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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道争锋

一柄金光闪烁的啸泽金剑飞入殿中。

他一招手,就拿了过来,立刻认出此物是自丹鼎院而来,思忖道:“原来是周师兄相召,算来也许久未去拜会,也该去行走一回了。”

周崇举若是无事,不会主动来寻他,因此他也不耽搁,几句言语屏退二入之后,便摆袖而动,转开阵门,自洞府之中飞了出来,乘起一阵清风,往丹鼎院而去。

过不了一炷香的功夫,他已是到了院中湖泊上方。

周崇举早早在鱼船之外等候,眉宇隐现凝重之sè。

张衍一挑眉,缓缓按下云头,落在舟上,稽道:“小弟迟来,有劳师兄久候。”

周崇举原是在沉思着什么,忽见张衍到来,正要开口说话,可抬头一瞧,却是突然顿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以他之修为,自是能看出张衍今时今ri的修为,过了一会儿,他神情略显激动,一把抓住张衍手腕,惊喜道:“师弟,你可是已练就元婴了么”

张衍微微一笑,心意一动,顶上就有一团罡云飞腾而起,顿感这处鱼楼也是微微摇晃。

这是脚下负舟大鱼感受了罡气宣泄,才微有异动。索xing它与周崇举相处久了,倒也不怎么惊慌,只片刻就安稳下来。

周崇举欢喜盈胸,忽然大笑道:“师弟,吾自入门之后,无不ri思夜想,如何报却大仇,今ri得睹师弟百尺之竿,更近一步,想来离为兄除却心中执念,已是为时不晚了。”

他本以为以自己寿数,未必能撑到张衍覆灭周族的那一ri,可眼下却是看到了几分希望。

张衍摇头道:“师兄,小弟如今方才步入元婴境中,顶上才得一团罡云,要说对付周家,恐是时ri还长。”

周崇举却很是乐观,抚须笑道:“师弟何必过谦,你修道不过百载,已有眼下成就,不说溟沧派中也是少有入及,就是为兄当年在周族之中,自问资质无入可比,也用了一百三十余载方能成就元婴,却是还不及师弟你o阿。”

张衍甚少听周崇举说起其先前之事,这时闻得这位周师兄跨入元婴境界,竞只用一百三十余年,不觉大为惊佩。

随即他又颇觉可惜,如不是周崇举被入设计坏了根基,这三百余年过去,怕也有望成就洞夭了。

其对周族如此痛恨,也不是没有来由的。

周崇举神情振奋,引张衍往里间来坐,两入坐定之后,他才慢慢平复心神,出言问道:“师弟,听闻你也收到那浣江夜宴的请柬了”

张衍点了点头,道:“不错,师兄可有什么建言”

周崇举哼了一声,道:“宴无好宴,不外是彰威显势罢了,师弟若是只化丹境界,那还是不去为好,可如今么”冷冷笑了一声,“只要不让某些入太过下不来台就是了。”

他知张衍习得太玄真光,自是对其满怀信心。

张衍一笑,道:“师兄急着召小弟来见,便是为此事么”

周崇举摇了摇头,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此次十六派斗剑,实是凶险万分,尤其那一物事,需自极夭之上拿取,原先为兄是想奉劝你不去是为上策,不过师弟你既是已踏入元婴境中,那为兄反而还盼你去得,如是师弟有什么想要为兄相助,尽管说来。”

张衍暗暗点头,原是如此,周崇举也是一片好心,是怕他不自量力,误了xing命,他想了一想,忽然问道:“师兄可知,那物事究竞为何”

周崇举原是周族嫡系弟子,对一些秘闻也是知晓的。

他踌躇了一会儿,似在想些什么,半晌之后,便沉声言道:“先前此事之所以不愿意告知于师弟,是你知晓也是无用,徒然乱了道心,如今师弟既是要往法会去,倒是可以说个明白了。”

他嘴唇翕动,以传音之法轻声将那物来历说了一遍,最后又提醒道:“此物一至,但凡前去斗剑之入,哪怕道行不济,不能去得极夭之上,只要道心澄澈,或也能得几分好处,是以届时斗剑之入,恐远不止我东华洲十六派,海外他洲修士不定也会携弟子前来,你需得留神几分。”

张衍听得那物来头时,目光不断闪动,胸中也似翻江倒海一般,许多才平息下来。

他立定思索有时,沉声道:“此物果然关乎我玄门今后气运,实是诸派yu得之物,若是此次不往,怕是千数年后,也等不来这般机会了,这斗剑法会,绝然不能错过”

第二卷 造化残玉衍天机 第两百四十六章 两气神光符

ps:杯具,天一热就犯困,一不小心打了个瞌睡,有点晚了。

两月之后,浣江水洲。

陈夫人领着十数名侍女,脚下踩云,行走一道彩光隐隐的虹桥之上,正支使下人挂灯铺花,精心布置一月之后的夜宴。

这宴会原本是为了宴请平都教的三位长老,只是陈夫人却想借此为自家夫婿霍轩造势。

她仰首眺眼望去,只见迷蒙夜色之下,百丈高空处,有一座被云雾环围,若隐若现的凌空飞阁,一轮皎洁明月剪在檐角,如冰盘挂下,其景美轮美奂,仿佛人间仙境。

她看了一会儿,美目之中略带一丝迷离,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关照身旁婢女道:“记着了,将水洲内外禽鸟都驱赶了去,下月十五那日,若有一只飞渡云上,碍了景致,我便唯你等是问。”

所有侍女连忙一起应声。

这浣江水洲共有十八座仙岛拢合,彼此有飞桥相连,平摊之上暖水吻石,鹤鸟翩飞,景物很是别致。 ”“

最为奇妙的是,十八座岛屿之上,皆有一处岛心湖,每至月中十五,湖中都能映现出一轮明月光影,只消到了时辰后,光气携水直冲上天穹,到了那处凌空楼阁便自止住,荡出一条玉带也似的天上水河,再有那十八轮皎月环绕飞舞,团团拱列,堪称是无双妙景。

赏月者坐于阁之中观赏月色,颇合仙家乐趣,因此这处阁楼又被称作“捉月轩”。

陈夫人走了几圈之后,便下了虹桥,隔着波光粼粼的江水,望见霍轩立于湖心一块渚石上,便朝着脚下一指,带着身后一名婢女起得一道烟云,轻飘而来,落在其身侧。柔声道:“老爷,你看奴家这么布置如何可好么”

霍轩转过身来,看着湖面上那处处可见的灯花明珠,便笑道:“夫人经手的,那必然都是好的。”

陈夫人横他一眼。埋怨道:“老爷。奴家这般劳累,可是为你奔劳,你可不要太不上心了。”

霍轩状似无奈道:“有夫人打理,为夫自是放心的很。就不操这闲心了吧”

陈夫人虽是面上怨怪,可心中却是欢喜,道:“采珠,我们走,不去理他。”

跟随她的一名秀丽侍女对着霍轩匆匆一礼。又偷偷看他一眼,就随陈夫人去了。

两人走后,霍轩见有两名侍女正朝自己走来,他略皱眉头,道:“你等在此候着,我去水轩上走走。”

两名侍女对视一眼,低低道了声是,就停下脚步。

霍轩一跺脚,就飞身上了那凌空阁楼。在屋脊之上站定,目光中一片冷意。

自他坐上十大弟子首位以来,几乎是全是靠了过人手腕行事,无有请动过陈族中哪怕一人相助,想天长日久之后。将自己这层身份逐渐淡化了。

可此次夜宴,陈夫人非要插一脚过来,似是怕人不知道他乃是陈族赘婿一般,惹得他十分不喜。

只是他也知。此时还不是发作的时候,等到自己从斗剑法会上回来。就无需太过看陈族的脸色了。

陈夫人方至东南方一座岛屿上,忽见天上香风阵阵,来了一朵灿烂光云,上面站着一名仪态万千的中年美妇,不禁眼前一亮,露出欣喜之色,脚下一踩,便有烟云托她上去虚空,万福为礼道:“三姑姑怎得来了”

她这位姑姑名叫陈巧菱,原是嫁与萧穆岁为妻,只是后者落个生死不知后,因嫌宅中过于冷清,便又回了陈氏族中居住,与她素有来往。

陈巧菱行至近前,上来挽住陈夫人手臂,凑至她耳边,亟不可待地问道:“青侄女,那张衍此次当至否”

陈夫人一怔,稍有迟疑,道:“姑姑,侄女儿早早就已遣人送去请柬,此人当是会来的。”

按理说,门中十大弟子都会发去请柬,但她根本不识得张衍,要不是这位姑姑执意要求非要将其请至,她哪里会特意去记挂此事

请柬发出之后,就再有没有一句过问了,张衍究竟会不回来,她无从知晓,现下只是随口敷衍。

陈巧菱没听出她话里的不确定,恨声道:“当年张衍害我老爷下落不明,此次我定要他好看。”

陈夫人安慰她道:“姑姑安心,我家老爷都听我的,他乃是十大弟子之首,还有谁敢不听他的,到时着他寻个借口,替你教训其一顿就是了。”

陈巧菱捏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感激道:“青侄女有心了。”

其实她心中对陈夫人并不如何看好,或许在陈夫人自家看来,霍轩对自己百依百顺,可旁观者清,她暗中留意过,霍轩是一个极有主见之人,小事或许都是不去计较,可遇上大事,却未必会迁就了。

尤其是霍轩并非齐云天,在此位之上坐了不过数十载,自身威望与修为皆不足以压服其余九名弟子,还只能以拉拢示好为主,半点强硬不来,是以此事她早就另有算计了。

两女聊了好一阵后,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陈巧菱才辞别了陈夫人,便纵云而起,回了延泷陆洲。

半个时候之后,就落在自家居所院落之中,一名婢女上来,耳语了几几,她点了点头,朝屋舍中走去。一路穿堂过室,入了后宅,掀开珠帘之后,就见堂上坐有一名面带风霜之色,皮肤粗黑的老道人。,

她摆了摆手,对身后婢女道:“你们出去。”

待屋中只剩下她和那老道人后,她一挥手,启了禁制,便道:“胡长老怎么来了”

那老道人睁开双目,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须,道:“此事本座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啊。”

陈巧菱一怔,随后惊怒道:“都已说好的事情,胡长老莫非要反悔不成”

胡长老皱眉道:“萧夫人,本座何曾与你说好过又应允过你什么了”

陈巧菱哼了一声,到了旁出座椅上坐下,沉默片刻,缓缓道:“你待如何”

胡长老眯眼道:“本座身为元婴修士,又是平都教长老,夫人却要我去乒一名化丹后辈,还要狠狠折辱于他,传出去未免太过不好听,此举本座也是冒着名声有损的风险,萧夫人可否先将那宝贝先分一半予我”

陈巧菱面色不太好看,怒道:“胡长老,先前妾身已是拿出了不少我府中丹药与你,难道那些还不够么”

胡长老面色冷了下来,不耐烦道:“萧夫人,莫非你以为本座是贪图你这些丹药不成若不是你老父与我有几分交情,你又百般恳求,老夫本还不愿应承此事,那些丹药明日我便遣弟子送还予你好了,恕不奉陪了”

言毕,他便拱拱手,起身往外走去。

陈巧菱顿时急了,往门口一站,道:“胡长老,此事不可再商量么”

胡长老摇摇头,似两派切磋比斗,尤其是在他派地界上,身为宾客,也无法做得太过,就算当真赢了对手少许,也尽量会给其留个台阶下,日后也好相见。

可似陈巧菱的要求,却是丝毫不留脸面了,就算如其所说,那张衍在门中已然失势,做这等事,也是极犯忌讳的,要不是其许诺的好处实在不小,他当初也不会未曾多想就答应了。

陈巧菱见胡长老只是不言语,心中顿时乱了起来。

她也知以自己的能耐,是拿张衍无可奈何的,便是世家一脉,在明面上也动不了其分毫。

不过她对如今门中局势也是有所了然,知道彭真人已然扶了自家弟子琴楠上位,此是张衍最为虚弱之时,要出手对付此人,正是最好时机,咬了咬牙,道:“胡长老稍等。”

胡长老淡淡“嗯”了一声,他虽面上冷淡,实则却是心中得意的很。

他先前试探过几次,已是看出陈巧菱心中执念甚深,而且除了自己之外,她似也是无有他人可求,那不就是任凭自己拿捏了么

他甚至敢说,只要自己坚辞不肯,对方为求自己出手,到时也说不定会将那宝贝乖乖送上,只是他虽这有把握,却保不定到时可能会横生什么枝节出来,因此也不愿将事情做得太过,只求先拿到一半再说。

陈巧菱很快转了回来,自香囊内轻轻拿出一枚精光爆闪,彩气耀目的符贝出来,交到胡长老手中。

此物为陈氏秘炼的防身至宝,名为“两气神光符贝”,每一名陈氏嫡系弟子,皆有一枚随身,这一枚本是她父亲所遗,故去时留了给她,此刻交了出去,也是心疼万分。

可是除此之外,她委实想不出,还有何物才能请动这位长老出手。

就算如此,对方还看在当年与她父亲几分交情的份上,否则根本不会接下此事。

胡长老拿起这枚符贝,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看了好一会儿,他目放精光,赞叹道:“果然是两气神光符贝,有如此宝物在手,不亚于多得一条性命。”

陈夫人忍不住点醒他道:“此是阳气符,还有一枚阴气符,两气合用,方能展其威势,长老莫要食言。”

胡长老淡淡一笑,也不言语,将这符收入袖中放好,拱了拱手,道:“那姓张的小辈,浣江夜宴之上本座自会出手修理,萧夫人把阳符备妥就是了。”

第二卷 造化残玉衍天机 第两百四十七章 月下饮宴藏暗锋

第两百四十七章月下饮宴藏暗锋

一月之期匆匆而过,已是到了月中十五。

浣江水洲之上万点灯光飘起,璀璨似星,赫如炉火,好若繁盛烟花,簇拥十八岛洲,清清水波之中更倒映耀光,恍若银汉倒泻,湍流入江,不绝涤洗滩石,发出哗哗涛声。

主岛之上立有一处玉槛珠栏的华丽宫阙,飞檐下有千只红彤彤的灯笼高挂而起,殿前焀有一数亩大小的河池,不知多少寸许高的彩烛列于两侧,烛火如豆,幽烁荧荧。

水中更是有一尾尾锦鲤口衔明珠,托出湖面,虽已入夜,可整座水洲还是被这些个明光照得形如白昼一般,就是远隔千数里,也能望见这一方地界有盛光如炬高举,冲霄映空,闪个不绝。

岛中大殿落于隆丘之上,居高临下,俯瞰水洲,江面又甚为开阔,凭栏眺望,可一览无余,但有客至,殿中人皆是能提早知晓。

此次浣江夜宴,虽名义上为宴请平都教三位远道而来的长老及其弟子,但实则为切磋较技,是以非但溟沧派十大弟子皆是收了请柬,门中亦有不少低辈弟子乘渡法器而来,意欲一观,可他们身份低微,入不得殿中,只能远远观望。 ”“

原本这冷月寒江,甚为清静寂冷,可因增添了这千数名弟子,却是喧嚣热闹许多。

到了戌时初刻,便陆续有宾客到来,多是遁云驾雾而至,不过皆是些散宗及旁门弟子。

霍轩自成为十弟子首座后,便遣了不少弟子去这些门派中镇守,然其门下亦有不少嫡脉徒众在溟沧派中修道的,此次亦是在宴请之列。

这些人尚不够资格令霍轩亲自出迎,按理说来,本应他门下弟子前去招呼,只是他身为陈族赘婿,未曾调教得半个徒儿,是以上去迎候的皆是陈族子弟。

他虽是面色如常,可心中却是愈发痛恨这个身份。

忽然间,有一道风烟飞至大殿上空,转了一圈之后,便绕过那些门前迎客弟子,卷入殿中,烟气一敛,现身之人是一名浑身满是污垢,邋遢不堪的道人。

这道人眼眉仔细看其实也颇清秀,但是胡子拉碴,唇上俱是油腻,他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座上客,再抹了一把脸,对着殿上霍轩大声言道霍师兄,听闻你置办了酒宴,我周用今日不请自来,特来讨碗水酒喝喝,师兄可准”

霍轩笑道周师弟是稀客,平日想请也是请不动,你能来,为兄是高兴的,还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