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武林逸史(10)完(2 / 2)

作品:《武林逸史

恍惚,只当他累着,倒也无人看出不对。待到晚间,福郡王设下铃兰宴嘉勉此次

战功,一众将官齐聚帅府,郭守恒方回过神来,战兢兢瞅着坐在自己下首的苗常

青,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因此次战功不小,且冬去春来,待这三月一过,草原化冻,燕人忙于放牧,

不易再来,眼看又是半年太平,众将领心下欢喜,郡王雍和思亦不吝奖赏,醇酒

管够,另有美貌侍女捧壶侍奉,席间一派热闹。因众将领中不少尚且未曾成婚,

年轻血热,看着身旁窈窕姑娘不免垂涎,福郡王自来大度,挥手便将几名丫鬟赏

了下去,赐予爱将为妻,锐箭营同神盾营的几个将校均欢欢喜喜受了,唯独轮到

郭守恒,却是说什么也不要,福郡王不免间上一声,“可是嫌这女子不好?”便

有那嘴快的道:“王爷不知,老郭家里有个唤作小青的相好,手段了得,乃是个

雌老虎,河东狮,老郭必是怕那相好打翻醋坛子狠揍他一顿,这才不敢要。”

当下哄堂大笑。

郭守恒此刻哪儿还敢看苗常青脸色,只恨不得哭出来,那面上五官便扭曲得

厉害。

福郡王只当他当真畏惧那家中相好,笑道:“你那相好既是脾气不好,只管

另娶就是,怕她作甚,有本王为你做主,便那河东狮找了来,也无需担心。”

话音方落,郭守恒眼角余光只见下首桌案上一只拳头攥得死紧,顿时后脊梁

都凉了去,惊惧已极间忽地福至心灵,起身恭恭敬敬道:“王爷不知,我家小青

人虽厉害,心地却是再好不过。我当年于少林寺中学艺,吃不惯素斋,他便带我

四处打猎,得来的山鸡野兔大半进了我肚。我天资蠢钝,达摩剑中有几招总也练

不好,他便陪我练上千次万次。守恒此生便只钟情他一人,旁的女子再好,我也

是不要的。”他原生得扫帚眉,吊梢眼,不论哭笑,形容总有几分惫懒滑稽,这

时肃容说来,竟颇有正色,倒把众人唬得一愣。

福郡王也是一怔,捻须微笑,“倒不料你这般痴心,甚好,甚好。”

赐妻之事便不再提。

旁的将领哄笑一阵,也便放过了他去。

酒过三巡,福郡王先行退席,一干将领没了上官在座,益发耍得兴起,郭守

恒往日早跟人拼上了酒,今日却只老老实实端坐桌后,时不时拿眼偷觑苗常青面

色,片时后苗常青亦退席而去,郭守恒便也紧跟其后,眼瞅着他进了营房,踌躇

半晌,方欲上前敲门,却见那门虑掩,并未关紧,索性一咬牙,推门闪身而入,

旋即将门栓紧,这才敢回身望去,只见苗常青卸了甲衣,一身素裳端坐榻边,面

无喜怒,手中正擦拭一柄宝剑,烛光摇曳下,那剑芒闪烁吞吐,端的锋利,可不

正是他当年留下的那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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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守恒正欲开口,待望见苗常青冰冷双目,映着闪烁剑锋,鼓起的那点子勇

气登时泄了个干净,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几步爬至苗常青身前,

抱住他大腿哭道:“小青,我晓得错了。”苗常青目光只停在剑身上,手中擦拭

不停,淡淡道:“你晓得错了?错在哪儿了?”

郭守恒结结巴巴道:“我不该……不该给你下药。”

苗常青扫他一眼,“那药哪儿来的?”

“我……我花了五十两银子,从……从温凤奇手中买的。”那温凤奇乃武林

淫贼,郭守恒名门子弟,竟从个采花贼手中买这等淫药,苗常青只气得笑出

声来。

“郭守恒,你当真出息得很啊,佛祖座下这许多年,没修得清心节欲,倒把

这下三滥的伎俩学会了,咱们少年相交,多少年的兄弟情谊,你便这般对待我,

你可真对得起我啊。”

郭守恒见他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浮起,晓得他怒极,也知当年那事自己干得不

地道,当下也不辩解,只垂头丧气道:“我晓得不该对你起那等心思,可着实管

不住自己,白日里不管念多少佛经,晚上梦里总是有你。你当我是兄弟,我却只

想同你做夫妻。那段时日我话里话外试探你,只盼你也对我有意,谁知你全不懂

我心意,我也是憋闷得很了,才做下那等事,想着你心肠软,若是不忍心杀我,

有了次,总能想法子再有第二次,天长日久,我下水磨工夫哄得你点头就是。

若是你当真气狠了要杀我,那也是我活该,总也算死前圆了念想,做鬼也不冤了,

便……便大着胆子哄了你打那赌。”

顿了顿,见苗常青铁青了脸咬牙不语,心下黯然,接着道:“我……我那晚

心中着实欢喜,想着有这么一夜,这一生都不枉了,便不曾节制,第二日起来,

见你身上那……那样,晓得把你弄狠了,我……我便怕了,不敢等你醒,便先逃

了回山上,谁知才一进门,方丈便将家书与我,嘱我速速回家,我心里乱得很,

想着躲你一躲也是好的,等你气消,我再回来赔罪,却不曾想来了这哀牢关后战

事频频,这三年竟没能抽身回去,便拖到了今日。”

郭守恒说完,沮丧难言,伏在苗常青腿上痛哭失声,“小青,我心中欢喜你,

你便是杀了我,我也还是欢喜你。”

苗常青那晚后已猜到他心思,如今听他亲口承认,仍不免心烦意乱,怒气却

不似先前高涨,皱一皱眉,喝道:“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

语气却不若方才冷硬。

郭守恒听话听音,晓得他绝无杀意,渐渐止了哭声,抬起头来,“小青,我

对你不起,你要怎生罚我,我都受着,绝无二话。”

苗常青将手中剑收入鞘中放在床头,斜睨他一眼,“此话当真?”郭守恒登

时指天发誓,“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苗常青沉吟半晌,忽道:“既如此,你脱光了躺下,让我也捅上一捅,这笔

账便算了了。”

郭守恒再不料这笔账竟是这般算法,只惊得嘴巴张得老大,一脸蠢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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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常青见他不语,不悦冷笑,“怎么,不肯?”

郭守恒方回过神来,忙不迭点头,“肯的,肯的。”

当即七手八脚去扯身上衣服,不一时脱得精光,往床上趴下。若论身材,郭

守恒并不比苗常青差到哪儿去,宽肩窄臀,除却几道伤疤,倒也肌理紧致,触手

生滑。苗常青看在眼中,摸上几把,不觉也起了几分兴致,解衣叠了上去,将底

下那话儿噜得硬挺,便往那谷道中送。无奈郭守恒那处从未让人碰过,紧得要命,

苗常青又从未行过此事,不得其法,才入了个头,郭守恒已痛呼出声,却还不忘

扭头安抚道:“你只管进去就是,不必管我。”

他才哭完,脸上那涕泪痕迹未消,又兼疼得龇牙皱眉,哪里是床第间旖旎风

情,只看得苗常青兴致全消,底下那话儿登时软了,叹一口气,翻身躺倒,“罢

了,就此算了罢。”

郭守恒却不肯罢休,急得爬起来,“这怎能算了,我来服侍你就是。”

说罢趴在苗常青腿间,一口含住那话儿舔吮起来。

苗常青一怔间,阳物已入了个温热紧湿的所在,随着郭守恒唇舌蠕动,那快

意顷刻间顺着背脊窜沿而上,只舒坦得惊喘出声,不由扶住郭守恒脑袋,闭了眼

细细品味。

如此过了片刻,苗常青喘息愈重,小腹一热,正欲叫郭守恒松口,却不料被

重重一吸,登时泄了出来。

苗常青急喘睁眼,只见郭守恒喉头一动咽了下去,只余口边一缕白浊,登觉

臊得不行,然羞臊之外另有一股快活,只是比之当年那晚却还差了几分,虽不觉

疼痛,却也不免不够尽兴,少了几许酣畅淋漓,不由怅然若失。

郭守恒吞了那浊物,还觉不够,直想将苗常青全身上下舔过一遍,底下阳物

也涨得老大,却不敢擅动,只眼巴巴盯着,双眼几要发绿。苗常青让这目光看得

燥热不已,底下也才软又硬,咬一咬牙,低声道,“你若想要便轻些弄,再像上

回害得我全身是伤,我定饶不了你。”

郭守恒如闻天籁,两眼腾地冒出光来,合身一扑,将苗常青死死压在身下,

灼热气息喷在脸上,苗常青只觉脸红得发烫,闭了眼,一任郭守恒肆意施为去了

……

两人翻江倒海一通云雨,半夜方止。情潮去后,苗常青身子倦得不行,心头

却极适意,一时睡不着,便半眯了眼躺着歇息。

郭守恒自身后搂了他,紧贴着耳畔嘀咕道:“你怎的也从了军?”苗常青懒

洋洋侧头瞥他一眼,冷哼一声,“你这王八闯了祸缩头便跑,我自然追来算账,

找到镇北军,才知此处军纪严明,我一介平民,进不得兵营,打听不到你身在何

处。待盘桓几日,银子用光了,索性也投了军。原想着同在一军,找人总也便宜

些,不想才入伍便被调去西北马场驻守,在那儿熬了三年,方才趁这次调遣之机

寻到你。”

说完打个哈欠,不多时鼻息渐沉,熟睡过去。

渐渐地天色发白,窗外那丛迎春的香气伴着晨曦自窗根一道透了进来,郭守

恒自梦中笑醒过来,搂着这具身子,一瞬间只觉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