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然间开始痛了起来，唐亚抿着嘴，慢慢地迎上了战深的目光，那么冷，那么森然。

“你相信吗？”唐亚指着地面上这些照片，看着他，“战深，你相信这些照片，还有那些小报上头说的话吗？”

“我愿意相信你，”战深皱着眉头，“可是我更愿意相信真相。”

他盯着唐亚，“那么晚，那个房间里又只有你和他。已经不是一次了唐亚，算上雅集小筑那次，我所知道的你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间就已经有两个晚上。你叫我怎么信你？”

战深向来不是那种多疑的人，何况唐亚又是他最为亲近，相处时间最久的伙伴，甚至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他自然是不愿意怀疑唐亚的。

“凡事都要讲个基本法，你要是能说出你们两个见面的理由，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战深冷冷的看了眼唐亚，又道，“你知道我废了多大力气才把那些新闻给撤下来吗？”

唐亚的表情一点点变冷，目光也逐渐冷淡下来。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战先生。”唐亚的语气突然变得硬梆梆的，甚至还有些疏离，“我的丑闻居然令您这么困扰，真是属下的失职。”

战深表情一僵，“唐亚，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唐亚突然平静下来，也不声嘶力竭了，哭泣也停止了。

“我让你给我一个解释就这么难吗？”战深突然有种无力感，他极力的想要让这场对话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中，“就像你刚才让我给你解释一样。唐亚，我和白书雅的关系非常清白，我们只是合作而已，那你们呢？”

可是战深不知道的是，他越是努力试图去掌控对话，掌控两人之间的关系，他的盘算就越是会落空。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又何必多说什么？”唐亚语气平淡，看着战深的目光就像是看着路边一个陌生人一般，“你和白书雅的关系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唐亚！”

战深突然间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眼中满是怒意，“我在和你说正经事，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唐亚别过脸去，眼中似乎划过一丝悲痛，却又很快掩饰了过去。

“我也在和你谈正经事。”

极力克制住自己拔腿就跑的欲望，唐亚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终于不得不承认她对战深已经失望透顶。

“我想要申请长期休假。”等她心情平复下来，唐亚抬眼紧盯住战深，一字一句道，“我要休息。”

“休假？”战深愣了一愣，随即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我不允许。“

“我不是在向你提出申请，我是在向你宣布这件事。”唐亚冷淡地开口，“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需要时间去让自己恢复过来。”

她冲着战深冷冷一笑，“我没记错的话，作为组织的高层人员，我是有权利向你提出长期休假的要求的。”

“而且，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许，只需要告知你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