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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道争锋

此时高若望怀中血幡感应危险,闪了一闪,将他遁了进去,两道真光飞来,先是红芒击下,将人皮笑面盾那一层灰色屏障如撕纸一般扯开,继而金光一闪,就将那血幡切成两半。

待这两道光华消去,那血幡倏尔合拢,抖了一抖,高若望又自其中遁出,他瞧了瞧面前景象,目光中不禁泛出喜色。

虽再次舍去一次替死之术,然而能将张衍这名大敌杀死,这等代价却也是值得了。

他一向谨慎惯了,此刻虽已认为自家胜了张衍,可仍是将法宝护在四周,然而修士斗法,哪怕有至宝玄法护身,若是一个疏忽,都有可能陷入致命危局。

就在他稍稍分心之时,忽有一道灿烂生辉灵光的飞至,转瞬到了身前,此一物似若灵鲤,只在那人皮笑面盾上一啄,顿时扎出了一个窟窿,此宝哀鸣一声,已是灵光泄去,自天坠下。

“不好”

高若望神情大变,哪还不知张衍未被杀死。

此刻形势对他极为不利,急起化血遁法,欲要脱身,可才出得数丈远,却见二十余道剑光自上下四方遥遥杀来,把他合围在中,将逃路俱都封闭。

高若望面皮一抽,他一转身,主动往血幡旗中遁入,剑光须臾即至,齐齐往里一斩,将那血光撕得支离破碎。

二十余道剑光斩击过后,各自往前飞出数十丈,仍是现出先前那等合围之势,随后剑光一折,再次掉头往里杀来。

高若望被破了最后一次护命之法,又失了护身玄器,堪堪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得已之下,他猛一咬牙,把身一抖,自顶门之上震下一团罡云,化一道灵光护体,再祭遁法而起,竟生生从剑网封锁之内闯了出去。

张衍哂然一笑,把指一弹,玄冥重水飞出,“砰”得一声,就砸在高若望前胸之上,他大叫一声,被从空中打得跌落下来,坠在一处飞峰之上。

张衍双目朝下俯视,抖手一挥,袖袍飞扬之中,立时有一大团浑黄气旋随风而下。

高若望此刻胸骨尽碎,无力躲闪,见那道术奇异,吃不准其底细,只得强运法力,一声低吼,把顶上一团罡云抖落下来,化一团赤色光雾护住身躯。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这浑黄气团却并不似想象中那般有惊天动地之威,与那血雾一触,神情不禁一个恍惚,整个人顿时从原地消失不见。

张衍知道血魄宗中有各种秘术,防不胜防,只要稍有疏漏,就极有可能被此人逃了去,见其落在飞峰之上,便索姓用土行遁法将此人遁入峰内。

虽以此人法力,用不了须臾工夫就能破土而出,不过有他在此,又岂会那么容易放其出来,清喝一声,罡云之中立有一土行真光放出,有百丈之长,顷刻横扫整座飞峰。

此光凝土如钢之效,一扫之下,这一方峰岩之下的泥沙立时化如金钢一般硬实。

高若望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居然深陷在不知多深的泥壤之内,虽此处无法伤得他,但唯恐张衍有什么后手,他连忙祭起化血遁法,身光一道猩红遁光,自里往外冲出,不过时就破开泥沙,见得天光。

只是才冲出一半,旁侧泥土忽然凝聚,变得坚硬无伦,立时身躯一僵,无法动弹。

此刻他上半截身躯已是露了出来,可下半截身躯却卡在了飞峰之下,此等情形,登时骇得面无人色。

他也算是当机立断,知晓留在此处必死无疑,忙起诀使了一个秘术,想要以元灵裹了浑身精血,逃遁出去。

然而才把功诀运转,一道剑光已是自横向里杀来,嚓得一声,将他一击枭首,那头颅尚在半空,忽然两眼向上一翻,自顶门之上冲出一道血光,还未去得云中,浪涛声起,水光一闪,已经其卷入进来。

张衍把大袖一甩,缓缓落定峰上,双目一抬,从容眺望飘渺远空。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金罗地轴御清光

卢穆秋本是凝神安坐,可忽然之间,他浑身一颤,心中有一处感应断去,眼中不可抑制地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他完全没有想到,以高若望的法力道行,居然不到一刻,就为张衍所斩杀。

他事先曾想过徐娘子或颜晖辛那处会败退下来,可万万没有想到,竟是在高若望那一环处出了差错。

他头上冷汗涔涔而下,这张衍如此厉害,若是赶去施援其他玄门弟子,那么此次他们灵门六宗所做布置,就有全盘崩坏的可能,形势可谓险恶之极。

想到此处,他顿时变得有些惶惑不安。现下只有两个选择,一个设法再遣人前去阻挡,将张衍再次拖住。二便是彻底放弃此次斗剑,就此撤去。

前一个法子却是不太可能,此次前来斗剑的魔宗弟子之中,只他一人还未与人动上手。可他还需居中策应,运使神通术法,就算撇去这一点不谈,溟沧派洛清羽与钟穆清二人正在朝此处而来,如无人在此主持禁阵,又何谈牵制二人是以他根本无法抽身离去。

至于第二个法子,以他在六人中的身份地位,还下不了这个决断。

按照他们六人先前所议,也不是未曾考虑到会有这等局面出现,也曾准备了应对之法,只是他拿不准是否要用上。

卢穆秋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慢慢把心绪安定下来,于心神之中呼唤起风海洋来。

约摸数十呼吸后,便得到了确切回应,此时他神情却是变得沉凝无比,久久之后,叹了一声,暗忖道:“如今唯有按风师兄所言般试上一试,成与不成,全看我灵门气运了。”

既然被逼到了这一步,想要翻盘。唯有再次行险一搏了。

他默运法诀,又在心神之中唤起九灵宗颜晖辛之名。

此刻数百里之外,周煌脚踏星光,游走虚空,他目光下移。在一处峰岩上看了几眼。冷声大喝道:“藏头露尾之辈,给我滚出来”

就在他说话之时,顶上罡云之中猛然爆出数道如柱星光,直直贯下。此光威力狂猛,一击之下,就将飞峰轰成碎末,迷蒙烟尘只中,见有一道青光倏地升起。冲去他处。

周煌微微抬首,看着上方,轻蔑道:“何必徒做挣扎”

他脚下一跨,竟是于刹那间闪空遁出,到了此人身后十丈之外,随后劈手放出一道神威雷珠,那璀璨光霞中立有雷震声起,轰然爆响之后,前方那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只是挨了这一道雷珠。此人不但未曾身死,反把遁光又加快了几分,到了远处之后,方才停下身形,咳嗽着转过身来。

周煌仔细一瞧。见此人身着青衣,面容虽还俊秀,但额上却是生有两只短角,目光中不禁生出厌恶之色。道:“果是魔道妖孽,竟以禽兽躯壳寄托神魂。”

那名青衣修士身上虽是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可此刻那伤口居然在慢慢弥合。他抬手擦拭了一把嘴角血迹,哈哈大笑道:“周真人何必出言嘲弄,需知天地万物皆是有灵”

周煌断喝一声,厉声道:“住口,凭尔辈也敢来与我论理”

随他开口,顶上罡云倏尔震动,霎时光明大放,灿烂华芒如烈阳普照,笼罩天际,他再向下一指,自光中分出一道犀利锐芒,星光璀璨,似自九天之外射落而下。

那名青衣修士一惊,急忙纵跃闪避,哪还来得及,被那光华一照,先前连雷珠也轰不散的躯体,居然凭空生火,熊熊燃起,他吼了一声,将自己一臂扯下,掷下云头,不过呼吸之间,整个人轰轰化灰飞去。

那臂膀下去一箭之地,就见自里喷出一缕白烟,鬼鬼祟祟一转,似要逃走。

恰在这时,一道星雷珠追来,凭空一声霹雳震响,已是将其炸得粉碎,只余袅袅烬烟散落。

周煌诛杀人之后,立时飞身在空,威棱迫人的眼神朝着四周飞峰怪岩扫去。

此已是他找出来杀死的第四名魔灵修士了,而那正主至今却还是不见踪影。

他早知九灵宗神魂分合之术,为六宗第一,就算斩去一部神魂,也不能伤其根本,甚至吞吸他人元灵之后,还能炼化回来。是以一上来便以“云瀚一气天”之术困锁天地,如此不论其有多少魔灵操驭,俱都灭杀了便是。

他本拟可以速战速决,可是并未想到,颜晖辛新练成九灵宗一门秘术,还不为他人所知,可在百里之外驱动灵兵,与敌斗法,其真身则可躲藏他处,叫人无法伤得。

周煌此时也是觉察出来不妥,暗道:“要在一时半刻之内斩杀此人恐是不能,我在这里已是耽搁了好一会儿,如是在纠缠下去,就算当真能把此人找了出来杀死,那还不知道耗去多少时间。”

想到这里,他决心不再理睬此人,轻一挥袖,便把神通散了,自顾自往驾遁光飞去。

然而也不知是慑于他神通之威,还是其他什么缘故,颜晖辛居然不再现身了。

周煌出去数里之后,目光转过,见有一封飞书悬于天空,神情一动,起手召来,发现正是谢恪明所传,看那模样,似是已到了好一会儿了。

他暗忖道:“此应是师弟发现张衍所在,唤我前去汇合。”

略一思索,他便把“濯日镜”拿了出来,对外晃了一晃,想要探看此刻情况,只是一看之下,神色陡然为之一变,怒喝一声,身形一纵,疾闪而去。

沈长老费了一番手脚,终是捉到了谢恪明那只护灵宝炉,只是才欲下手,却忽觉一道镜光从身上扫过。

他怔了一怔,察觉到此光似曾相识,动作不禁停了下来,面上现出几分犹疑之色。

躲在护灵宝炉中的谢恪明本已是万念俱灰,觉得无有幸理,此刻却是大喜,在炉内叫道:“沈老道,你敢动手,我师兄定不饶你还不快快放了我走”

沈长老此时心神已是渐渐平静下来,暗自一叹,他本是千方百计避免与玉霄派结怨,哪想还是让周煌发现了,既是如此,还能指望玉霄派放过自己不成

他面无表情往宝炉之上一抓,不理谢恪明声嘶力竭地吼叫,法力一催,罡风搅了一搅,已是将其元灵连带半截话头一起掐灭。

这时天际之中有一道灿烂星光飞来,到了他头顶之上,光华一开,周煌自里现身而出,脚下一步跨动,竟已是到了沈长老近前,面上一片寒霜,看了看沈长老,沉声道:“沈殷丰,谁给你的胆子,敢杀我玉霄门下”

沈长老不慌不忙言道:“周真人,你错怪贫道了,你这同门,肆意妄为,居然妄想杀戮玄门同道,夺取符诏,老道我也被是逼不过,只得还手,奈何一时收不住,害得令师弟魂飞魄散,实非心中所愿,还望真人宽宥。”

无论如何,他也要先在口头上占住大义,否则玉霄派报复不是广源派所能承受。

周煌眼神一厉,似沈长老这等小宗门的长老,他根本不曾放在眼中,懒得与其在口舌上做什么争辩,只是冷冷说了三个字:“受死吧”

话音才落,他扬袖一挥,就见煌煌星光一道飞出,顷刻间泛染穹宇,耀透天际,横光如练,展去千丈,继而直照下来。

他本拟以神通之术快些杀了此人,哪沈长老却不惊慌,神色平静地把手中早已拿好一张法符拍开,身上骤现一道清气,环绕飞旋,那耀目光华拂身上来,竟是半分也侵入不得,

这张“金罗地轴符”本为广源派掌门所持,非但开派祖师曾以大法力灌注其中,后来亦是经飞升的沈崇真人亲手重炼过,眼下由沈长老这名元婴二重修士使来,绝非周煌所能打破。

沈长老气定神闲一个稽首,道:“周真人,告辞了。”说完,他把身一转,驾遁光飞去。

周煌神色阴沉,他看着沈长老远去背影,也不追赶,只是一声冷笑,手中起诀一掐,顿有一片青光自云之中照了下来,将十里方圆尽皆笼入在内。

片刻之后,光华散去,两人已俱是不见了踪影。

张衍与高若望一场斗法,法力耗损不少,便到了一处飞峰上打坐调息,顺便等待沈长老回返。

星石之内灵气比之浮游天宫也不过略差少许,极是浓郁,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便已是法力尽复,他沉吟了一会儿,方才斗法之时,自己被毁去了一尊替死法身,稍候恐还要遇上不少对手,当以“逍遥篇”上的法诀再练出一尊来。

这门法诀他在凝聚法力真印之时,也曾以精气灌注,虽不曾刻意修炼,但火候也算精深,不过一刻之后,便又练得一具假身出来。

他自定中醒来之后,看了看天空,双眉不由一挑,到了而今,仍是不见沈长老归来,那定是遇上了什么变故了。

他正思索时,忽然见得远处有一道光亮攀起,便自袖中把那面自谢恪明处夺来的“濯月镜”拿起一照,就把所显景象全数瞧在了眼中,他略一思忖,便振袖飞起,在半空中一跃,化一道剑光虹芒,往那处飞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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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散魄三消气

星石一处角落之中,不时有雷霆爆响,水浪涛声传出,约莫五里方圆之内,数千魔头在半空中飞舞呼啸,时不时有剑光碧气穿梭其中,几乎看不见其中斗法修士的影踪。

风海洋与玄门数名弟子已是鏖战了近半个时辰,因有挪移之术与黄泉遁法相助,他一人便压住了此间所有玄门弟子。

可虽是如此,眼下战局却已然陷入胶着之中,任何一方想要在短时间胜出,看上都无有那么简单。

南华派聂圭虽是得他兄长舍命相救,得以逃出生天,但却仍是为风海洋重创,几乎失去了斗法之能。

他若是有符诏在手,或还可设法退出星石,可此物已为风海洋夺去,因而只得滞留此间。

同为玄门同道,杨氏夫妇,童映渊师兄弟倒也无法置对其置之不理,只能倾力将其回护下来。风海洋此举显是有意为之,使得他们不得不分出一人来照应。

这时忽闻震天大音,三圈紫光轮番在青碧之中爆开,余波如同涟漪扩去,凡是挨近魔头皆被震散,无有例外。

杨璧看着天光毫无阻碍地照下,赞叹道:“童真人好手段,夫人,随我一齐出手,再破他一次,看他有多少法力可用。”

朱欣脆生生应了一声,夫妻二人把剑盘一转,冲起一对如瀑剑光,似两道飞天匹练,撕裂虚空,一连斩杀破数百只魔头之后,方才稍减去势,只是天空才见澄澈,那下方汹涌劫水一荡,又是千百魔头自里凶狠窜出,似是无法杀尽一般。

见得情形,杨璧夫妇微感无力,只得把身回转,起剑光再度斩去。

童映渊趁此机会,赶忙把手一招。将尚在天中的三枚紫阳籽收了回来,抓入手心之后,心神一定。

他自入得战圈后,一时风头无两,三枚宝籽一经打出。必是将满布虚空的魔头散去大片。

只是此物并非是法宝。非但不能防身御敌,运用之时还需耗损大量法力,是以每回出手,他都是慎之又慎。

风海洋似也看出他的弱处。斗法之时,倒有七成以上的攻势落在他的身上,好似要将他先行除去一般。

童映渊也是应付的手忙脚乱,若不是杨氏夫妇在旁,恐也是难以从容出手。

他抬头看了看。见此刻风海洋已是被牵制住了,便对侧后一名肥胖修士言道:“段师弟,你替我护法,为兄先行调息片刻。”

太昊派此来另一名弟子名为段辽,此人驾有一架宽敞云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