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宦海挑情录(02)酒家蒙难(1 / 2)

作品:《宦海挑情录

28-11-04

字数:14318

【第二章酒家蒙难】

小阿姨在地方上的服务处已经打烊了,她疲惫地仰躺於沙发上,任由关汉民助理的一双巧手在她太阳穴两侧按摩,而她的神志则随意悠扬著;忽然她的思绪定住了,定在一个焦点上。

小阿姨陈秋香睁开了眼,与关汉民对望着。

「张静波会不会把我卖给王老头?汉民。」她突然开口问道。

关汉民并未接腔、手也末停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我觉得暗中总有个什么大阴谋?是冲著我来的。」秋香微蹙眉头道:「就不晓得张静波是扮演什么角色?」

关汉民像个机械人仍未接腔。

「关汉民,你是个小人。」小阿姨突然笑起来:「只动手不动口。」

关汉民这会终于开口了,声音十分冷漠地:「张大立委的事,我不便评价。」

「为什么?」

「因为──」他停止按摩,紧紧地盯着她道:「我们是情敌,我说话不客观,而且妳也不信我会客观。」

「你说这话就好像是小孩子在吵架。」她似乎叹了口气:「出不出主意在于你,我只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他最近为何会用上那个古里古怪的杨助理?有什么特別任务?光这一点就够我怀疑的了。」

「不是怀疑,是吃醋吧?」汉民仍是冷冷地。

「你的口气真像是个小媳妇。」她又闭上了眼:「这样我们怎么讨论正事?」

「如果妳真肯听,那我就分析给妳听。」他站起身走到她对面坐下:「就外人所知,妳和张静波是师徒的关系,妳是他一手拉拔到现在位置上的,但这并不表示是永恒不变的,纵使你们还有一层外人所不知的亲密关系,那也於事无补,现在世道上连夫妻照样翻脸如翻书。在地方的政治势力上过去一直是维持在一个均衡点上,所以相安无事,你们的关系便能维系,不过一旦那个均衡点被突破了,也就是某一方的势力想要凌驾另一方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受到考验了。这就是政治的现实高于一切的道理、高于感情,甚至亲情。」

「哟!」她不禁讚叹了起来;「我的小媳妇,没想到你分析起事情来还真有一套,看样子把你摆在我的服务处里还真是大材小用哩!」

「在这里,是我心甘情愿的。」他忽然声音变小了。

「那你说说看──」她又导回正题:「整个局势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老县长是个关键。」关汉民肯定地立即接口道:「他已经掌握了主动,很可能是为了他的女儿红娘子王娟,他怕妳终要冒出头来,或者张静波冒出头来,将来危及到他女儿的政治前途;但他自知不能掌控妳,所以利用张大立委来掌控妳,毕竟他是张静波的恩人,在表面上张静波对他还是唯命是从的,等于间接能掌控妳后,他就要施杀手间(左加金部)了。当然,他那杀手间(左加金)不只是对付妳的还要对付张静波,因为在他的眼中张静波现在已不是他的朋友,而是敌人了。」

「分析得好。」小阿姨一拍沙发道:「所以张静波要反击,那个姓杨的助理就是他的秘密武器。」

「妳显然就是吃醋,再三要提到那姓杨的女人。」

「汉民──」陈秋香快瘫痪似的:「我跟静波相处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他的毛病?姓杨的女人,若不是她的秘密武器,那就是──」「根本就是他的性玩偶。」关汉民声音大了些:「妳別被他的形象所迷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吗?」

「汉民,差矣!」小阿姨轻声说:「別义气用事。」

「事实如此,妳只是不肯承认罢了。」他也将声调压低了:「妳应该时常提醒自己,他是个有家室的男人。」

「好嘛!我听你的可不可以?」小阿姨一边撒娇似的说,一边用脚去撩他的鼠蹊部。

这不是暗示,根本是明示了。关汉民叹了口气,轻轻抚摸她的脚道:「难道会吵的孩子才有糖吃吗?」

「现在,我就是那颗糖了。」她将脚凑到他脸旁。

关汉民隔着玻璃丝袜亲吻她的脚,手则顺着腿肚一路摸上去,终于探到她的三角裤,便在她下阴部大力摩擦起来,有时则隔着内裤往洞里戳,令她嗯啊呻吟著。

很快地她的内裤潮湿一片了。

他舍弃爱抚,双手小心翼翼地褪去她的丝袜,褪尽后他更用心地去吻她脚趾。

「我爱死妳这双小脚丫了。」他呢喃道。

他一会舔她的脚趾缝,一会又啃咬她每一根脚趾,双手则尽情抚摸她脚的每一关节,简直是迷恋极了。好一阵后,他似乎才想起这双足的主人,以及她的其它器官。

他从脚往上吻,吻过她的腿肚、膝盖、鼠蹊,终于抵达敏感部位了;他将整张脸贴上去,像是要一头钻回母体,令她感动极了,不禁抬起臀部迎接他,而他则用鼻尖摩擦她阴部愈摩愈湿。

她有些耐不住了,自己扯下了内裤,嘴里直嚷著:「来,舔我小屁屁,乖,听话,快舔──舔。」

他得令了,拉长了舌头,如箭一般向她阴洞射去,直抵花心,她一下子就高声喊叫出来。为了配合他,且让自己更加舒爽,她双手抓住脚踝,用力扳向自己,几乎做出一个瑜珈动作,使她的门户大开,而他则跪在她身前大展舌功又吸又吹又舔又舐,教她的淫水流了个畅快。

「我的小媳妇,来吧,把你的──宝贝拿出来,我要──它。」她浪叫著,一手隔着裤子握住他膨胀已久的阳具。

他舌头仍未停止工作,双手熟练的解了裤带,连同内裤一并褪去,阳物一下蹦跳出来就被她握了个实在,上上下下摇动它。这还不够,她改换了姿势,在长沙发上平躺下来,动作有些粗鲁地揪他小弟弟,使他不得不顺从地贴上去,因此阳物一下便落入她口中。

她一口吞到底,感觉龟头塞在喉咙口。呀!这惹人疼爱的宝贝恨不得将它吃下肚去;不,这怎么可以,她又将它吐出来在灯光下看着这俊俏的家伙。那龟头圆滑饱满昂挺地面对着她,没有一丝羞怯,是男子汉的象征,令她忍不住轻轻咬啮起来,手还配合着把玩他的卵蛋。

他在上位用臂肘撑开她双腿,双手掰开她阴唇,这回改换了攻势不向里探,而是使舌头像扫帚一般,在她阴道上来回扫著。她的阴洞就如一口井源源出水不绝沾了他满嘴满脸,非但如此还隐隐散发一股茉莉香,使他更为兴奋、更为卖劲工作。

「好哥哥……」这回她没再叫他「小媳妇」了:「我要再换、换一种姿势啦!」

她说完便挣扎著起身趴在沙发背上,高高抬起屁股不动了。他贴上去,龟头在湿滑的洞口徘徊了一会便长驱直入了;插入的那一瞬间她浑身颤抖了一下,脸孔的表情则是咬牙切齿地;光看这表情,以为她是生孩子般的痛楚,事实上她的感觉真是欲仙欲死了。

他一面猛力抽送、一面动手脱她上衣,掏出了她那一对无瑕的乳房,就由她后方双手环抱住用力搓揉起来。

「对──对,大哥哥,就是这样……捏、捏破它──」她疯了一般高嚷:「捏破它。」

这时,他突然抽出家伙,将她身体猛一反转,然后将她压在椅背上,从正面进入了。一只手仍握住一个乳房不放,另一个乳房则被他的嘴像吸盘一般牢牢吸住。

她死死抱住他的头撕扯他头发,下体则反弹似的猛往上顶,欲使那小家伙更深入一些,恨不得它塞入子宫里去。

「好姊姊,我、我想洩了──」他狂吼道。

「不,不行。」她可不答应:「你、你快下来,换、换我来。」

他即将瘫痪似的下了马平躺在沙发椅上,将后续工作交给了她;她一屁股坐上去,双手按在他胸膛上就前后浪摇起来,嘴里直喊着:「快、快,抓我奶奶,大哥哥,快、快。」

他听从地紧紧捏住那一对宝物,鼓足余勇将自己的宝物猛往里送,只见她浑身汗水直往他身上滴,愈摇愈快,最后又发出呓语道:「大哥哥,快、快洩,我,我不行了。」

「我来了──」他暴喝一声,向上一顶就不动了。而她一双手指几乎掐入他胸部皮肉里去。

2

老里长许桑来到了小阿姨的服务处拜会,就坐在他小阿姨昨晚才与助理关汉民做爱的长沙发上头,因此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如果他知晓那是他的小阿姨涂抹在性器官上的香水味,用来吸引异性与她交配的话,恐怕会吓坏他老人家,从此又将她这年轻的长辈另眼相看了,毕竟年轻人有他们独特的玩法。

小阿姨出来了,看得出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姨。」许桑亲切地唤她:「妳这里好香,没见茉莉,却有茉莉花香。」

「嗯。」小阿姨似乎有些不悅地道:「莫讲这有的没的,有啥米代志?」

有心吹捧一番,不料却碰了一鼻子灰,教许桑感到心灰意冷,好在他来的目的本就不是什么兴奋之事,也就无所谓了。

「妳要碰图书馆的工程,是不是?」他只有直接切入主题的问了。

「不是我啦!」

「妳小弟伊丈人,跟妳不是同款?」

「当然不同。」小阿姨立即辩白道:「王老头从头至尾没找我谈过,我也从头至尾没跟他要求过,你说,这工程与我何干?」

许桑沉思不语了。的确王炳扬言放这工程的水电部分要给她亲戚,但两人压根未接过头,那凭什么说她小阿姨介入这桩工程呢?纵使是她亲戚得到了部分工程,又凭什么说是靠她的关系呢?何况图书馆工程尚未发包,根本就还是个未知数呢!

「我听人说──」许桑方才开口便遭她打断。

「听谁说?是谁放话给你?」

「姨,老实讲──」他思索了一会方道:「伊个人跟老县长是有关系的。」

「那就对了。」小阿姨冷哼了一声:「很显然王老头四处在放风声,可见他是有意图的。」

「就是这样我才认为这件工程不能接,恐怕会有危险。」

许桑这老家伙没道出他的真心,事实上当他一得知这消息最初的反应便是气愤,差点因血气上升造成脑充血;想想看嘛,小阿姨的步入政坛,谁的功劳最大?一般外人总以为是张静波那只母鸡带着她这只小鸡过关的,但若没有他许桑这大桩脚就算十只母鸡也难维护她了。

可是当选之后这么些年来,他许桑得到些什么?也许小阿姨是清新的、正直的,那他没话说,但图书馆这项工程又怎么说?宁愿放给一个对她从无助益的亲戚而不给他一点好处,这算什么?更何况要比亲疏,他许桑可是她的亲外甥,別人能比吗?

「你放心,我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她挥了挥手道:「王老头想设计我,哪有这么简单?我会让他偷鸡不着蚀把米。」

「妳可千万不能出面谈条件,会死得很难看哟!」他出于私心不得不提醒。

「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3

就在许桑去见他的小阿姨陈秋香之际,刁侯也出现在阿忠的建设公司内,偌大的董事长办公室除了一幅求财运的弥勒佛袒胸露肚的画像外,不见什么摆设,似乎随时有跑路的準备,令刁侯哑然失笑。

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不会变成狮、象、熊。

他来得挺早,公司职员通知忠董也有一段时间了却无半点声息,八成昨晚又深陷酒国或温柔乡内,日上三竿仍爬不起来。另一方面这也正是他们做兄弟习惯了的生活方式,纵使漂白成为董事长,骨子里还是黑的。

想起温柔乡就气人,那晚跟阿忠一伙兄弟在「红美人」大酒家醉臥美人阿娇膝,原以为一切搞定,一晚非操她个五次不可。席散后,刁侯搂着阿娇装醉就拒绝了阿忠吃消夜的邀约,独自驾车载美人归;进入汽车旅馆,他才抱住她身体嗅了一鼻子的劣等香水味后,阿娇便推开他道:「你先洗澡,我下去买保险套。」

刁侯在浴室一路噜啦啦洗澎澎地唱得心花怒放,出浴后又将电视频道转至锁码台,听那嗯嗯啊啊的叫声好将春心备便,岂料一部a片全放完了仍不见阿娇芳踪。

他打电话到柜台去问,但对方说的确看见他带来的小姐出门去,就是没见她回来。

干,被那女人摆了一道。他只好又播放后一部a片选了一段淫浪的情节,匆匆打了一次手枪,算是给他小弟弟一个安慰才了事。

这种糗事要不要告诉阿忠?他考虑了几天,最后仍觉得这一口气难忍。

「东厂的──」阿忠亲切的呼唤和他的一伙人一块出现,跟著是一阵兄弟式的热情拥抱。

刁侯嗅到浓烈的古龙水味,不禁皱皱鼻子。

「昨夜又去泡马子了对不对?」他推开阿忠身体说:「也不通知一声。」

「绝对没有。」阿忠回头指著黑面和臭头:「不信你问他们,我在家陪小孩,当好爸爸咧!」

「忠大的从良啦,妈的,死人都会笑醒。」

「好啦!东厂的,已经有消息了是不是?」

「当然有啦!」刁侯点起一根烟道:「你的大老板王老先生在放人情给小阿姨,地方上都知道了。」

「然后呢?」阿忠忙问:「他是不是想借小阿姨的力量来整倒我?」

「这倒还看不出来。有人分析,他的目标是小阿姨,想扳倒她好为女儿王娟舖路;还有人分析说,其实他是想干掉张静波。那小子翅膀已经硬了,早没把他恩人王老头放在眼里,王老头气不过,所以先动他旗下大将来个釜底抽薪。至於你那倒投人提起。」

「若是这样倒还罢了。」阿忠左眼皮没跳动,但仍不忘叮咛:「好兄弟,你还是要帮我盯紧注意事情的变化。」

「那是当然。目前比较担心的是,他们三方恶斗之时波及到你,结果你倒变成无辜的受害者。」

「是,是。」阿忠掏出手帕拭了拭额头,使得那一对臥蚕眉像活了一般:「这分析很有道理,不愧是读书人哩!」

「忠大的。」刁侯熄了烟蒂,望望对方身旁的哼哈二将方续道:「有件事情你得帮我出面讨回来。」

「什么事?」阿忠顺着他目光也转头瞧了瞧自己身边那两号人物。

黑面和臭头被二位大哥看得心里发毛,不知是否一不小心得罪了刁大的,那可惨吶!投想到刁侯原来是怕他俩人在场听到自己那晚的糗事,瞬间想想都是阿忠身边的小弟,跟自已又熟络也就无所谓了。

「上次在红美人陪我出场的阿娇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呀!」阿忠略为思考了会说:「难道她没让你爽到?出场费我都买了呀!」

「正是。」刁侯一张脸像苦瓜:「出道到现在投碰过这种事,丟死人了吶!」

「这款查某有够贱。」阿忠为老同学打抱不平,愤恨地道。

「你听我慢慢道来──」刁侯说。

4

「红美人」酒家在这天晚上,或者说从这天晚上之后,就要显得特別红了。

这是在阿忠自己的地盘上,他不能带太多兄弟上门,以免流传出去说他没胆,或者仗著人多势众压迫对方;混到这般年纪随时得注意名节和江湖伦理,否则一个闪失恐怕会丟大面子。

当然免不了又是哼哈二将随之登场了。虽然一行只有三人仍然要了个大房间,以示气派。

成排的小姐来「应卯」时,阿忠冷眼横扫过去,竟没有看见阿娇那贱女人,他有些火大了。

「叫头家出来──」他对少爷喝道,然后看看手腕上那只劳力士表续言:「快,限时三分钟。」

臭头同时也扬起了手表,真的计算起时间来,就在二分半钟时一名中年人出现於房门口。

「忠大的,卡早,有何吩咐,小弟做紧去办。」他哈腰进门来。

「屏东仔,钱赚大了是么?目睭生在头顶上吶!」阿忠冷言,先给他一个下马威。

「我哪敢?」叫「屏东仔」的老板一脸惶恐道:「不是忠大的照顾,红美人不可能有今日的局面。这还像句人话,阿忠的脸色缓和了些。」你爸今仔日来,专程要看阿娇的。「他问:「姑娘没来上班是么?」

「有、有,伊在別番有人客,所以没来忠大的这边服务,你交代一句,我叫伊做紧来。」

「屏东仔,我搁交代一句,今仔日我只要阿娇来陪,伊不能走番,小弟少爷也不用进来,直到你爸结帐返去。有听到没?」

他又感到左眼皮悄悄跳了两下。

「是,是。」屏东仔退了出去。

又隔了约莫五分钟,就在阿忠等得不耐烦,早年的猴脾气差点发作而想翻桌之际,一个女子畏缩缩地走了进来,一见到忠大的那张怒颜竟潺潺流下泪水,喊了声:「忠大的,阿娇这厢有礼了。」

「免哭,妳过来。」阿忠眼皮又跳两下,不禁用手压了压方续道:「过来坐我旁边。」

好大的一张桌子只坐着他俩人,黑面及臭头则站立两旁。

「妳是怕啥?」阿忠一手搭在她肩上问:「怕阮给妳放浑鸟,领没台费是呒?」

「忠大的──」阿娇终于哭出声来:「伊日,伊日是阮不对,我知,我知样……你莫惊我好么?」

「好,好。」他轻拍她肩像个长辈:「妳免惊,慢慢讲。」

阿娇拭了拭眼泪方道:「我在这做是不卖身的,这屏东仔也知,不信你可以问他。伊日,你忠大的要请吃消夜买我出场,看你忠大的面子我绝对出场,谁人知伊款人竟然带我去汽车旅馆;我跟伊又不认识,怎敢随便跟伊去开房间了所以我才落跑。」

阿忠一边听一边点头,似乎认同了她的说词;好了,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啦,不,阿忠表面的态度让阿娇暂时定下心来,可是马上他又开口问道:「伊是我的朋友,妳知否?伊是东厂的,妳知否?莫说妳,连我也敬畏伊三分呢!」

「这、这……我──」她一颗心又扬了起来。

「妳好胆得罪阮的朋友,妳讲,叫阮忠大的要怎混下去?」

「忠大的,我给你划失礼啦!」她胆怯地道。

「失礼?可以。」阿忠笑了起来:「刚才妳说妳是不卖身的,好,妳不卖,我卖。」

他的双手挪到桌子底下,光看那动作就知道是在脱裤子。

「忠大的──你、你要冲啥?」她一急又急出了眼泪想要离座,却被哼哈二将按在原位。

「我卖身给妳呀,明仔日妳再卖身给阮朋友,大家互不相欠。」他说完用力将她脑袋按到桌底下。

一阵骚动后,他在桌面上嚷道:「吸,快吸;没,妳就惨了。」

隔了会,黑面和臭头便发觉他们忠大的表情丰富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二人的表情也跟著老大变幻,真是跟班跟到底了。

这当儿门外起了些微的骚动,阿忠才睁开眼皮就如打机关枪一般跳个不止息了。

突然门被撞了开来闯入两位少年郎,后面跟著几名少爷,显然是想制止他们的。

「阿娇不在这番?」其中矮胖的青年感到纳闷地问。

「失礼。」瘦高的对阿忠一抱拳,然后跟他同伴说:「咱来去。」

「去哪?」阿忠不便起身只甩了甩头,左右二护法立即趋身向前各抄起一张椅子。

「別动──」瘦高青年在这危急关头竟掏出了一把枪,先指著哼哈二将继而转指他们的头子。

阿忠在这危急关头什么都忘了,惊得一起身也掏出了一把枪,不,是他随身携带的那根肉枪,也笔直地指著对方。

那两青年也被这场面惊呆了,随即听见桌底下有嘤嘤啜泣之声,掀起桌巾一瞧,阿娇竟然藏在下头。

阿忠趁这当口赶紧拉上裤子,却被瘦高青年发现了,扬声尖叫道:「莫动──你再乱动,我就打烂你那只鸟。」

黑面的在这节骨眼脑袋好像一瞬间空白了,不顾一切地冲上前,但椅子尚未砸下,那空白的脑袋瓜子先被对方用枪柄狠狠敲了下去,顿时血溅了出来。

「阿娇,咱走。」两名青年将那女人从桌底拖了出来,要退出之际臭头冷不防扔了椅子过来。

瘦高青年忍无可忍了,对着天花板开了三响枪。

5

警方赶到「红美人」大酒家时,开枪的年轻人偕同阿娇早逃之夭夭了,受伤的黑面也被阿忠和臭头送进了医院。当警方再赶去医院时,躺在急诊室病床上才刚缝过三针的黑面身旁,仅有臭头一人留守着。

好了,带回警局做笔录吧!

案情叙述:我,臭头(绰号,真名保留)和我朋友黑面仔(同上括号内言)相约至「红美人」大酒家饮酒,讲好由我请客。关于这一点我想请主持正义的警察说句公道话,这黑面最不讲义气了,兄弟做了这多年每次两人相约喝酒十次中我请九次,他只一次而已,这样对吗?请警察大人评评理顺便转告黑面一声,他之所以交不到什么朋友应该多多检讨一下。

废话不说了。我们坐下后点了一个叫阿娇的女人坐台;我们平日是做临时工的没多大收入,怎么可能叫太多小姐坐台,找个阿娇来倒倒酒;警官大人是不是该这么说──望梅止渴就足够了。

对了,望梅止渴,阿娇一面倒酒,咱兄弟就一面喝一面望梅止渴,谁知道正喝得兴起时,突然从房间外闯入两个年轻人,拉着阿娇就往外走。我朋友黑面不服气,就对他们说:「我们花了钱,连望梅止渴都不行吗?」

年轻人中一个瘦高的也没回话掏出一把手枪便指著我们的头,黑面吓得想逃,那人就用枪柄打他的头,害他缝了三针,然后他们就逃跑了。

以上所言,皆是事实。

问:房间内有两张椅子歪斜了是怎么回事?

答:我忘记说了。我们被枪指著头时都很害怕就躲在椅子下,结果他们一人拿起一张摔歪的。

问:你们二人是阿忠的手下对不对?

答:阿忠是谁?我们不认识,我说过,我们只是打零工的没固定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