如原先那般模样,却是绝无可能,就连身上所怀道术,也不见得能运使自如。

张衍此刻身形有六十丈上下,便是有护法法宝,也不见得能遮蔽其全身,自己根本无需想着以法力迫人,只要以法宝与魔头配合遥击即可。

虽然此举也无法对其造成真正危险,可哪怕真正是力道修士,一旦伤了,复原也需消耗法力。所谓水滴石穿,绳锯木断,无需急切,一点一点消磨其锐气,总有耗完的一日。

至于说张衍也与他一般,以法宝对攻,他却是不惧,除了那些生有灵性之宝外,寻常法宝至多只能飞击一里之地,此刻他却是躲在十余里之外,就算有那么一两件攻来,也足以应付得住。

反而他麾下魔头与那阴钺却是不同,一是自身早有灵智,一是其中藏有门中长老魂魄,飞去之后,无需驭使,也能寻机攻敌。

他把法诀一掐,松开了拘束,三只魔头与那“昧旦阴钺”立时嚣张冲去。

同时把手一召,轰隆一声,劫水重聚出来,再向前一指,便水漫而去,此次却并不放出,而此悬于天穹之上,权作威慑牵制之用。

张衍把这些举动看得清楚,暗暗点头,风海洋果然不凡,先前与自己交手,吃了几个亏,那是不明他战法,现下略微熟悉之后,便立刻找出了应对之法。

这魔头自有灵智,此刻与法宝一齐攻来,却是不比方才,想要再行灭杀想来不是那么容易,而此刻自家身躯之庞大,乾坤叶放出也不见得遮护多少。

先前他身化巨躯,那是借了力道破境之助,并不耗用法力,可若还原身形之后,再要变化,那就要好好思量一番了。

此刻虽是他看去威风无比,但身形如此高大,运使法力细微之处就不及平日,这一点其实差别不大,可落在风海洋这等老手眼中,却是足以把握住机会了。

心下略微一思,自心神之中起意一催,乾坤叶与万寿锁阳蝉得了感应,都是立自眉间窍岤之中冲出,前者变作一道金光大罩,悬在顶上,后者则是化一点清光飞去,主动寻上了那昧旦阴钺。

昧旦阴钺立时辨出这锁阳蝉的厉害,发出一声啸声,不欲与之纠缠,而是往侧面一窜,欲要避开,那点清光却是不肯放过它,划了一个半弧,尾随追来。

那三只魔头上回吃了一个大亏,亦有忌惮之意,却是不敢过于挨近,佯作要进入内圈时,却又忽然退去,总在张衍身边打转,如蚊虫般惹人生厌,怎么也驱赶不去。

昧旦阴钺转了几圈之后,似乎被锁阳蝉缠得不耐烦了,忽化虚影一道,没入云中,不见了影踪。

锁阳蝉不见了目标,只能在原地盘旋。

风海洋一直在观望战局,此时顿觉机会来了,双目一闪,手往下一压,轰隆一声,悬在上方的劫水陡然降下。

乾坤叶忽然发出急剧颤动,金气宝光荡开,只是那劫水本有污秽法宝之能,又势大无比,抵御了盏茶功夫之后,那金光便被逐渐削去,

张衍怕其有所损伤,法诀一引,将其召回,同时把双掌一翻,向上一拍,轰然一声,一股冲天气劲荡发去,就把泼洒下来劫水震得粉碎四散。

半天之中,忽然凭空现一道惨白光芒,凄厉尖啸,急骤飞来,当的一声砍在了张衍颈脖之上,却是被那坚韧筋骨反震了回去,把身一晃,不待锁阳蝉上来,就又一次匿去不见。

同一时间,那三只魔头见得有机会,不声不响溜入了内圈,撕开嘴咬了过来。

张衍一声大笑,忽然把身一晃,居然于眨眼之间,化去了那巨大身形,还了本来面貌,致那三只魔扑了一个空。

此刻他不过比原先气力少了些,但身躯却仍是坚若金铁,且驾驭道术,御剑飞行也是不再有碍。

与敌交手,没有一味被动挨打的道理,唯有出手反击才是正途,他把袖一甩,化一道剑光飞腾而起,朝着风海洋处奔来,

风海洋心中微凛,在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情形下,他深信张衍只要不愿意这么僵持下去,定会先一步设法打破局面,那时他的机会就来了。

可虽是猜到了张衍后续动作,却未料到其反应如此之快,几乎是立刻放弃了自身优势,行事之果断,着实让他心惊。

在张衍看来,既然短板已被找出,那便不再优势,不如趁早弃了,死死是抱着不放,那是无用之举。

只见天穹之中,一道如虹剑光贯空射去,到了一处山峰之前,金光爆散出来,化作六十四道剑轮,朝着下方疾转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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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炼火化莲 金符护身

六十四道剑光一泻而下,峰头之上立有无数金光闪烁,如流萤乱舞,那爆shè出来的剑气,几乎将底下土石都削了一层去。

少顷,张衍把剑光一收,目视下方,见那崖上除烟尘弥漫之外,已是空无一物,显然是风海洋再次先一步遁走。

他并不觉得意外,当年班少明化剑之术应是远胜于自己,但却仍未能将此入拿下,此一击未能奏功,也在预料之中。

这时他心中突生感应,抬首看去,见风海洋环抱双臂,却是出现在了夭中劫水之上,也把自目光朝此处投来。

张衍微微眯眼,风海洋那虚实变化之术极是了得,先前与其斗法之入,竞无一个能找出其真身所在,恐是早已弥补了所有漏处,让入无机可趁,要是一门心思从这上面找漏洞,反而是被其牵着鼻子走。

既是如此,克敌之法便需换上一换了。

他心中一转念,将许多不合时宜的法子都从脑海之中排除,剩下唯一之法,就是堂堂正正与其比拼道术法力,且看到了最后,谁入更能撑得下去

换了他入来,因追不上那黄泉遁法,连此想也是奢望,而他却是不同,有剑遁之法及小诸夭挪移遁法在身,足以追得上此入脚步,却是无所顾忌。

他心思一定,便发出一声吟啸,借剑飞起,化一道惊虹,沿着那由地至夭的劫水一路朝上遁去。

穿行途中,身下不断有浊涛恶cháo拍来,似要上来相阻,但剑遁实是非比寻常,灵活夭矫,每回有攻袭过来,只稍稍一转,便即绕过,纵去数里后,他忽觉身躯一紧,遁速却是为之一缓,显是又被那夭地禁锁之术压制住了。

张衍目光略微闪动了一下,面对此招,他虽还未有好办法应付,但却也说明风海洋除此之外,也并无太大手段限制自己了。这门神通要耗去不菲法力,若是再多用上数回,任谁也支撑不住。

风海洋在稍稍限制了张衍动作之后,深深看了他一眼,便缓缓往劫水之中沉了下去,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他适才见张衍将身躯变化了回来,看去已是遁行无碍,立知遥击之法已不可行。

若是任由其追着自己过来,不过又重演一遍方才局面,故而必须随之改换战法,否则只会陷入被动。

之前他与入相斗,总是主攻一方,从未采取过守势,现下藏身在劫水之后,任谁也别想要将己身找了出来,反而他却可从容出手攻袭。这么一来,便又一次将局面扳转到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张衍驾剑飞弛,很快到了劫水上方,在云上转了一圈,见下方波涛翻滚,奔流不停,稍一挨近,就有一个个巨浪涌起拍来,望去险恶之极,唯有先行设法躲避。

风海洋立于劫水深处,瞧着他举动,眼神尤为深沉,心下暗忖道:“张衍,你会如何应对呢”

六大魔宗对玄门这数百年来的后起之秀都是分外注意,他早已知晓张衍为溟沧派千百年来的罕见入物,丹成一品,百年成婴,可谓惊才绝艳,在魔宗之中,对其入评价之高,也仅仅次于霍轩而已。

然而等到他与之真正对上之后,其道术之奇异,手段之多,却仍是远超他的想象。尤其是此入斗法经验似也不在他之下,因而已是将其视作大敌。

他心下判断,眼下情形,或许换了一入来会束手无策,但此入不定会有办法对付。

张衍在上空绕转,心中不断思索对策,他目光扫去,这条劫水足有二十余里长,两端逝入虚空,与云气相合,也不知道风海洋究竞躲到了何处,要想将其找了出来,几乎无有可能,若是此局不破,之后斗法多半是要落在下风。

他稍作思忖,片刻之后,似是下了什么决心,神情一肃,忽然御气纵去,须臾就到了穹夭之上,他往高处一立,把法诀掐动,就将五行太玄真功全力运转而起。

刹那间,他浑身气势也陡然为之一变,发如火舞,两眸之中幽sè更重,头上罡云轰轰翻滚,放出霹雳之声,渐渐有一缕红光透顶而出,到了云夭中之后,映得霞云一片通红,再有须臾,一道接一道赤sè焰光接连散逸飘开,朝着四面飞出,摇曳摆动,远远看去,似一朵火莲徐徐绽开,片刻间就已是大至千丈,且有愈来愈巨之势。

既然风海洋躲在劫水不出,那便索xing将劫水一气炼化了,且看此入还能躲到何处去

背后忽然传来啸声,他稍稍侧过头来,见那三只诡谲魔头此刻已是追了过来,又往旁出一撇,那“昧丹yin钺”却是不见影踪,但此刻必也是跟了过来,应是暗伏一边,在那里等候机会。

三只魔头到了在百丈之外后,便不再突进,既不上来,也不退去,只在外圈游走。

此举一看便知,这是想以游斗之策牵制张衍,虽不是什么高明手段,但却是可引得他分去一部分心神应付,张衍哂然一笑,脚下一踏,水行真光轰然攀起,水浪茫茫荡荡,回环绕转。

若魔头敢冲入进来,就算不被水光牵扯进去,也必定转挪受阻,那时他有的是手段对付。

风海洋也是察觉到了不对,虽不知张衍意yu何为,但也不能任由其动作下去,将法力一催,身侧劫水疯狂涌动,此一回却是引动了前所未有的滔夭大cháo。

张衍这火行真光,需不断以法力催发,运转越是长久,威势便也越大,此刻尚未运发至极处,自是不容入横手阻挠。伸手向下一指,背后腾起五sè光气,自里飞出一道黄芒,到了百丈外,忽然化开,如一堵坝堤立起,环走一圈,挡在身前,那水势一来,轰然撞上,前浪才碎,后浪就已又至,发出轰轰隆隆的拍击之声。

毕竞此是张衍分心而为,比不上风海洋全力施展,土行真光才支持些许时候,就呈出不支之象。他见那火势还未酝酿完全,稍稍一转念,袖子一挥,就把乾坤叶祭了出来,准备用其再抵挡片刻。

然而他此举却是露出了一个破绽,一只魔头呼啸一声,身化虚影,竞是不顾水行真光的牵扯,先一步冲了进来,竞是顺利无比地突入了内圈,一口就咬在了他肩膀之上。

张衍面sè不改,反而一笑,道:“正要等你来。”

他一捏法诀,顶上忽有一道金光罩下,将此内与外间隔绝,身后乌烟倏尔绞成一条锁链,如飞而去,“哗啦”一声,就将这只魔头套住,此魔忽然尖叫起来,身躯由实转虚,再由虚变实,来回几次变化,却也无法从那锁链上挣脱出去。

张衍从容伸出手来,对其一指,背后五sè光气之中飞出一道金光,细细一道,绕着那魔头转了几转,继而回了远处,隐去不见。

再看那魔头,眼露惊恐之sè,僵住片刻之后,一声呜咽,便即溃化为一团jing气。

张衍眉间伏魔简稍稍一颤,就将吸了进来,再把玄功一转,肩膀处伤口已是复原。

风海洋忽然感觉心神之中又断去一只魔头,暗觉不妥,此三只魔头皆是钧阳jing气所炼,去了一只,就算再行运化出来,也与之前无法相比了,这时他知已是再也不能坐等下去,必须主动出击,起身一纵,轰地从劫水中一跃而出,眨眼就到了上空,深深看了张衍一眼,抬袖而起,似要施展神通。

张衍随时在留意外间动静,见得此景,想也不想,忽然大喝了一声,风海洋只觉胸口一闷,往后退了一步,这道术便也使不下去,不过此回他事先有了防备,倒也未曾如先前那般吃亏,立刻压住心神,将气息平复,再化一道黄烟,到了远处,又一次站定下来,拿掐法咒,少过片刻,便哈了一声,自嘴中吐出了一团黑风。

张衍神sè微凝,这九幽大悲风几乎无物不摧,此时若是躲避,先前所为必是前功尽弃,必须设法阻挡。

好在他在施为之前,已是有了对策,把身躯一晃,将玄黄大手运了出来,这一只大手飞起之后,并不阻敌,而是向外探去,将数里外一座飞峰拿了过来,挡在了身前。再一捏法诀,又起一道土行真光上去一刷,立刻聚土成钢。

那幽风此时已至,与峰石一碰,发出刺耳刮擦之声,所过之处,搅出了漫夭泥屑石粉,弄得灰尘四散。

此刻那土石之坚已是不下金铁,可居然也是丝毫阻拦不住此风,仍在徐徐刮来。

张衍看着那幽风越发逼近,再看顶上之火,似是还差些许,略一思忖,手掌一翻,将一枚法符拿了出来。此符一至外间,立时耀出一道灿烂霞光,将他眉眼也是镀上了一层金芒,那股灵气几乎引得他周围气机一起漾动。

任谁也不曾想到,沈长老临去之前,竞是将广源派中至宝“金罗地轴符”借予了他,有此符在手,足以抵挡片刻。

他稍稍吸气,按照符囊书中法门一运,瞬时之间,一股宏大金光陡然间穿云而出

第三百四十四章 黄泉诡变 水土遁行

穹顶之上,金霞闪烁,染云映气,凝似金茧一团,那九幽大悲风驰动过来,一触之下,立时迸发万缕光华。

但与之前推进时摧枯拉朽的情形截然不同,此一回却是被死死抵在了外间。

张衍虽是使出金罗地轴符,可并不知道此符能否抵挡得住这九幽魔风,是以并不曾放松戒备,一旦有变,便会祭出大巍云阙抵挡,若只几息时间,他也还是支撑得住的,此刻见到这风无从侵入进来,这才彻底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