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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芊芊并不意外宫里的宫人是别人的眼线。宫里这么多人，能安插的眼线太多，谁也不清楚谁是谁的眼线，只有本人才清楚。

甚至你认为是你的眼线，其实也有可能是他人的眼线。这个眼线可能被其他人的利益收买，叛变了，成为了其他人的眼线。

虽说皇宫经历了一次大清洗，但并不能完全将所有的眼线清除，还剩下很多藏得很深的，这些人有可能就是幕后之人的眼线。

不管是在皇宫，还是在任何的地方，眼线永远是不可能清除完的。

陛下和芷凌做法并没有任何错，相对于天谕朝遭受危机，将这些不忠于皇帝的人杀了是必须的。

“皇兄，想来那些消息幕后之人是如何知道，幕后之人便是利用这些宫人。”上官楠说道，“不管是皇兄还是我们，谁也没注意到身边这些默默无闻的宫人或者奴仆。”

没几个人会注意到身边奴仆的存在。

齐芷凌心想，小人物便是在这种时候发挥大人物难以达到的作用的。

不管是上官宗还是其他人，谁第一个想到的都是躲开那些大人物，不会想到躲开这些默默无闻的小人物，甚至会忽略他们。

因此，小人物往往能得到更多，更有用，更重要的消息。

这般一想，即便是一个百花谷，也能控制京城的局势。

小人物很好收买的，几十两银子，几百两银子，几十两黄金或者金银珠宝，又或者是其他的东西，便能收买了一个小人物。

不像是大人物，轻易收买不了不说，还容易被他人发现。

上官宗的眼目中聚集了狂风暴雨，双手紧握成拳，能清楚的看到手背上的青筋，“朕太大意了！”

“很多次，朕与朝臣或者德公公谈事的时候，皆是没有避开这些宫人。原以为这些宫人是忠心于朕的，现在看来这些宫人是表面忠心于朕，实际却是那幕后之人的眼线，将消息传递给幕后之人。”

“陛下，我倒觉得他们刚开始应该是忠心与您的。后来幕后之人用了什么利益，将这些人变成了他的眼线。”上官芊芊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如若这些宫人不是忠心于您的，定不会选到您的身边。”

齐芷凌看了眼上官芊芊，上官芊芊没有说错，皇帝身边的人皆是万分小心中的万分小心挑选出来的。

这些宫人刚开始必定是忠于上官宗的，否则不可能到上官宗身边伺候。后来幕后之人用了某些利益诱惑了这些宫人，其中的一些宫人叛变了。

“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了。”上官楠沉声道，“皇兄，下次我们谈事的时候，除了德公公以外，其他的宫人皆是要避开。”

“如今没有幕后之人的线索，也不知道他的眼线有哪些，我们需要万分小心。幕后之人可不比柳氏和柳东一，幕后之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完全不知道幕后之人的下一步棋是什么。”

上官宗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正因为知道这一点，他对幕后之人才更加的恼恨，恨不得将幕后之人千刀万剐，以消心头之恨。

“为何要防着这些宫人？”齐芷凌淡淡的说道，“幕后之人可以利用这些宫人，难道我们就不可以利用这些宫人了吗？”

上官宗的眼眸一亮，怒气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微微勾唇一笑，“还是齐姑娘聪慧。”

“我们都被困在局中了。也许这也是幕后之人的目的，要我们将他那些所谓的眼线拔除。”

所谓的眼线除去了，留下真正的眼线，他不会再有所防备，幕后之人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