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就好像你一直走在悬崖边上，自暴自弃地想要跳下去，却有个人向你伸出了一只手。

*

自从那次之后，戚河每次上课总下意识地偏头去看云繁星那傻子。

他们俩也算是同病相怜，都不太受人待见。

他是因为平时上课不听讲，是个名副其实的坏学生。而云繁星则是因为，先天智商低，受人歧视。

都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虽然智商低，但是大佬听课还是很认真的。

咬着笔头，专心致志做笔记，老师讲了十页，她还在慢吞吞地写第一页的笔记。

戚河有时候就觉得吧……

傻子都这么努力，他是不是也应该要往前看？

繁星就算再认真，该被人看不起还是被人看不起，尤其班上的语文老师挺年轻，耐心不是很好。脾气一上来，就逮着人骂。

正常孩子骂了记仇，傻子嘛，随便骂。

欺软怕硬，本就是人之常情。

“云繁星，你的脑子拿来是当摆设的吗？这么简单的题目，你都能做错。你来学校是干什么的？浪费资源的吗？”语文老师将试卷发下去之后，噼里啪啦就是一顿骂。

繁星拿着试卷，仔细端详着那个鲜红的‘38’分。

歪了歪头，她以前，从来没学习过，到这个世界才知道还有读书和分数这回事。新鲜着呢，至于站在讲台上指桑骂槐的语文老师，大佬暂时完全没放在心上。

从心里默默拖出红色的小本本来，给自己登记上：

人生第一次考试，3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