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大道争锋第65部分阅读(1 / 2)

作品:《大道争锋

,又有金雷钉在握,怎么会失手”

那弟子原本是一脸垂头丧气,听自家师傅责问,心中不免惶惧上得飞榻来“扑通”一声跪下叩首,哭丧着脸道:“回禀恩师非是徒儿不尽力,实是那刘雁依有五灵白鲤梭,在手,徒儿已是出了全力,可委实抵挡不住啊”

“五灵白鲤梭”

郑师兄差点跳脚,他一转首,怒气冲冲朝着张衍看过来一副要吃了后者的模样。

萧氏这件法宝落在张衍手中已是人尽皆知,他为此还暗中嘲笑过萧氏几次可没想到这么快报应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玄器一流,在五大族中也是少见。

更何况这“五灵白鲤梭”名声在外,在玄器之中也是上品中的上品,专破法宝禁制,除了真器,也只有少数几件法宝能够克制。

郑师兄顿时心中憋闷,难怪与他交好的几人此次大比竟不遣弟子来此,现在想来,想是早就料到可能有此一着。

往日里都是他们世家门下仗着法宝去欺压师徒弟子,怎么如今却是反过来了

他实在按捺不住,愤愤来到~~更新首发~~张衍面前,大声道:“张衍,今日你法宝厉害,我徒儿也算输得不冤,不过这天底下,也并非只有你一家有上好法宝在手,休以为无人可以制你,后日大比之上,我当要领教很高明,告辞了。”

说完,他一拂袖,带着弟子遁烟而走。

祝长老听了“五灵白鲤梭”几个字,神色微微一变,他抚着胡须沉吟不语。

过了没有多久,他似乎拿定了什么主意,突然走到了一边,在门前执事道人耳边轻语了几句,那道人迷惑而惊奇得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郑重认真,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转身往石门中走去。

众人皆是好奇,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有人登时忍不住站起,喝问道:“这位师兄且慢,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二人在那里鬼鬼祟祟说些什么”

那执事道人不同外间那些弟子,自身亦是上明殿长老,乃是师徒一脉出身,见此人问得不客气,他也是丝毫不给面子,冷声道:“此乃祝长老关照门下弟子一些私事,稍候贫道自会禀明季长老决断,这位师兄若有见疑,可自去找季长老分说,不必大惊小怪,失了身份。”

“你”那人他顶得噎住,但却由发作不得,哼了一声,只得重新坐了回去。

众人又候了半个时辰,石门再开,此次却有四个弟子神情黯然地飞出谷外,见了自己徒儿败北,那几个师傅也是脸上无光,自是无意多留,带了自家徒儿飞腾而去。

此刻这天际之上,竟止余下了张衍,祝长老,胡长老三人。

祝长老与胡长老彼此对视一眼,都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几分惊讶,如是不出意外,那此次大比,竟是师徒一脉弟子占了前四座次

这可是百多年来头一遭

只是究竟谁人门下能夺第一,还要再等等方能见得分晓。

到得酉时,听得谷中一声钟磬音之声,包括张衍在内,他们三人都抬眼看去,只见石门之中,有四道遁光一齐飞出了阵门。

第六十章 大比头名 火宫聚徒

这四道光华一出来,便各自散开,往自家师长处投去。

祝长老面无表情,他也不问结局如何,鼓起烟云就把两个弟子一罩,一句话也不说,就往上一腾,便自去了。

胡长老见自家徒儿朱青松落在榻前,上来拜了一拜,就立在那里默然不语,显是有些落寞。

他暗暗一叹,温声宽慰道:“青松,此间对手,个个非你可敌,胜败无需挂念在心,且随我回洞府吧。”

安抚了几句后,他一甩袖,放出层层烟岚,裹了自家弟子,飞空往南而去。

刘雁依轻驭遁光,来至张衍榻上,下拜道:“恩师在上,徒儿侥幸,夺了那大比头名。”

虽早已料到这般结果,张衍也免不了欣喜,点头一笑,起身上前搀扶,道:“好好好,徒儿且起来。”

刘大雁夺了玄光弟子大比之一,按门中之规,可获赐凝丹外三药,还可在龙雁大泽之中取一处福地修行。

这洞府倒是无关紧要,张衍有昭幽天池在手,自是不怎么看得上眼,不过刘雁依若是日后要辟地为府,收徒纳众,倒是方便了些。

此番大比收获,最为可贵的,便是可在那五功三经之中任择一门功法习练。

这功法极是难得,俱是直至大道的法门,除了夺了那大比头名可得之外,非要立下三大上功者才能得赐。

而似萧翮这等弟子,乃是族中出力助他完功,方能得以修行,便是如此,他也无法得授全本。

按刘雁依眼下修为,若是在门中按部就班修行,慢慢积累功德,怕是到了化丹境界也未必能习得这门功法。

而如今,她得了大比头名,只需去那功德院中领得下赐,便可着手修行了。

门中二十四年一次大比,若是功行不够,错过一次,便要再等二十四年,而刘雁依得了这部功法,必定能比同辈弟子先行一步,就算日后与张衍一般,争夺那十大弟子之位也有可能。

张衍虽有雄心,但方才那几个世家弟子说他根基浅薄,虽是讥嘲,倒也没有说错。

昭幽天池偌大一处洞天福地,若说没有人觊觎,那也定然是假的,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借口,再加上师徒一脉与玄门世家如今正在角抵大势,也没有人来顾及他。

但若是他一旦成了十大弟子之一,想要扳倒他便不容易了。

只是十大弟子每一人皆有自己的根系枝叶,为他们出力奔走,而这昭幽天池只张衍一人支撑。便是那卢媚娘姐弟及君悦妖王来此驻留,也还是远远不够,且有一点,他们终究不是自己人。

但刘雁依那便不同了,这个弟子资质绝佳,心思灵巧,又尊师重道,若能早些成就化丹修士,足可成为他一大助力。

将刘雁依搀起后,张衍喝了一声,驾起飞榻,一路飞腾,不多时,便回了汪氏姐妹所在那处楼阁之中,落下之后,汪氏姐妹和田坤连忙上来拜见师傅,一番言语之后,得知大师姐夺了那大比弟子,俱都欣喜欢呼,一个个上来道喜。

待闲下时,张衍将刘雁依单独唤来身前,详细问起那当时相斗情形刘雁依有些疑惑,道:“恩师,说来也怪,那最后一场比斗本是轮到我与袁燕回与翁知远先后争胜,却不想她二人竟然认输不战,任由徒儿拿了头名,徒儿问起原委时,袁燕回只说是师命难违,其他却再也不肯多言。”

张衍凝神细想,就猜出这定是出自那祝长老之命。

他心中暗忖道:“这祝长老倒也下得了决断,知晓雁依有法宝在手,自最快文字更新 书海阁 无广告家徒儿肯定争不过,那便索性放手,这样主动退却,也是示好之举,将来反而还能留下一份情面。”

只是他方才想到此处,却突然一转念“不对”

这“五灵白鲤梭”早就在自己手中,在门中也不是什么秘密,是以有许多世家弟子此次未曾前来,便是因为知道招架不住这法宝,索性就不来丢脸,而似祝长老这等精明之人,怎会事先不知

他定也会想到自己可能将这法宝借予徒儿,恐怕是他心中抱有侥幸之念,万一自己没有将法宝借下,那便令门下弟子一争头名,如果那刘雁依有此法宝在手,那就顺势低头认输。

张衍虽与祝长老接触的不多,但也能看出这个不是一个无谋之人,以此老的脾性,定然会早作安排,而绝对不会是临时起意。

适才谷外那番作为,想来不过是故意做给自己的看的,好让自己心中略感歉疚,反而觉得承了他的情。

这些弯弯绕绕,张衍在脑海中一转,几乎是一瞬间就理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冷笑一声,此老分明又一次在玩弄心术,用意不正,心中暗道:“原本就要让你吃些苦头,不过看在你如今寿数将近的份上,我也不来寻你的晦气,免得不明者说我欺人,便先记在你弟子身上了。”

不过后日便是门中大比,似这等事需大比之后再做计较了,他又对到雁依说了几句勉励几言,便去了楼阁之上端坐,屏息凝神,只片刻间,就把脑中杂念斩去,入定而去。

盘螭岛,玉桂殿中。

莫道人在殿前来回走动,他看了看天上霞色,对着身旁一名年轻道人言道:“封师弟当真这几日就能出关么”

那道人弯腰道:“回禀莫师伯,恩师是这般说得。

他看了一眼莫道人,道:“师伯放心,恩师有服药之时有护法香烛看护,定不至于有事。”

莫道人摇了摇头,自封臻从恩师那里得了那门小神通后便日夜苦练不辍,这一两年来也是时不时的闭关,但自己与他私下切磋时,却发现精进不大。

直到三月之前,封臻突然言及自己要闭绝关他苦劝不止,只能由得他去。

似这等绝关,那是修士修炼到了绝路,不得已吞服下“宁妙散”自幻想之中寻取那一线玄机。

可若一旦吞下此药,便会忘却身外之物,不知时日迁延甚至还可能永堕迷尘,沉沦虚妄之中,凶险无比。

且如今三月时日一晃而过再有两日,便是门中大比,杜德随时可能诏令门下弟子齐集,共赴鸿烈陆洲,若是届时不至,开革出师门还是小事极有可能却是性命不保。

莫道人与封臻相交莫逆,是同门之中少有合得来的,此时也不免满脸忧心。

他叹了口气,道:“封师弟比张衍入道早了数十年,若是比较起来,他根基不可谓不深厚这门神通便是参悟不透,也不见得胜不过那张衍,又何至于要闭绝关”

那道人立刻垂下头去,事涉及自己师长,莫道人可以讲,他又岂能妄加评说

莫道人暗中猜想,封臻这般不计后果的修炼,很可能是畏惧张衍手中那“五灵白鲤梭”不过自己有族中异宝在手这位师弟又不是不知,此宝虽是不及那玄梭,但用来护身却也足够,大不了借给他一用好了,又何须如此拼命

他正叹息时,忽听得从殿中传来一阵震响,脚下微微震颤,一股热浪扑腾出来,便是他玄功深厚,也感到一阵炽热,随后又听得一声狂笑,他面上一喜,一跺脚,化作一缕赤烟入了大殿。

到了殿内,他落下身形,见周围黑烟滚滚,连他看不清其中景象,鼻端闻上一闻,只觉一股烟熏火燎之感侵入内腹,炙得口鼻似乎都起了燎泡,不由吃了一惊,倒退了一步,将玄功一运,护身七窍,高声道:“可是封师弟出关了”

这声音一出,殿内烟火忽忽一动,随后俱往一处投去,待散开大半后,莫道人定睛看去,见封臻背对着自己站在大殿之上,那袖口荡起滚滚波纹,将剩余烟火俱都吸了进去。

莫道人走了上去,却见封臻满头头发已是变作红色,顿时吃了一惊,道:“师弟,你这是”

封臻回过头来,见了莫道人,哈哈大笑道:“师兄,天佑于我,恩师所赐那门神通,我方才已尽数领会,如今再撞上张衍,便是他习得了什么上乘功法,我也定能将他拿下。”

莫道人仔细看了封臻几眼,见他眼中俱是狠戾之色,而且眼圈四周是一道道的火纹,随着他一呼一吸慢慢浮动隐现,诡异无比,他不禁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溟沧派中所修玄功神通,俱是玄门正宗,修炼起来按部就班,需慢慢磨练而成,要在不足三年之内修至小乘,那是极为勉强,练不成那是常理,可封臻急着要修炼,言道是恩师之命,他也没法阻止。,但眼见他这副模样,好似是服了那“宁妙散”影响了心智,不觉走了上来,仔细端详了封臻一眼,沉声道:“师弟,你可感有什么地方不妥”

封臻面上有些不悦,道:“不妥,有什么不妥的哼师弟我好的很。”

莫道人皱起了眉头,问道:“那恩师所传,究竟是何神通师弟当日不肯与告知为兄,如今当可明说了吧”

听得莫道人问起这门神通,封臻哈哈一笑,道:“恩师所赐之法,威力宏大,区区言语却是说不清楚,来来来,我与师兄切磋一番,你就知道这门小神通厉害之处了。”

莫道人正要说话,忽听得一声钟磬之音遥遥传来,不觉心头一凛,便是封臻也是神色一紧。

莫道人转首向西,肃然道:“此是恩师在宫中召集门下弟子共赴大比,师弟,你快收拾一下,随我速速前去。”

第六十一章 十峰之上聚风云

莫道人听了钟磐声响,也不及再与封臻说话,忙驾起烟云在熔烟岛急赶,封臻也是随后跟上,两人一路破云追风,在第二遍钟磐堪堪响起之时,方才落在了烟火岛上。

此剑火啸宫前早已是站了数十名师兄弟,待两人按下云头后,走至殿前,往玉阶上一看,见杜德高坐其上,一身素色直掇长袍,发髻高结,插一根朱红发簪,身无配饰,虽是神色间不见喜怒,可底下众弟子俱是正襟危立,不敢出声大言。

莫道人和封臻慌忙上前拜见,杜德随意瞥了他们一眼,只是在封臻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一挥袖,淡淡言道:“你二人,且站于一旁,等候吩咐。”

两人小心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与诸多同门站于一处。

此后不断有弟子前来,待得这第二遍玉磐结束之时,岛上已是来了一百零七名弟子。

按宫中规矩,三遍钟磐响之前则需得齐聚,否则定然严惩,可这时杜德突然出声问道:“还有谁人未至”

随侍童子早已看得清楚,心中有数,闻言立刻转身过来,回禀道:“禀老爷,还有一十五人未至,分别是”

杜沁一摆手,漠然道:“不必说了,余者尽数开革出师门,日后妄进熔烟岛一步,立斩之”

这话一出,台下弟子都是心底一颤,暗呼侥幸。

莫道人和封猴更是一身冷汗,惊悸对视了一眼,幸好他们知晓这位老师待徒严苛,喜怒无常,所以紧赶慢赶而来,若是稍稍晚上一步,恐怕也是此等下场

似他们这些弟子俱是攀附杜德而存如此族中方能鼎力支持,但若是失了师眷,被开革出门,便是回了族中,也没什么出头之日了,更无人会为他们争辩。

杜德自榻上站起身,袍袖自然曳地垂落,看不出丝毫情感的目光向下一扫。

他白衣胜雪,身形颀长,看似有些单薄但此时站在那里,却是气势夺人,殿下诸弟子都是心中一突纷纷低下头颅,不敢仰视。

杜德看过一遍后,就淡淡出言道:“烟火宫门下诸弟子,随为师启行,齐赴大比。”

他一转身,上了一驾朱鬃麒麟飞车,驰动机枢,霎时纵开烟云飞腾入天。

去得几息之后,听得岛上一声震响,似炉开鼎翻,乱迸星火众弟子纷纷遁起烟华,尾随而来,只见百十点赤霞飞光从烟火岛上飞出带起一股长约十数里的漠漠黑烟燎火照盲”熏蒸天幕,汹汹然往鸿烈陆洪奔去。

距离大比尚有一日,此行无需太过急切,杜德安步当车,缓驱慢行。

还有半程之时,忽见天边有杂沓彩光瑞雳,不过眨眼间,就大股风云卷至。

当先一名仪表堂堂的长髯男子也是坐于一驾飞车之上,自东而来,身后云蒸霞蔚,似有万千岚光彩云,亦是跟着百多名门下弟子各现奋发昂扬之姿,遁光飞烟无羁放开滚来荡去,嚣然铺开数里之外。

那男子见了杜德,目中略现精光,起身一礼,高声招呼道:“本以为小弟来得已是甚早,却不曾想,杜师兄还是先于小弟一步。”

杜德看着此人过来,把飞车止住,淡然回礼,道:“原来是萧傥师弟,听闻此次有师长换临,身为门下弟子,为兄敢不先至”

萧傥丝毫不为其冷漠之色而介怀,呵呵一笑,赞同道:“说得也是,我等做弟子的,当要恪尽本分,守礼知德才是,潇洒兄,既是半途遇见,不妨同行”

杜德自无不可,各自坐回椅中,两尊飞车并肩齐驱。

身后弟子虽也一齐跟来,虽作一道,但却似两股洪流,泾渭分明,互不相扰。

萧傥似乎谈兴正浓,与杜德闲聊了几句之后,接着又言道:“此次大比非同往日,杜师兄可有意略略挪动那座次”

杜德平静言道:“齐师兄自不必说,数百年来无人可敌,而那两位师兄,法力修为也皆远胜于我,为兄不做此奢想,倒是为兄听闻萧傥师弟你功行又有精进,若是有意,为兄倒可让贤。”

萧傥放声大笑,连连摇头,摆手道:“杜师兄休来玩笑,小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何必贪心”

杜德冷然言道:“世易时移,你便是想要守住你这份私充怕也有人不让你顺心遂意。”

萧傥双眉向上一扬,目如电闪,自身上散发出一股凛然威势来,道:“师兄可是说那黄复州呵呵,此人的确不差,堪做小弟我的对手,此次若能杀至我跟前,我给他一个机会也无妨。”

杜德却言道:“师徒一脉如今迫我甚紧,萧傥师弟想必也得了师长告诫,心中应是有数自是无需为兄多说”。

萧傥侧眼看了看杜德把长髯一捋,沉吟道”师徒门下近些年来的确屡出佳徒,撇开宁师弟不谈,听闻有一人竟然丹成一品,此乃是千古少有,倒不可小觑,对了,此人好像还曾结果了师兄两个门下,不知可有此事”

杜德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深邃,究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潭,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萧傥眼中略显一丝琢磨之色,随后不在意地笑了笑,也不继续追问,只管扶定飞车前行。

到了那鸿烈陆洪之上,两人往洪中深处去,行路过来时,声势赫然,灵兽奇禽避道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