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图皱了皱眉，不高兴地问：“我怎么浑身都痛？”

虽然痛，但苏小图还是想要起来，这么躺着感觉脑袋很晕，她不喜欢。

“不要乱动。”顾墨琛压制住她想要坐起的动作。

“头晕。”

“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顾墨琛该庆幸她摔下来的地方不高，地面上还有软垫，最庆幸她摔下阿来的时候是后背先着地，而不是脑袋。

不然他难以想象她有生命危险的情景。

“脑震荡……难怪头这么晕。”苏小图抬起手，想揉一揉太阳穴。

抬手间，仿佛手臂被悬挂着一个大大的沉重的秤砣。

苏小图神了伸懒腰，垂下双肩，叹了口气，一副很累的样子。

“除了头晕，还有什么不舒服吗？”顾墨琛垂眸，看着她的发旋。

柔顺的黑发自然垂落在蓝白相间的病服上，苍白的小脸为她增添了一抹病态美。

大手轻轻落在她发间，手指缠绕着发丝。

哪怕病态也美，但他还是喜欢元气满满建气活泼的苏小图。

苏小图扭了扭脖子，动了动手臂，懒懒地说：“全身都不舒服，感觉身体沉甸甸的，提不起劲。”

“好好躺着。”顾墨琛淡淡地说，“出事的威亚已经检查过了，是自然损害。”

虽然检查是说自然损害，顾墨琛却是不相信的。

开拍之前，道具组就已经检查过威亚，不可能会把快要断的威压让演员使用，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环节出现了问题。

苏小图沉默着，看着洁白的床褥，声音很轻：“自然损害吗？”

像是重复顾墨琛说的话，又像是在反问，更像是不相信。

“我觉得不是。”顾墨琛如实说。

苏小图抬头看着他，双眸有细碎的星芒闪烁，她扬起一个微笑，“我也不信。”