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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道争锋

星一指,星辰剑丸倏地飞出,绕脖一转,顿时将其头颅切了下来,鲜血流了一地。

还未等他招呼,那九摄伏魔简就那尸身之上一扑,转瞬之间,将其吸了个干干净净。

只是这九摄伏魔简似是自上次吸了桂从尧肉身之后,胃口也变大了许多,仍是不肯回返,绕着张衍直转,不停发出呜呜之声,似是讨食一般。

张衍不觉一笑,略一沉吟,道:“也罢,今日就便宜了你。”

他把真光一发,独留钱毅在手,把其余那几十名擒捉弟子一齐倒了出来,一时滚了满地。

那魔简也不客气,也不管这行人是死是活,只往那鼻中一钻,就生生吞了一人下去,随后又去得下一人身下,如法炮制,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下来,就将满地的魔门弟子俱都吸干。

此魔简似乎满意了一般,欢鸣一声,摇身一摆,往张衍手中就是一落,也不等他发号施令,就把那一丝丝的精气反哺过来。

张衍一怔,这魔简似与寻常有些不要一样,他心中一动,也不抗拒,任由那精气入体。

只是片刻间,他便感觉到了极为不同的地方。

他往常不过感到精气入体之后,便往下腹而去,只消转动功夫,就能补益血肉躯壳。

然而此刻,他有了一种充实完满之感,浑身上下似是前所未有的通透饱满。稍一探询,却是惊讶发现,自己的元灵竟是比之前壮大了几分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似是魔府露隐踪

魔道与玄门所修,其实大多都为气道法门,但是在修炼之上,却各有侧重。

玄门讲究聚敛生机,养炼精气,而魔门则偏好杀戮掠夺,固灵凝神。

似玄门修士,若是一旦身死,则一身勤修苦练而来的修为当即散去大半,仅余下少许与自身神魂紧密相合的精气,维持神魂不散,此即为元灵。

若得元灵不失,还可转世为人,若是灭去,则魂飞魄散,再不存于世间。

是以玄门之士身躯乃是重中之重,一身根基所系,半点也损毁不得。

而魔门弟子有所不同,其弟子多看重凝练神魂,紧固元灵,便是肉身被毁,也能将自己大半苦修得来的精气带出,若能再换得一个躯体,只消花费些时日,则又能将修为炼了回来。

只是如此一来,少了肉身凭恃,魔门弟子所用对敌法门,便不得不以外物为主,或用阴煞绝气,或借魔头鬼怪,或吸摄精血,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张衍这手中参神契魔功乃是上古秘传,眼下虽能使得元灵壮大少许,但对他来说却颇为鸡肋。

他身躯坚若金铁,神兵难伤,若真到了破体损躯的那一日,便是元灵再凝练又能如何

他方才一念及此,却又突然想到,那参神契后六重法门还在那魔藏之中,未得翻阅,想必其中另有什么奥妙也说不定,待自己回了洞府之后。不妨再好生探究一番。

他站在洞府之中,环视一圈,于辜赦已死,那此间之事已了却,需回得门中有个交代。

想到此处,他念头转了转,还并不急着离去,肩膀抖了抖,将水行真光放出,把那钱毅丢出。小施手段将其弄醒了过来,随后便拿话来问,道:“我来问你,你适才说那秘密,究竟何事”

钱毅先是叩头连连,随后放低了声音,将郭楠星此来目的讲了一遍,又言道:“张道长。小的千方百计才从那郭师伯弟子处打听到,那一对魔头出处甚为可疑,许是那魔岤现世啊。”

张衍听了,却是笑了笑,不甚在意。

万数年前,那四大魔岤虽被那些大能修士。但他们也知,有朝一日天数流转,乾坤生变,其必然要破禁而出,是以曾在魔岤之中留下了诸般妙物。留待后人弟子来取。

但若取了那些大能遗宝,也同样要担下因果,需尽出其力,将那魔岤重新封禁。

况且张衍现下忙着修行,下一步正要凝聚法力真印,自是无心来理会这等事。

他留下这钱毅。不过是因为此人乃是于辜赦大弟子,清剿了绝机洞后,还需此人擒回去做个见证,至于那什么秘密,不过是顺口一问。

因此也不多言,袖子一抖,就有一只人袋飞出,将此人兜头装了。往那袖囊中一扔,随后脚下一顿,化烟气飞去,出了绝机洞,在山头之上再转了两转之后,就倏尔一闪,回溟沧派去了。

飞遁了数日之后,重又入了那小魔岤之中,并照着原路回返,

此刻距他离开之时已两月有余,墨瑛等人正入定之中,有一名负责查看旗的弟子远远瞧见一道烟气过来,顿时大喜,道:“快看,是张师伯回来了。”

此言一出,诸弟子皆是惊喜不已,纷纷睁眼,站起恭迎。

他们这些时日身处魔岤深处,尽管修行起来速度飞快,但张衍离去日久,不见回转,是以总是有些些心神不宁,疑神疑鬼,吃不准是否要早些离去,如今再次见得这位修为了得的师伯,顿时仿若有了主心骨一般,都是心头一定

张衍来到飞舟之上站定,他环目一扫,六十余日不见,诸弟子修为都是大有增进。

尤其是墨瑛和另三名弟子,已是一步跨入玄光境界了。

他点了点头,微笑道:“还有两日便是月中,海眼大开之时,我这便带尔等回转。”

他喝了一声,将那滚滚丹煞放出,将这十余名弟子一卷,就带了起来,往那海眼之处飞去。

此番不比那来时需慢慢前行,他把磅礴丹力运转,携了诸弟子,依旧飞驰得流星疾电一般。

两日之后,张衍便顺着那海眼重新回到了守名宫上。

将这行弟子带了上来之后,他稍作勉励,便与其分别,随后就入宫去与彭真人相见。

彭真人听得他回转宫阙,也是不耽搁,立刻将他请来殿前,缓声问道:“不知此事办得如何了”

张衍微微一笑,道:“幸不辱命。”

他先将事情经过一说,随后扔了一只人袋出来,指了指,道:“那绝机府中之人多数已为我诛除,此人乃是那于辜赦大弟子钱毅,弟子捉了回来,也算在掌门真人那里有个交代。”

彭真人凤目微亮,她手一抬,就有两名婢女把那钱毅带了回去,对着张衍点头赞赏道:“此事你办得甚好,任谁也拿不住你把柄了。”

张衍听出她话中有话,道:“还请真人明示。”

彭真人把袖展开,手往那扶手之上一拍,哼了一声,道:“前些时日,有人曾言,要你与那庄不凡一般,去那小魔岤镇压魔头,此举虽也合乎门规情理,但提议之人却是不安好心,想让你不得安稳修行,我在掌门面前据理力争,言及你定能解决此事,方才有你去那魔岤一事。”

张衍此时方知事情原委,目光不禁微微闪动起来。

不过彭真人事先不曾对他说及此事,倒也不是有意隐瞒,他们二人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来他便是此行失败了,对方也会想办法替他遮拦。

他拱了拱手,言道:“还要多谢真人费心了。”

彭真人摆了摆手,道:“此乃小事,且已过去。”

她皓腕一抬,将一枚法牌发下去,张衍一伸手,便接了下来。

彭真人言道:“五日之前,那霍轩请了掌门法旨,要召聚门内十大弟子,那时你尚在小魔岤中,尚不知晓此事,是以将法牌发入我守名宫中,只等你出得魔岤便需赶去相见,此人毕竟现为十大弟子之首,只需请了掌门令谕,便能指派你等行事,我也不能过多插手,下来却需你自己小心了。”

张衍拱手道:“谢过真人照拂,那弟子这便告退了。”

彭真人轻点螓首,道:“去吧。”

张衍稽首一礼,便退了出来。

他心中略一盘算,前些时日,除他之外,十大弟子亦是各有其命,纷纷外出,如今想来,必定是有什么重要事宜。

自齐云天去位后,霍轩便成那十大弟子之首,如今尚是首次召集众弟子,倒是不得不去。

想到此处,他先运使法诀,将那法牌打了出去,告知对方自己已然出得小魔岤。

随后他在守名宫中调息打坐了半日,待精神尽复之后,便自展开剑芒,化虹飞遁,往那十峰山上而去。

那主峰最高处,凌越其余九峰之上,一览众山之小,三百多年来,本是一直为齐云天所占,如今霍轩亦是站在此处,看那云散风流,日升月降。

张衍到得此处之时,见其立于峰顶之上,神情虽是平静,但两眉毛飞扬,眼中却也有一抹抑制不住的勃发神采。

他身后除了站有两名随侍女弟子之外,此外还有一人,与他并肩而立。

这人看似二十许年岁,面皮白净,长相秀气,身着淡青色直裰,似是一名文弱书生,嘴边带着些许笑容,眼眸明亮,看得出是个心思灵活之人。

见张衍过来,霍轩和煦一笑,道:“师弟,为兄二人等你多时了。”

张衍按落云头,立足峰上,稽首道:“有劳师兄久候,万勿见怪。”

霍轩笑着摇头道:“你奉掌门真人之命出外行事,我怎会怪责于你,此番召你前来,也是我过于心切了。”

他又侧过身,指着身边那文弱书生,言道:“想必张师弟还未曾见到钟穆清钟师弟吧”

钟穆清上下打量了一眼张衍,他轻轻笑着,上来拱了拱手,道:“这位便是张衍张师弟了吧,久闻你的大名了。”

张衍先前看到此人与霍轩站在一处,便隐隐猜到了其身份,淡淡还礼,道:“钟师兄有礼了。”

当年钟穆清曾是孟真人徒儿,后门内大变,被秦真人要去做了弟子。

但为照顾孟真人脸面,是以名义上便托在秦真人弟子门下为徒,实际却是她亲手传授玄功大法。

似世家这几名弟子,亦是如此。

世家四位洞天真人与掌门乃是平辈,他们本人早已不再收徒,而霍轩他们五人,虽则是他们门下嫡脉传人,但名义上,皆是四位真人的徒孙辈。

张衍若从周崇举那里论起辈分来,却是要比钟穆清高上一辈,不过眼下,他们彼此同为十大弟子,当也无需计较这些。

霍轩朗声一笑,他捧出一卷法旨,道:“今日唤张师弟前来,是有一桩要事,前日方师弟奉命探查一件密事,还真观有书信而来,言及西北方向,那姑上泽青桐山中,灵气冲霄,宝光映空,似是仙府出世,但因有魔头肆虐,更疑似是那魔岤现世,如今少清,元阳,南华,太昊等派亦是遣出弟子往那处赶去,欲要合力探个究竟,方师弟已是先一步赶去那处了,只是我怕他一人怕力有未逮,而其余几位师弟则另有重任,是以想请师弟你前去相助。”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真印种子 开禁启诀

张衍听霍轩如此说,先是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目视对方,摇了摇头,道:“霍师兄,此事恕小弟难以从命。”

霍轩眉毛微微挑起,目光在张衍面上转了两转,沉默了片刻后,他缓声言道:“师弟有何为难之处么”

张衍笑了笑,坦然言道:“我方才自魔岤中回返,还未曾得回返洞府,便往此处而来,若是其他事倒也罢了,左右不过是耽误几日修行,只是如今我乃下院执掌,再有半月时日,便需择选真传弟子,送往上院,值此关头,我又岂有抽身而去的道理”

霍轩不免一怔,他想过张衍可能会推脱,但他自恃也有把握将其说服,但这番理由拿出来,的确是让他未曾想到,下院那些琐事哪里放在他的眼中

只是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真传弟子乃溟沧派根基,按门规来说,确实没有延误的道理。

张衍作为下院执掌,无他用印,开脉弟子便无法去得上院,就算是说到掌门那里,这理由也是足够了。

霍轩不由皱起眉头,他虽为十大弟子之首,眼下若是立刻搬出掌门谕令,倒也可强迫其低头。

不过他在十大弟子之中排名第一,若驱使一个只排名第九的弟子还要靠掌门才能压住,这消息一旦传了出去,让人看轻不说,那便再无任何威信可言了。

张衍站在那里平静不语。

此事其实也好解决。大家同为十大弟子,让自己去做事却也不能白做,关键是看霍轩给出的代价够不够了,他相信,对方也定能领会他的意思。

这时,站在一旁的钟穆清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他先是朝张衍看了看,随后对着霍轩起手一拱,道:“霍师兄,依小弟之见。张师弟已然破得壳关,想必正要凝聚法力真印,师兄却如此驱来赶去,令他无法安稳修行,却有些不太妥当。”

霍轩望他一眼,点头称是,道:“不错,确实对张师弟不公。不知师弟有何高见”

钟穆清轻笑言道:“不若如此,昔日曾有一位渡真殿中长老赐了小弟一枚真印种子,不过后来小弟拜在秦真人门下,自有真人赐种于我,此物对我已是无用,若是师弟担心修行受累。我愿意拿出此种补偿,两位看可好”

这话一说,霍轩不觉神情动容。

化丹修士到了二重境界之后,便需凝聚法力真印。

但如何凝聚真印,却颇有讲究。哪怕你资质再佳,丹成之品再高,只要一个不慎,凝结出来的真印有些许缺陷,那便会致使其日后修行不稳,甚至可能无法顺利结婴。

修士修到这一步并不容易。各家师长因唯恐弟子走错歪路,便以自身精气为引,将如何迈过此道关口的种种法门玄机,秘传要诀,俱都凝聚在一枚符箓之上,供其后辈凝参演,此即为真印种子。

弟子聚真印之时,若得了此种。就等如在其面前指出了一条宽敞明路,无需自己再去小心翼翼费力摸索,耗费光阴,只要照真印种子所指,按部就班修行即可。

真印种子之内因各家暗含秘传心法,是以通常非嫡系弟子不传,是以钟穆清肯大方拿出此物,霍轩和张衍二人都是有些惊讶和意外。

霍轩略略沉吟,道:“这却未免委屈师弟了,纵然你不用此种,你弟子也可用得。”

钟穆清却呵呵一笑,摇头道:“无妨,我拜在真人门下,自有传承,怕是再也用不着此物了,留之无用,索性今天就做个人情,送与张师弟好了。”

霍轩把目光投向张衍,尽量把语气放得平和,问询道:“张师弟,你意下如何”

张衍眼睛微微一眯,随后稽首道:“既然钟师兄这般大方,小弟当不能再推脱了,这样,且再容小弟几日时间,将下院之事安排妥当后,再行动身,霍师兄看可好”

见其终于应了下来,霍轩也是心情一好,言道:“不碍事,师弟乃是下院执掌,此事当要处理稳妥,本还想请师弟去我府中一坐,既如此,那我也不留你了。”

张衍哈哈一笑,当即与二人拜别,起身一纵,化一道寒冽剑虹而去。

他走之后,种穆清也自与霍轩辞别,往琅琊洞天而来,他身份特殊,不经通报,便入了内府之中,往里来见秦真人。

一路过来,见洞府之内暖炉青烟,笼罩一池碧水,哗哗流淌,粉荷酝香,根沁幽泉,袅袅烟雾之中,他一抬头,忽见秦真人盘坐一朵玉莲花上,只是身形模糊不清,便下拜道:“弟子拜见真人。”

秦真人淡淡言道:“你见过那张衍了”

种穆清恭恭敬敬回答道:“是。”

秦真人道:“你觉得此子如何”,

种穆清想了想,决定照实说出,道:“自那大比之后,不过才过得八年时日,这张衍本是那丹成一品,如今却已破开壳关,实是了得,让弟子也是颇为吃惊,若是再由得他那般修炼下去,势必修为越来越高,愈加难治。”

秦真人轻点螓首,赞同道:“穆清,你看得很准。”

种穆清抬起头,看向秦真人,问道:“只是弟子一事不明,不知真人可否为弟子解惑”

秦真人道:“你且说来。”

种穆清咬了咬牙,下拜道:“不知真人为何要把这一枚真印种子送与张衍”

他今日之所以去到霍轩身边,正是奉秦真人之命,寻机将这枚真印送与张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