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大道争锋第107部分阅读(2 / 2)

作品:《大道争锋

梁长恭心中稍安,只看张衍一人独斗列玄教七名长老,便知此人是不能得罪的。

尤其是贞罗盟大阵令符在此人手中,要真是因此生出什么误解来,还不知要惹出何等大的祸事来。

他看了看天空,自思道:“奇了,段长老驻守之地,距离双月峰不过两个时辰路程,怎么还不曾到来,莫非出来什么意外不成”

他心下又不免担忧起来。

他却不知,引渡金桥这般大的动静,贞罗盟分驻各方的长老也早就察觉到了异样。

只是那个时候,因觉得双月峰上有禁阵守护,是以也未曾引得他们如何重视,都是安坐不动。

直至后来双月城中修士将飞书发来,这才得知列玄教七长老入掠双月,且守山大阵丝毫未有动静,在外长老皆是震惊莫名,这才纷纷自驻守之地出来,往双月峰回援。

可因担心一人之力太过孤弱,是以都是踌躇不前。

待得傍晚时分,才有五名长老会和一道,匆匆赶至。

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五章 唯得令符定心针

八月二十,飞屿道宫。

大殿之中,共是坐了五位长老,大长老段涵峰端坐上首,在下首第二位的,乃是二长老欧阳虚。而与张衍有过交道的车子毅车长老,今

i也是位列席上。

此间在座诸人,有几人尚是第一次见到张衍,此刻看向他的目光之中,都是透着几许复杂。lwen2

距离双月峰一战,已是过去半月,各地飞书不断,早已将此事遍传中洲。

而这其中尤为引人注目的,便是张衍了,这些时

i来,他算是“凶名远播”了。

谁能想到,他仅凭一人之力,就将列玄教来犯之敌杀绝,此举着实令人又畏又怖。

众人仔细一算,列玄教九名长老,算上郭旁二人,俱是为他一人所杀,如是再加上贞罗盟叛贼商腾,那么死在他手中的元婴真人,已有十人之多了。

如此战绩,着实令人惊栗。

i这五名长老摆下酒席,在此宴请张衍,虽明为感谢他毙杀强敌,护得双月峰安稳无恙外,其实还另有一层目的,便是那枚程真人所赐令符。

手握此物,能引动双月峰八百里禁阵,勾动水火风雷,以那

i翼崖祖师神像之能,也是顷刻就被镇压下去,丝毫抵抗不得,更别说一干寻常修士。

贞罗盟而今只剩有十二名长老,之所以今

i不敢全数坐在此处,也有顾忌这令符的缘故在内。

若是张衍心中起了歹念。此间之人,那是一个也难以活命,虽是可能极小,但也要以防万一。

这等杀器,若是不拿了回来,他们也是夙夜难安。

i座上客乃是张衍,大长老段涵峰大族出身,一路修行而来,顺风顺水,并无遇到什么磨难。这个人无甚城府,按他所想,只要长老们多说些好话,便能张衍把令符拿出。

可在座诸人皆是一方尊主,都不似他看得如此简单。

他们心中也很是明白,要拿回此物,恐怕不付出点代价那是不成的,而不在于言语上说些什么。因此多是甚少开口,只偶尔插上一句。

只一名叫做章千秋长老的除外,此人频频向张衍劝酒,奉承之语,不绝而来。

“张真人来自东华大洲,又是名门正派出身。一身修为堂皇正大,列玄教这等跳梁小丑,岂是真人对手此番交手,乃自取其辱,结果早已注定。”

张衍淡然一笑。道:“章真人谬赞了。”

段涵峰拿起酒杯,单手一敬,道:“张真人,此乃我贞罗盟独有仙酿,名曰月宫琴吟,恰似桂下抚琴。清寂之中,微嗅香暖,唯有满饮,方能品出妙处来。”

张衍也不推辞,端起酒来一敬,一饮而下。

段涵峰大笑一声,也是把酒饮了。

张衍朝此人看了几眼,贞罗盟这位大长老却是年岁不大。入得元婴之境怕也不过数十载,且此人潇洒狂放,洒脱不羁,不似修道人,倒有点像是凡间名士一流。

他看得出,此人无甚心机,对玩乐享受倒很是热衷,也不知如何坐上此位的。

心下念头转了转,便猜出一点原因来。

贞罗盟中十余名长老来自九州各地,怕是谁也不服谁,有这等人毫无野心,又修为不高之人坐在此位之上,倒也合适的很。

张衍目光转去,又对坐于第二位上的欧阳虚多看了一眼,此人望去五旬年岁,脸膛方正,双目炯亮有神,坐在那里身形笔直,一举一动有板有眼,入席以来,说了不过两句话,顶上有三团罡云翻动,竟是一名元婴二重境修士。

张衍发现此人顶上三云皆是抱团凝实,其或许修为比那公羊盛还要高上一筹。

传闻此人原先为武将世家出身,年少时一次入山追匪,不慎迷了路径,在山中转了数

i夜,却无意中闯入一前辈修士洞府,有此因祸得福,方才得了入道参玄的机缘。

第两百零六章 少清遗篇

鹿歧山,地火天炉。

一方光滑如镜的大石之上,张衍顶上罡云慢慢旋动,他座前摆有一斛罡英,此刻似被一双无形大手摩动,正化为团团璀璨晶气,似烟雾飘起,丝丝缕缕,缓缓融入罡云之中。

入了元婴之境后,他再也无需用口鼻窍岤汲气,只罡云便可炼化灵英,修炼之速,比之前何止快了数倍。

等修士跨入元婴二重境界,顶上罡云成就三朵之后,那更可吞吸海量精气,到那时,就不是散碎罡英可供其修行的了,必须去往极天之上,方可熬磨功果。

张衍面前摆放得这些名为“白沙罡英”,此是贞罗盟所赠,虽比不上崑屿上的青阳罡英,但也是上品了,不似后者,必得在取下之后即刻炼化,算得上是各有长短。

他正调养灵机,这时忽见碧空之中,有两道遁光遥遥而至。

先前一团纯净如洗,素白似云,天光洒下,可见细丝盘缠,结成云筏模样。一名黑发道人鹤氅罩身,精神抖擞地坐于其上,看其面目,竟是那日在席上见过的贞罗盟长老欧阳虚。

而他身旁那驾驭那遁光之人,却是老熟人黄左光,他人还未至,笑声便远远传了过来。

两人须臾到得天炉之上,把云头按落,脚下站定之后,便对张衍打了个道稽。

张衍也是一笑回礼,他把大袖一抹,出来一只黑木矮几,壶杯俱全,精巧别致,左右各有一只蒲团,伸手作请,道:“贫道此地简陋,二位莫要嫌弃。”

这二人连称“不敢”,客套了几句后,起手拱了拱,便安然坐下。

张衍坐下后。笑言道:“欧阳道友与黄道友今日怎么不在宫中潜修,反有闲暇到贫道这处”

欧阳虚为人耿直,说不来什么客套话,就开门见山道:“今日来此,是专为答谢道友而来。”

张衍不禁讶异。道:“不知为了何事”

要说抵挡列玄教一事。那日几位长老也算是宴请过他,而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对方还有什么事要来谢自己。

黄左光在旁正容说道:“前番席上黄某说过,如不是张道友出手。在下早就性命不保了,此恩不能不报。”

张衍不由恍然,笑着摇了摇头,此事他本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黄左光却是念念不忘。

欧阳虚这时沉声言道:“听闻张真人精擅飞剑之术”

张衍不知对方为何提起此事。想来必有什么缘故在内,不过这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便微笑以对道:“略懂一二罢了,不知欧阳道友是从何得知的”

他与列玄教七真一战,只是用太玄真光与紫霄神雷对敌,倒也未怎么动用飞剑,见过之人应当不多,纵然入中柱洲后使过剑丸,可对方也无从看出自己擅长此道。

黄左光在旁插言道:“欧阳师兄座下有一名弟子唤作杨秉清的。也是东华洲出身,却是对张真人你推崇不已,蒙其告知,方晓得道友竟是曾仗剑纵横东海之上,乃是个中能手。”

张衍略一思忖。似乎对此人有点印象,便道:“原是如此。”

欧阳虚拱手道:“不瞒张真人,黄道兄昔年曾于我危难之时出手相助,却从无机会报答。道友此次助黄道友脱难,我正要为他还了这份恩情。”

他自怀中取了两本书册出来。郑重摆在案上,再往张衍面前一推,神色认真地言道:“贫道知张真人乃大派出身,寻常之物怕也不入尊驾眼中,听得张道友能御飞剑,愿将此书奉上,也不知对真人有无用处,若不合意,贫道再去换来。”

张衍来中柱洲数十载,与列玄教一战之后,对此洲修士所炼功法已是有所了然。

此间修士大多依仗法宝外物,对自身修为并不十分注重,往往修士之间鉴别高下,只是看手中法宝高低,因此听得送来密册,也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原想就此收起,只是一撇之间,看见那第一本书册名字,心中陡然一动。

他出手拿起,翻得几页,却是目光凝定,久久不能移开,半晌,他眼中光芒一闪,缓缓言道:“欧阳道友有心了,此物贫道收下了。”

黄左光见他并没有坚辞不受,不觉松了口气。

其实他报答张衍之心固然是有,但也还未到感激涕零的地步,不过是为今日之举找个托词罢了。

贞罗盟中长老对那大阵令符仍不放心,是以特地穷搜盟中,特意找来此物命他相赠,好教张衍领个人情。

也是他们知晓张衍斗法之能强横,如今凶名在外,对他难免心存忌惮,若是换了他人在此,贞罗盟这许多长老岂会给什么好脸色,早就出手抢夺了。

而为了投其所好,他们先是找来了杨秉清,再用了半月时日,四处搜寻这两本道册,因中柱洲并无人擅长剑道,所以散轶了不少,因此又对比许多残本之后,方才把两本书补齐。

欧阳虚不管其中的道道,见张衍收下了,他自觉已是无事,不愿在此久留,当即离座而起,拱手道:“道友既然满意,我等也不打扰道友潜修,这便告辞。”

黄左光本还想多说几句,点出此物得来不易,欧阳虚这一起身,他咧了咧嘴,只能跟着悻悻站起,出言告辞。

张衍立起身来,他大有深意看了黄左光一眼,笑着道:“欧阳道友,黄道友,请代贫道谢过贵盟诸位长老。”

黄左光见张衍似笑非笑望着自己,便知他已看出其中门道,不禁老脸一红,把头一低,匆匆一拱手,便起诀纵起遁光,与欧阳虚一道,往双月峰回返而去。

目送二人离去之后,张衍一甩袖,重又坐回席中,目射奇光,把道册拿了起来翻开。

他事先也没有想到,这本道册竟然并非中柱洲的神通法诀,而是一本传自少清派的剑修密册。

五百年前少清派与中柱洲一场大战,损折了数十名弟子,亦导致有不少道书密册遗下。

索性少清派并不怕自家密册外流,且流传在外的也不是什么太过高深的法门,因此也并未前来追讨。

待把这本道册粗粗翻阅了一遍之后,他缓缓合上书页,只觉面前打开了一扇天窗,以前胸中存有许多疑惑,此时已是豁然贯通,他暗暗思忖道:“自我成就元婴以来,星辰剑丸再也不及当初犀利,我道为何,原来竟是如此。”

他一路修行而来,飞剑斩杀之道着实为他一大依仗,然而随着他功行精进,剑丸却显出了疲态。

他本还以为,这是因为自己未得上乘剑诀传承所致,然而看了此册,才算是彻底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剑丸虽有上下之分,但至低也需元婴真人方能祭炼,持剑者在得传此宝之时,修为多是不高。

而等其修为日益提升,直至赶上昔日炼剑者的修为后,按照这本少清密册所言,剑丸就有“去衣”一说。

他这枚星辰剑丸乃是门中荀长老所炼,其功行神通与他大为不同,心意法力流转之时,是无法圆通如意的,他修行低微之时,尚不觉得如何,如今他法力大增,那却是有些滞碍了。

就好比突然闯入他人所营建的房屋之中,坐卧行走总有不惯之处,如隔了层阻碍一般。

因此剑修到了这一步,便需再次将那剑丸祭炼一次,使其与自身心神法力交融相合,宛如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他手中这本秘册,讲述的便是如何重炼剑丸一法。

这本道册,若是落在不谙飞剑之道的修士手中,那真个是一文不值,但到了张衍手中,那便不同了。

他如今神通功法初成,法宝也是齐备,可手旁却成好缺了一件杀伐利器,如能趁此机会将这剑丸再行祭炼一番,不定能重振剑威,再展当日锋芒。

他不由感慨,来得中柱洲数十年,今日之收获,却是仅次与当日成就元婴了。

他闭目想了想,又把书打开,仔细翻了一遍。

要再把剑丸洗练,除了功行法诀,另还需要不少宝材,鼎炉也是不可或缺。

算了一算,所需之物,倒也不在少数,还有许多极其稀有,好在这里是中柱洲,物产之丰富,堪称九洲第一,密册上所言之物倒是皆能寻得,不过多费些手脚罢了。

他双目一闪,心中已然拿定了主意,等到那翼崖神像炼化之时,便着手祭炼剑丸。

把此书放下后,这时他忽然想起,欧阳虚共是送来了两本书册,也不知那第二本中写了些什么。

只是拿起一看,不免微微有些失望,这本道册一看便知是自各方搜集摘录得来,强行凑在一起的。

其中是讲得是旁门左道,各家散数的修剑之法。

而所谓“剑”,也并非剑丸,只是“法剑”而已,一行行看下来,各种千奇百怪的法门皆是罗列其上,其中倒也不乏奇思妙想,甚至连列玄教长老叶极流的炼剑路数也有提及。

不过凡后面注明了修习之法的,多是些不入流的法门,而高明一些的,都是寥寥几语,一笔带过。

若是散修得了此书,或许会视若珍宝,可对他这等玄门正宗出身的修士而言,只当看个新奇了。

他神情淡然翻看着,只是到了最后一页,却是眼前一亮,身躯也不禁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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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三脉剑传

张衍手中翻开这书册最后一页,却发现映入目间的竟是“少清三脉”四个字。

便是他也难免有些坐不住,不过只是稍稍振奋片刻,他神情就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别的秘法还好说,不定可能流传出来,而这三脉剑传,却是少清派最为至关紧要的秘法,绝无可能这么容易被贞罗盟得知,退一步说,就算拿到手,又岂敢赠予自己

而且这三脉剑术,又岂是这区区一页所能记述全的

少清派虽举派剑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