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亦霆就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

“不管怎么样……秦延忠和张玉丽毕竟养我这么大，我不能看着他们死。”厉南薇像是在和祁亦霆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她轻声地叹一口气，看向祁亦霆道：“这是最后一次。”

她以后不会再为秦家做任何事情。

祁亦霆对此却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只是缓缓点头道：“既然你想做，那就去做，没关系。秦延忠和张玉丽的消息我让人去打听，秦轻语肚子里面的孩子你准备怎么处理？”

“先留下来，拖延时间。还有……卿飞羽是怎么回事儿？卿飞羽不是柳如玉的一个外甥女吗，怎么会绑架秦延忠张玉丽？”厉南薇皱起眉头，总觉得有些魔幻，仔细回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有一段时间都没再见过卿飞羽。

祁亦霆在心里叹一口气，本来是没打算将这些事情和厉南薇说的，只是眼下看来，好像不说不行。

说也就说了，就当是为以后去京城做准备。

“卿飞羽是京城卿家的大小姐。”祁亦霆缓声开口，他慢条斯理地道：“她来江城应该是有别的目的。”

京城卿家？

厉南薇对这个名字还真就没有什么印象，她看向祁亦霆，皱着眉头问道：“京城卿家……很厉害吗？”

卿家的大小姐又能怎么样？

祁亦霆听见她的话，似乎是心情不错，看她一眼，缓缓开口道：“不如祁少夫人厉害。”

“没和你开玩笑。”厉南薇有些无奈，她蹲到祁亦霆的面前，皱着眉头问道：“要是去京城的话，他们会不会对你做什么？”

“就凭他们，还动不了我。”祁亦霆声音清淡，抬手揉揉厉南薇的头发，轻声开口道：“我没和你开玩笑，她不如祁少夫人厉害。”

没开玩笑？

厉南薇眨眨眼，不知是惊讶还是怎么，对祁亦霆道：“原来祁先生这么厉害的吗？”

她当然不觉得“祁少夫人”这个名头有什么可吓唬人的，说白，她还是狐假虎威而已。

“以后还有更厉害的。”祁亦霆并没有多说，只是想一想，才对厉南薇道：“一会儿我去和爷爷说，你不用担心。”

厉南薇点点头。

等三个人回到病房的时候，祁星尘也已经到了，她正在安抚祁老爷子的情绪，看见祁亦霆之后，拼命地给祁亦霆使眼色。

不过祁亦霆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对祁老爷子淡声道：“我和南薇商量决定，让秦轻语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祁老爷子颤抖着手指着祁亦霆半晌，抄起旁边的东西就对他砸过去：“你个孽障！”

祁亦霆像是早就已经猜到一样地躲开祁老爷子扔过来的药瓶，语气清淡地道：“这孩子不是我的。”

祁老爷子要扔出来的下一个停在手里，没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