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大方。

赵默染拿了那个盒子装好，微笑着说：“也省得尹秘书跑一趟了，再说女孩子如果能亲手收到你的礼物，大概会更高兴一些。”

楚慈已经完全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一旁的经理，目瞪口呆。

楚太太的段位高啊，这高度一般的小三是达不到的，大方到顾忌了丈夫的心情还有小三儿的心情……不过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楚太太完全不在乎楚先生，要不然哪里这么大方！

经理的想法，也是楚慈的想法，他脸色铁青死死地瞪着赵默染，那目光让她丝毫不怀疑这一秒他是想掐死她的。

可是他再生气，她也确实不是那么在乎，就只是把东西收了起来放在包里，“我也没有什么想要挑的，有些累了想回家。”

楚慈磨着牙说了声好，随后就去刷了卡，经理是又高兴又担心地看着他们离开。

上了车，赵默染一直很平静，只是坐好后就把那个盒子从包里拿出来放在他车里的置物柜里，楚慈的喉结松动了一下，“你是什么意思？”

他语气不太好，好像从刚才到现在就压抑坏了。

相对他的激动，赵默染就平静多了，微微叹息：“楚慈你为什么要想得这样复杂呢，在外面我给你面子不好吗，还是你想让我在那儿大吵大闹你在外面为什么养了女人还给买了那么贵的东西？你知道的我没有资格。”

“你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还是不想，或者是不在乎，嗯？”他伸手就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尖酸刻薄：“赵默染，你心里清楚得很。”

她被迫地注视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一笑：“楚慈你真的要这样吗，一定要把话说得明白说得难听吗，那好你想听我说我就说给你听，而且我只说一次，然后你自己考虑……该怎么走下去该怎么经营婚姻。”

他的手指仍是用力，她很痛，可是她又是十分平静的。

“楚慈，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常常让我觉得我不是正经太太，我是你花钱买回来的你自己也说了，我可能就比外面的女人多一个名分或者是待在你身边的时间久一些罢了，最多就是能生你的孩子……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不会搞出一个私生子来，你看我们之间就是这样的情况，你和我去逛街你说送我东西，明明是送旁人的为什么要戴在我的手上？那你告诉我你就珍惜过了吗，你这样混蛋这样可恶我为什么还要对你有什么期待，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就太傻了？”

她一口气说完，然后又笑了一下：“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和你过到什么时候，你还要我为了你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楚慈那你告诉我，我现在说我在乎我觉得恶心你就会和外面的这些女人断了往来，专心地和我过日子吗，你就能说爱我和我到永远吗？”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盯着她不出声……

赵默染又是自嘲一笑：“看，你自己都不知道或者是做不到，就连一句哄骗也没有！楚慈，这桩婚姻里我什么也没有，有的就只有一个空壳子的名分，你说东我不能向西，你今天要哄哄我我还不能表现出不高兴来，就像是我不愿意和你出来但是不得不出来，瞧，只半天功夫，一个专柜的人都知道我的头上戴着绿帽子，你当真觉得我这个楚太太当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